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攻生子记-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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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渣攻：……
　　异世界攻：“不过让你在容器里面呆了那么久，有点怪不好意思的哈，这样好了，我帮你们也弄个孩子出来好了。而且你们照顾了那么久的孩子就这样被我们抱走心里也很难过的吧。”
　　渣攻：？？？！！！
　　异世界攻：“不过没有容器给你们，只能你们自己来——所以你们决定好了吗？准备谁生？”
　　渣攻转过头去看受，他和受的眼神就此对上。
　　受看着已经回到自己身体里的渣攻，眼底涌现的是三言二语描述不清的复杂情感，似乎是接二连三受到太多刺激，似乎有种哀莫大于心死的感觉。
　　渣攻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才向他迈出一步，受就落荒而逃了——逃回了房间，将门反锁了。
　　异世界攻一副无辜又欠扁的表情看着渣攻。
　　渣攻无语无奈了一阵，终于叹了口气，认命了：“我来吧。”
　　送走了异世界攻，渣攻犹豫再三，还是去敲了受房间的门，“我们谈谈吧。”
　　受已经冷静下来了，开了门，不过却说：“还能说什么呢？我和你无话可说。”
　　渣攻一时间也词穷了，不知道说什么好。
　　受叹了口气，又道：“你让我一个人静一静吧。你也该回去了，又不是真的死了，还有很多事等着你去做不是么？”受指的是当初攻掉进下水道之后，他家人不知道从哪捞来的一具尸体，以为他真的死了，火化之后还办了葬礼的事。现在看来，渣攻掉进下水道的事说不定还牵涉进了什么阴谋。
　　看着受一副心冷又决绝的样子，渣攻心里一阵的疼。
　　他伸手拉住受的手，问道：“你不会离开吧？”
　　受说：“我工作干得好好的，怎么走。”受早先在渣攻公司工作，能力出众，前途无量，最后却因为渣攻的原因，失去了工作，现在这份工作是他后来好不容易找到的，收入不算多，但总算勉强将被渣攻穿越了的无辜路人容器照顾到健康地生下孩子，还买了奶粉，置办了许多婴儿用品。
　　闻此渣攻心里又是一阵的发疼，有种想要寻找时光机穿越回去将过去的自己揍一顿揍到醒为止的冲动。但同时他又明白，若是自己没有进入到那个容器的身体，没有与受朝夕相处被他照顾那么长的一段时间，估计是永远不会醒的。
　　正发着愣，渣攻手里被塞了五百块钱。受说：“你先回去吧。”
　　渣攻猛然抬头：“我——”
　　受截住了话头：“回去吧，你让我好好想想，你也好好想想吧。”
　　渣攻和受对视了一会，看到受眼里的坚持，最后伸出手将受紧紧地禁锢在了怀里，双唇重重地撞上受，厮磨了很久，才不舍地离开。
　　等房门被关上之后，受由于渣攻的拥抱亲吻而僵硬的身体，才渐渐放松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　　一坨。

　　☆、第三章

　　重新回到自己身体里的渣攻回去之后，果然忙得焦头烂额。不过饶是如此，他仍旧每天抽出一点时间来“骚扰”受。或是电话或是短信，实在没时间了，也会在睡前发个晚安。渐渐地受也就习惯了。
　　三个月后，渣攻终于将手头上的事处理得差不多了，抽出了时间去找受，却发现人去楼空。渣攻一时间整个人都懵了。颤抖着掏出手机，按了受的电话号码，接通前的每一秒对他来说，都是煎熬。终于，他听到电话那边传来的熟悉的声音：“喂？”
　　渣攻尽量让自己冷静：“你去哪了？”　受没有拒接自己的电话就说明事情还没那么糟，“我去找你，发现你人不在……你搬家了？”
　　受：“没有，我出差了。”
　　出差？渣攻有种从地狱回到人间的感觉，“嗯……怎么也不和我说一声？”
　　“哦，你不是挺忙的嘛——你没派人来监视着我？你以前……”渣攻以前控制欲超强，在他和受热恋的时候，受去哪都得有人跟着、看着，然后将行程报告给渣攻。受虽然有些不自在，但当时被爱情冲昏了头脑的他，还是默许了，乖乖接受了，都没有“无理取闹”一下。
　　“……我怕你不喜欢，也怕他们发现我和你还有联系，让你遇到危险。”
　　“哦……”
　　“你去多久？什么时候回来？”
　　“三个月。”
　　“那么久？！在哪？我去找你。”
　　“……不用了，我上上个月就出差了，再过两周我就回去了。”
　　“……嗯，那我等你回来。”
　　然而两天之后，攻还是忍不住找了过去——利用刚刚从受嘴里套出的信息。
　　当受开门看到站在自己临时住处门前的渣攻时，突然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一切都不真切了起来。
　　“你瘦了。”受说。
　　“想你想的。”渣攻道。
　　受：……
　　虽然看到渣攻略带憔悴的模样有些心疼，虽然这句话也特别浪漫，但莫名得感觉有些破坏气氛——大概是和渣攻以前的画风不符。
　　渣攻见受一脸无语的表情，又道：“好吧，是之前忙的。不过我也在想你。”
　　“……你先进来吧。”受最后道。
　　在得知渣攻还没吃饭之后，受给他泡了泡面。
　　渣攻：……他以为受会给他做一顿爱心晚餐的。
　　不过饿得慌的渣攻最后还是无奈地接受了——聊胜于无。
　　然而还没吃几口，他就突然感到一阵恶心，冲到卫生间里吐了起来。
　　受问：“你怎么了，晕车了？”
　　渣攻摇摇头，表示不是，然而还没来得及解释什么，刚走出卫生间，闻到泡面里那股添加剂防腐剂的味道，又是一阵反胃，奈何胃里没有东西，只能干呕。
　　最后受不了了的渣攻对受说道：“你把那泡面收起来吧，我闻到就难受。”
　　受环顾临时住处四周，感觉没地方可收，倒了又觉得浪费，最后坐在桌旁，将那碗泡面全部解决了，然后开窗散气。
　　渣攻：“……你也还没吃饭？”
　　受：“你回去三个月又大手大脚习惯了吧，我可还挣扎在贫困线上呢。”言外之意，这种浪费食物的事他可做不出来。
　　渣攻见他一点都不嫌弃那是自己吃过几口的泡面，心里一阵欣喜。
　　受收拾好了一切，在电饭锅里煮上了点粥，又拿了钱包钥匙出门：“我去给你买点配菜，你要吃什么？”
　　渣攻想了想，最后道：“……酸菜？”说出口的时候有点不好意思，不过目前他的确只想吃点酸的。
　　受闻言笑了，道：“你这口味，怎么跟个孕妇似的？”
　　说完他突然愣住了，想到了没多久之前自己经历过的事以及一点隐约模糊的印象：“……不是吧？”
　　渣攻突然有点窘迫尴尬，却还是呼了口气，道：“没错我怀孕了，孩子是你的。”
　　受只觉得一道天雷从天而降，浑身酥麻，后知后觉才反应过来：“可我并没有上过你啊。”
　　渣攻将事情从头到尾解释了一遍：他怕受最后真的离开了他，而那天那个异世界人又提到愿意补偿他们一个孩子，于是就想到用孩子来绑住受，多少有些苦肉计的成分在里头。至于那个孩子是怎么进到渣攻肚子里的，渣攻也不好解释——那个异世界攻离开前告诉他，只要他们接个吻就可以了。渣攻当时没告诉受，是因为那时气氛不对，他怕受因此一怒之下真的走了；同时他也并不确定接个吻是否真的就会怀孕，因为这怎么听怎么觉得扯淡；而后发现真有了，却是没找到时机说，他实在是说不出“我怀孕了，是你的种”这种话。
　　渣攻道：“如果你不信，到时候孩子出生了，我们可以去做个亲子鉴定。”
　　受道：“……那你现在怎么舍得说了？”
　　渣攻：“我真的很想你。”
　　受在渣攻深情望过来的眼神中突然感到一阵的惊慌，几乎是落荒而逃：“我先去买菜。”
　　买菜的路上受想了很多，却仍旧没有得出什么结论：他有些混乱。很久之前，他确定自己是爱着渣攻的，即使渣攻伤害他那么多，他仍旧犯贱地爱着他，就算分开了，就算听说他“死”了，也还是忘不了他；而后穿越到人偶容器里的渣攻让他忘记过去，让他和自己试试，他也渐渐地对对方产生了好感，慢慢地放下那段感情，开始打算未来了。然而却没想到他们原来是一个人。他有种被耍了的感觉，即使知道渣攻也是“身不由己”。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在放下的同时却又好像再一次地爱上了。受想，不仅自己犯贱，渣攻也犯贱。
　　之后进食的过程中，渣攻一直观察着受的神情。他发现受恹恹的，情绪不是很好的样子，于是问道：“是不是我让你不高兴了？”
　　受道：“是啊，突然冒出来，还突然冒出个孩子。”
　　渣攻：“对不起……不过再来一次，我大概还是会这么做的。在呆在那个身体里的那段时间，我想通了很多事，也计划了很多事，虽然现在情况发生很大的变化，不过我并不打算放弃我的计划。那天，你说我们应该分开来，各自好好想想，我早就想好了，我的下半生必须有你，你呢？”
　　受：“我还没想好。我没想好怎么面对你，我甚至都不知道爱的是哪个你——”发觉有些失言，受自觉噤声。
　　渣攻一阵欣喜：“只要你还爱我那就够了，剩下的交给时间，你可以慢慢地重新认识我，我不会再让你失望了。”
　　受：“……你快吃吧，都凉了。”
　　渣攻呆了三天就回去了，是被受赶回去的。
　　受说，你快回去，别东西抢回来没几天又被人顺走了。
　　渣攻一脸不舍，却也十分无奈。正如受所说，虽然他将那些当初暗害的人处理的差不多了、家业也抢回来了、底下势力也重新洗牌了一遍，但百废待兴，需要他做的事情仍旧很多。和受一起呆这三天已然是极限，再拖下去，估计手下要造反。
　　渣攻想，这样也不错，“这样我就真的孤家寡人一个，肚子里塞着个小的，只能投奔你，求你养活了。”他玩笑道。
　　受一脸“你快滚回去吧”的表情，不想搭理他。
　　来的时候是忐忑的，回去的时候确实愉悦的。不仅仅是因为见到了朝思暮想的人。和之前“委身”于他，处处以他为先、将就自己的那个受比起来，现在的受明显有了很大的变化，不再小心翼翼如履薄冰，爱慕中带着敬畏。或许连受自己都没察觉到，现在的他，面对渣攻，会玩笑，会嫌弃，会哭笑不得，会无可奈何，唯独不见一丝惧怕。那些被他一片片剥离舍弃的自尊自信又再一次回到了他的身上，在零星细碎里，一点一滴地掠夺他的目光侵占他的心绪，却又令人甘之如饴。
　　渣攻恍然惊觉，过去自己不仅毁了受的爱情，还毁了他这个人；而那时自己也从未真正认真地去认识他。“重生”的际遇给了他重新认识受的机会，也让他明白了自己过去到底有多混蛋——他绝不会再重蹈覆辙。
　　受将渣攻送到了机场，过安检前渣攻不舍地看着受：“你……回来帮我吧。”渣攻知道自己这个要求提得有些过分，几乎完全是出于私心，但还是期待地看着受。
　　受沉默了许久，最后道：“你让我想想。”
作者有话要说：　　

　　☆、第四章

　　受最后还是回去了渣攻身边工作，在渣攻怀孕快五个月的时候，作为助理。他实在看不得渣攻挺着个肚子露出一副可怜兮兮的表情——太无法直视了。
　　受过来帮忙后，渣攻简直成了甩手掌柜，进入了安心养胎状态。受被那如山的工作压得几乎无法喘息，忙碌得渣攻一天到晚都见不到人，遑论说上几句话了。渣攻见受如此疲惫，心疼了，愧疚了，觉得自己果然X改不了吃X，太自私了，于是对受说别那么累，分一些工作给他来。此时受已经渐渐上手了，开始游刃有余了，鸟都不鸟渣攻一眼，道：“别瞎捣乱。”
　　渣攻：……
　　渣攻深深觉得自己失策，明明应该好好利用这个机会，让他在自己身边照顾自己，利用怀孕却还要忙碌工作这个“苦肉计”使他心疼，然后吃些豆腐，培养感情的，现在怎么看怎么觉得又回到了一年前的状态——受工作在外，他养胎在家。
　　开始的时候，俩人还是分房睡的，确切地说，是攻住自己的公寓，受住当初的出租房。后来，攻用自己半夜腿抽筋等孕期后期的各种不适反应将受“骗”了过去，并且同了床。
　　一开始俩人还保持着“纯洁的男男关系”，只是单纯地睡觉而已，后来渣攻实在憋不住了，就去暗示受了：你和我谁在一张床上，难道一点感觉都没有么？那么久没发泄，不觉得憋得慌么？
　　整个一副欲求不满的表情。
　　然而受又是鸟都没鸟他一眼：乖，别闹了，睡觉。
　　渣攻叹气，无奈，后悔：这都是自己作的。
　　后来渣攻终于忍不住了，恶向胆边生，趁着受睡着的时候，扒了受的裤子……然后给他口了。想着待会受被他折腾醒过来，一定要让他好好慰劳一下自己。
　　然而受没醒，因为太累了，一直睡着，只不过睡得并不十分安稳——被渣攻闹的。但也只当做是做了一个春梦而已。
　　第二天早上，受算是神清气爽地醒来，然后就看到渣攻耸立得老高的某部位。受心下一顿，然后无视掉起床了。
　　不过后来受还是善心大发给渣攻解决了一次，用的手。渣攻觉得自己真是可怜，在真正意识到自己心意的这一年多里，愣是没吃到过受一次。受听到他如此抱怨，无语了一下，道：就当作是报应吧，谁让你以前不珍惜。
　　——受指的是两三年前，渣攻还是真渣攻的时候，出轨的事，以及和受H的时候，一点都不温柔的事。
　　“简直是把我当充气娃娃了。”受回想起当时的情景，道，“我也真是脑抽了，那时竟然甘愿被你那样折腾。”
　　渣攻听了心里一疼，握住他的手，道：“对不起……”
　　受听到渣攻道歉，一时间有些触动——过去，渣攻从未对他说过这三个字，或者说，他从不曾对任何人说过这三个字。沉默了一会后，故作轻松道：“要我原谅你也行，让我上回来。”
　　渣攻：……
　　最后他还是咬牙说道：“……好。”
　　这下换成受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熬过九个来月，渣攻终于生了。
　　因为渣攻有钱，而且接生的医生仍旧是上次给渣攻接生过的那群不管孩子来历不会做人体解剖生物实验的善良好医生，所以孩子平安地降生了。
　　由于没有那种可以出来的通道，所以是剖腹产。于是那段时间里受忙里忙外，让攻觉得他比自己这个有了孩子动了刀的人还辛苦。出院后在家休养恢复得差不多了，攻还是没有回去上班。主要还是受不让，他觉得攻动了刀，元气大伤的，不修养个三五个月不算恢复。
　　攻看着白天被工作折腾，晚上被孩子折腾的受，心疼了，说还是找个保姆来吧。
　　受有些顾虑，怕被人知道那个孩子是攻生的，然后被有心人利用。
　　攻说，平时看着挺机灵的，这时候怎么犯蠢了？和保姆说那孩子是代孕的不就好了。然后再编个理由，说我肚子上这口子，是见义勇为的时候被人捅了一刀的结果。
　　受：……看不出来你这种人还会见义勇为。
　　攻被噎了一下，然后说：“以后会了，我已经改好了。”
　　然而受还是没有同意让攻回去工作。
　　攻故意开玩笑道：“你不是觊觎我的公司，所以才哪这种借口搪塞我吧？”
　　受听了猛然一愣。攻也反应过来自己说错话了，急忙认错：“我乱讲的，你别在意，就算你真的想要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