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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于康熙末年-第7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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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是拉锡觉得不好意思,趁老爷子不注意,低声对曹颛道:“阿爸醉亍,还请表兄多担待。”
    曹颛摆摆手,叫他不要放在心上。
    次日,巴特麻父子见驾,拉锡被赐封辅国公。说起来,封的实在不高。
    对于这个结果,巴特麻父子心中如何所想的不好说,但是对外表现得都是欢喜,要宴了两日客,曹家父子就是座上宾。
    恒生这小家伙,从开始的小心翼翼,到扯着脖子喊“舅公”、“舅舅”,连个“表”字都不带,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巴特麻的亲孙子。
    显然,巴特麻对于外界的误会,有些乐在其中。他还专程使人做了几身小蒙古袍,送给,恒生。
    恒生虽满心好奇,只觉得这些衣服颜色鲜亮,他可不好意思在人前穿。只有巴拉与赤那两人,看到这簇新的袍子,恨不得小主人立时就穿上。不过,他们也没有多嘀,进京半年,他们也晓得什么是“顾忌”0六月中旬,曹颚收到魏黑的信,得知他同方种公已到西安。
    施世纶伤的很重,几乎要挺不过来,瞧着魏信所说的这些,应该是过了危险期,一时半会儿死不了。
    曹颛心中,莫名松了口气。
    随后几日,户部官署就为盛京米谷价值之事,闹到御前。
    自打前些年,朝廷有下令八旗屯田垦荒之事,如今算似乎熬出头来。这垦荒数年年增加,收获甚丰。
    然而,这垦荒得来的米谷,就成了大问题。
    这米谷一多,就使得民间谷贱。(8生朝廷有律法,东北是龙兴之地,另外就是封了海港,禁止米谷下海进关。
    曹颛听了,皱眉不已。
    就为朝廷的规矩,使得关外谷米盈余,南方诸省无粮赈济。
    曹颛想来想去,唯一的主意就是将关外谷米的运输与管理合理化首先,是船。
    不能用私船,满洲J旗进关后,心中并不踏实,总担心八旗会被赶出关里。最好的法子,就是动用官船。
    其次,将南方几个省份近些年的情况写个条陈。有了这个条陈,曹颛心里踏实多了,康熙虽爱惜名声,但是死防后门,饿死地方需要赈济的百姓,他也做不到。
    数日后,有圣旨下“盛京盛京米粮,不必禁粜,听其由海运贩卖”0不过这海运,却不是常人能掌控得了。朝廷自不会允许外头势力插手,应该会用到漕运。
    至于这些南下的米,运到何处,康熙圣旨上也写得清楚。福建、广东、浙江,总计三十万石。这些米不走关,不上税,也不用承担运费。
    虽说这运米之事,最后交由漕运衙门,不干户部之事,但是曹颛也颇为欢喜,尽自己的力量,让更多的人安康,这似乎也是不错的行径。
    京城,曹府。
    今日是院试放榜之日,天佑去了正白旗官学,并不在家中。左住与左成兄弟两个,则是在府中私塾同夫子读书。
    两人坐在几案后,摇头晃脑地背书,看着同平素不无不同。
    但是瞧着这兄弟两个,一模一样不停瞅门的动作,就知道他们没有表现出来的那般馈定。
    直熬到中午,范夫子教完今日的功课,叫学生们散去,兄弟两个还没有等未消息。
    “不会是落第了吧?”左成带着几分忐忑道。
    左住听了,皱眉道:“就算我同二弟落第,还有翡哥。许是放榜耽搁了,也保不齐。”
    兄弟个正说着话,就听到外头传来喧嚣声:“中了,三位爷都中了。还不快给老太太、太太报喜!”
    兄弟两个对视一眼,都怕自己听差。
    直到有人过来寻他们,是早晨去顺天府衙门看榜之人,这兄弟两个才真正相信。
    不过片刻功夫,后院女眷便都知晓这个好消息。
    虽说权贵人家,这“秀才”功名实不算什么,也没有几个人乐意这样一关一关地考下去。就算有爱读书的子弟,直接捐个监生,而后直接参加乡试,不再少数。
    田氏房中,田氏真真是“喜极而汪”0她跪在亡夫的牌位前,面上带了几分虔诚,有些异窜的执着,就那样絮絮叨叨地说着,丝毫没有注意两个儿子已经归来,就站在她身后。
    左住与左成已经双双怔住,若是他们没有听错,那方才是不是提过自己父祖。
    小时候,对于为何父亲是个木头牌子,他们也不解,后来稍稍记事,便晓得这是父亲,父亲得病没了,为何如今涉及到“冤屈”与“枉死”?
第九百五十五章美人计
    所以。看着田氏的慌张,听着母亲磕磕巴巴、生硬无比的托辞,左住兄弟两个,心里越发惊疑。
    只是,这份惊疑,面对母亲的泪眼时,兄弟两个不约而同地选择了缄默。没有再追问。
    田氏还以为儿子们被自己的谎言说服,暗暗松了口气。不是她不想告之儿子们实情,而是还记得曹颗说的话。让孩子们太早知道这些没什么好处。让他们无忧无虑地长大,等大了些再告之也不迟。
    说到底。还是她这做娘的自私,舍不得儿子过早背负这沉重的过。
    兄弟两个按捺住心中疑问,只说院试中榜的喜悦。这过了院试,有了功名不说,还能入顺天府官,要是再用功些,考个。“麋生”每个月还有能领钱粮。
    等他们兄弟以后中了举人、进士,就给母亲赚一份诰命。
    田氏收了泪,听着越发觉得酸楚。虽说孩子们孝心可嘉,但是她可不好坦然受之,道:“若是你们兄弟以后真能科举入朝,我也当不得这份荣耀虽说主母已故,但却是你们的嫡母。她身份尊贵,可亲可敬。是咱们母子当感激之人,你兄弟二人要永记在心,”
    虽说寄居曹府,不用看夫家人脸色,但是田氏向来以婢妾自居,早晚三炷香供奉着丈夫与主母的神主。
    离开宁府前,她只见过主母两次。
    一次是大奶奶刚进门,长媳名正言顺的接掌内务,让管家婆子将府中下人都带到她面前过目。
    过目。只走过目,当时她记得清楚,大奶奶手中拿着名册,旁边有管家媳妇。指着每个人,说着某某姓甚名谁。何处当差,云云。
    当时。她不过是厨房当差的小丫鬟,给几位灶上的大娘打下手。
    大奶奶一袭红衣,就坐在那里,听着管家婆子刮噪,半个字都没有说。尽管如此,也没有人敢吭声,谁都晓的这年轻的女子,就是府中的女主人。
    第二次见面,是在田氏出府前。
    当时。老爷与大爷已经入狱数日,府中人心惶惶。田氏心中,因着大爷之前的一夜宠幸,更加惶恐不安。
    见是大奶奶身边的人来叫,田氏险些魂飞魄散。
    她只觉得自己冤得慌,浑身张嘴也说不清楚了。要是自己大爷平素荒唐还罢。偏生大爷有风流之名,却是很少染指府中羊鬟。
    许是在旁人看来,就是她主动引诱了主子。
    大奶奶这回,只问了她一句:“爷要了你几回?”
    田氏初还怔住,随后才反应过来,已经羞臊得无地自容,半晌才带着哭音道:“奴婢只是怕,,不太记得了
    大奶奶盯了她好一会儿,才叫人带她下去。
    而后。田氏就同看木偶一般,被带上马车,离开宁府,离开京城。
    再以后,就是听到大奶奶殉死之事,
    这一转眼,就是十几年。
    因曹家照拂,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田氏并没有吃什么苦。只是午夜梦回;想着要是主家没有出现变故,自己又过着什么日子”
    瞧着母亲陷入沉思,左住、左成对视一眼,借口去找天结,离了梅院。
    从屋里出来,兄弟两个。的小脸就僵了。
    “大哥。娘亲到底瞒下什么,难道咱们是罪臣之后?”左成小声问道:“义父容留咱们,是不是犯了忌讳?”
    左住长吁了口气,道:“完颜伯父不在京中,岳父那边,怕也轻易不会开口告诉咱们
    “那怎么办?总不能干憋着不问,叫人心里发慌。
    左成道。
    左住皱眉沉思一会儿,道:“义父是和硕额驸,完颜伯父是伯爵府嫡长子。岳父也是官家子弟。父亲既然能与这三位相交,想来也是官家子弟。你我是康熙五十一年出生。父亲去世是在当年三月,就有“冤”定是要先“入狱”只要使人查康熙五十一年春的案子,就能知晓一二。”
    左成听了,眼睛一亮,道:“真的?太好了,五舅在刑部当差,咱们去求五舅。”
    左住却没有弟弟的欢喜,苦笑道:“就算能查到。晓,得的也不会比义父多。说不定还要暴露身份,惹祸上身。”
    左成有些糊涂:“大哥,到底查不斟”
    “一切还是等义父回来再说。”左住道。
    “咦?等义父回来?大哥,不是说榜单下了,霜哥就领咱们去热河么?”左成问道。
    左住摇了摇头,道:“不去了,要是随便去权贵云集之地,真叫仇人认出来。岂不是给义父添麻烦,”
    热河。曹园。
    曹颐真遇到了麻烦,并不算大麻烦,但是却让人不快。
    九阿哥不知怎么,心血来潮,到曹园坐了一回客。到了饭时不走,蹭了一顿晚饭。晓得恒生做了伴读,他还专程叫恒生露面巩儿:亚自只的“侄件孙“而后,这“九姥爷”就给恒生准备了一份见面礼,四个娇嫩的小美女。
    都是十四、五岁,花朵一样的年纪,娇嫩可人得狠。
    他仗着“长者”身份,不允曹家父子托辞;加上是送“侄外孙”不是送给侄女婿的。所以他大手一挥,那叫一个理直气壮。即便是七阿哥再次,怕是也不好说什么。
    等他扬长而去。曹颐立时叫管家将这四个女子带下去安置。
    这几个女孩。虽都是少女,但是她们身份雕琢的痕迹甚重。这种痕迹,曹颗十几年前恰好见识过,那就是那对“扬州瘦马”出身的姊妹。
    这四个女孩即便不是扬州出来的,也是拳养久了,教导过的。那眉眼间的风情,带着处子的羞涩,又染了风尘的魅惑。
    这样的女子,别说留在儿子身边,就是赏给下人为妻,曹颇也是不
    的。
    但生显然也是被“九姥爷”这大手笔给吓到,在管家带这四个女子下去后,对曹颗问道:“父亲,这是“美人计,么?”
    曹颗飞点头。道:“应该走了!”
    恒生挺了挺小胸脯,抬起下巴道:“恒生才不会上当。走路都不利索,颤颤悠悠的。都是花粉味,还充什么美人?”
    曹颗听了,不禁莞尔。
    看来恒生真是随他了,不待见这小脚美人”
    九阿哥确实行的是“美人计”矛头还是指向曹颐。
    曹颐专情发妻,没有婢妾,并不是秘密。但是这天下男人,哪里有不偷腥的,只要这四个小美人住进内宅,日日在眼前晃着,谁能忍着不吃一口。
    到时候寒碜曹颐两句,看他还充什么君子?九阿哥是这样想的,只当是个恶作剧,等着看笑话。
    曹颗只是寻常男人,加上被九阿哥灌了两壶酒,回房时就带了些许。
    不知为何,他脑子里闪过那几个江南美人,自己不禁揉了揉额头。
    初瑜怀孕后。夫妻两个并没有断绝房事,直到侧福晋病故,夫妻守孝,才分房而居。
    这算起来,禁欲小半年了。
    曹颗不是圣人。断不了欲念。
    他眯缝着眼睛,有些想妻子。他日子能过得这样舒心,也因从妻子的家书中得知,幼子一切都好。眼睛没问题,听力也没问题。
    先他一步来热河的,是梧桐苑的乐秋、乐冬。
    见他回来,这两人已经准备了温水与毛巾,上前服侍曹颗梳洗。
    平素还不觉得,而今曹颐正心猿意马,这婢女的近身服侍,就让他有些不自在。他摆摆手,叫两人下去,自己去了大衣服。洗了把脸。
    这会儿功夫,又有小丫鬟端来脚盆,搁在炮边,乐秋上前两步,蹲着身子,服侍曹颐去了鞋袜。
    平时曹颗从不让人这样侍候的,现下他喝了酒,动作迟缓些,就没有阻拦。
    直到乐秋的小手,将他的脚放在脚盆中,曹颗才睁开眼。
    入目的,就是乐秋一条乌油油的辫子,还有半边雪白的脖颈。
    一时之间,曹颐竟有些移不开眼。
    乐秋起身,刚好与曹颗的目光对上,却是一哆嗦,退后了一步。
    曹颐这才醒过神来,忙将视线转向旁处,从脚盆中拿出脚,摆摆手叫她们都下去。
    屋子里只剩下曹颊一人,曹颐躺在炕上,却是半点睡意也无。
    他歪在炕上。从炕柜的抽屉中翻出一个小匣子。
    里面是十来本书,曹颗随便拿出一本,露出几分苦笑。
    咳,既是做不了圣人,禁不了欲,又不忍做妻子伤心之事,他只能“自食其力”
    待发泄出来。他瘫在炕上,到是羡慕起九阿哥。
    这天下的男人,哪个不爱色?
    说到底,还是不忍心。
    他吹了蜡烛。将书撂到一边,沉沉睡去。
    这书也是太看进去了,这一晚上,真是巫山**,太虚幻境。
    次日早起,曹颐换下转糊糊的亵裤。只觉得神清气爽。
    再看丫鬟们,他也散了绮念。
    成亲十数载。他晓得,自己的小妻子,并不是大度的人。他在外应酬的多,才不乐意让家中也不安生。
    倒是恒生,玩了几日“老舅爷”巴特麻送的蒙古马,想起“九姥爷”送的小脚美人”只问曹颐道:“父亲,是不是先让她们放脚?让她们每次送信儿走路,要不然就成残废了。”
    不用说,这是天估对家中的小脚婢女小楼使的法子。
    只是,这法子。小楼当用,这丹位小脚美人却不当用。
    小楼出身良家。六、七岁才裹脚,而后卖身为婢后。时放时裹的,还可以行走当差。
    这几位美人,出身不清,不过看着一色的三寸金莲,多半是娼门出身,哪里是能干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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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五十五章
”引刍眼。就到了七月初一,是曹颇二十九岁生辰。慨    按照民间说法。今年是曹颐的凶年。自打除夕过后,曹颐所有的鞋垫上,都绣了小人儿,寓意“踩小人”图个平安而已。
    他的左手腕上,是一串雕十八罗汉的手串,是请高僧开过光的。这是李氏年初为他求的,让他戴上,不许他离身。
    曹颗心中晓的,今年确实是“凶年。”未必是自己的“凶年。”再是这个国家的“凶年
    帝崩在即。局势步步惊心。
    出门在外,又不是整寿,曹颗并没有想张罗。但是随扈来的户部官员,可不敢坏了规矩,短了“三节两寿”的孝敬。
    他们往曹园一折腾,旁人也就想起这什事,十六阿哥与十三阿哥一道,带着几个阿哥过来凑趣。弘历也听说了,下了课,便与恒生同来。
    加上拉锡、伊都立与曹颊早年几位侍卫处的同僚。也凑了两、三桌。当年与曹颗一什的侍卫,经过这十几年官场历练,多在军中任职。
    二十阿哥年纪稍大,今年已经十七,平素跟着十六阿哥在内务府当差,今日便与十三阿哥、十六阿哥同席;二十一阿哥、二十二阿哥,与弘历同龄,今年不过十二岁,就有恒生做东招待。
    平郡王府大阿哥福彭,今年虽也随扈热河,但是被他姑姑宝雅格格接到蒙古去了。所以今日没有露面。
    对于这几位皇子皇孙阿哥,恒生入值伴读一个多月,已然相熟。
    二十一阿哥是个好脾气的,同自己有亲;二十二阿哥不爱说话,性子有些急;至于弘历,在恒生眼中,非但不可亲,甚至还有些可恶。
    他记性还好。年前发生之事,还在脑中。
    弘昼阿哥戏耍自己,弘历晓得真相,还是全心维护兄弟,只当自己尊贵,这使的恒生记了仇。而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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