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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护天使非法的梦-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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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难过好吗,先把她放开,让她平躺在地板上,你这样紧抱着她只会让她更难受。

  卢尤子听话地将至原轻轻放倒,紫木又指示冀宪兵照样做,然后自己拿过一瓶酒猛和一口朝至原和邓飞儿喷去,这是对付突然昏厥最快最有效的办法,果然两人痛苦地呻吟一声后,呼吸变正常,脸色也由白转红。卢尤子欣喜地想要再抱起至原,被紫木止住,笑着安抚他,别动,让她好好躺着。卢尤子点头,爱怜地将至原脸上的酒水擦干净。

  叶林摇晃着玻璃杯,橙黄的果汁轻泛涟漪,深沉注视着至原,如此激烈的感情,常人根本无法承受,瘦弱的她是怎样从死亡的深渊爬回来的呢?难过地垂下头,他是没有权利过问的,连卢尤子恐怕都不敢追问,那样的感情要让她再述说一遍,如同再次将她置于死亡的边缘。

  清雅抓紧张子衍的衣襟轻声抽泣,至原,至原,怎么办,小衍,求求你帮帮她好不好,小衍你们谁能帮帮她?

  张子衍叹口气揽她进怀里,下巴搁在她耳边,清雅别哭,会好的,有尤子在身边爱着她,至原会没事的。

  郑绮看两人一眼,把目光移向窗外,十一月的天空厚重深沉得让人觉得呼吸都困难,他目光冷淡地看着那一片虚空。

  屋子里刚安静不到五分钟,未关上的门又被撞开,闪进屋的是一个戴帽子的黑影,她尖叫着一路绕过躺在地上的至原和邓飞儿,直接跳上屋子正中央的大餐桌,随手操起一只酒瓶戒备地看着已经尾随她冲进来的巨型猎犬,全身黝黑没有一点杂毛,明亮如黑宝石的眼睛四下打量周围的人们,舌头吐出,呼呼直喘气。

  天!离它最近的紫木轻呼一声差点倒在地上,可又僵住身形,不敢动弹,惊恐地看着面前这闯进屋的高大威猛的陌生访客,狗在门边站了五秒钟之后迈着英武雄壮的步子走向卢尤子,同时门口又出现一个戴眼镜大口喘气狼狈不堪的斯文男人,眼睛很好看,看人时温柔内敛,嘴唇稍微有一点厚,不过整张脸使人感觉亲切。

  那,那,那个,贝——贝——克——给你们——添麻烦了,请原谅。男人走进屋,名叫贝克的猎狗回头高傲地看一眼主人又回头继续走向卢尤子,走到紫木身边,把头伸向她,紫木用手挡住脸不敢看,吓得不知该如何是好。但没想到贝克只是上下嗅嗅她,然后使人意外地,令人汗颜地舔了一下紫木纤细洁白的手,然后靠近紫木,不停舔她的手指,手掌,最后似乎还不满足,伸长舌头舔了一下紫木的脸,紫木被它粗糙的舌头弄得咯咯笑起来。

  陈靖夙脑门冒汗,非常不爽的对肖珂说,这年头连狗泡妞的的技术都见长。肖珂赞同的点头。

  请不用怕,贝克是非常温和的,只是稍微有一点点好色。刚进屋的男子不好意思地说,掏出手帕擦汗。

  嘁!桌上的女子唾一口口水,放下酒瓶,跳下桌子,黑色外套,破牛仔裤,脏脏的球鞋,反戴一顶黑灰色格子半沿帽,帽子下面露出几撮棕黄的头发,长发用发夹服服帖帖地盘在头上。左耳一个大大的金属耳环不停晃动,右耳整个被一条链式耳环包裹住。原本秀气典雅的脸有着故意放浪形骸,满不在乎,大大咧咧的印象,嘴角扣一枚金环,非常好动,大声嚼着口香糖,跳下桌后,手不停左摸右伸,仿佛全身上下不自在,看到一屋子相貌非凡的人也毫不在乎,吐出口香糖粘在桌布上,又从衣袋里掏出一盒木糖醇口香糖,倒出数颗扔进嘴里,管好你的狗,在大路上乱咬人,小心我一拳送它上西天。

  女子冲男人毫无顾忌的大吼,男子被她吼得满脸通红,不,不是啦,刚才如果不是你在过道上逗它,贝克是不会乱追人的。

  嘿,你这么说,到还是我的错啰?女子一甩手老实不客气的大声质问。

  紫堂皱眉走过去,施与平,你把外边弄成什么样子了?即使你爷爷是学校最大的赞助商,你这样随便毁坏公家财物也——

  放心,就几盆花折了腰,一些桌椅舍了腿。花卉园艺公司有,桌椅找家具公司,你冲我吼干什么?紫堂,别那么严肃,一直板着脸,会老得快的。

  紫堂被她随随便便的态度气得脸一阵红一阵白,你这样做也不给施家留个好名声,枉费施爷爷对你百般宠爱!

  施与平扭头仔细看她,轮不到你来管我,是他欠我的,比起他从我身上夺走的,我从他那里讨什么都不过份。

  紫堂被激怒,刚要张嘴反驳,没想到门口方向传来一声尖利的狗叫声。贝克被卢尤子一拳打飞贴在墙上。

  贝克,贝克,你没事吧?男人流着伤心的泪水看着爱犬呜咽着滑下墙。

  原来贝克亲完紫木又把目标转向至原,卢尤子当即给了它一拳。这时至原呻吟一声,缓缓睁开眼,卢尤子扶她坐起身,怎么样,至原,有没有什么地方感觉不舒服?

  至原扭头看到躺着的邓飞儿,仿佛再次受到更大的折磨,把脸埋进卢尤子怀里,尤子,尤子,带我离开,求求你,带我离开,离开这里。

  好好,好,你坚持一下,我们这就离开。说着,卢尤子把她抱起来,转向叶林,林,我们先走了。

  叶林点头,陈靖夙他们也起身,张子衍要抱几乎不能行走的清雅,被她笑着拒绝了。

  我要站着,小衍,我和至原两个人必须有一个人站在地上,我们不能全倒下,决不能向命运低头。相信我,小衍。

  “精英‘的人一时感慨万分,他们终于发现这两个人真正吸引他们的是什么,是那种韧性,那种生命活力,是生命焰火燃烧的青春激情。

  “精英’的人刚离开,医生就赶了过来,屋里剩下一条狗,四个女人,三个男人,医生迅速对未醒的邓飞儿检查。

  施与平反坐再椅子上,下巴搁在椅背上,看着在墙角低声安慰贝克的男人问,你叫什么名字?

  男人抬头,习惯性的用食指抬一下眼镜架,斯斯文文地说,韩代源。

  留学生吗?真是,你这样一眼就看出来了,地地道道的韩国人,一点男子气概都没有。它为什么叫贝克?施与平不客气的数落一番韩代源后指着地上的猎犬问,韩代源对她的无心指责毫不介意,笑着说,它本名是black sky ,我平时简称它bk ,周围邻居叫它贝克。

  麻烦!施与平不屑一顾地扭开头,晃着腿,韩代源难过地低下头抚弄贝克的头,仿佛懂得他的心思,贝克呜咽一声,舔一下他的手,安慰他,韩代源温暖一笑。

  施与平回头看他说,我喜欢black sky 这个名字,黑色的天空,很美的名字嘛,与它本身也象。不过呢,无所谓,我的狗啊,猫啊,鸟什么的从来都没名字,我只叫它们狗猫鸟。

  你也有养宠物吗?

  喂!你那是什么眼神,我就不可以养宠物吗?施与平瞪着眼不满地冲韩代源大喊。

  韩代源抱歉地笑笑,不,不,不是那个意思。

  不过,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它们都死了。施与平垂下眼睑,口气变得酸涩,抑制住心里的伤痛。

  不愿看到那双活泼的眼睛眼神暗淡下去,韩代源摸着贝克的头问,要摸摸它吗,它会喜欢你的?不要!施与平倔强地撇开头。

  经过医生的短暂处理,邓飞儿缓缓醒来。好了,没什么大碍,回去休息半天就没事了。医生把听筒放进药箱后便走了。

  邓飞儿倚在冀宪兵怀里,无力的手轻轻抚摩他白皙的面孔。眼神温柔地在他脸上一遍又一遍地逡巡。这辈子——你——是——我的,小彬,是我的。冀宪兵拉住她的手点头,是你的,飞儿,我会守护你到生命的最后一刻。邓飞儿闭眼笑起来。

  叶林走过去,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感到他的气息,邓飞儿睁眼,非常抱歉,想不到会出这样的事。

  叶林露出高深莫测的笑容,是吗,飞儿,那么你煞费苦心的安排都只是一个偶然的巧合啰?算了,我还是代表学校感谢你们的盛情款待,不管怎么说学校的事并不牵扯到私人关系。我得走了,伙伴们还在等。保重。说完叶林转身离开,看着他的背影,邓飞儿被睫毛覆盖的眼突然闪过一道残忍的明了一切的光芒,没有血色的嘴唇轻启,叶林,你得不到她,除非一切毁灭。

  叶林回头,什么意思?邓飞儿没有回答,头靠在冀宪兵肩上,轻声哼出一首童谣,优美而哀伤的曲调。

  叶林打开门,无所谓,关于这一层他早以想到,不过这样的话自邓飞儿口中说出,似乎有一种灾难的意味。

  卢尤子不放心清雅一个人照顾至原,可一时又想不到此时到底什么地方什么人可以安慰她。至原痛苦挣扎的灵魂在向他求救,卢尤子感到焦灼,他想救至原,帮助她,爱她。

  陈靖夙提议他们在外租房同居,被卢尤子打得七窍生烟。其实对现在的大学生来说同居是非常非常正常的事,可卢尤子爱至原,珍惜她,他必须为她着想。

  陆克想了个不错的主意,带至原上幻岛,去找凉子。叶林反对,凉子的生活一向平静,不应该将外间的喜怒带进去影响她。

  最后卢尤子突然想到那天在办公室见到的男人——至原的二伯,两人的亲戚关系,至原从来没有公开过,只是向他淡淡提了一下。于是卢尤子给她二伯打电话,简单说明了一下情况,但她二伯当时有重要的客人,分不开身,他把自己家的地址告诉了卢尤子,让他先把至原送过去。清雅十分不情愿与至原分开,含泪再三叮嘱卢尤子照顾好至原,抓着至原又哭了好久才放开。看她哭得伤心,大家心里都不是滋味。

  二伯回到他的公寓楼时已经晚上十点。

  至原睡在卢尤子身边,两人都躺在床上,卢尤子手里拿着一本从他书房找来的书,床头柜上放着没吃完饭的碗。看到二伯走进屋卢尤子也没起身,就象在自己家一样,对他说,锅里还有些肉粥。二伯点头看看熟睡中的至原,她手环着卢尤子的腰。喝杯酒吗?

  卢尤子觉得再这样躺着就太不礼貌了,小心翼翼拉开至原的手坐起身。好啊。

  喝什么?威士忌加冰还是白兰地?

  有葡萄酒吗?卢尤子问。

  二伯一笑,当然,睡前一杯酒,安神静心。说完走出房间。

  具体情况我不知道,突然被叫回去,赶到医院,医生已经让她家人准备后事了。她母亲也就是我嫂子,她爷爷,奶奶,外公外婆全都哭得死去活来。谁知就在医院放弃希望那天晚上她突然活了过来,连医生都吓了一跳,她外婆因为受不了悲喜交加的剧烈转换,心脏病突发而死,奶奶也一病不起,半年后逝世。

  我由于工作关系,见她病情好转便走了,听她母亲说病好后,性情大变,经常惹事,参加当地飙车族,打诉我,当时一劝她,她就大叫,要我活下去就别管我!

  因为酒精中毒和打架受伤进过好几次医院,有半年的时间都在生死边缘徘徊。她母亲让我劝她,哪里有什么用,连电话都不接。

  本来以为再继续沉溺下去她这一生都会被毁,谁知高考前三个月她突然安静下来,先前的成绩据他父亲说已经下降到全年级最后一两百名,她只用了半个月就把落下的功课补了回来,从此再不闹,每天规规矩矩上学,只是情绪很不稳定,无缘无故地哭,她妈妈经常打电话哭诉说被她吓得连觉都不敢睡,深夜坐在窗台上半死不活的看着天空一句话不说。

  说到这里二伯叹口气,很是痛心,卢尤子为他斟满一杯酒,等他说下去,他再叹一口气,喝掉一半葡萄酒,不说这个了,说她以前吧。我的乖侄女,爷爷奶奶的乖孙女,爸爸妈妈的好女儿。不知你有没有看出来,至原以前很柔顺的,说话细声细气,不骂人不顽皮。从小就因为身子弱被父亲逼着打篮球,为了不每次投球都砸在父亲身上,她拼命练习,十二岁时就可以非常巧妙地突破她父亲和我的拦截,十四岁带领校女子篮球队赢得省中学生篮球赛第一名,上了报,因为人长得漂亮,娱乐界的星探多次到她家和学校找她父亲和她本人,两人都不愿意。

  哈!说了这么多,到底我可是以这个侄女为傲,又聪明又漂亮。二伯摇着头越说越高兴,微熏的双眼放光,把酒杯放下,你等一下,我把她小时侯的照片拿来给你看。说完打开房门走出去。

  卢尤子斟满一杯酒,低头吻一下至原红彤彤的脸蛋,轻声说,以后你再也不会痛苦了,我来帮你分担。至原,我爱你。至原扭动一下身体,手伸出被子,卢尤子温暖一笑,为她把被子盖好。

  二伯拿出一大沓照片,全是至原十七岁以前照的。三四岁时人胖胖的,脸色苍白憔悴,五六岁时个子长高,小时侯的至原面孔只能算一般的清秀,随着年龄的增长她的容貌发生了巨大的变化,美丽而出架喝酒,吸烟,干所有中学生认为时髦的事。父母都不敢管她,她母亲告众,温婉细致。只有一张与邓飞儿的合照,上面还有另外一个穿白衬衣笑起来满口白牙的英俊男孩,三个人躺在草地上,温暖的阳光照得人懒洋洋的,至原半倚在那男孩怀里,两人拉着手,邓飞儿趴在男孩身上,三个人笑得非常开心,黄色,白色,紫色,红色的花朵在他们周围铺展开去。令人心颤的往昔幸福微笑。

  二伯指着男孩说,他就是唐彬,他们三个是中学时代的好友。唐彬的死导致他爷爷的猝死和母亲的瘫痪而且疯了,至原一直为此而自责,加上外婆和奶奶的死,她一直不肯原谅自己。是啊,这样的事,即使对一个成年人来说都太过沉重,何况是一个不到十七岁的少女。所以无论她之后做什么,她父母都从来没有责怪过她。

  告诉我怎样才能拯救她?卢尤子突然抬头问,二伯一愣,他眼中有着难言的伤痛,一个人的眼睛是不会骗人的,想不到他会如此爱至原,似被触动了心事,二伯转过身,沉重地说,不用拯救,让她好好活下去,人,只有活着才有希望,活着,就是一切,死了的和将死的人什么也不是!

  (2)

  卢尤子无论如何不肯让至原马上回学校住,一定要等到她精神完全恢复,学生会的工作全部分派给底下人,即使偶尔进一下办公室,卢尤子也在一旁帮忙,或者说监督也未尝不可,因为他发现至原揽了太多工作在自己名下,什么信息部网页要她做,宣传部的宣传单要她写,就连外联部的人都来找她帮忙,难怪上次会累得趴在自己身上睡着。所以凡是拿进办公室的文件都必须经他过目,不在至原职权范围内的事,全部打回去。至原也乐得悠闲自在,没表示反对,只是住在二伯家卢尤子每天一大早就要骑着机车来接她,觉得麻烦,而且学院里的同学知道她在和卢尤子谈恋爱,每天一听到机车响,就趴到窗台上叫他们的名字,其实这也没什么,关键是每次到了那个时候两人总要出点状况。

  一次至原下车时没注意背包挂在卢尤子身上,拉着背包就跑,结果把卢尤子拉下车,差点被压在车下。

  一次将袋装牛奶挤破洒了卢尤子一身,他只好又回宿舍换衣服。

  不知从哪一天开始,卢尤子总会带一束花来接她,从此两人因为这束花吃了不少苦头,经常被摔得鼻青脸肿。

  还有一次,卢尤子把至原送到教学楼下临走时掏出一只小白鼠给她,她一时没抓稳被它跑掉,弄得广场上一片尖叫声,一大群路过学生帮忙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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