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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江山-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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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不是父亲不放心。”赵宗绩轻轻掀开帘子道:“派人跟上的?”
    “要是自家兄弟,何必躲着我们。”侍卫摇摇头,面现焦急道:“属下建议,我等应立即向最近的县城赶去,进入官衙就安全了。”
    “胆子忒小也,”赵宗绩冷声道:“你们二十多名高手,护不得我等周全?”
    “倘若寻常贼人,属下自然不惧。”侍卫郑重道:“但是,属下看那些盯梢,像是军中斥候。”
    “什么?”赵宗绩吃惊道。
    陈恪等人也同时变了脸色,他们眼前兀然浮现出一幅画面……
    押运粮草的队伍,从城中出发不久,便引来冰冷的窥视。进入山道后,埋伏已久的军队猝然而起、乱箭齐发;身手矫捷的刀手,冲下山来,将落在后头的文官斩杀……
    这是他们一起推测出来的场景,难道要在自己身上重演?
    “他们不敢。”赵宗绩已经恢复镇定道:“吾若亡,匪类活罪变死罪矣。”显然,他也意识到,那些人是冲着陈恪他们来的,八成就是劫粮车的那批人。
    “不要太自信,如果都那么理智,现在还是秦朝哩。”陈恪出声道:“还是听他的,去官府,然后我们设法离开。”既然答应了那老王爷,他就不能让小王爷出危险。
    “他们听我的。”赵宗绩傲然望着陈恪。
    “你牛比。”陈恪两手一摊。
    “呵呵……”赵宗绩笑了,终于压了这小子一头。
    “但是总得为欧阳公考虑吧。”谁知陈恪还有下文:“我们带着尾巴去,不是给他招祸么?”
    “谁人敢伤欧阳修?”
    “是没人敢明着动,”宋端平冷声道:“但我知道几十种方法,可以让人死的不明不白。全文字无广告”
    “……”陈恪等人都吃惊的望向他,这牛皮吹大了吧。
    宋端平伸伸舌,表示自己一时嘴顺了。
    好在没什么江湖经验的小王爷相信。他沉下脸想了半天,压低声音道:“我们来一招‘金蝉脱壳’!让侍卫们吸引那些歹人,我们可轻松上路。”
    “本来我们挺轻松,”宋端平嘲笑道:“带上你就累了。”
    “吾自幼习太祖长拳。”小王爷怒道:“尔敢择日比试?!”
    “一只手就能把你揍趴下。”宋端平冷笑道。
    “好了好了。”陈恪赶紧拉架,对小王爷道:“你能说服你的侍卫?”
    “甩掉他们就是。”
    “……”估计是压抑太久,小王爷任性起来,连陈恪都拿他没辙了。
    ~~~~~~~~~~~~~~~~~~~~~~~~~
    得到小王爷的首肯,队伍便折向北面最近的县城,但天色已晚,只能先住进驿站。不过侍卫们也松了口气,汇聚南北商旅之处,应该没人敢动手。
    但翌日一早,当他们准备服侍小王爷晨起时,却惊恐的发现,那间驿丞特意空出来的主卧里,竟空无一人。只有一封赵宗绩的亲笔信。
    信上只有寥寥数语:‘我出去几天就回来,你们不许乱动,也不许找我,不然被歹人察觉,我就危险了。对外的话,就宣布我偶感风寒,要在这里休养数日吧……’
    侍卫们望向他们的都头,见他已经面无人色了。
    与此同时,一个趁着凉快,四更天就上路的粮队,正行在远出驿站三十里的道路上吗。
    太阳一出来,天便酷热起来,突然一个车夫揉揉眼……他看着前面一辆车上的麻袋,竟然开始活动了。
    他正准备开口,提醒前面人停车检查时,便见一条**裸只穿裤衩的黑大汉,大叫着:“热杀吾也!”从里面窜了出来。
    紧接着,另几辆车上的麻袋堆也纷纷松动,一条条精赤的汉子窜了出来,都大叫着‘热啊热啊’……
    “好汉饶命!”惊恐的气氛笼罩粮队,有胆小的当时就尿了。
    谁这那些好汉爷,看都不看他们,便扬长而去。
    在众人惊诧的目光中,五位好汉大喇喇的走出一里地,然后撒丫子就跑……
    一口气跑到条大河边,把手里的包袱丢在岸上,五人扑通扑通跳下河。半晌才相继露出头来,双手抹去满脸的水,一起放声大笑起来,就连那个光头和尚也不例外。
    “真是刺激!”赵宗绩可以这辈子,都没这么开心过,他手舞足蹈的激起水花道:“这才不枉出来一趟么!”
    “堂堂小王爷裸奔,”宋端平怪笑道:“会不会太**了。”
    “都说好了,不要再提我的身份。”赵宗绩道:“这里没有小王爷了。”
    “这可是你说的?”陈恪和宋端平一群怪笑:“那我们就不客气了?!”说着便扑向赵宗绩,把他压在水里折腾起来。开玩笑呢,蹂躏一位天潢贵胄的机会,过了这村就没这店,连五郎都蠢蠢欲动了。
    ~~~~~~~~~~~~~~~~~~~~~~~~~~~
    把可怜的小王爷,尽情折腾一番,几个无良的同伴才爬上岸,穿好衣衫,辨明方向,走七八里上了官道,便不用地图也能找到庐陵去了。
    中国自秦以降,每个朝代都十分重视官道的修建。富庶的大宋朝,自然不会让前朝专美。不到两个月前的侬智高叛乱,就是最好的例子——他为什么能不到半月时间,就从邕州杀到广州,还不是靠了宋王朝不计成本修桥铺路,建起的通畅官道么?
    而朝廷方面,从邕州被打破之后,岭南诸郡到开封都城,就建立了一条超迅速的通信驿道,每天不分昼夜快马奔驰,把最新的消息传到北方的都城——效率高到了只过五天,就有命令返回到南方。
    五天,包含往返,还有决策时间!这恐怖的记录背后,是宋朝自开国初,不计成本的投入……经过百年的营建,帝国的东西南北,都修筑了排水良好,不怕积潦的平整官道,将各州郡纵横相连起来。
    按大宋规制,道畔必须杨柳夹路、苍松翠柏,在北方以遮风沙,于南方则固路基;道旁每隔五里,立‘里堠’石碑一块,上刻‘贱避贵、少避长、轻避重、去避来’等交通法规,醒目处还有编号。看编号便知道自己走出多远,一目了然。
    之外,在州界县界处,又有‘界堠’,清晰标明你所在何州何县、及向东西南北各是哪里,连问路都省了。
    且官道每隔二十里必置马铺,有歇马亭;隔六十里,必设驿站,有官营的,亦有市民买扑下来经营的,都提供全套的伙食住宿。士人行旅往往住在驿站,暮宿朝行,安全省心,可谓体贴又周到。
    都说宋代人喜欢旅游,守着这样好的交通条件,只要家里有钱,谁不愿意出去转转?
    按照小王爷的私心,这次回去之后,怕是今生再没这样的机会。自然亦想暮宿朝行,好好欣赏一下大宋壮美的山河。
    但陈恪等人心急火燎的救人,恨不得昼夜赶路呢,哪会让他在这儿蘑菇。
    一番讨价还价,最终达成,日行一百二十里,然后住驿馆歇息。
    真走起来,赵宗绩才知道坑了个爹……一百二十里啊,得像狗一样窜上几乎整天,只有最热的两个时辰,才在道边吃点干粮打个盹。
    可怜娇生惯养的小王爷,哪有陈恪他们从小走出来的铁脚板,才走了一天,就起了一脚的泡,裆也磨破了皮,走路像老鸭似的一挪一拐。
    陈恪和宋端平商量着,是不是要买头骡子驮着他,赵宗绩却不答应。他的好胜心竟极强,看他们四个走得十分轻松,便不肯认这个怂。
    “明天还这速度,我们可不等你。”
    “不用你们等!”
    后面的路,也不知他是怎么坚持下来的,二百多里竟一直跟了下来。这顽强的意志力,也赢得了陈恪几个的尊重。
    两天后,终于到了庐陵郡永丰县。陈恪打听到,欧阳修住在县城外的沙澳镇上。距离很远,但可以坐船,几人便到码头,正碰上一艘即将开向沙澳去的船。
    那船上已经几乎满客,前面的客人,把舱里的好位子都占了。舱外倒空着,但日头太毒,谁不愿意去暴晒。
    五人虽然都不是善茬,却没有欺负良善的主,便都陪着笑道:“包涵包涵。”
    船上士农工商,什么人都有,看着这个五个风尘仆仆的‘汗臭汉’,只不情愿的稍稍挪了点地方,让他们几个盘腿坐在舱内——
    分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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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三章 欧阳修
    全文字无广告第九十三章欧阳修
    这条河是赣境内吉水河的源头之一,因是逆流,船速很慢。
    缓慢的航行途中,人们坐着无聊,便谈天说地、闲聊消遣。其中的风云人物,是个摇着折扇、一脸傲气的年轻书生,他自称是江西第一才子,说是要去找欧阳修较量……这船上,倒有大半,是慕名去拜访欧阳修,但敢说去较量的却绝无仅有。
    因为此时,欧阳修已是文坛盟主、天下最负盛名的学者,这书生敢去挑战,想来定有两把刷子,船上人便用敬佩的目光望着他。
    这让那书生得意非凡,他一边指点江山,一边嚣张的翘着二郎腿,让对面坐的买菜老汉,不得不紧紧缩着两腿。
    那时人们说到三国,讲到了‘诸葛亮七擒七纵服孟获’的段子。便听这位书生大摇其头道:“这孟获如此野蛮,不服从王道的教化,孔明七次捉住七次释放还是不服,想不到孟子后代,竟会有这样性情暴戾难以驯服的人。”
    众人闻言,都掩嘴暗笑。他对面的老汉问道:“原来孟获是孟子的后代,那孔明是谁的后代?”
    “这还用问,当然是孔子的后代了。”书生刷得打开折扇,上面写着‘胡不留’三个大字,也不知是他的名字,还是志向。但见他一脸‘你真无知’的表情道:“亚圣果然不如整圣,连后人也不如!”
    “如此说来,且让小老儿也伸伸脚。”那老汉呵呵笑着,将腿换了个舒服的姿势。
    书生定不是头次闹这种笑话,见状便知道,自己又露怯了,便合上折扇,打个哈哈道:“开个玩笑啦,你们可别当真。”说完脸上还是挂不住,索性起身出舱,看到河边有一株大树,顿时诗兴大发。为了找回场子,他念得很大声:
    “河边一棵树,两朵大丫杈。”
    里面人都知道他是个草包,直想听笑话,便都忍住笑,都等他的下阕。
    谁知他却拼命搜索枯肠也难以续上。这种情况最憋人,不光作诗的憋,听得也憋,终于有人好心替他接上道:
    “春至苔为叶,冬来雪是花。”
    那书生循声一看,原来舱外有个素服中年人。那中年人身材瘦小,但双目炯炯有神,年龄不算太老,却已经两鬓斑白。观其青衣角带的装束,应是在居丧期,不合适舱里笑闹的气氛,才在外面坐着。书生不仅不感激,反倒有些恼火,心说你存心跟我作对还怎着?
    正看见一群鸭子正扑入河中,嘎嘎欢叫。全文字无广告他便继续高声吟道:
    “一群好鸭婆,一同跳下河。”
    下面又卡壳了,中年人便接口吟道:
    “白毛浮绿水,红爪荡清波。
    见对方两次压到自己,书生顿时恼火,心说,我得为难他一下,便再次吟道:
    “众人同乘舟,去访欧阳修。”
    说完直盯着那男子,看他怎么对。便见中年男子呵呵一笑,接吟道:
    “修已知道你,你还不知羞。”
    好一会儿,书生才明白,原来这就是自己要挑战的欧阳修,顿时臊得满脸通红,恨不得找条地方钻下去。却听那欧阳修善意的笑道:“你大可不必如此,老夫年轻时,也是一般轻狂,回去安心读几年书,我们再来比过。”
    “学生受教了……”书生面热内惭,深深施礼道。
    ~~~~~~~~~~~~~~~~~~~~~~~~~~~~~~~~~~
    “你便是欧阳公?”船上登时热闹起来,人们将欧阳修团团围住,或是求字,或是请题诗,还有不少人,拿着自己的作品集,恳请欧阳公能帮着写个序。也不知他是闲着无聊,还是古道热肠,竟来者不拒,全都应了。
    得知那中年人便是欧阳修,陈恪几个也激动起来,他们是来干啥的,不就是为了找这老先生帮忙么?虽然看起来还不算老。
    但这时候围着他的人多,几人便不凑热闹,在一旁小声说着话。宋端平不无担心道:“你说,这位老先生作序这么多,会不会不值钱了呀。”
    “有可能,”陈恪苦笑道:“字典的事先放一边。”
    许是这年代,见一位名人太不容易,何况是欧阳修这样的大名人。一直到沙澳渡口,陈恪几个都没插上话。
    渡口很小,欧阳修下了船,朝众人抱拳道:“服丧之人,便不招待诸位到家去了,万望海涵。”
    众访客缠了欧阳修一路,已是心满意足,便依言与他作别,连船都没下,等着的再返回县城。
    离开渡口,欧阳修便戴上个草帽,提着竹杖往家走,后面还跟个背篓的小童。看上去,与周遭的水田农舍十分搭调,却看不出多少文坛领袖的味道。
    感到身后有人跟着,他站住脚,回过头,对陈恪五人笑道:“有朋自远方来,不亦说乎?”当看见赵宗绩时,他明显轻咦了一声道:“你们是从汴梁来的?”
    “回欧阳公,只有我是从汴梁来的。”赵宗绩恭恭敬敬唱个肥喏道:“我确实很像家父。”
    “果然是你?”欧阳修皱眉道:“你不去荆湖南路了么,怎么跑来我这穷乡僻壤。”
    “是来向你求助的,”赵宗绩看出欧阳修不悦,连忙解释道:“是他们来找欧阳公,我是给他们带路的。”
    “家去说吧。”欧阳修沉声道。
    ~~~~~~~~~~~~~~~~~~~~~~~~~~~
    欧阳修自幼失怙、家境贫寒,这才留下了‘沙盘习字’的佳话。且他真正的家乡,并非在庐陵,而是在颍州,这里不过是他的祖籍地罢了。所以当官之后,欧阳修也没有再于此地置产,这次归葬先妣,才发现家里老宅早就坍塌,只好借住在祠堂中。
    祠堂后院,矮桌上摆着切开的西瓜;散开的竹椅上,坐着陈恪几个,都在屏息凝神,看着欧阳修。
    欧阳修则在聚精会神,阅读陈恪给他的材料。
    这一看,就是大半个时辰,看完之后,他又背着手,在院子里踱了半天圈子,才长长一叹道:“你们出了好大个难题给我。”
    听了这话,陈恪几个的心便往下沉,难道,连大宋的良心,也认为应该姑息么?
    “难道欧阳公也认为,应当顾全大局?”陈恪声音艰难道,这***人心,与后世有什么区别?
    “什么大局?”便听欧阳修反问道。
    “平叛大局。”陈恪艰难道。
    “当然要以平叛为重……”欧阳修的话,让所有人都听到心碎声,但他下一句,却让人们的心重塑了。只听这位说了半辈子真话的醉翁道:“但是,凭岭南烂透了的那帮人,只能是越平越乱!不信你们看着,近期就会有败绩传来。”
    “欧阳公的意思是?”陈恪等人精神一振。
    “从将到兵,从文到武,全都换掉!”欧阳修叹口气道:“这么难办的事情,你们说,我能不愁么?”
    “……”青年们面面相觑、先是错愕,旋即醒悟,大喜过望道:“这么说,欧阳公答应帮我们了?”
    “某并非在帮你们,”欧阳修摇摇头道:“这不过是为臣子的本分。”说着坐回竹椅上道:“但是老夫丁忧在家,没有专奏之权,等我的奏章慢悠悠到了京城,弄不好岭南已经不可收了。”
    “欧阳公的意思是……”
    “让我想想,让我想想。”欧阳修摸着大把的胡须,苦思道:“怎样最才能稳妥。”
    这种高层的事情,包括赵宗绩在内,谁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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