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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北乱世情之洞庭双雄-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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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来客
第一章 来客

  彤云四合,朔风凛冽,隶属于大宋荆湖南、北两路的八百里洞庭湖笼罩在纷纷扬扬的漫天风雪之中。

  巳正时许,一艘单桅小帆船,船帆饱蕴着风,沿着大湖西岸,破开连天的浪涌,载浮载沉地向南行进。

  小船由船家领着四名船夫操纵,船头稳稳地站着个二十岁上下、方面大眼、身材魁伟的年轻人,背着手神情淡然地举目望着茫茫风雪中烟锁雾笼的一带远山。年轻人一身貂鼠皮的衣帽,脚穿牛皮靴子,衣帽迎风的一面已经落了一层薄薄的雪花,任凭小船在风浪中上下颠跛,他就像两脚钉在了船板上一般,不见一丝的摇摆。

  船家搓着手来到年轻人身旁站定。

  “那里就是君山,”他举起右手指向右前方说,“客爷,您真的要去?”

  “怎地这般啰嗦,”年轻人瞟了他一眼,怫然不悦道。

  说罢依旧神情淡然地注视着茫漠烟雾中只略微显现出一些白色轮廓的君山,再不发一言。

  船家无奈地摇摇头叹了口气,转身向手下下达了转舵的命令。

  一名船夫掌舵,两名船夫用力拉动帆索,小船转头,船身略微向右倾斜着朝君山驶去,后面留下一道水沫形成的弧线。

  帆船慢慢地靠近岸边,却见那君山像是浮在水上,积雪皑皑,白茫茫的似与天水浑然一体。

  岸边停泊着上百艘大大小小的船只,井然有序地结成一座水寨,最前面一艘大船体型甚巨,超过其余的船只有数十倍之多,船身两侧各有十只巨轮,主桅上钉着三面杏黄缎子的旗帜,中间一面上绣着斗大的黑色隶字“周”,另两面分别写着“等贵贱”、“均贫富”,一名头戴毡笠、身着布袄的兵卒,无精打采地站在船头放哨。

  帆船继续前行。

  显然是那个哨兵看到了帆船,一阵号角声响过,大船上立刻涌出上百名兵卒,有的竖着长枪,有的张弓搭箭,七嘴八舌地向不速之客大呼小叫。

  四名体格健壮的兵卒,由一个佩刀的头目带着,顺着软梯由大船下到系在船帮的小船上,一人解开缆绳,打好方向,四人奋力划桨,小船飞一般地向帆船驶过来。

  船家赶忙下令落帆。

  船帆落了下来,帆船依着惯力继续缓慢地向前行进。

  小船迅速地靠近帆船,在距帆船两丈左右的地方停了下来。

  “对面什么人?”那个头目高声喊道。

  “在下萧毅,求见你们周寨主,有要事相告。”

  年轻人拱拱手回话道,话音铿锵有力,中气十足,饶是风雪紧密,不需高声,依旧清晰可闻。

  “休来唬人,你能有什么要事见周爷?”头目打量了一下年轻人,有点轻视地问道。

  “事关重大,须见了周寨主,好当面相告,烦劳这位爷去通禀一下。”

  “我家周爷是你想见就能见的吗?”想是头目因大雪寒天的,还有人来打扰,心里正没好气。

  “你家寨主又不是个黄花大闺女,怎地还不敢见人?”年轻人哈哈大笑道 。

  “莫要撞死!周爷还会怕你不成?金狗怎样,到这儿还不是一样沉了湖底,喂了王八!”头目又上下仔细地打量了一下年轻人,有些不屑地叫道。

  “爷爷还从来不知道有个怕字,你只管带路便是,何须这么多费话。”

  年轻人说完心里一阵冷笑。

  “要见周爷也不难,只是你得依照规矩,先搜身,再绑了手脚,蒙住眼睛,你敢是不敢啊?”

  “爷爷敢来,就不怕你。”

  “自己找死,须怪不得别人,”头目心里骂了一句,接着又道,“你且稍等,待我把船靠过去,你就可过来。”

  然后下令,让小船向帆船再划近了一些。

  “不必了,这点小事还难不倒我!” 年轻人不等小船再度靠近,便冷笑一声,纵身一跃,稳稳地落在了船板上,小船晃了几晃之后,方才慢慢稳住。

  头目只觉眼前一花,那人便跃上船来,且能如此站得稳当,心里吃了一惊,知道来人绝非等闲之辈,确也有一些本事。

  “船家暂且稍候,某去去便回,”萧毅回身朝帆船拱拱手道。

  “得罪了。”

  头目说着向手下使个眼色,一人上前来,上下里外搜了一回身,见一无所获,便从怀中取出一条黑布巾,先蒙了眼睛,接着又把双手缚住,怕缚不紧,还加力缠了几道,每一道都打了结,最后一道打了个死结。

  头目见一切就绪,吩咐年轻人坐下来,然后下令开船。小船掉转船头,四桨齐飞,来回划动,快速驶向岸边的大船。

  
  这艘大船是寨主的座船,名为“大夹山”,又长又宽,分为三层,可容纳下三五百人,船上各种物事,一应俱全,有风时升起帆,无风之时,可靠安在两边舷上的轮子,由兵卒脚踩发力,亦能行走如飞。

  大船的议事厅长有三丈,宽约两丈,靠里边并排摆放着三把交椅,中间的空着,两边的椅子上各坐一个头领。坐上首的粗眉大眼,头戴布头巾,身穿棉袍;坐下首的白净面皮,身着锦服,穿棉袍的是君山的寨主周伦,穿锦衣的是副寨主胡青。

  另有一个十*岁、眉目清秀的锦衣后生,肋下佩戴着一把古色古香的宝剑,背着手皱着眉头,在大厅里来回踱步。此人正是义军的“太子”钟子仪,为义军前首领“天大圣楚王”钟相的幼子。

  这样子踱步子的人,往往心事重重,钟子仪此刻也是如此。他正回想多年前,那个让他至今想来还心有余悸的风雨之夜。

  那一年,他才十五岁,还是个不大熟悉世事的懵懂少年。

  那时正是五月天气,红色的蓼儿花开遍洞庭湖周边,他与三位兄长钟子昂、钟子全、钟子绪,围坐在自家客厅里,摆酒为父亲庆生,同座的还有父亲新结识的好友,绰号“双枪*”的孔彦舟。

  是夜风雨交加,电闪雷击,仿佛预示着这一夜非同寻常,注定要有变故发生。

  酒酣耳热之际,孔彦舟提议,欲将小女孔千娇许给自己。

  那位小姐孔千娇年方十四,人如其名,真个是千娇百媚,让人一见难忘,非但如此,她自幼便与父亲习学家传的双枪枪法,此时业已有成,寻常之人,早已不是她的对手。她与自己相识一月有余,私交甚笃,早以兄妹相称,无话不谈,一得空闲,便相互较量些功夫,感情日渐加深,早已私自定下了终身大事,只是尚未向父亲禀明。

  父亲听了大喜,他也暗自高兴,于是双方便当场定下了这门亲事,自己也在父亲的提示下,上前参拜了岳父。

  双喜临门,一时宾主尽欢,直至二更天方才散去,父兄皆已大醉。

  哪知夜入三更,变起仓促之间,适才还把酒言欢的孔彦舟,竟然带人杀进家门,父亲大醉不醒,瞬间便遭杀害,三位兄长拔剑抵抗,那孔彦舟心狠手辣,枪法着实了得,三位兄长先后命丧其枪下,两位嫂子、三个侄儿也尽数被杀,只剩下义军将领白德,带人拼死命保着他母子二人向外冲杀,眼见众人命在呼吸之间,就要当场被杀,在此千钧一发之际,师兄杨幺有如从天而降,挥剑杀退孔彦舟,这才让他母子二人得以活命,师兄由此还身负重伤,将养数月时间,才算得以康复。 

  四年光阴,晃眼即过,如今义军声威大振,远胜当年,他也一跃成为洞庭的二号人物,声名显赫。不只是地位,单论剑法,在义军中他也仅次于师兄“大圣天王”杨么,一手在家传剑法之上自创的“太子斩妖剑法”,招式之凌厉,更不在师兄之下。

  他剑法既成,自信已能胜得过仇家 “双枪*”孔彦舟,但因仇家投了金人傀儡大齐的皇帝刘豫,此时手下人强马壮,老母及师兄不放心他去寻仇,多方拦阻,因而至今大仇未报。

  亲兵进来通报的时候,太子依旧在踱着他的步子。

  “来了多少人?” 周伦问,这里是他的地面。

  “只有一人。”

  “是什么来路?”

  “那人未说,只说要见寨主,听口音不像本地人。”

  “长什么样?”

  “甚是高大魁梧,噢,对了,口音和上回沉湖的那帮人差不多少。” 

  太子钟子仪听了,立刻停下了脚步,转过头若有所思地看着说话的人。

  “带进来,”周伦下令。

  “是,”亲兵应了一声下去带人。

  萧毅被两名兵卒带进大厅,眼睛还蒙着,手也没松开。

  三个人的目光齐刷刷地落在了来人身上,上下打量了半天,都想看看是什么人,胆子这么大,竟敢只身一人独闯大寨。

  太子摆手示意,兵卒转身离开了。

  “你到底是什么人?”太子抱起肩膀,又踱开他的步子问道。

  萧毅只哼了一声,并不作答。

  “你是哑巴么,太子爷问你,还不快点回话!”胡青有些生气,骂道。

  萧毅一阵大笑。

  “你要见周某,”周伦冷冷地问道,“究竟所为何事?”

  回答他的,又是一阵狂笑,这笑声高亢清亮,刺得众人耳膜生疼,心跳加快。

  笑声中,也未见萧毅如何作势,身子箭一般射向太子,同时双臂叫力,手上的绳索像爆竹般“叭”的一声,崩开数段,散落在空中。

  他探手为掌,向正在踱步的太子连环击出两掌。

  太子此时正背对着他,听到风声,人已经在身后不到二尺远近,掌风凌厉,威猛无俦,他腰里的“太子斩妖”宝剑也无暇拔出,右足一蹬,身子向左飘开五尺,躲过了这一招迅捷无比的攻势。

  萧毅似乎早已料定太子的应招,也向左飘过数尺,左手变掌为爪,去抓太子的左肩,右掌直击太子的背心大穴,全取攻势,不做一丝的防守,显见有十足的把握,志在必得。

  太子处变不惊,临危不乱,左手握住宝剑,剑虽拔不出来,动作却一点不慢,右肩一晃,左足一蹬,身子又向右飘开。

  萧毅如影随形,招招不离太子要害,听风辨位之准,全不似蒙住了眼睛一般。太子虽一时躲得开的攻势,却难摆脱对手的纠缠,更全无一点还手之力。

  两人一进一退,转眼间便过十余招,周伦等人缓过神来,各拉了兵器,但这两人的本事高出他们许多,想要上前帮忙也难插上手,只能焦急地在旁边替太子打气助威。

  萧毅显然有备而来,这套功夫甚为熟练,招式绵密,太子的每一个应招都在他意料之中,十几招过后,太子便被逼入了绝境,脚步有些凌乱,身法也略显滞涩。

  萧毅稳占上风,手底却更为快捷,右爪横扫太子面颊。太子缩颈藏头躲开,却不知萧毅另有后招,不待招数使老,中途一变,回手抓向太子左肩,同时左爪向下,直抓太子的左腕。太子沉肩收肘,肩头躲开了这一爪,但左手一扬,手腕像是送给了对手一般,被拿个正着,登时动弹不得。

  萧毅左手扣住了太子的脉门,伸右手扯下蒙住眼睛的布带,然后仰天一阵大笑道:“原本是来拿些小鱼小虾,不想老天有眼,竟逮了条大鱼。”面露得色,一双大眼目光如电,扫过三人。

  周伦等人见太子被擒,都面面相觑,哪敢上前相救。

  “你到底是什么人?”太子开口问道。他此刻虽受制于人,却异常冷静。

  “萧某乃是岳将军帐下统制,奉将军号令,前来拿人。”萧毅冷冷道。

  此时正是宋高宗绍兴四年冬月十二日。

  其时岳飞以三十二岁官拜清远军节度使、湖北路荆襄潭州制置使,建节是有宋一代武将的最高荣誉,自中兴后,诸大将建节,从未有如岳飞之年少者。

  “我洞庭与岳家军井水不犯河水,他要抓人,却是为何?” 太子微微一阵冷笑,问道。

  “将军已得朝庭明诏,不日即将大兵压境,剿灭逆贼。命我先来捉人,以告诫尔等,识时务者为俊杰,尽早投降,还可有得活命,妄图顽抗,只有死路一条。”萧毅道。

  太子又一阵冷笑,说道:“你待怎样?”

  “烦劳太子走一趟,”萧毅道。

  “不成,”周伦道 ,“你只管走就是,放了太子,我等决不难为你。”

  “放了他?”萧毅不屑道,“你说得轻巧,岳将军那里还不砍了萧某的人头!”

  “就依他,钟某走一趟又何妨,”太子爽快地说道。

  “这……”周伦欲言又止。

  “周爷不必担忧,”钟子仪道。

  “还是太子来得爽快,那就请吧!”萧毅说完,拉了钟子仪就走。

  周胡二人无法,只得跟在后面出来,想觑个空子,救回太子,但想到对头手段太高,贸然出手,只怕救不下太子,反而坏了他的性命。

  萧毅挟着太子出了议事厅,走向船舷,众人围拢过来。

  “想要你们太子无事,三日后午时,叫杨幺到岳阳楼一会,未时不到,就等着收尸吧。”说完瞅准来时的那条小船,挟制太子一跃而下,稳稳当当地落在上面。

  那几个兵卒还在,萧毅吩咐开船,小船快速驶向帆船,片刻工夫,二人便上了帆船。

  帆船转了头,又扯起了帆,向东南方驶去,在湖面上拖出一道水痕,不久便消失在茫茫风雪之中。

  “唉!”周伦眼望着渐渐远去的小船,跺着脚长叹一声。

  “怎么办?”众人问。 

  太子不在,众人自然以他为首。

  周伦略一沉吟,随即扯下一小片衣襟,命人拉展开,咬破右手食指,写下两行血字,然后交给副寨主胡青,吩咐道:“马上飞鸽传书,报知天王。” 。。

第二章  兄妹
同一天午后,大雪初霁,岳州府衙内宅的花园里,十余树梅花含雪怒放,在灿烂斜阳照耀之下云霞般熠熠生辉,暗香浮动,引得一双巨型蝴蝶翩翩其间,追逐嬉戏。

  其实那不是蝴蝶,却是一对青年男女在激烈地斗剑。

  那剑也不是真剑,只是两把竹片削成的竹剑,舞动中竹剑放出片片柔和的青绿色光芒,两剑相接,发出“托托”的声响。

  那少女大约十六岁年纪,容颜俏丽,穿一身红衣裳,外披红斗篷;那青年人大约十八岁年纪,仪态潇洒,却是一身白衣裳,披着白斗篷。二人轻功均不弱,忽而跃上树巅,忽而穿行花底,来去迅捷如风,搅得梅瓣雪花飘落纷纷,煞是好看。

  二人斗得甚急,但相距始终不过数尺,红白两件斗篷,飘飘荡荡,忽忽闪闪,若即若离,便似两只穿花绕树、翩翩追逐的蝴蝶一般。

  那少女攻势凌厉,招招进逼,一剑快似一剑,青年则是左手执剑,步步退让,见招拆招,守得甚是严谨。

  那青年左手用剑不及右手灵便,但仗着轻功高出对手一筹,高低前后四处游走,虽处下风,那少女也一时奈何他不得。

  数十招过后,他们脚下的雪地就被踩踏成胭脂傅粉般艳丽香甜的雪泥。

  少女累得脸颊通红,娇喘细细,头上冒出热气,两道汗水自鬓边流至颈上。

  她久攻不下,心下着急,出招更为迅捷,嘴里也唠叨个不休。

  “完了,完了,大宋的江山这回算完了,大宋的男人上自皇上,下至平民,只知道逃跑,不知道抵抗,哼,大宋的江山,我看这回算是完了。” 

  声音清脆爽朗,悦耳动听。

  “大胆的丫头,竟敢辱骂当朝圣上,掌嘴。”青年听出她出言讥讽,故作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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