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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血军魂:西藏武警传奇-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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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章1  晋职之后
公元2008年1月31日,这个普通的日子同人们从日历牌上撕去的大多数日子一样,没有什么非得载入人类发展史册不可的重大事件发生。这一天在青藏铁路全线通车一周年盛大庆典活动胜利闭幕七个月后蹒跚而至,距北京奥运圣火登顶珠穆朗玛峰的神圣时刻又还有着一段时间。这一天没有任何新闻媒体报道发生雪崩的不幸消息,更没有某颗行星即将撞击地球的噩耗引起人们极大恐慌。这一天天空依旧湛蓝如洗,大地依旧银装素裹,冰峰依旧静默耸立,寒风依旧凛冽如刀,部队训练场依旧口令纷飞、吼声如雷。总之,这一天没有显现出任何非同寻常的特殊迹象,多数人次日清晨一睁开眼睛便想不起这一天发生过的事情,而更多的人根本不会去回忆这个平淡如水的日子——人们普遍习惯于关注现实和向往未来,过度沉缅于逝去的岁月,在很大程度上意味着生理或心理年龄的衰老以及希望的破灭。而农历新春佳节和藏历土鼠新年日益临近的脚步声,显然已经敲醒了人们心中蛰伏已久的希望和梦想。所以,除非这一天你享受了收获爱情的幸福,或者承受了意外失恋的痛苦,或者发现自己买入的那支垃圾股居然破天荒涨停,或者一向自认为业绩良好的公司骤然陷入面临破产的窘境,否则,这个日子真的没有什么值得留恋和回味的东西。

  但是,对罗一川、尼玛次仁和殷兆宁而言,公元2008年1月31日毫无疑问是个相当特殊、相当重要、相当具有里程碑意义的日子。当然,这并不是说他们的生活在这一天发生了与爱情或经济有关的重大事件。作为从军二十多年的老兵,爱情婚姻已经成为他们忙碌而琐碎的日子不可剥离的组成部分,就像知识或者技能,通常情况下,主人不会刻意考察它是否存在,可它却无时无刻不在影响甚至决定着主人生存的质量和层次。至于经济,明显不属于职业军人考虑和操控的内容,股市的涨跌和公司的盈亏,目前都与他们没有直接关系。这一天之所以对他们具有特殊意义,是因为他们的军旅生涯在这一天迈上了一个更高的台阶,军人的荣誉和责任同时对他们施加了更为沉重的份量。

  这一天上午,在中国人民武装警察部队西藏自治区总队旅级支队之一——阿曲支队礼堂隆重召开的宣布命令大会上,顶着漫天风雪从拉萨艰辛跋涉而来的总队政治委员张忠伟少将,郑重宣布了罗一川、尼玛次仁和殷兆宁等三名同志的任职命令:阿曲支队副支队长罗一川晋升为该支队支队长,由武警上校警衔晋升为大校警衔;阿曲支队政治部主任尼玛次仁晋升为该支队政治委员,由武警上校警衔晋升为大校警衔;阿曲支队参谋长殷兆宁晋升为西藏总队副参谋长,由武警上校警衔晋升为大校警衔。在阿曲支队军乐队吹奏的雄壮军乐声中,总队政治委员张忠伟少将、*阿曲地区委员会书记刘兴业、阿曲地区行政公署专员多吉才让,分别向罗一川、尼玛次仁和殷兆宁颁授了大校警衔及副师职级别资历章。罗一川、尼玛次仁和殷兆宁神情肃穆,双手接过大校警衔和副师职级别资历章,一齐向后转,一齐抬手向参会官兵行过军礼,一齐迈着铿锵有力的步伐返回原位就坐……

  宣布命令大会结束后,参会官兵高喊着口令或齐唱着队列歌曲离开了支队机关。三名刚跨过正团职门坎进入副师职行列的中年警官,把成长进步的喜悦隐藏在他人无法感知的内心深处,态度谦恭地礼送地委和行署领导登车离去,再陪同总队政委张忠伟少将到支队招待所休息,然后各自回到办公室忙乎工作……——我们经常发自肺腑地感慨祖先的英武神明,一个特别重要的原因,就是我们伟大的祖先创造了工作这个异常美妙的词语!凭心而论,工作这词儿创造得太他妈的棒了,无论私事还是公事、好事还是坏事、大事还是小事、喜事还是愁事、趣事还是闷事,只要进了办公室,一律可以统称为“工作”。罗一川一边翻阅报纸一边不厌其烦地用口哨练习网络歌曲《坐上火车去拉萨》,尼玛次仁呆坐在办公桌前心潮澎湃地想了一箩筐一箩筐的心事,而殷兆宁则默不作声地收拾好自己的东西,提前为即将赴任的支队新任参谋长挪出位置。愉悦和激动从他们厚实的胸腔与故作沉稳的面容下翻涌出来,以芭蕾的姿势在办公室的四面墙壁间自由舞蹈。这样的“工作”或者说这样美好心境下的“工作”,因为具有多年一遇的稀缺性而显得妙不可言、弥足珍贵。整个下午,他们都以“工作”的名义在办公室深沉着、快乐着并思考着。直到下班号音淌满支队机关大院,三人才装出一副宠辱不惊、淡定从容的样子,不疾不徐地走出办公大楼。

  西藏的夜晚如同一群受伤的牦牛,来得相当迟缓。当蓝得像清水洗过一样的天空终于被泼满墨汁时,中央一台黄金时段的电视连续剧刚好播放完毕。夜幕下,罗一川和尼玛次仁踩着昏暗的路灯光,一同来到殷兆宁家中。刚敲开门,两人便同时向殷兆宁行了军礼,齐声报告:“副参谋长同志,阿曲支队支队长罗一川、政委尼玛次仁前来为您送行,请指示!”

  殷兆宁还过军礼,神情严肃地指示:“请稍息!”话音刚落,他猛然伸出双手,左右开弓,当胸就给了罗一川和尼玛次仁一拳;“我操,你俩也太不够意思了吧!本人在阿曲支队革命二三十年,这刚一宣布命令,就被你们下了逐客令。看来真他娘的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

  罗一川揉着胸,满脸委屈和痛苦:“副参谋长大人啷个刚一升官脾气就见长了哦?上级三令五申严禁打骂体罚部属,你竟敢顶风违纪,把我和老尼都给暴力了。我们也就是来反映个情况嘛!你也知道,阿曲支队家底薄,你多呆几天,就得多消耗大米面粉。所以,我和老尼代表支队全体官兵及时赶来为你送行。”

  尼玛次仁脸上堆满笑容,嗬嗬嗬地附和说:“就是啊!命令都宣布了,你还呆在阿曲不上拉萨报到,全总队官兵也不答应嘛,都盼着早日接受你副参谋长大人的英明领导哩。”

  殷兆宁哈哈大笑:“瞧你俩说得多动听。我看啊,也就是你们自己升了官,压不住满腔兴奋、满腔激动和满腔得意,企图来我这儿混几杯酒以示庆贺。那好吧,反正咱哥仨很长时间没喝了,今天就好好闹上几杯!”说完,便把罗一川和尼玛次仁引进了客厅。

  阿曲支队旅团职楼系1998年武警部队实施“解困工程”时统一修建。殷兆宁的宿舍与罗一川、尼玛次仁宿舍的结构、布局完全一样,均为两间卧室,一间书房兼办公室,外加客厅、厨房、卫生间,看起来简简单单,住起来还算实用。殷兆宁客厅里摆放了大大小小十几盆花草,悬挂在墙壁上的地温空调效果极好,把寒冬完全阻挡在室外,屋子里充满了春天的气息。茂密的花草之间,一张实木茶几摆满了丰盛菜肴。茶几一侧,不声不响地立着3瓶西藏本土生产的大峡谷酒。

  “耶,老殷,你这片森林是几级火险啊?!看来我得把烟掐了。”罗一川刚一进门,眼睛就绿了。他扬了扬手中的烟屁股,在门后找到垃圾兜,把烟屁股狠狠地摁了进去,“我说老殷啊,这些花花草草的小情小调与你总队副参谋长的身份不啷个相符吧?我看啊,你得把它们都留下来,移交给我侍弄。反正我罗一川粗人一个,正好可以养养花草怡情,熏陶点文化素养嘛。”

  “老罗,你这就不对了啊!老殷的原则你又不是不清楚,人家历来是除老婆以外,任何东西概不送人的。”尼玛次仁严肃地“批评”罗一川,“你这既要花又要草的,不是为难人家殷副参谋长吗?”

  殷兆宁竖起双手挡在胸前:“别别,你老尼可别把你的原则强加在我头上。到拉萨后,我花草树木都能看到,不像阿曲,除了夏天能在草原上见到一层浅绿外,眼睛里永远是褐色的秃山和白色的冰雪。看在几十年兄弟的情份上,这些花草都送你们了,让你们也养养眼睛。看看,我老殷多耿直、多大方!”

  “那当然,你跟我和老尼在一起呆了二三十年,学也学耿直了嘛!哈哈,这些宝贝现在都改姓罗了,先谢了哈老殷!”罗一川猫下腰,像对待热恋中的情人一样,温柔无限地抚摸一株“红运当头”。半晌,他抬起头来,正好瞅见满茶几酒菜,不由得心生疑惑:“殷副参谋长大设家宴,是要款待某位要人或者贵客吧?”

  殷兆宁一边拧开酒瓶盖,一边说:“你们哪位算要人,哪位算贵客?从新兵连一起混到今天,我还不了解你们?掐指一算,就知道你俩今晚一定会来骚扰我老人家。所以嘛,提前准备了薄酒小菜,聊表寸心。来,先把酒满上,老战友,老哥们儿,老规矩,每人一瓶,各自打扫门前雪。”

  罗一川和尼玛次仁对视一眼,然后会心一笑。尼玛次仁感慨道:“看来这么多年老战友真没白当啊。殷副参谋长大人‘四知一跟’的功夫比我这政工干部还要深厚得多嘛。今天这酒——我先说个话啊,一是祝贺我们三个,嘿嘿,升官吧;二是祝愿我们几十年结下的兄弟情谊,像杯中酒一样,时间越长越醇香;这三呢,算是政治酒,我说点套话,也是真心话——希望我们在新的职位上做出新的成绩,对得起组织信任、领导培养、官兵期望,也对得起部队全面建设的需要和自己的良心。来,第一杯,先干了!”

  “干!”罗一川和殷兆宁举起酒杯,齐声响应。

  是夜,罗一川、尼玛次仁和和殷兆宁三位新任副师职干部抛开了平日在官兵面前表现的衿持和风度,放开酒量尽兴畅饮,直喝得面红耳赤,步履摇晃,三瓶酒很快见了底。倒满最后一杯时,殷兆宁打了一个酣畅淋漓的酒嗝,直着一双红眼说:“在阿曲呆了二十多年,这一到总队司令部任职,回来的机会相对就少了。这杯酒,敬所有把宝贵生命留在了阿曲高原的兄弟!”

  三人恭恭敬敬地弯下腰,把满满一杯白酒缓缓倾洒在地,敬献那些将灵魂和肉体一同留在阿曲这片高天厚土的战友。尼玛次仁放下酒杯,轻声道:“老殷,你后天就和张政委一起上总队了。明天,我和老罗陪你去向牺牲的战友们告个别吧。”

  殷兆宁点了点头:“我,我真的舍不得离开他们啊!在阿曲,我还能感到自己是同他们守在一起的,可这一走,离他们就远了,心也变空了。”说着,殷兆宁眼中便有了泪光。他仰起头,闭上眼,沉默了半天,然后对罗一川和尼玛次仁说,“时间不早了,都休息吧。明天,我们一起,一起去看他们……” 。 想看书来

序章2  英雄墓前
次日上午,雪花漫卷,风声呜咽。罗一川、尼玛次仁和殷兆宁身着崭新的07式武警冬常服,肩扛大校警衔,胸佩副师职级别资历章,均以左手拎一礼品袋,默默走出支队公寓房旅团职楼,在风雪中站定,相互对视一眼,彼此点了点头,便踏着积雪一同走向车库。 

  两分钟后,一辆丰田4500越野车缓缓驶出阿曲支队机关大门,穿过弥漫着迎接农历新春和藏历新年热闹喜庆气氛的阿曲镇大街,沿着两旁挂满各色彩旗和灯笼的马路,向镇外驶去。雪花纷纷飘落下来,雨刮器忙碌地擦拭着挡风玻璃,犹如明星演唱会观众席上随着歌声左右摇晃的手臂。透过挡风玻璃望出去,丰田4500前方是一条冰雪覆盖的土路,一直向着白雪皑皑的远山延伸。

  冰雪土路两旁,不时闪过一座焚香的白塔,笃信藏传佛教的藏族群众围着白塔,点燃香,以额触塔,诚心可鉴。一路做着等身揖的信徒,似乎根本看不见满地冰雪,依然一步一匍匐,五体投地,叩首礼拜,衣服脏了,心却冰雪般纯净。

  辗过冰河,越过雪山。转经的人们渐渐稀少,偶尔有骑马的壮汉唱着悠扬的牧歌从路旁飘然而过。丰田4500如同大海里的一叶小舟,在冰雪世界晃晃悠悠地辗着一路泥泞艰难行进,一个多小时后,终于在一座矗立于冰天雪地中的石牌坊前停了下来。

  车门打开,罗一川、尼玛次仁和殷兆宁鱼贯而下。罗一川拎着三只礼品袋,尼玛次仁手提一把军用铁锹和两只笤帚,殷兆宁则捧了一篮鲜花。

  驻足石牌坊前,三人不约而同将目光投向牌坊上端的几个大字:中国人民武装警察部队西藏阿曲地区壮士陵园………之所以叫壮士陵园而不叫烈士陵园,说明躺在里边的不全是烈士。牌坊两侧,是一副楷书挽联:“冰雪有情,伴忠骨永垂不朽;群山无言,铸丰碑万古流芳。”除刻字之处外,整个牌坊挂满了或新或旧的白色哈达。从牌坊两端斜拉下去的无数五彩经幡,是这片白得耀眼的天地中惟一的彩色。所有的哈达和经幡,都是藏族群众悬挂上去的,它们迎着雪风猎猎飘扬,如同吟唱一首天籁颂歌。

  “弟兄们,哥儿几个看你们来了。”良久,殷兆宁对着旷野深处一声呐喊,然后踩着一地叽叽嘎嘎的积雪,率先穿过牌坊,疾步走近一群整齐排列的雪堆。

  罗一川和尼玛次仁紧随殷兆宁之后,也走近这群雪堆。

  雪堆纵为一条直线,横成一块钢板,如同阅兵场上一座无声的威武方阵。

  罗一川和殷兆宁分别把礼品袋和花篮轻轻放在雪地上,接过尼玛次仁手中的笤帚,待尼玛次仁用铁锹铲除雪堆表面的积雪后,便以笤帚作进一步清扫。

  渐渐地,雪地上露出一群褐色坟堆。每座坟前均有一座石碑,默默述说着亡者的姓名、籍贯、生卒年月和简要生平事迹。

  殷兆宁把花篮放在坟堆前方一块平台上,便和罗一川、尼玛次仁一起,打开礼品袋,取出三瓶茅台酒、三条中华烟、三块牦牛肉、三碗腊肉香肠、三盘水果,一一置于花篮两侧。

  “弟兄们,我老殷向大家辞行来了。”殷兆宁伫立在平台上,像站在队列前一样面对坟堆,“和大家一起相守,长的二十来年了,短的也有好几个月。兄弟间的感情都在这儿,我胸口,藏着的。虽然离开阿曲了,但无论我去哪儿,都会记得我们同甘共苦、并肩战斗的每一个细节。我老殷和大家留在阿曲的笑声、哭声、歌声、口令声、呐喊声,下辈子也忘不掉!”

  殷兆宁弯下腰,拿起茅台酒,继续说道:“今天,我和老罗、老尼一起来看大家,同时给大家拜年,请大家大口喝酒、大口吃肉、大口吸烟!”说完,他蹲下身,把三瓶茅台酒全部倾洒在那堆香烟和肉制品上。

  这时候,牌坊那端突然传来一阵汽车喇叭声。循声望去,竟是支队两名副职领导陪同总队张忠伟政委和地委行署领导赶了过来。罗一川等三人连忙提臂迈腿跑步上前,向张政委敬礼,正准备报告,张政委摆了摆手,兀自走向坟前平台。张政委举起手,向着坟堆中的英灵庄重地敬了军礼。两名支队副职和地委行署领导把带来的祭品也放在了平台前端,有烟酒、哈达、香草,甚至还有两件藏式皮袍——行署专员多吉才让解释说,那是他下基层检查工作时,东嘎村的藏族群众托他带上来献给武警壮士的,“那一年抗雪救灾,为给村里的老百姓运送救灾物资,牺牲了两名战士。老百姓说,这么冷的天,决不能让他们的救命恩人在地下受冻。”

  张政委感动地说:“为人民群众做点力所能及的小事情,是我们份内的工作。人民群众这么看重我们,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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