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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哥华悲伤一号:异国迷雾-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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亮一点壁灯,偏头看向忆柔,她呼吸均匀轻柔,正在安睡,不知真是合子在唱歌吵到她还是灯光亮了之故,她眉头忽微微蹙起,余文波赶紧关掉灯。

  合子还在唱,余文波决定出去看看,他抓过眼镜戴上,掀被下床轻轻往外走去。他不想合子吵到忆柔,虽然忆柔一向睡得较沉,不易被惊醒。

  房门开启的一刹那,歌声嘎然而止。

025 夜半惊梦
客厅与餐厅相连,远远近近的城市灯火透过餐厅落地窗漫进来,在客厅交织出一派朦胧徜恍的昏暗。身着白色睡袍的合子光脚站在客厅中央的地毯上,低头翻眼看着余文波,面色惨白,嘴角上扬。她在笑,可那笑却极其阴森诡魅!

  不,这不是合子,合子没有这样的笑,也没有这么长的头发,这是雪地女尸!

  该死!她为何总要纠缠他?余文波盯着她,眼里惊起的恐惧一点点隐退,愤怒一丝丝凝聚,对幻觉出的“女尸”充满恨,是她让他头一次产生出幻觉,且每回出现必没好事,前两次让他蒙受牢狱之灾,第三次使得汉斯死在他的幻觉中,至今不知死活去向!

  这一次出现又将带给他什么呢?在愤怒心驱使下,他抬脚欲走向她,心里涌动起打她个魂飞魄散的恶念!孰料,刚抬脚,她脚下的地毯就悉悉索索响起来,随即成千上万的蟑螂自地毯下钻出,如炸了窝的马蜂似的,密密麻麻,黑压压一片。

  顷刻,这些身披铠甲的百万大军就从头到脚严严实实爬了“女尸”一身,将她围得密不透风,外面的还拼命撅起屁股往里钻,不时还有几只张开翅膀绕着她低空飞翔,地毯下仍有源源不断的蟑螂在往外冒,似乎全世界的蟑螂都汇聚而来。

  事起突然,余文波已彻底惊呆,即便是幻觉,也真实得让人毛骨悚然!

  那堆蟑螂在慢慢变矮,细细密密的血线自铠甲缝隙间争先恐后地泌出,只一会功夫,“女尸”就化做一瘫血水。然而蟑螂们意犹未尽,又唿啦掉头,张牙舞爪朝着余文波涌来。

  他傻了一般,愣愣看着它们爬向自己,直到有几只扇动翅膀欲捷足先登,在他身上占据有利“地形”进行啃噬方才惊醒。他跌退几步,迅速关上房门,及时阻铠甲大军于门外。

  随即,门上响起细密的动静,似爬满了蟑螂。

  这是幻觉吗?为什么如此真实?余文波心“咚咚”猛跳,抬眼看忆柔,她静静睡在那,让他心下稍安。可身后动静渐大,还响起轻微地撞门声,这是那些会飞的蟑螂搞出的动静吧?它们会不会破门而入?

  余文波转过身,死死盯着门,好在这房门下没有吊脚,也够坚固,蟑螂应该进不来。这念头刚在脑子里浮现,门就郝然现出一个洞,数以万计的蟑螂蜂拥着自洞内挤出向他飞来。

  “啊!啊!啊……”他挥舞双手狂叫着拍打扑过来的蟑螂……

  “Aaron?Aaron……”灯亮了,忆柔跳下床,客厅也随即响起脚步声,合子奔来敲着门:“Bonnie ,你开开门,Aaron他到底怎么了?”

  余文波一动不动盯着门,如石化了一般。

  “Aaron,你没事吧?”忆柔轻声问。

  “Bonnie,开开门,究竟发生什么事?”合子在外喊。

  忆柔看看余文波,上前开了门,合子进来就问:“Aaron,你这是怎么了?刚为什么叫得那么恐怖?”

026 进行催眠
“Aaron……”忆柔摇摇余文波胳膊,见他两眼发直,便伸手在他眼前晃晃,他这才回过神。方才在灯亮起之际,蟑螂随之在他眼前消失,门完好无损,可蟑螂蜂拥而入那一幕如此真实清晰地刻在他脑子里,真实得令他难以相信那是幻觉!

  他眼珠动了动,转向合子,她穿着一件粉红色的卡通睡裙,正满脸焦虑看着他。莫名松口气,他闭闭眼,睁开后平静地说:“没什么,我又做了恶梦。”

  “哦?”合子眨眨眼,看看忆柔,随即又问:“做梦怎么到了床下?难道你有……梦游症?”

  余文波摇摇头,“没有。我只是梦见被很多……”他本想说被很多恶鬼追赶,话到嘴边想起这大半夜的说到鬼可能会吓着她和忆柔,于是改口道:“被很多恶狼追赶,醒来后一时不知是梦,跳下床就想往跑,听到忆柔叫我才知是发恶梦。”

  “原来是这样。”

  “没事了,去睡吧。”

  “真的只是梦见被恶狼追赶吗?”合子回她自己房里后忆柔问道。

  “嗯。放心,我没事,就是一个恶梦而已。”

  第二天上午余文波来找心理专家,详细说了昨晚的幻觉,他听后沉吟一会,说:“我想给你做一次催眠,这样有利于帮助我鉴定你的病情。”

  “鉴定病情?我不明白,你不说我是抑郁症吗?难道不是?”

  “别紧张,我并非是要鉴定你是否属抑郁症,我肯定你是!虽然你的症状类似精神分裂中的被害妄想症,但主动求医是抑郁症区别于精神分裂症的一个标志。精神分裂症患者求医是被动的,多是被亲朋采用软硬兼施的办法带来求医,因为他们缺乏或丧失了自知力。”

  “我并没有缺乏丧失自知力,我知道自己有病,也是主动求医的,为什么还要催眠?”余文波之所以不答应按受催眠,是害怕自己会在催眠状态中说出自己不是兰姑侄儿一事来,人谁没有个不愿为外人知的秘密呢?是以他坚决不答应。

  心理医生笑笑,声音平缓地说:“我只是通过催眠进入你的潜意识,在催眠的过程中你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是意识甘居于潜意识之下,这就好像是催眠过程中打开了大脑中的一个‘控制面板’。我只想找出你的病根,无意去挖掘你的任何隐私,因为潜意识是真正的幕后大脑,它还是所有记忆的储藏库。一些你已经完全遗忘的记忆可以通过催眠唤醒,而许多抑郁症患者的病都与童年中的某件事有关,只有了解你童年究竟遇到过什么事才能更有效的医治你的病,明白吗?”

  余文波听他说在催眠状态下仍能知道发生什么事,犹豫一会,勉强答应下来。心里打定主意,只要他问到什么敏感问题与病情无关类的就绝不回答,对催眠他在排斥的同时也存有几分好奇。

  “那我们开始吧,从现在起,排除一切杂念,我说什么你都要配合着去做,否则催眠就会失败,记住了?”

  余文波点点头。
  作者题外话:书评区好清冷啊,冷得让人发抖,亲们可不可以让我看到你们对本书的支持捏?

027 不同感觉
“好,首先深呼吸;很好,再来,深呼吸。身体后仰,靠在椅背上,闭上眼睛,全身心的放松。相当好,做得非常好。来,告诉我,你的出生地在哪?”

  “南京。”

  “很好,现在你的身体在缓缓下沉,下沉……这椅背靠着很舒服,让你感到踏实,解乏……你就要睡着了,眼睛越闭越舒适,你不想睁开,好了,睡吧,睡吧……”

  他声音异常柔和舒缓,犹如徐徐春风轻轻拂进心坎,让人听了格外的安逸。在他声音的诱导下,余文波感到自己真的进入了睡眠状态,但意识却清醒。

  “想像一下,你正站在南京的一间房子前。”他声音再度响起,越发柔和,只是变得好飘忽好遥远。奇妙的是,他话音一落,余文波一下感觉自己真的身临其境到了南京,正站在一间房门外。

  “好,门开了,走进去。告诉我,房里有什么?”

  “什么也没有,是间空房子。”

  “好,慢慢转过身,慢慢的;对,就这样,再看有什么?”

  余文波靠在椅子上身子开始发抖。

  “告诉我,看见了什么?”

  “——病床,我母亲躺在床上,脸上盖了块白布,她死了。”

  “好,再往右边看,有什么?”

  余文波想上前揭开他母亲脸上的白布,他不想听从医生的移开视线,可又身不由已往右看去,“什么也没有。”

  “再转向左边,慢慢的转,对,慢慢一点点地转。”

  “也没有。”

  他又让余文波再往后转,可仍然空无一物,他似乎沉默了。他不吭声,余文波就打算去揭开母亲脸上的白布,刚走到病床前就被他唤醒,不觉有些懊恼,他向医生抱怨不该关键时刻唤醒他!他说在自己六岁时母亲病故,父亲用自行车驮着他到了医院后,因不忍再看亡妻被病魔折磨得皮包骨的遗容,便让他自己上前揭开白布。可是他因害怕躲在父亲背后不敢去看,母亲留给他的最后记忆就是盖着白布静静躺在病床上,及至长大后他时常后悔当时为什么没揭开白布看母亲最后一眼,一直深以为憾!

  他听后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尔后问:“当黑衣女人和白衣女人出现时带给你的感觉一样吗?有没有不同的感觉?”

  “不同的感觉?都是害怕啊,能有什么不同?”

  “别急着回答,闭上眼仔细回想一下。”

  “哦……”余文波闭上眼,片刻后猛地睁开,“有一点区别。白衣女人虽然也让我感到恐惧,但更多的时候带给我的是愤怒,不是通体生寒;而黑衣女人是,她每回出现都令我寒毛倒立,对她的恐惧远远大过白衣女人,并且她有杀气!”

028 心理治疗
“我明白了,这白衣女人应该是那块盖在你母亲脸上的白布,潜意识里你憎恨那块布,你将自己因胆怯而不敢揭开白布看你母亲最后一眼的怒气,统统归结到了那块白布的头上。因为是它让你感到害怕,所以你看到白衣女人才会在害怕的同时又感到愤怒!你对它有太多太多的恨,那些蟑螂就是这些年在你潜意识里积聚起来的恨,这些恨里还包括你对自己当年胆怯懦弱的恨,故而那些蟑螂最后又会攻击你!”

  ——似乎有些道理?

  “我们可以再进行一次催眠,让你揭开白布,了了心中遗憾,平息你对它的恨,这样或许白衣女人就不会再出现。”

  “好。”

  按照他的提示和吩咐,余文波在第二次催眠状态下揭开了盖在母亲脸上的白布。白布下,母亲和他儿时记忆中患病后的样子一模一样,只是面色灰白,为什么那会他就不敢去看呢?泪不知不觉蓄满眼眶,医生再次唤醒他,递过纸巾。他接过说声抱歉,低头揩干泪后问道:“那黑衣女人和那黑猫又是怎么回事?”

  他想了想,说:“目前还不清楚,本来在二次催眠过程中我打算让你出来再进一间房,可你情绪激动起来,我只得中止唤醒你。”

  “那我平复心情咱们再来第三次催眠。”

  他露齿笑了,摇头说:“不行,一天当中不宜频繁使用催眠术,因为这是在开发挖掘你潜意识中一些遗忘的记忆,过多则会损伤大脑,得过几天再进行。不过,我想那黑衣女人和猫有可能是现实中令你感到害怕的……人或某事物?”

  哦,他害怕什么呢?余文波低头琢磨一会,他害怕的还真多。从前在国内时他每找到一份工作就害怕会很快失去,他怕月底没钱付房租会被房东扫地出门,怕自己写一辈子也出不了头;来了温哥华又害怕兰姑有天发觉自己是个冒牌货。可现在这些害怕都不存在了呀?

  他抬起头又问:“那我朋友为什么会在我的幻觉中死掉?还有唐人街夫妇,为什么在他们出事前我听到了他们孩子的哭声?”

  “这个嘛……多半跟你心中的担忧有关。”

  “担忧?”

  “对。每个人心里都会有担忧的时候,比如为某个人或为某件事,或者自己的身体状况与工作前景等等。有些人忧虑较重,加之性恪内向不愿向他人倾诉,久而久之忧虑积压在心里得不到释发就容易患上抑郁症。当症状严重出现幻觉时,就会看到自己或者朋友被人杀死!至于那对夫妇的事,我只能用巧合来解释。总之,放松心情,多与人交往,凡事别总闷在心里,这样病才会好得快。”

  “我会按你说的去做,谢谢!”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029 又吵架了
打车回去的路上,余文波回味着心理医生说的那些话,越想越觉得心理医生说的很有几分科学道理,他来温哥华后不是时常担心有一天会失去这并不属于自己的一切吗?可他不敢也不能和任何人透露自己的心事,抑郁症原来就是这么患上的。

  到公寓后,余文波抽出一百加元给司机,那司机嘟哝着接过双手在身上摸起来,好像是在翻零钞。余文波摇下车窗推门下车,站在边上等他找零。

  “嗨,余老弟。”老康拎着只小皮箱从大厦出来径直对着他走来。

  “你这是要去哪?”

  “噢,哈哈,去威尼斯。上次不和你说过有空我也要去转转吗?”他说着打开车门钻了进去。余文波偏头见那司机还在翻兜找零钞,他拍拍老康肩膀说:“告诉他,不用找了,让他送你去机场好了。”

  “谢了,老弟。”老康也不跟他客气,转告司机后又探出头问:“奇怪啊,你不通英文怎么和人交流让人把你送这来了?”

  “我有这个。”余文波掏出一张纸片晃了晃,那是忆柔用英文在她名片背面写的家庭住址。

  “我看看。”老康接过他手里的名片,扫眼,忘了还他就偏头吩咐司机开车。

  “喂——”望着车屁股,余文波摇摇头,老康自在他家喝过酒后一直神龙见首不见尾,也不知他一天到晚瞎忙什么,说去威尼斯还真去了。嘿,这家伙!

  我愿顺流而下/找寻她的方向/却见依稀仿佛/她在水的中央……

  余文波吹着口哨在厨房准备晚饭,今天看过心理医生后他心情愉悦不少,病根虽没完全挖掘出来但至少解决了白衣女人的问题,这让他有理由相信自己的抑郁症痊愈的日子指日可待!

  他做好饭,忆柔跟合子还没回来,奇怪,他每天都是掐着她们下班时间做的饭,平常菜还没炒好她们就到了家,今儿是怎么回事两人都迟迟未归呢?余文波解下围裙到客厅看了看钟,这时间该到家了啊?他嘀咕着转身又拿起搁在玻璃茶几上的腕表,对对时间,和挂钟相差不到三秒,可是这两人跑哪去了?

  直到九点,忆柔和合子才回来,两人都阴着脸,各自进了屋。余文波愣愣,跟进卧室问忆柔:“你俩是不是又吵架了?打你俩电话干嘛都不接啊?”

  “没有吵。”忆柔拉开柜门取下睡衣说:“我去洗澡。”

  “吃过饭没?没吃就吃了再洗吧。”

  “我们都吃过了。”忆柔面上透出几分不耐烦,径直去了浴室。

  好好的,这又是怎么了?不回来吃饭也不打电话说一声,害他在家饿着肚子干等,这两个女人真是过份啊!

  一人吃饭怪没意思,余文波扒了一小碗就撂下了碗筷,进到客厅却见合子正从他和忆柔的卧室出来。没等他发问,合子就红着脸吱唔道:“呃,那个,我……我忘了买面霜。”她似乎松了口气,“所以我刚抹了一点Bonnie的面霜,没问题吧?”

  “没问题。”余文波笑笑,这么点事至于偷偷摸摸吗?

  “拜托,请别告诉Bonnie这事。”

  “放心,我不会说。”

  “谢谢。”合子弯弯腰溜回了她自己房间。

030 姻缘天定
余文波暗好笑,这两人今晚肯定闹了意见,合子想必是怕忆柔知道她偷抹了她的面霜难为情吧?其实这有什么,跟两个小女孩似的。不对,合子是不是没钱了?不过一瓶面霜值得多少钱呢?不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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