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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护天使非法的梦-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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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月后,至原和清雅以一身健康的麦色肌肤出现,女人们全都嫉妒得红了眼,可是他们回来也没人打听出来他们到哪里干什么去了。

  终于迎来“精英”久违的聚会。晚上地下酒吧“狂“爆满,出于安全上的考虑,临时决定把吧台搬到广场上开露天party。

  至原和清雅没出席,因为一个月的劳苦奔波下两人都很憔悴。缺少女主角的“精英”七人显得无精打采,但经过一个月的热带阳光沐浴,七个人的皮肤都晒成了古铜色,个个容光焕发,魅力四射。

  卢尤子一直心神不宁,放心不下至原,她那人爱逞强,几天前的通宵拍摄已经耗尽体力,今晚的聚会一定要来参加,说什么不想扫大家的兴,卢尤子大发脾气,逼她躺下锁了房间门,至原差点把门给拆了,几个人好不容易才劝说她放弃聚会,事情才平息下来,郑绮也是在清雅的再三请求下同意前来。

  叶林走来,你们两个走吧,这里我们还能撑下来,至原说不定又不安分不知在做什么,回去看看吧。

  卢尤子一听腾起身就往回跑,被叶林拦下,从后面走,如果不想惨死。

  卢尤子和郑绮对看一眼,苦笑,再看看一直盯着他们的爱慕者,点头迅速离开。

  客厅的灯亮着,卢尤子的脸顿时垮下,冲进屋。

  你们在干什么,天哪,至原,不是叫你休息吗,你要我担心死吗?看到蹲在客厅茶几边整弄插花的至原,卢尤子简直要抓狂。

  郑绮一把将从厨房出来的清雅搂进怀里,该死的,你们在干嘛?

  郑绮!清雅叫郑绮,抬头,看看至原,她正顽劣地冲卢尤子做鬼脸,两人对视,会心地点头,同时拿出一枚戒指,郑绮一愣,呆呆看着清雅为自己戴上,卢尤子却没看见,至原拿着戒指在他眼前晃了好几次他都什么也不听她说,要她上楼去睡觉,最后至原实在没办法,抓起他的手张口咬下,痛得卢尤子跳起来,停下看一脸怒气的至原,手上已经多了枚铂金镶钻戒指,至原咬牙切齿,羡慕地看旁边一对,郑绮为清雅戴上戒指后,两人温情接吻,而自己不得不自己戴上,而且卢尤子看着手上的东西傻了一样没反应。

  天哪,你就不能主动一点吗,尤子,你是男生耶!等了半天不见他有吻自己的意思,至原再次深感失败地捧起他的脸亲吻,咕哝道,这样的订婚一点意思都没有。

  你们什么时候做的蛋糕?被突然的幸福敲昏了头,卢尤子的脑子仍是迷迷糊糊的。

  刚才啊。至原满不在乎把一块巧克力松仁蛋糕放进嘴,卢尤子一听,又要发火,不是让你们休息吗?你们——

  吃不吃,这是订婚蛋糕,不吃就不算订婚,至原打断卢尤子一勺蛋糕送到他嘴边问,见不回答,准备拿开自己吃,卢尤子抢过连勺子都咬住,至原咯咯笑起来。

  另一边清雅和郑绮却是安静的。郑绮抱着清雅担心道,别太累清雅。清雅点头,恩。

  小洁。张子衍叫住正要离开的简洁,从包里掏出一个盒子说,在马来西亚买的礼物,不知你喜不喜欢,让至原他们帮忙挑选的。

  简洁接过,珍爱地抚摸一下,谢谢,玩得开心吗?

  张子衍把衣服放进背包与她一起走,很累,为了找合适的景点经常露宿,因为是完全私人性质的拍摄,没有权利阻挡游客。在巴西热带雨林,为拍一个蝴蝶纷飞的镜头,找了整整一周才找到合适的地方。至原和清雅两个人因为水土不服都病倒了。现在想来都觉不可思议,那两个女孩子不是一般的坚强,浑身被蚊虫叮咬得发炎仍是坚持拍摄,甚至冒雨深入丛林采景,说是要抓住那个时候森林的灵魂,感受第一眼的冲击。我们几个大男人都被感动得哭了。张子衍说着声音渐低,眼神变得飘渺,幽幽道,今生能遇到她们真的很幸运。没注意到简洁一脸的愤恨,手里礼品盒的一角被捏成一团。

  对了,子衍,到底是什么歌,好听吗?都没听你说起过。简洁问,张子衍皱眉想了一下,摇头笑道,没办法表达,音乐这东西无法诉诸于文字。总之,如果你听了,一定会喜欢。

  简洁不置可否一笑,其实她是太敏感多疑,张子衍只是就事论事的说。心下沉,他已经不再相信我了。眼神幽深黑暗,不再有任何犹豫。

  (2)

  这是一半的定金,不论你们用什么方法,付出什么代价,我只要她死!简洁将卡推给狼,冷冷盯着他的眼说,自从上次他的侵犯后,一直没再联系他。现在狼看着她,已经没有顾忌,放肆地盯着她,目光陌生凶残,如果不是在公众场合,简洁肯定他会扑向她。

  冷静地看看周围进出餐厅的人,安静的音乐流淌,西装礼服的男女低声交谈。狼把卡揣进衣兜,放心,生意我既然接了,自然会办得妥妥当当。

  简洁轻啄一口酒,笑着说,听说“天盟”已经吞噬“地煞”一半的地盘,你们在节节败退。

  狼啪地一声推倒酒杯,引来周围人们淡漠的目光,简洁保持笑容等待侍者把餐桌收拾干净之后看狼,他抱着手,看着她,待侍者离开后,双手撑住桌面,低声威胁道,简洁,不要挑战我的耐性,你都知道些什么?

  简洁也不隐瞒,扬手,绿松石和橄榄石,玛瑙水晶组成的手链滑下手腕,闪出奢华的光芒。听说钟远懦弱无能,连生一味采取妥协退避的态度,狼,你一个人在支撑大局。

  狼皱眉没再发火,斟满酒,一口气喝下,那两个男人,我迟早会解决掉。他们只求苟且偷生,我可不一样,我必须要有一片自己的天空,我他妈再不想受人指使,整日提心吊胆过活!

  这我理解,你可知道连生为什么不抵抗,任“天盟”长驱直入?

  狼看着简洁,要她回答,简洁放下刀叉,他和郑绮有往来,狼,个中关键,你是聪明人,不会推测不出吧?

  狼垂下眼睑,捏紧拳头,那个混蛋!

  不过,简洁端起酒杯,笑着说,钟继婕不是还对郑绮念念不忘吗?听说他们的渊源可不浅。

  狼会意,邪恶一笑,聪明的女人一般都很恶毒,简洁,你和张子衍根本不合适——

  那我们之间,你不认为相差太远?不指身份,单就这里,简洁一指头,讥讽地看着狼说,狼苦笑,不得不点头。

  简洁举杯,做朋友是很简单的一件事,不要把它复杂化,狼,警告你一句,不要对别人的生活妄加评论,否则你会遭到最严厉的报复!

  那等我杀了沈清雅后,你打算怎么报复我?狼与她碰杯问,简洁优雅一笑,眼睛水亮一眨,朋友,利益关系的朋友,可好?

  当然!

  叶林抱着书本从图书馆出来,看看天,大片乌云游走,空气闷热得没有一丝风,看来一场暴雨即将来临,看看手上的书,得快些赶回去,但眼下又没校车,单车也没有,只能徒步往回赶了,希望不会被淋湿。

  天不遂人愿,走到半路,就暴风雨大作,连避雨的地方都懒得找了,干脆把书藏到外套下,冒雨回宿舍。虽然狼狈,但心下的沉重渐渐放松,竟是一种无以言说的痛快,一切一切的无望和期盼都暂时能抛却,不再想。

  公寓楼前的一把小花伞让叶林放缓脚步,压得很低的伞遮住了伞下人的容颜,女子在风雨中倔强伫立,瑟缩发抖也坚定不移。看到她单薄瘦削的身子,叶林不禁生出一股怜惜之情,走过去,伞一晃动,露出那女子的容颜,叶林僵住脚步,是紫木,她也看到了他。

  紫木松开伞,任雨肆意拍打身体,看着叶林,两人站在雨中谁都没有勇气走向对方,就像隔岸观望的人一样心伤无奈。

  不知过了多久,叶林才能移动身体走到紫木身边,发现面对此时的她,任何言语都是苍白无色的,伸出手犹豫着不敢触碰,怕她会突然崩溃,可是紫木没有,扑进他怀里,痛哭出声,大声质问,到底要怎样才能不爱你,叶林,告诉我,怎样才能让我自己解脱!

  叶林无法回答,就像同样无法回答自己一样。

  至原把毛巾一人一块盖在两个小鬼头头上,把刚煮好的咖啡放下,厨房里清雅正在煮姜汤。

  真是,出门看天气,连伞都不带就跑来。抱怨归抱怨,但两个人能来看她,她还是高兴得不得了,已经一个月没见面,很想他们。边说边为两人擦头发,刚洗了热水澡,换下湿衣服,但难保不会感冒。还好卢尤子他们经常住在这里,准备了十几套睡衣,要不然连衣服都没得穿,不过尺寸上相差甚远,猫的衣服裤子卷上一大节,鼠只卢尤子一件睡衣就把身体整个罩住,看到两人换完衣服出来的滑稽模样,至原差点笑背过气。

  来,把汤喝了。清雅把姜汤放下,看着他们说,猫听话的咕噜咕噜一口气喝完,鼠却蜷着身子陷在沙发里无所表示,至原把东西送到他嘴边,把汤喝了,要不然会感冒的。

  鼠推开碗,一脸的嫌恶,我又不是小孩子,身体没那么弱。

  至原闻言大声笑起来,也不管他高不高兴,说,你不是小孩子,是什么,小鬼头,你要是大人,全身上下就不会只穿一件衣服。

  鼠羞红脸,恼怒地翻过身,不看至原。

  生气了?好,是我不对,不该取笑你,我的好弟弟,拜托你把这碗汤喝下好不好?

  猫也劝鼠不要赌气,过了好半天,鼠才闷闷地说,我讨厌那玩意儿!

  至原和清雅一愣,叹口气,那只好吃药啰。

  尽管这样,不到半个小时,鼠还是发起高烧来,岛上一时又没别的男人,外面下着倾盆大雨,根本出不去,也没办法叫医生,只好抱了鼠上楼,让他捂头大睡,没有什么比出一身汗更有效的方法能更迅速地治愈感冒了。

  整个晚上,鼠都在说胡话,捏紧拳头咬牙大喊,杀死他,杀死他!问猫怎么回事,猫也一头雾水,想来是指杀死自己父母的人吧。具体怎么一回事,他也不清楚,他是在乡下外婆家长大的,直到父母亲去世后才来到城里找唯一的弟弟,当时鼠才五岁,找到他时,被人像狗一样养在屋檐下。

  应该是那样的生活经历留下了深刻仇恨吧,至原心疼地看着床上紧皱眉头的痛苦呻吟的鼠,人最不能忍受的是生活的重担和往事的不堪和屈辱。

  叶林把热茶递给刚洗完澡走出浴室的紫木,她脸色还是泛青,喝口茶,暖暖身子。

  紫木接过,随着他坐到沙发上,神情黯然。张子衍回避到别的宿舍去了,卢尤子回了家。宿舍里就他们两个人。

  叶林低头,万分愧疚地道歉,对不起,紫木。

  紫木追根究底地看着他,这一个多月来他对她不闻不问,说走就走,杳无音信,自己曾疯了一般打电话发信息给他,只希望哪怕一个字的回复她都会满足,可是他缄默不语,现在回来也没半句解释。只对不起就完了吗,叶林,你知道这三个字解决不了任何问题,难道我就真的那么不堪,丝毫不值得你爱?颤抖着握紧双手,流下泪来。

  不,不,不是,问题不在于你,不是你的错,而在于我自己。叶林疲倦地把脸埋进手心,对不起,对不起,我阻止不了爱她的心,我爱她,除了她。任何人都是无法忍受的。

  紫木不能相信听到的,看着叶林,脸上的血色消失,泪水麻木不仁流下,叶林,这不是真的,一切都还没开始,为什么就结束了呢?

  叶林抬头,满脸的泪水,眼神绝望,是的,在开始之前就已结束,紫木,我不是守护你的人,不要再自我折磨了,走吧,走吧,离开这里,离开这个迟早会毁灭的地方,这里终究一切都会消失的,会烟消云散的,你是无辜的,离开这场混乱吧,紫木,我承受不起,承受不下来,一个人爱着已经让我精疲力竭,有你在身边,我更加感到自己的无能。

  叶林几乎是在乞求,紫木跪倒在地板上,掩面同样痛哭起来,叶林,你让我怎么走,身上背负着对你的爱已经让我无法迈步,更不用说翻山越岭,远度重洋,你让我怎么能放开你一个人离开,你让我怎么忍心看你一个人伤心,叶林,叶林,你让我怎么不爱,怎么不爱呢,叶林!

  叶林没有动,也不再出声,只轻微的背部颤动表明他在哭泣。紫木突然抬眼看他,眼中闪过疯狂,不如,不如我们去告诉她吧,叶林,告诉她,这样你就不会再痛苦,我也会死心的,好不好,好不好?

  叶林,没有回答,紫木站起来扑向门口,我去告诉她你是怎样爱她,告诉她你在折磨自己,我让她离开尤子,对,离开尤子到我的叶林身边来,这样他就会开心,会幸福了。走到半路,突然没了力气,颓然倒在地板上,哭着叫喊,叶林,叶林,我该如何是好,如何是好,世界上那么多人,为什么偏偏我爱上的会是你,叶林,为什么?

  叶林坐在沙发上,脸一直埋在手心一动不动,任紫木匍匐在地上失去力气。屋里除了哭声,寂静得可怕。

  疯了才好呢,崩溃了才好呢,这人世就不会再有如此多的痛苦与悲伤。紫木趴在地板上,泪水已干,双眼无神的说,叶林,我突然好想那个天使,圣诞节那天晚上你吻它,它于是羽化,张开双翅。多么像童话故事!当初至原把我推给  你,你却不要我,多么地残忍,一直以来,你对我,都是如此残忍!

  是的,我对你残忍,因为在那之前拉住我手的是至原,是至原!她拉住我的手,就象一张密不透风的网将我的心紧紧包裹了,从此再没有呼吸的空间,而你自己,是你自己姗姗来迟。不怪别人,怪自己!不怪任何人,只怪这命运,这残酷弄人的命运。紫木,我们都是违抗不了命运的人。你走吧,走得远远的,忘掉我,重新谈恋爱,结婚,好好过一辈子。

  你呢,一直等下去吗,等到至原和尤子结婚生子直至老去,死去?紫木问。

  叶林抬头,深吸一口气,抽出桌上的纸巾,不知道,一切未来的事都处在迷雾中,我只知道,我将穷尽一生地守护她,所以,紫木,原谅我,走吧,不要等待没有结局的未来。

  紫木坐起身,收拢双腿,把下巴搁在膝盖上,叶林,我会死去的,你会让我死去的。

  不要再逼我,紫木,我快疯了,求求你,不要再逼我。叶林痛苦地抓住头发,咬牙说,紫木不再说话,无限悲凉地看着他。

  唔——!雨过天晴,好心情!至原望着青空长长伸腰说,回头看昨夜说了一夜胡话,现在精神不振的鼠,脸色仍不好,蹲下摸他的额头,还有一点烫,回去记得吃药,明白吗?再休息一天,小鬼头,千万别再逞强。怜爱的拍拍倔强冷漠的鼠,回头对猫说,看好他,猫,我把他交给你,要是不听话,就帮我打他的屁股。

  猫哈哈大笑应承下来,想到酷酷的鼠会被揍屁股,清雅也忍不住笑出声,鼠恼怒地甩开至原的手,凶巴巴的说,我的事,要你管——

  至原一把抱住他,可怜的孩子,学会忘记吧,不要这么不快乐好吗?

  鼠忘记挣扎,红了眼,低下头,手有些依恋地收起环住至原。

  车来了,至原。我们也该走了。猫双手插在脑后,懒懒散散说,昨晚多亏你们,不然我可不会对付病人。生哥本来也要来看你的,但是最近帮里出了点事,他得处理那些不要命的人。

  至原点头,放开鼠,看着他小小的脸,眼中闪过一道诡诘的光,迅速在他脸上印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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