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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血军魂:西藏武警传奇-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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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罗一川气呼呼地回答:“就是!我不想当这个*兵了,没球意思。”

  手下出了逃兵,李大军班长不仅没有愤慨,反而哈哈大笑起来:“有意思!我倒要看看,这八百多公里路程,你咋个跑出去?”

  罗一川说:“我每天走五十公里,不用二十天就到阿曲了。”

  “说得轻巧!”李大军“哧”地一声冷笑,“这一二十天你吃啥喝啥?五百多公里无人区你怎么通过?遇到恶狼之类野兽你怎么成功脱险?”

  这些问题,罗一川真还没好好考虑过,听李大军班长这么一问,他才意识到自己确实把问题想得太简单了。

  “我现在完全能预见你逃跑的结局,不外乎三种可能:一是饿死,二是病死,三是被猛兽咬死!”李大军班长看着月光下某个遥远的地方,好像已经看到了罗一川死于非命的悲惨场景,“你走吧,我不拦你。反正你自己想死,我就当不晓得这件事情!”

  罗一川愣住了:我操!到了西藏,当个逃兵也这么不容易!李大军班长显然不是故意吓唬自己,从阿曲到岗嘎,罗一川不是没有走过,路有多烂,雪有多厚,野生动物有多猛,他还是略知一二的,就凭自己赤手空拳,要想活着走出去,概率基本为零。岗嘎再苦,顶多也就是熬个三四年时间,怎么也比不明不白地死在当逃兵的路上强啊!罗一川想通了这个道理,便梗起脖子对李大军班长说:“你让我走,我还不走了呢!”

  李大军班长说:“不走?不走那我们就回中队了哈?!”

  罗一川点点头,闷着脑袋跟在班长身后,无可奈何地向岗嘎县城走去。

  快到中队时,罗一川红着脸叫住了李大军:“班长。”

  “还有啥子事?”李大军回过头。夜色下,他当然看不清罗一川有没有红脸。 

  “今晚的事,你可不可以为我保密?我保证没下次了。”罗一川嗫嚅着说。

  “你以为我班里出了个逃兵多光荣吗?我会到处去说?!放心嘛,早晨一觉醒来,我就记不得这件事儿了。你也只当是梦游了一次。以后,好好当兵,晓得不?!”说着,李大军班长狠狠捶了罗一川一拳。

  罗一川身上疼痛不已,心里却热乎乎地格外舒畅。看来,不扎根岗嘎好好当兵确实是不行的,除非自己真的不愿活了。但是,罗一川的日子显然还没混到要寻死的地步,当兵离家前,他答应过父亲,一定回家为父母双亲养老送终,他必须履行自己的承诺。还有,罗一川连个女朋友都没说下,如果就这么死了,岂不是枉来世上一遭、到了阎罗殿也难以甘心瞑目?!

第三章5  绿色狂想
日子在平淡琐碎中缓缓流逝。

  座落在雪山环抱中的岗嘎,全县境内没有一棵树木,眼见春天已经远去,夏天也快“拜拜”,兵们除了看看草原上浅浅的一层碧草,仍然见不到一丁点别的绿色。

  罗一川对此大惑不解:为什么不漫山遍野种上树呢?

  李大军班长“哧”地一声冷笑:“种树?想得安逸,你去种嘛!县委县政府早就下了‘悬赏令’:种活一棵树,奖励人民币五万元。如果你能种活一棵,那你们家就抵得上五个万元户了!为了这五万元,不晓得多少人下过多大的功夫,结果呢,费时费力还不讨好,到现在为止,岗嘎连一丛灌木都见不到。”

  罗一川长叹一声:“那好惨哦,几年都见球不到一棵树!”

  李大军班长说:“岗嘎县好多老百姓一辈子都没见过树,没吃过新鲜蔬菜,人家不照样过得很好?”

  “人家那是从没见过,连树和蔬菜是啥子东西都不知道。”罗一川辩解说,“我们可不一样,我们以前见得多了,现在生活中一下子没了这些东西,难免想得慌啊!”

  李大军也叹了口气:“就是哈,格老子经常做梦都在想树,想蔬菜。”

  “逃兵事件”后,罗一川的服役态度有了明显好转。最初,他还担心其他战友知道他当逃兵未遂的事情会看不起他。但后来的事实说明,李大军班长确实为他严格保守了这个秘密,全中队上下,没人知道罗一川曾经偷跑过。这样,罗一川才慢慢放下心来,对李大军班长感激得不行,佩服得不行,就连李大军班长高声骂娘,他也听得格外顺耳。如此一来,罗一川自然而然成了李大军班长的“贴心饼子”,凡是班长交待的工作,他总会想方设法圆满完成。与此同时,罗一川还充分发挥木匠特长,利用业余时间,把中队那些破破烂烂的桌椅板凳全部维修了一遍。这让中队长龙刚非常满意,他拍着罗一川的脑袋,对指导员文兴钊说:“看来我还是有长远目光哈?中队有这么个好木匠,一些复杂的事情也变简单了。”

  “不错不错!”指导员也很满意,“就是要把中队当成自己的家嘛,家里的东西坏了,自然是要修的嘛。小伙子不错,好好干!”

  受到中队领导表扬,罗一川工作劲头更足,训练场上格外卖力,打扫营区环境卫生也不肯落在人后。

  这天早晨,罗一川又提前起了床,抢先将一把扫帚据为己有,扎扎实实地打扫起了环境卫生。不一会儿,尼玛次仁也走过来,向罗一川问了声早安,就打扫厕所去了。

  在伙房门口,罗一川发现了一个重大情况:一瓣掉落在地的大蒜,居然在一堆土坷垃中间探头探脑地长出了一丝嫩绿!这个发现让罗一川惊喜不已,他想,中队有那么多废弃的空罐头盒,完全可以用来种大蒜嘛!

  罗一川说干就干,马上找来十几个空罐头盒子,撒上羊粪和泥土,就成了大蒜的安居之所。但是,从哪里找大蒜呢?罗一川到街上晃了一圈,愣没发现有大蒜卖。这一来,事情就不好办了。作为新兵蛋子,罗一川还缺乏向司务长肖海清讨大蒜种子的勇气。罗一川抠了半天脑壳皮,最后决定找曾鹏飞想想办法。

  “老曾,有没有大蒜?快给我来点。”

  “大蒜啊,当然有。你找来干啥子?”曾鹏飞穿着炊事衣,正忙于练习刀功,见罗一川进了伙房,连头也没抬,仍旧忙活自己的事情。

  “哎呀呀——不行了,我牙齿痛得要命。我们老家的土方说口含大蒜有助于止痛。”罗一川捂着脸,做出一副痛苦万状的样子。

  “你娃娃这么年轻咋个牙齿就有毛病了哦?”曾鹏飞朝案板旁边一努嘴,“喏,那儿就是大蒜,自己拿嘛。”

  “谢了谢了!”罗一川抓起一把大蒜,迅速跑出伙房,兀自窃笑不止。

  罗一川在每个施好肥的空罐头盒里分别埋下两瓣蒜种,便把这些罐头盒摆在了窗台上。

  班长李大军纳闷不已:“哎,我说罗一川,你没球事干整这些玩意儿咋子?”

  罗一川神秘地说:“班长,我要让一班的窗台上长满蒜苗。”

  李大军班长对罗一川当胸就是一拳:“你小子,又耍啥子歪歪肠子?你要是在岗嘎种出蒜苗来了,我替你站一班岗。”

  罗一川立即大声嚷嚷:“弟兄们都听到了啊,如果我种出蒜苗,班长帮我站岗!”

  “要得,要得!”兵们都嘻哈打笑地同意做见证人。

  接下来的日子,罗一川就有点度日如年的感觉了。他每天都要挨个检查一下罐头盒,看看自己期望中的奇迹究竟发生没有。可是,连续几天,他总是收获失望。其实,从内心来讲,李大军班长也是希望看到罗一川的试验取得圆满成功的。在岗嘎几年,除了野草,李大军从没见过鲜活的绿色。如果罗一川试验成功,那每年三个月的无霜期,营区里就能用罐头盒种些蒜苗或者野草之类的东西了。这样的情景,李大军班长一想起来就激动得要命,帮罗一川站一班哨又算得了什么呢?!

  期望看到奇迹发生的还有一班其他同志。大家每天都要睁大眼睛把那些罐头盒扫视几遍。这天午休时间,赵红军起床方便之后,又拐到窗台前凝视那些罐头盒。显然,他没有发现自己想发现的“情况”。赵红军急得不行,这都六七天了,咋还没动静呢?他拿起一只罐头盒,心想,我先看看这蒜种是死是活吧。他轻轻拂去表面那层粪土,拈起一粒大蒜种子,对着阳光一照——奇迹终于发生了:那蒜种居然已经绽露出一丫鹅黄,明显是积蓄力量破土而出的架势。

  “哈哈,发了,发了啊!”赵红军高兴得蹦跳起来。

  全班战友都被惊醒了。李大军班长揉了揉睡眼,喝斥道:“赵红军,你午休时间不午休,大呼小叫的干啥子?神经病犯了啊?!”

  赵红军一张脸因为兴奋而涨得通红,他高擎着那瓣蒜种,连扑带颠地奔到李大军班长床前:“班长,发了,大蒜发芽了啊!”

  “我看看,我看看。”李大军班长噌地从床上弹了起来,小心翼翼地接过那粒蒜瓣,放在眼前仔细一瞅,“哇噻!真他妈发芽了耶!”

  蒜瓣在一班全体战士手中传递着,犹如一颗钻石,把每一双眼睛映照得异常光亮。

  可是,大家的高兴劲儿还没完全过去,李大军班长马上又想到了另一个问题,随即沉下脸来,厉声吼道:“赵红军!”

  “到!”

  “你为啥子要掘出这粒蒜种?”

  “嘿嘿,班长,我等不及了,想看看它是死是活。”                                                

  “严肃点!哪个跟你嬉皮笑脸的?晓不晓得你犯了啥子错误?”

  “错……错误?啥子错误?嗯,不晓得。”

  “不晓得?你这错误严重了!我告诉你,你不仅毁灭了一株即将长得十分茂盛、十分安逸的绿油油的蒜苗。更重要的是,如果刚好只有这一粒蒜种才发了芽的话,你就毁灭了我们心中对绿色的希望。你晓不晓得?!”

  “我……我晓得,我现在晓得错了。对不起哈,班长。”

  “对不起?对不起就完了吗?今晚班务会上,你必须向大家作出深刻检讨。”

  “是!”

  当晚,一班班务会上,赵红军低头红脸,就自己毁灭绿色植物的严重错误,向全班同志作了深刻检查。接着,大家就赵红军所犯错误进行了热烈讨论,认真查找和吸取教训。最后,李大军班长总结说:“赵红军同志主观上就为满足一个好奇心,但造成的客观后果非常严重。当然喽,本着教育从重,惩处从轻的原则,我们还是要给予赵红军同志改正错误的机会,并且,我们也相信,赵红军同志一定能成为一个好同志。大家说是不是啊?”

  兵们齐声嘶吼:“是!”

  大约又过了一个星期,一班宿舍窗台上果真长出了十来罐日渐茂密的蒜苗。这个奇观顿时引来其他班战友络绎不绝的观摩和效仿。

第三章6  家书秘密
殷兆宁分到二班后,很快成为训练尖子、标兵战士,有的动作,老兵都做不利索,新兵蛋子殷兆宁却能顺利完成。这让二班长孙玉龙高兴得像捡了个天大的的便宜。他想,这宝贝疙瘩根正苗壮,好好培养,绝对是棵大树!

  但是,二班长孙玉龙随之也发现了一个颇费琢磨的情况:战士们收到家信甚至情书,普遍会在宿舍里公开宣读或传阅。快乐一起分享,痛苦共同承担,这差不多成为岗嘎县中队约定俗成的规矩。但是,这个规矩在新兵蛋子殷兆宁面前却遇到障碍,完全行不通。殷兆宁的家书一律没留详细地址,就“内详”俩字,整出了无穷无尽的神秘感和诱惑力。

  “是女朋友来信吧?”战友们问。

  “NO,没女朋友。我父亲来的信。”殷兆宁淡然地摇摇头。

  “那咋整个内详呢?”

  “可能是他的习惯吧。”殷兆宁说着,独自走到无人处看起了家信,一会儿笑容满面,一会儿频频颔首,当然,有时候也会愁眉紧锁或者陷入沉思。

  这现象明显带着奇怪的勾人心弦的色彩。殷兆宁的葫芦里到底藏了什么秘密?这个问题在很长一段时间内让战友们百思不得其解,越是不解又越是好奇。有一次,老兵胡宗北趁殷兆宁不注意,一把抢过了殷兆宁正瞧得起劲的家信,眉开眼笑地说:“有啥子见不得人的嘛?曝个光噻!”

  没想到一向平和可亲的新兵蛋子殷兆宁根本没给胡宗北一点面子,马上横眉怒眼地伸出手:“还给我!”

  这个态度让老兵胡宗北很受打击:“看一下嘛!‘亲爱的宁儿’,嗯,好像是父母亲的口气。”

  殷兆宁忍无可忍了,马上暴跳起来,冲向了胡宗北:“你他妈的!有什么好看的?把信还给老子!”

  “臭新兵蛋子,在老兵面前居然敢出言不逊?!”胡宗北把信往地上一扔,衣袖一挽,“老子今天教教你如何做人!”

  孙玉龙眼见二班团结融洽的大好局面面临遭受严重破坏的危险,马上站出来,大吼一声:“干啥?!干啥?!想整架找我练哪,你俩在那儿闹腾个啥劲啊?!”

  胡宗北和殷兆宁像中了定身法,马上停止了相互进攻的态势。

  孙玉龙走到两人面前,怒气冲冲地吼道:“都他娘的革命战友了,还有啥解不开的怨气啊!谁杀了谁的爹娘还是谁烧了谁家房子啊?不就是不给你看信吗?不就是看了一眼你的信吗?咋就跟老娘们儿一样,一急眼就掐架呢?!”

  各打三百板子以后,孙玉龙班长又就看信的规矩作了重新解释:“人家让你看信,那是出于信任和情谊,而不是义务,知道啵?你让人家看信是自愿,不让人家看也是你的权利。不过,人家就看了一眼,你也没必要非得跟人家掐架,知道啵?团结才出战斗力!一家人内部闹矛盾,那还不乱了套?!”

  胡宗北和殷兆宁喏喏连声,赶紧称是。

  此后,二班再没人敢私看殷兆宁的信了,不过这并不表示大家对殷兆宁家信所蕴藏的秘密失去了兴趣,相反,那层神秘感因为云遮雾绕而倍加*心弦。

  殷兆宁似乎完全忘记了“家信事件”带给自己和战友的不快,该干啥时还干啥,对胡宗北也一口一个“胡老兵”地叫着,语气里透着亲切和尊重,就像“家信事件”从没发生过一样。

第三章7 军营夜话
这天晚上,照例是停电——上个世纪*十年代的岗嘎,同西藏多数行政县一样,由于电力匮乏,县城夏季日均供电三十分钟至一个小时,冬天就没准了,也许十天半月来一次电,也许连续一两个月也只能依靠煤油灯或蜡烛发出的昏暗亮光驱散黑暗。现在正是秋老虎发威的时节,内地仍然热得摇扇求风汗流如泻,而在岗嘎,却至少要穿一件毛衣才能保证不受凉感冒。宿舍里的牛粪火炉在六月初就已进入年均三个多月的正常休眠状态,二班战士们围在宿舍中间原来放置火炉的地方,开始表演乐此不疲长盛不衰的“警营夜话”节目。

  “现在是武警岗嘎县中队二班警营夜话节目时间!”孙玉龙班长把右拳放在嘴边,拼命捏细嗓子,模仿播音员的声音,“今晚的话题是——说说我的家事。首先,由本主持人先说自己的家事,以起到抛砖引玉的作用。”

  说到这里,孙玉龙自己率先忍俊不禁呵呵一笑,然后放下右拳,双手在膝上猛力一拍:“咋说呢?我家啊,它住在松花江边儿,这个啊,我不说大家也都明白。我呢,当兵好几年哩,以前在解放军阿曲军分区独立团侦察连当班长。去年,武警西藏总队阿曲地区支队重新组建,我们团全改武警啦,我分到了岗嘎,要不也当不了你们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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