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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斗星 :一部草根的图腾-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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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头打量一下四周,用手做了一个杀猪的姿势。

  孙垒大吃一惊:“老爷子,这丫头性子真烈啊,真看不出来。那毛子的尸首呢?”

  老头指指旁边的小河。

  孙垒从口袋里拿出几块银元,塞给老头,老头不要:“孩子,这是啥意思啊?”

  孙垒还没说话,大市场内,一名日本兵骑着高头大马,喝着酒闯了过来,市场里一个带小孩的妇女被马撞倒在地,三四岁的男孩子哇哇大哭。

  周道站起身来,招呼几个士兵去拦截马匹,众人七手八脚把日本兵揪下马来,周道一把撕下肩章,抡圆了巴掌扇到日本兵脸上:“扣留这孙子的军帽,把马匹杀了吃。”

  这边葡萄到孙垒旁边,看见孙垒和爷爷正在推搡,银元掉在地上,过去拣起来:“这么些银元,哪来的?”

  孙垒说:“刚收的市场保护费,你们赶紧走吧,回山东,老毛子发现少了人,用不了三两天就会找到这里来。”

  葡萄笑了:“天下这么大,可是没有咱们穷人的活路,回了山东又能怎样,我和爷爷就是从家里出来的。天下乌鸦一般黑,可我偏不信命,就在朝廷跟前讨生活,要是这里毛子都敢胡来,到了外地流氓恶霸还不反了天?”

  老头看看孙垒:“我这孙女,得理不让人,小伙子,你说不过她。”

  “敢说敢做,像个山东妹。”

  葡萄不服气:“什么叫像啊,俺就是胶东妹子,家在昆嵛山。”

  孙磊说:“我们两个也是山东人,老家在五莲山下的冯家坡。”

  葡萄说“这么大个子,怎么成了洋毛子的一条狗?”老头嗔怪孙女说话莽撞,孙垒的脸红了:“葡萄骂的是,打我大哥过世,从来没有人出来教训我,才到了今天这步田地。我第一次听到这么警醒的话,心里舒贴。”

  葡萄说:“不会是打心眼里记恨我,说反话吧?”

  孙垒低头说“哪能啊,我巴不得有个你这样的人,天天在身边,揪着耳朵教训我。我这个人啊,耳朵根子软,不像个男人,听你一说着脑袋才有点开窍。”

  老头呵呵笑起来。葡萄停止了说笑,脸上飞起一片红晕。

  2

  禁闭室里,周道和孙垒背靠背打盹。

  一个士兵过来送饭,周道扒着铁栏杆问:“那个日本兵怎么样了?”

  士兵放下饭菜:“长官,还是先吃饭,那个日本人啊,什么事儿也没有。”

  孙垒问:“查理和巴恩斯亲口答应的,要妥善处理这次扰乱大集市场的日本人。”

  士兵说:“你们两位这次可是在河西务镇出了名了,周长官打跑了日本兵,让做买卖的生意人很解气。孙长官把前去道歉的两个译员都给赶了回去,让日本人很没有面子,这十几天市场上可是安静多了,老毛子都不敢去惹事生非了。”

  周道笑了:“看来穿着这身皮,还真有用,连毛子也高看一眼。”

  孙垒说:“还是查理先生和杨译员关照,要不然,那些洋毛子怎么会把我们这些农民放在眼里。”

  士兵回头看看禁闭室门口:“你们还这么相信这些洋人?别看他们不是一个国家,现在叫联军,还不是穿一条裤子。

  关你们一个月禁闭,就是查理和巴恩斯的注意,为的是让上司满意,不敢真的得罪日本人,还有德国人,还有俄国老毛子,你们出去还要替他们查找一个人的下落。”

  “什么人?”孙垒问。

  “杀死一个俄国老毛子的人。昨天那个老毛子的尸首被河里一个打鱼的给网了上来,胸口上插着一把我们中国军团士兵随身携带的军刀。有人告密,杀人的就在我们大集市场周围,还在大集市场最边上靠近河的地方看到了血迹。”

  “巴恩斯和查理商量,要让中国人去查找中国人。昨天晚上各个连队都下力命令,杀人犯找到之前,不能让你们两个知道这是巴恩斯先生的命令。那个告密的人怀疑,军刀是我们连的人丢失的。那个军刀的主人肯定认识凶手。所以,你们两个马上就会出去了。”

  士兵说完,收拾一下残羹剩饭,匆匆走了。

  孙垒说:“兄弟,再坐一会儿?我还有事儿跟你打听。”

  周道捅了他一下:“别瞎叫唤了,谁叫你吃饭跟猪似的,三下五除二就完事儿,我故意慢点吃,想多打听点消息。”

  孙垒懊恼地捶了自己大腿一拳。

  门开了,查理和译员杨添宝近来,杨添宝新换了一副眼镜,头上也好像抹了油,闪着亮:“你们两个啊,怎么又捅了那么大的篓子?联军是一个整体,没有最高统帅部的命令,怎么可以殴打友军?”

  周道说:“我们也是执行任务,维持地方治安。”

  “好,不要再说了,给你们透漏一点消息,刚才日本军官来过了,向巴恩斯长官道歉。我和查理先生听巴恩斯讲,日本人态度非常的诚恳,都让他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孙垒吐了口唾沫:“我呸。”被周道咳嗽两声掩饰过去:“那就好,那就好。”

  查理用半生不熟的中国话说到:“由于你们第四连的优异表现,我们第一中国军团,华勇营在河西务镇的表现,受到了当地老百姓的欢迎,你们是大英帝国最优秀的士兵。”

  杨添宝补充说:“前几天,距离我们河西务镇十好几英里远的镇子,还专门派了个庞大的代表团,足有五六十个人啊,来请求将自己的镇子纳入我们华勇营的保护范围。” 

  孙垒苦笑了一声:“我们自己驻扎的地盘上,老百姓都不敢回来收秋,那些镇子上人,不知道怎么想的。”

  “由于残留的清军和义和团士兵,经常化装成老百姓,杀害联军单独外出的士兵,出于报复联军也使用武力,警告那些不安分的人。”

  说着已经到了巴恩斯的房间,巴恩斯说:“我们军团最高长官已经答应保护当地人免受他们最害怕的俄军的侵害,可是我们兵力有限,在我们控制范围之外,俄军照样杀戮中国人,高粱都烂在地里,好在这些没收割的高粱地有继续存在的价值,为当地那些妇女躲避俄军提供一个最好隐蔽所。” 

  说罢自己微微一笑。

  一名士兵进来报告:“友军在市场附近的河边,发现了被杀俄国人的一个军徽。”

  查理和巴恩斯交换了一下眼神,杨添宝对孙垒和周道说到:“你们两个人,周暂且留在军营,孙也一块来看看。”

  路上,孙垒小心翼翼地试探:“杨先生,哪里来的俄国人?在哪里被杀了?”

  “俄国人喜欢四处找女人,肯定是一个风流鬼,被人给杀死了。前几天,德国人、日本人跟俄国人牵来了狼狗,沿着小河边的血迹,一直跟踪到了卖水果的窝棚旁边,卖酒的酒窖后面,都有看不清的血迹。”

  孙垒着急地问:“找到杀人凶手了吗?”

  “要是找到了,就不会让你来了。卖水果的老头跟孙女很可疑,那个卖酒的人老婆很漂亮,也是重点要搜查的。”

  “为什么搜查这几家人?没有证据啊?”

  “证据?女人就是证据,只要有漂亮女人,俄国老毛子就象猫见了腥,被人杀死的机会就大了。这么简单的道理你还不懂吗?”

  孙垒心里就是一哆嗦,葡萄该不会出什么事儿吧?

  “杨先生,怎么这次不把周道一起叫来?他可是查理和巴恩斯最信赖的中国军官。”

  杨添宝偷眼看看前面几个英国军官,走得很快,跟后面两个人有了一段距离,这才悄声说道:“有人告密,杀死俄国人的军刀,是周道的,周经常去老头的水果摊子,还那个叫葡萄的女孩子接触很多。而那个卖酒人的老婆,比卖酒的中年人小很多,有人说,她是葡萄的表姐,叫做樱桃。”

  “这么乱七八糟,到底葡萄,樱桃,跟死去的俄国老毛子有什么联系啊?”

  杨添宝神秘地附耳说道:“周道把自己的刀子送给了情人葡萄,两个俄国老毛子相中了葡萄和樱桃,于是在卖酒人隔壁的酒馆喝了不少酒。然后一起去采花。结果都被人杀死了。”

  孙垒瞪大了眼:“这些都是真的?”

  “这些都是告密人和巴恩斯的猜测,不过是不是真的,去了把这些人都抓住,带回来一问就知道了。”

  3

  查理,巴恩斯和第一军团的军官离开英军司令部,一个个阴沉着脸,骑上马陆陆续续往回走。

  孙垒和周道没有参加会议的资格,留在驻地,几个译员也没有去开会,聚在一起议论着什么。

  “联军又有三个人失踪,这次连个尸首也没有找到。”巴恩斯新找的一个译员说道。

  “都拷问了一个礼拜了,那个卖酒的男人还没有说出同伙的名字。被打得昏死,还说什么好汉做事一人当,真是愚蠢的乡下人。”一个女译员说道,这是唯一的女译员,跟英国的一位皇室出来的军官关系暧昧,据说这个女人还是老佛爷叶赫那拉氏的远房亲戚。

  杨添宝说到:“要我说,那个樱桃的男人还真是条汉子,七天七夜不吃不喝,老虎凳,辣椒水,烧红的烙铁,一生都不吭。听说那根蘸了麻油的皮鞭,抽在牛的身上就能揭下一层皮,那男人硬是挺过来了。”

  旁边一个士兵说道:“我看那个樱桃才可怜,挨打还好说,要是给送进了俄国老毛子的营地,一个良家妇女就给丢进火坑了。”

  “你个小童子鸡知道的还不少,你尝过女人的滋味吗?”那个喜欢卖弄风情的女译员起身,走到那个士兵身边,用手拖着小兵的下巴问道。

  “谁家里没有兄弟姐妹,你,你不也是女人吗?要是你是樱桃,你不怕那些老毛子糟蹋你啊?”小士兵不知道深浅。

  “你个小兔崽子,敢调戏老娘,你知道我的本事吗?”女译员的泼辣性子被激怒了。

  小兵是山东人,脾气倔强,就是不肯低头。

  孙垒和周道一看事情要闹大,那个女人可是联军里的交际花,弄死个把人就跟踩死一个蚂蚁一样。

  孙垒和周道赶紧过来,周道把小兵一脚开:“小子,执勤还有工夫看人家的热闹,就凭你裤裆里的破烂玩艺儿,也敢跟你姐上床?人家可是大清国的格格,老佛爷的亲戚。”女译员重重地哼了一声。

  孙垒却感觉大家都在躲着他们两个,因为一靠近那些译员 ,杨添宝示意大家小声,话题也变成鸡毛蒜皮。

  “那几个抓来的人,关到哪里了?”孙垒问道。

  杨添宝反问道:“樱桃和葡萄不都是你们俩带人捉回来的吗?”

  孙垒吃了一惊:“葡萄?我们去的时候,一个人都没有了。”

  “哼,男人没一个好东西,看见漂亮女人腿就软了,”女译员插话说,“既然有人送给情人刀子,还有人通风报信,所以人都跑了,可是跑了和尚跑不了庙。女人是感情动物,没有脑子。樱桃有一对儿女,寄养在老头的女儿家里,捉住了孩子,就等于捉住了大人。”

  “樱桃的男人是汉子,他的老婆也不会是软蛋,捉住了人又能怎么样?还要敲开人家的嘴吗?”孙垒看不惯女人的骚样儿。

  女人嘴角闪过一丝冷笑:“女人比男人还对付,面对一群男人,一个女人无论多强也会崩溃。只有女人才懂得女人的弱点。”

  孙垒和周道看着这个女人,女人胜利的笑。

  就在距离译员们不远的一座四合院里,临时改造成的审讯室里,卖酒汉子早已经昏迷不省人事,他的老婆樱桃也被折磨得不成样子,那些号称“保护者”的联军军官们,一次次在这个柔弱的乡下女人身上发泄兽欲。

  樱桃迷迷糊糊地觉得有人推她,睁开红肿的眼睛一看,认出是周道。

  她早已没有眼泪可流,衣不蔽体也不知道羞涩,只是像京城的妓女一样傻傻地笑。

  周道小心地给樱桃擦着伤,压抑着声音说:“哎,大嫂!这帮天杀的畜牲,没有一点天良人心哪!把你折磨成这样……大嫂子,你,你……” 

  “还叫我大嫂吗?你不是要娶我的吗?”

  “我,我,”周道在黑暗中牙齿咬得咯咯响,“你男人……”

  “他早就不行了,我虽然没有和你又夫妻之实,可我觉得自己有了这种想法就对不起他,现在他不行了,我又对不起你,我身子不干净了。”

  周道见她伤心得厉害,神情也恍惚,忙安慰她说:“樱桃,没什么,我的好妹子!都是哥哥害了你。要不是我常去你那里,你早就跟你男人回山东了,也不会让俄国老毛子上门。要不是我把那把刀子给你留下切西瓜,哪里还有杀人的事儿?” 

  樱桃凄然一笑:“不是论过年龄吗?我比你大三个月,你应该叫我姐姐才是。”

  周道一听,眼泪差点没掉下来,忙岔开话题说:“樱桃,姐,你先别胡思乱想,只要你活着,我周道非你不娶,你要不在了,老子这辈子就把自己骟了,做一个骡子了此残生……”

  樱桃用手无力地捂住周道的嘴:“不准胡说,就是我死了,你也不能做傻事儿。”

  周道赶紧把带来的熟牛肉和千层饼掏出来,一点一点撕下来,喂给樱桃吃;“姐,你快吃点东西啊!吃饱了有劲,我们好逃走,我在天津卫的小河里,藏下了不少的金银宝贝,等洋毛子一走,咱们就去挖出来,够咱们吃一辈子的。” 

  樱桃苍白的脸上掠过一丝笑容:“傻弟弟,在我们酒铺里你不是说,你跟孙垒比我要近吗?三国里面刘皇叔说的,兄弟如手足,老婆是衣服。”

  “我,我……”

  樱桃心细,吃着问:“孙垒呢?这傻小子,老说你和葡萄的事儿,我还不敢挑明了,葡萄喜欢的可是他哩。”

  “在外头望风呢,没有他,那些士兵可不给我面子。你说葡萄,她和老爷子呢?”

  “葡萄没事儿,我和男人提前托人把他们送到天津,坐船回山东老家了,洋毛子找到了我的孩子,我们就给下到套里了。”

  “哦,这样,”周道恍然大悟,“我知道告密和下套的人了。”

  4

  就在周道和孙垒秘密探监的同时,隔着几道墙,另外一座四合院内,英军军官们正在寻欢作乐,几个从西直门找来的妓女,有中国人,日本人,也有俄国娘们儿,各自关起门来胡闹。

  查理和他的刚从市场买水果赶来的老相好——那个女译员,正躺在炕上抽大烟,两个人真像是见了血的苍蝇,粘粘糊糊靠在一块,嬉闹了整整一天。

  吃完晚饭,两个人又赖在床上。

  那女译员是个二十多岁快三十岁的南方女人,跟杨添宝一样,在英国留学多年,长方脸上的鼻子不大,鼻梁挺拔,很有特点。眼睛眉毛长得还算标志,身体发育的高低错落,前突后翘,厚厚的嘴唇很性感勾人。

  女译员躺在红花鹅绒炕毯上,高高的胸脯戴着一个粉红色的乳罩,下身穿着一件黑色的“T”形裤,两条腿搭在一起躺着,嘴巴鼓起,像是含着一个核桃,起劲地抽着鸦片。

  查理紧靠在她身旁,身上仅穿着短裤,双手从背后抱着女译员的腰,双手很不老实地乱摸乱揉,一条毛茸茸的大长腿弯曲着顶在女译员的屁股上,另一条腿搭在她的大腿上,脚丫子互相打架。 

  女译员吸一口烟,向空中吹出现一个烟圈,查理接过来也如法炮制,一缕缕白色的烟雾袅袅升起。

  女译员像一只发情的老母鸡,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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