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神之耶路撒冷-第1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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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对于帐篷中另外三个人的正式，汉斯更像是一个流浪骑士。
　　“还能怎么样。那群犹太人还算是不错，商队里不是太吃力，吃得也不错，酒也很好。而且沙匪也不多……”汉斯耸了耸肩膀，然后拿起桌子上的酒杯喝了一大口。
　　“嗯，好象是不错，而且看来你已经不想回来了。”海曼斯露出些许的不快。毕竟对于他们来说，一个高贵的骑士去充当商队的护卫是件丢人的事情。但是汉斯看起来却很喜欢这样的事情，而且更表现出安逸的状态。在另外三个人看来这也算是堕落的一个表现。
　　“不错。去他妈的不错。我们每天除了老鼠之外就遇不到所谓的战斗。混蛋。鬼才喜欢这样的不错呢。”汉斯恨恨的骂了一句，对于骑士来说最让他们受不了的就是没有战斗的生活。而且这些天那些沙匪都和安妮这边搅在一起，他们这一路上真的是无聊的只能杀杀窜过来的沙鼠了。
　　“汉斯！注意你的态度。那是殿下的命令。”海曼斯终于露出一个微笑，汉斯的表现才是他需要的。所以刚才的训斥也不是非常的严厉，骂完之后四个男人就把注意力集中到面前的羊皮地图上来的。“那座城邦你还记得吗！”
　　“当然了。我不认识领主大人，也不认识莱昂神甫。他们都是贵人，我可从来就没有和那两个混蛋一起喝过酒。我们的头是巴克利大人，一个老吝啬鬼。”汉斯一边说一边磨着牙。那个地方并没有给他带来多少美好的回忆，对于攻打这里的这件事骑士表现得有点跃跃欲试。
　　“是吗！城墙有多少高，里面有多少骑士，多少步兵。弓箭手呢……”海曼斯点了一下头，开始问最重要的几个问题。
　　“城墙吗！如果我们骑马是绝对冲不上去的。至于骑士和战士以及弓箭手吗。总数不会超过一千人，骑士最多也就八十个人左右。”汉斯一边说一边比量个城墙的高度。也去过那里的克拉克则在一边补充了不少自己观察的记录。虽然他们上次也就停留了很长的时间，但是对于他们这样的老手来说观察整个城防已经足够了。
　　在沙漠中的城市一般都没有护城河，所以只要考虑爬上城墙或者是打开城门就好了。但是这也是所有人头痛的问题。他们并没有带任何的攻城器械来，而且他们步兵的数量也远远不够。当然了所有的随从能担当这个角色，但是人数上依然是很大的缺口。
　　“看来是我的决定太过草率了。”帐篷的一角突然传出一丝淡淡的叹息。四个男人同时转身，也许是熟悉的程度有差别。菲利克斯已经将让长剑离鞘挡在胸前，而汉斯的长剑只拔出一半。当然了克拉克和海曼斯的剑却还稳稳的留在他们的剑鞘里。但是只要仔细看就会发觉，海曼斯的右手是搭在剑柄上的，而克拉克的右手依然垂在身体一侧。
　　“殿下……”四个骑士弯腰行礼。菲利克斯讪讪的将武器还鞘，并且偷眼看了身边的同伴一下。
　　“汉斯。你回来了。”安妮虽然想表现得开心一点，但是她却怎么也笑不出来，所以女孩只是淡淡的点头致意。
　　“嗯！！”汉斯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他还是在困惑安妮怎么可能分的清自己和海因斯的差别。
　　“别再擦了。鼻子都没了。”安妮看着骑士的窘迫突然有了作弄的心情。她露出了一个微笑。“如果是海因斯回来，刚才我进来的时候就应该和克拉克一样。你说呢……”
　　“我不是那个意思……那个……算了。”汉斯的脸一红，他没想到安妮竟然能猜出自己的想法。也许他们的这位女主人真的是上帝派来的也说不定呢。
　　“好了。看来我们需要三千个步兵和不少的攻城器械才能攻下这座城市呢。”安妮走到地图前面淡淡的开口。母亲教过自己：战争最重要的就是准备，不仅仅是人力上的准备，物力上的更为重要。而现在的自己就是凭一时之气什么都没有准备的冲到这里，如果母亲还在世一定会给自己一顿好打。看来有句话是正确的，冲动真的是一个魔鬼。
　　“没关系。殿下……只要是我们……”菲利克斯抢先开口。
　　“你们怎么啦。我的兄弟。难道我还能命令战马上墙不成。”安妮冲着他笑笑，同时让他安静下来。
　　“我们应该怎么办。已经到了这里了，如果就这么离开，那么我们就会成为沙漠的笑柄。后面的事情就难办了。”克拉克也看出这种进退两难的状况，所以在一边淡淡的建议到。
　　“我知道。这是我的错。嗯！！”安妮冲骑士赞许地点了一下头。现在的状况下盲目的忠诚远远比不上一颗愿意思考的头颅来得重要。
　　“殿下。是我们在开始的时候没有考虑周全，不应该是您来自责。”作为这场战斗的队长海曼斯抢先把责任揽了过去。如果他们终究要无功而返，那么他宁可自己的名誉受损也绝对不会让安妮受到哪怕是一丝责难的。
　　“我是订计划的人。不怪你们。再说了现在还不到承担责任的时候，我的骑士们。现在我们应该考虑的是如何才能攻下这个地方。当然了我不是让你们蛮干。”安妮苦笑了一下，干嘛呀自己这边连打都还没有打，就有人开始哭哭啼啼算哪门子事情呀。
　　“我已经让所有的侍从去砍树了，周围的绿洲都很大，所以有足够的树木供我们使用。当然了要做成一些简单的攻城器械还需要三天的时间。”海曼斯立即就把注意力放回现在的这场战斗上来了。只要了战争有关系，这里的任何一个男人都绝对不是庸手。
　　“嗯。”安妮点了一下头，表示自己知道了。这也算是十字军的传统，就是到了城墙口才就地取材准备攻城器械。自从十字军开始在这里的攻伐之后，这里本就为数不多的树木更是遭了殃。当然了也源于那些器械十分的简陋，真的要能完整无缺横穿整个小亚细亚半岛来到这里的话还真是没有几件的。“我们的粮食呢。草料呢！”
　　“来到这里的话，人应该还够吃四天的。”海曼斯点了一下头。
　　“人！！”安妮当然听出其中的玄机，所以抬起头看着那个红头发的骑士。“战马的呢……别瞒着我。海曼斯兄弟！”
　　“殿下！！”海曼斯被安妮的口气吓了一跳，他慌忙弯腰向安妮道歉。“战马的话够两次冲锋的。”
　　“我知道了。辛苦了。骑士阁下。”情况还不算是太坏。面对这样的地方一定要速战速决，不然光是补给就是一个非常大的问题了。“你们都下去准备吧。对了。为了表示礼貌，同时表示我们也算是有教养的贵族，海曼斯你选上几个人进城去给我们的领主大人送个信。不过要小心安全。”
　　“殿下。我还有话要说。”汉斯冲着少女的后背叫道。
　　“说吧。汉斯。你又想干嘛！！”安妮停下脚步冲着骑士点头。难道他希望自己把他们和海因斯招回来吗，其实安妮安排他们担当这个角色还有另外一个目的。但是现在还不是告诉他们的时候，当然也不会把他们就这么召回来。
　　“我这次来带了些粮食过来，而且我们带着战马草料也不少。足够让大家吃饱喝足的去砍了那群混蛋的头。”汉斯说到这里挺了挺自己的胸口。
　　“我知道了。辛苦了。”安妮微笑着点头，现在的情况下士气和温饱都非常的重要。所以安妮绝对不会吝啬赞美，特别是对于他们四个。有士气的队长才能带出有士气的士兵。
　　“殿下，我有个小小的请求。这次战斗，这次战斗我要带人冲在最前面。我在那里还有些老朋友要会会，还有些老账要算清楚。”汉斯单膝跪下用坚定的口气大声请求道。在他们身边菲力克斯也做出相同的表情，同时骑士也在懊悔自己怎么会慢了一步，以至于让汉斯抢在前头。
　　“是吗。我知道了。我准许。”安妮走到汉斯的面前，然后轻拍骑士的肩膀表示自己的准许他的请求。“海曼斯，派人进城吧。”
　　“是的。殿下。我亲自去吧。”海曼斯也弯腰行礼，同时请求道。
　　“好吧。不过还是那句话，小心点。特别是我们的那个莱昂大人。”安妮拉起帐篷让阳光照到自己的脸上。
　　“汉斯，怎么样。愿不愿意和我一起去。”海曼斯一直等到安妮走出去，才转头对着剩下的三个人点头。“克拉克。我不在你负责这里的一切。让所有人加快速度，我们的时间并不多。”
　　“知道了。多带些人去。如果那个领主和我们的莱昂大人不客气，那我们也不用客气了。”克拉克抱着肩膀冷笑起来。他对于后面的战斗也有点等不及了。
　　“汉斯……”海曼斯拉正了自己的斗篷，拉起帐篷然后背对着汉斯做出了邀请。
　　“怕，感到害怕的人应该是那些老爷吧。海曼斯，我当然会和你一起去。先去看看我的那些老朋友，打声招呼才能表示我也算是个有教养的贵族不是。”汉斯冷笑起来，他从侍从的手里接过自己的外袍端端正正的穿上。这时的他一点也看不出刚才那种流浪骑士的感觉了，他已经和身边的那些大骑士团出生的骑士没有丝毫的差别了。一个冷静到冷酷，尊贵而且高贵的骑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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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节
　　对于一个骑士同时又是一个贵族来说，最郁闷的事情是什么。当然有很多，很多。比如说在骑士竞技中失利，比如说没有俘获梦想中女子的芳心等等。但是就现在的海曼斯子爵来说，他郁闷的心情已经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了。因为他正看着一个贵族，一个男人全然没有样子的趴在地上哭哭啼啼。
　　“上帝呀。我不活了。我不要打仗，我不要死……你们……我不要死……”这是海曼斯子爵遇到的最没有形象和自觉的对手了。骑士对于那个趴在自己位置上的索巴斯男爵除了怜悯和厌恶之外就没有别的感觉了。
　　当然了安妮带着那么一大队人杀到城外，城里的人不可能一点感觉都没有。城墙上的瞭望哨在看见腾起的烟尘之后就早早的关闭了城门。所以今天全副武装的海曼斯带着旗帜站在门口时，城墙上的人都拉满了弓。
　　不过后面倒也是符合骑士战争的传统，作为传信官。海曼斯和他的随从还是被礼貌的请到城里来见这里的领主索巴斯男爵。当然红发骑士也预料过所有会发生的事情或者是索巴斯男爵的举动。但是现在看来骑士的经验还是不够的。因为索巴斯男爵根本就没有做出任何骑士预计到的反应或者说出任何应该是这个情况要说的话。
　　首先骑士并不是在大厅，而是在大厅后面的一个房间里见到这里的领主大人的。在一张占据了房间差不多一半位置的大床上，不仅仅有着这位领主的身影，同时在他的身边还爬着好几个衣衫不整的阿拉伯宠姬。对于这样的堕落，海曼斯冷着脸摇头拒绝了坐下的邀请而是站在门口宣布他们要攻打这里的事实。
　　而那位领主大人在听到这个可怕的事情之后，就从那群女人的身体上滚下了床。他体型肥大，就算是穿着最轻薄的丝绸同时身边还有人给打着扇子还是满头大汗。他在听到是安妮带人来攻打自己时，竟然……竟然一咧嘴就趴在床脚边大哭起来。他就如同一个被吓坏的孩子，一边哭一边撒着泼。
　　“索巴斯男爵。我想你已经知道我们主人的意思了。所以现在请允许我告退。”海曼斯终于忍不住了。他看也不看那个坐在地上一脸泪水，同时还挂着两管鼻涕的男人。只是最后象征性的行了个骑士礼，就算带人离开。
　　“别。别。爵爷。”索巴斯男爵好像有别的话要说。他努力用着那双小白腿将自己过于肥胖的身体支撑起来，但是这个努力看来非常的徒劳。他踉跄的一下，最后还是惊天动地的扯下一块床幔回归到原来的位置。因为海曼斯的爵位要比他的来得高。所以他上来就用了敬词。“爵爷。爵爷。请听我这个卑贱的人说上两句。”
　　“男爵，您还有什么话要讲吗！”对于海曼斯来说这里的每一分钟都是煎熬。所以他连头也没有回，只是停下脚步同时冷冷的表达自己的不耐。
　　“是的。我……我不想和连耶路撒冷的那些大人都不能战胜的圣公主打仗。我……我……别杀了我。我不想死……”索巴斯开头说得还过得去，但是到了最后一句时就发出一声杀猪般的叫声。吓得那些依然在床上的宠姬惊呼连连。“能不能请求您，我尊敬的爵爷，伟大的圣殿骑士阁下，去为我这个卑下的东西请问一下，问问我到底是哪里惹恼了那位公主殿下，不管她要什么，丝绸，金币，女人。不是。不是……漂亮的男孩。我都会提供……”
　　“男爵大人。我希望你注意自己的言词。注意自己是在和谁说话。”海曼斯转头瞪了那个男人一眼，开始还过得去，后面是越来越不象话了。男人，还漂亮的男人亏他说的出口。就凭这句话，海曼斯现在就想砍了他。
　　“不是的。我刚才的意思是，只要是殿下需要的。我都愿意贡奉，大人。大人……救救我……我不想打仗，我不想死……大人……”那个男人从海曼斯的眼神中看出来，骑士对于自己的要求很不满意。所以他努力让自己的脸上堆满了谄媚的笑容，但是脸上黑一道白一道的眼泪让他成了个小丑。
　　“避免战争……”海曼斯转过身看着那个还趴在地上的男人。他已经完全沉迷于酒色，和享乐中。完全忘记了自己作为一个贵族和骑士的荣誉了。
　　“是的。大人。不论你要我干什么，只要不打仗，我都愿意为您的那位主人去做。”索巴斯男爵拼命的点着头，就好像是在啄米的母鸡。
　　“给我一个女人。我们就会离开这个已经受到诅咒的地方。”海曼斯冷笑起来。现在他脸上的冷酷和头上的热烈成为一种强烈的矛盾。让看见的人都不由得生出恐惧和敬畏之心，而那些女人更是用崇拜的目光看着那个圣殿骑士。有个大胆的宠姬甚至于从床上爬了下来，打算扯海曼斯的斗篷。
　　“女人……行！！没问题！！我有很多女人。这里。每一个，你随便挑……”索巴斯虽然很奇怪海曼斯的要求。圣殿不是不能有女人的吗，而且他们的主人应该也是个女人。她要个女人干嘛。不管了反正只要不打仗，她要什么都行。
　　“男爵。我想我要的女人并不在他们中间。”海曼斯看着那个走过来的阿拉伯女子。他对于那样的挑逗除了鄙视并没有产生别的情感。“我要被你们抓走的，或者是说被你的神甫莱昂神甫抓走的我们公主殿下的陪伴仕女卢休斯夫人。如果你不能在太阳下山之前交出她，明天我们就会自己进城来找了。男爵大人。”
　　“莱昂……”索巴斯一声尖叫。“我不知道。大人。我真的不知道……那个我现在就去把那个神甫……我是说那个混蛋找出来……我不认识什么卢休斯夫人。一定是那个混蛋干的好事，不管我的事情……你们要杀就去杀了他吧……”
　　不过还没等男爵的侍从走到门口，莱昂神甫就优雅的走了进来。他刚才在城市的另外一边，是在收到海曼斯进城的消息之后急急忙忙赶过来的。他先是看了一眼那个还趴在床边名义上的主人。然后才转头看着站在门口的海曼斯。“尊敬的圣殿骑士阁下。向您和您的手下致敬。愿上帝的荣光照耀各位。”
　　“莱昂你又干嘛去了。那个他们来要人，什么卢休斯夫人。他们说是你抓了……”索巴斯男爵看到莱昂就嚷嚷起来。“把人给他们。给他们。我不要死……你听到了没有……”
　　“大人。请注意您的言行。您是索巴斯男爵……您也是一个贵族……”莱昂虽然脸上没有表示，但是眼睛却看也不看男爵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