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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度秋凉话中医-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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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把病治好八分,你选哪一个呢?对大多数农民来说,他们选择后种。
看官会说,这中医还是不行吧,这病怎么不给治去根,还留两分呢?女儿年轻气盛,急于求成,在给人治病过程中就惟恐不尽其能。虽然我对她说,我母亲给人治病只是扳过病势,给人的自身调节留有充分余地,可她说,在当今西医疗效的比照下,中医不能再走这种老路子,她极力促使她师傅在疗效上达到尽善尽美。为此,她师傅专门同她谈了一次。师博说,病,不仅有表现,还有来路,这个来路既有外在原因,也有内在原因。医生治病往往是治病的表症,可这病的来路,比如由于人的体质原因造成的人常患的某类疾病,医生还能改变体质吗?在这种情况下求根治,就是堵来病的路和改变人的体质,而这对医生来说是不明智的。师傅告诉她,治病要留三分。就是不要把来路全堵死,使这路径一直是显见的,让来病不创第二条路。如果把路堵死了,而由人的体质决定的易招之病再创第二条通道的话,其危害性要远远大于第一通道。因为,没有更大的力量决开不出第二条路来,所以,要留一个观风口。女儿明白了。可现代人怎么可能接受这一点呢?治病务求斩绝除尽,谁肯带着三分病呢?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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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医和西医绝不是在技术上不能包容,而是在治病理念上距离汇合还有一段路要走。
有人说用中医传统理论解释不了西药的疗效,这不对。如果是这样话,中医就没法接手治疗由西医诊治过的病人了。如今中医不可能不认真考虑西医西药对人的作用。因为到中医这里来的人有好多是经过西医用尽了西药的。中医要详尽了解病人的治疗过程。中医不仅要了解西药的疗效,还要知道西药所走的经络,不然如何对症诊治呢?当女儿问到病人曾用过激素类药物时,她就会和师傅交换一个眼色。因为师徒二人认为激素的作用是调用了肾阴精,这如同动用了人的先天储存,而这不是用后天之力易补的事。至于说到西药的作用,中医本身都有各家各派,而且相互理解,唯独不能理解西派?况如今中医药大学中的西医药课程量很大,学生学得也相当好,每年都有很多考上西医医科大学研究生的。又怎么能说中医不懂西药呢。要说西医不懂中药那倒是真的。 女儿走到哪都有人跟她谈到病。都把手伸出来让她给号脉。她说出相应的西医病名来,提示人去医院做检查。人们拿回来各种检验单,还是来找她看,一起讨论病情,听取她的治疗建议。她在医院中可以是医生,在医院外还是医生。她可以依赖医院的仪器,也可以不依赖医院的仪器。她甚至可以在什么药也没有情况下,凭着一根针灸针当场给病人治疗。当连一根针也没有时,她用推拿按摩,也能履行医生的职能。这一点往往又是西医所不能及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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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到中医,总有人说它博大精深,还有人说它奥妙无穷,我不怎么同意这样的话。世上有什么事是没法理解的?为什么要把中医说得神乎其神?凭心而论,我从未认为母亲是个聪明人,女儿的智力也就是中人。用我父亲嘲笑母亲的话说,古时尽是考不上举人的秀才因做官不成,做工不能,才去学医的。所以,郎中的地位在古时一直是低于读书人的。书读得好的人早就考状元,走仕途了,谁会去做郎中?这说明中医并不是靠最聪明的人来传承的,其学问也不是非得最聪明的人才能理解。
为什么会出现当今世人觉得中医不可理解从而要否定它的现象呢?我想,这是环境使然,是时代的屏蔽作用造成的。这就象让当今城里的孩子学种地一样,不在农村这个环境中,便是把农业大学读到博士,终不是农民,与种地隔着一层。农村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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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随着父母,没有特意学就会种地。关键是环境。
正是基于这一理解,我认为古人创造中医理论不是什么神奇的事而是生活自然。让一个现代人手执长矛到森林中去打猎,十有八九得是让狼吃了。用长矛和用枪狩猎哪个技术含量高?这要看怎么对比。把中医理论放在它所产生的环境中去理解就不难。就象置身在猎人中间,只要观察就能够理解一样。
中医的现代化,在我看来,就象种田现代化一样。如今,农民种袁隆平培育出的种子,在田间管理上,把传统方式与现代方试结合得浑然一体。看到一个老中医告诉他的弟子,学中医是“方外有法,法外有方。”我想这就和农民种田一样。具体种什么,怎么种是方,但不能不考虑气候、旱涝这个四季之法。但是,一切都按法来吗?如果有温室大棚,冬天也是可以种菜的,这不就是法外有方吗?正是从这个意义上,我肯定中医,肯定中医理论,也肯定西医。母亲对西医西药,能用中医理论去涵盖的,就用中医理论去理解,一时理解不了的,就把它当做法外之方。难道西医的“法”就能涵盖所有病,就没有遇到过法外之方?
中医产生的土壤因其遥远,总让觉得不真实。其实,这块土壤不仅是我们脚下的,还是现实的,便是我们这块土地上的西医,也南橘北积,与外国的医生“叶徒相似;其实味不同”不管西医是否承认,在我看来他们也还是有本土特点。
昨天我在街上遇到一位朋友,她告诉我刚从北京回来。她在日本留学的儿子病了,在日的亲属打来电话,泣不成声,说是病得很重,全身红肿,医生说病人最终得溃烂而死,得马上拿十五万人民币住院。我朋友两口子一听,急如星火,一时去不了日本,便让儿子马上到北京,这边老两口也赶到北京去。我说,在日本是不是看的小医院啊,上大医院看啊,朋友说是在大医院看的,是个有四百多位医护人员的医院,全面做的检查,拿回来一大叠查验单,院长又亲自出诊给看了,溃烂致死就是院长说的。
父母在北京接到儿子,马上到北京医院看病。医生看了一眼,把挂号本朝他们一丢说:“过敏,停所有药,养两天就好了。”然后就喊“下一个!”这态度顿时把朋友的儿子气坏了:“这还讲不讲点人权啦?我在国外,人家对我的病极为重视,院长亲自出诊,怎么到了咱自己的国家就这样?”医生奇怪道:“小伙子,怎么了?你还想吃点药咋的?你这病就是吃药吃的,不停药不能好!”父母把儿子拉出去,不让他跟医生吵,托朋友上203医院再找专家看,这专家也不重视他的病,只是和同事们笑嘻嘻地传看他拿回来这些检验单。朋友一家哭笑不得,只好领儿子到大连玩两天,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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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这病真就好了,儿子又返回日本。
我听了觉得挺逗乐的,又详细问了问。要说这条件,设备和培养医生的方式,人家日本那是比中国强多了。可一到实际上,怎么这外国医生有时就显得有点幼稚呢?我问朋友是否就这个问题请教了北京的医生。朋友说问了,北京的医生说,这国外吧,医疗条件虽好,医生也多,但他们国家人口没我们多,轮到每个医生看的病人数就比较少,这医生书本知识多,临床经验少,哪象中国医生整个陷入人民群众的汪洋大海之中,见多识广哪?听了朋友这番介绍,我想,相对日本医生把病人总爱归类,中国西医的着眼点更侧重个体,这就使中国的西医无形中有了中医的出发点。显得象中医一样重经验。由此可见,我们这块土地适于生长经验化的医学。
(三十五)
人们之所以觉得中医玄而又玄,是因为中医理论,什么阴阳五行了,五运六气了,如今的人住在城里,一整天也不会抬头看一眼太阳,一年到头可能也看不到几次月亮,怎么会认为自己的生存与日月有什么关系呢?
我也和女儿探讨过,把这些丢弃一些行不行?比如五运六气是不是可以不用?女儿说,这五运六气绝对不能丢,会摸脉的人都知道,人的身体与气候的相关性相当密切,这四季脉是不一样的,春弦,夏洪,秋毛,冬实。这早晨和晚上还不一样,今春的脉和去年春季的又不一样。而每一脏器在不同季节不同地点的表现和功能也不同。不用五运六气学说还真没法统领和推演这些现象。女儿问,如果我姥姥抛弃这个学说,她怎么可能预知这一年将会流行什么疾病呢?
为什么中医现在看病的效果不够好?看看还有几个人运用“五运六气”学说?现在的中医普遍地忽略五运六气学说。有人提出,中医摸脉为什么不能用仪器替代使之更准确?这么问的人是先把人的脉都设想成可以是一样的并假定了一个健康样本。殊不知,人的脉不仅春弦,夏洪,秋毛,冬实四季不同,而且老人与孩子不同,男人与女人不同,同一个人的脉在早上和晚上还要有不同,可能这是很多人没有想到的吧?因为我们感觉不到这种不同,但这是客观事实。既然每一个人的脉象与他人都有细微的差别,那么我们用谁来作为健康的标准呢?又怎么用仪器取代?
试想,如果没有五运六气的学说做纲领,你摸了一百个人的脉,要是你感觉迟钝的话,你会觉得这些人的脉全一样;要是感觉灵敏点的话,你又会觉得一人一样。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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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造成有的人觉得学脉难从而否定脉象。这也是当今好多中医学不会诊脉的原因。抛开“五运六气”学说,脉学就是一团乱麻。
我小时候也因中医的不确定性而对中医颇有微词。一些慕名而来的外地患者,来者的地域越远,母亲摸脉的时间就越长,问的越多,全身看得更仔细。开药时,往往是投石问路,观察药物反应,观察几天后才真正下猛药。我当时也奇怪,母亲为什么看不准呢?
了解了“五运六气”后我才恍然大悟:一个中医就象一个农民,中国农民种地是紧扣节气的。一年四季寒暑的变换被分为二十四节气,七十二候。播种、插秧、收割,每个步骤都要求天时地利,一旦错过最佳时机,即使只是几天之差,产量也会截然不同。农谚,作为“耕作宝典”,为农民所用。象“羊马年,好种田”这样的谚语为农民深信不疑。小时候听奶奶说: “春分有雨病人稀”,“大寒不寒,人马不安”,也往往言中。这,被称之为物候,物候学现在是门科学。
“五运六气” 是中医看病的物候,正如农民一看季节就知道怎么处理手中的种子,一看庄稼的长势就知道应该采取什么行动一样,中医有四时八节、二十四气、七十二侯决病法。
中医把握人的生长节律与日月的关系,这不是中医主观臆定的,而是客观存在。春季应是弦脉,出现洪脉就是病了,把脉调得与季节相应就是治病,中医就这么简单。女儿的师博在治妇女不孕症时,就致力于将妇女的月经调得与月律相应。他说,少有妇女月经与月律一致特别是在望月来月经而患不孕症的。
可如果突然把北方的一个庄稼汉送到海南去种地,或给他一把南方的种子,他就会一时不知如何是好,他就会观察、了解、思索并且适应,所以,中医有地域性。
女儿的师傅每天一上午要看五、六十个病号。女儿给每一个人摸脉,她师傅对好多人竟不再摸,直接开方。因为他不用摸脉也能判断出这人是什么脉。因为来看病的人越多,他就越能把握住物候,越能知道这一时的“病”,越能知道人们整体的“病”。 这就是中医治病的体系性和可重复性。这使他看上去很“神”。
和女儿的师傅在同一所医院里的中医也有年龄很大的。可诊室的门大开着,却很少有人登门求医。女儿和他们聊天,回来对我说,这些医生并不是学识不够而是他们无从把握物候,因此无法看病。因为脉象是不确定的,整体的脉象也是处于动态中,如果中医不一直身处这一动态之中就无从把握脉象。所以,一个中医博士不会看病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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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读的书少,不是他水平不高,而是中医这东西根本就不能脱离实际。如果学习诊脉的过程是断断续续的话,是用学书本知识的方法,不但什么也学不会,还得走向自我怀疑,所谓的中医不好学,是因为脱离了实践就无法学。
女儿走到哪都给人摸脉。她说,我不能停下来,不能间断,我必须通过这种方式一直掌握着脉候。如果我很长时间不摸脉了,那么这一地区,这一时期人们的基本脉象是什么样我就不掌握了,在这种情况下,你突然让我诊一个脉,那准确性就要大打折扣。
女儿问我,我姥姥最早开始行医时是怎么掌握物候的?我告诉女儿,我母亲24岁行医。骑个毛驴,走乡串户,主动上门给人看病……女儿对我说:给我买个吉普车,我毕业后开车下乡,要是坐在城里等,就会象那些白了胡子也还不能看病的中医一样毁掉中医。
几千年来,我国人口一直占世界人口的1/4;在气候与疾病的相关性分析上,中医掌握着特大的临床样本。这样持续几千年的观察和积累是世界上任何别的医学都办不到的,尊重来自远古的生活经验,中医并不深奥,亦无所谓古今,它就存在于人类经验当中。只要我们置身于实践中就不难理解这一点。
农民为什么容易接受中医?因为其理相通。我比较注意观察农业现代化,农业能现代化,中医也能现代化。基因工程要是能改变人类种子,中医也能用新方法耕种。
(三十六)
在汉语中,我们把每一天叫“日”,一天的时间是以日的运行来记的。而每个月,在古代我国是以月的运行来记的,于是,年也是以月来记了。可是我们的二十四节气,七十二候,实际上是属于阳历范畴。,是以地球绕太阳运行的规律来确定的,它的测定又是以浑天说,也就是地球是园的为基。这说明,我们古人想尽一切办法,使主观意识与客观规律一致。古人的经验总是在把我们引向客观,正确,和接近真理。
古人把人所受到的来自日月的双重影响,用阴阳来表示,解释,对应………时时用实践来校正和充实使之符合现实。经过历史的淘来荡去,留下一条清晰的河床,这就是中医理论了。如果把中医理论象摊煎饼一样摊进历史,我们就会看到它其实很简单,很自然,很真实,也很科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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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地球上的生物是受日月的双重影响,那么,在制定历法上,中国古代使用阴阳合历就成必然。干支六十年是近月会合周期与回归年的会合周期,它表明以冬至为参考系的地月日三体最小相似周期为六十年,这一点与自然规律也是一致的。这使我想到,要么是古人的寿命不象我们想的那么短,要么就是代代相传的记录和观察严密得如同一个人的永生才能观察得如此贴近自然。光说我们中国人重视传统,讲子承父业,讲师传,因为没有这样的传统很多观察任务是无法完成的。
在六十年这样一个循环中,月日对地的交互作用,形成细微差别的地球物候,在中医上用五运六气来表示。五运是,金、木、水、火、土。六气是,风、寒、暑、湿、燥、火。一提阴阳五行,现代人就头大,搞不清它是什么东西。其实这东西没那么复杂,我们可以用最简单的方法来理解,比如,当我们认识温度这个概念时,我们用冷和热这两个概念去把握它。当零下二十度时,我们说是冷,可这冷中没有热的成分吗?它比零下三十度是不是热了十度?当我们在零上三十度时说热,这热比四十度是不是凉十度?所以,我们说阴的时候,不等于说阴中无阳,说阳的时候不等于说阳中无阴,那么阴阳所体现的不同的度,我们就用五行来代表,所以,五行是阴阳的不同状态。我觉得阴阳五行是很实用的模糊数学,从这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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