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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龄公主-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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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在艺术上,这部小说让我们再次想起《红楼梦》的传统,想起作者沟通的那种古典记忆。小说的笔法、叙述风格和人物性格命运刻画,都秉承了“红楼梦”的格调,应该说作者是具有“红楼梦”的童子功,颇得“红楼梦”神韵的。一部包含着历史悲欢的作品,对一段剧烈变动历史呈现,能讲述得如此精致细腻,如此楚楚动人,把一个少女引入一个古老的帝国,一部历史的裂变与一段情缘的诀别,诡异而凄美,惊心动魄却悠长如歌,这就是历史与文学相遇,文字与心灵相交,心灵与诗意相合。

  2004…6…18于北京万柳庄

  作者工作单位:北京大学中文系,100871。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德龄公主》改变一切 向历史要小说
/李洁非

  我是历史小说爱好者。但是,多年来一件令人感到奇怪的事情是:历史小说往往并不出自第一流的小说家,而第一流的小说家也极少去写历史小说。与此有关的现象是,历史小说成了一个专门的行当。那些“历史小说作家”除了历史小说几乎从不创作一般的小说作品,某种时候你会觉得他们像是文学上一种类似麋鹿那样的生物,外人认为他们写的是小说,而他们的写作却与小说界所活跃着的思想和艺术实际毫无关系,小说界在谈论自己最新经验和体会时也极少想到他们。这暗示着一种含义:历史小说究竟多大程度上值得被看成“小说”,完全是可疑的。

  历史小说在小说中“闹独立”,或者说活跃在当前小说艺术前沿的第一流作家坐视历史小说仅仅由“历史小说家”来摆弄,这并不是多么严重的事端。然而,对于爱读历史小说的我,却仿佛构成了一种“多年之痒”。近年,历史小说的出版颇形旺盛,这本来是令人鼓舞的,不过事实上我却经常感觉因此而受到烦扰。在我曾经阅读或试图阅读的历史小说里,故事题材几乎一律具有吸引力,而其结果,有因为题材甚好而努力读完的,更有翻了几十页甚至几页便无论如何不能进行下去的。不少历史小说作品在叙事上的拙劣,常常到令人无法接受的地步,与当前中国小说所普遍达到的艺术水准极不相称。也许,题材——令人着迷的历史人物与事件本身——是这些作品仅有的支柱,一旦抽掉这根支柱,单单作为小说,它们根本不可能给人们带来什么愉悦。

  说来论去,我其实在表达一个最简单的愿望:我希望从历史小说那里不仅仅得到历史,同时——更主要的是——得到小说。这样一个不可能再简单的愿望,一度看来无法实现。但《德龄公主》改变了一切。

  作者徐小斌是公认的当前第一流小说作家之一,她的《羽蛇》属于谈及1990年代中国长篇小说艺术发展时不可能遗漏的作品之列。这位长期沉溺于纯艺术性质小说创作的女士,过去也如同我们其他最好的作家一样,不肯为几乎带有半通俗性质的历史小说拨冗和分神。此次《德龄公主》的出版,甚至让一些熟悉她既往之路的批评家感到吃惊。我同样如此,只不过心意有别——在我,一个历史小说爱好者看来,徐小斌这样的人也染指历史小说创作,恰恰是期待已久的消息。

  她果然没让人失望,也不可能让人失望。一旦这样的地地道道的小说家涉足于历史小说创作,后者作为小说的巨大潜能和魅力无法不展现在人们眼前。难道她会扼杀自己的小说天性吗?难道她会放弃自己那么擅长那么熟稔的小说叙事魔法吗?难道她会容忍作品降低为对历史的亦步亦趋的描述(即便是“历史小说”)吗?绝不可能。恰恰相反,历史小说写作一经落入真正小说家之手,就必定不会是“以小说写历史”,必定要变成“向历史要小说”。

  被以往历史小说的写法误导了的读者,最初接触《德龄公主》,完全可能不知所措。他们心里面将冒出一连串问号:这是慈禧老佛爷吗?这是光绪吗?这是李莲英吗?这是清代末年的中国宫庭和上流社会吗?为什么人物和故事跟我们的历史教科书和熟知的史料有点对不上号了?这正是以往历史小说创作对读者的最大伤害。它们让读者以为:看历史小说就是看历史;历史小说无非就是学习历史的一种形象化方法,或者说,历史小说就是史籍或史学著作的情节化改编版。它们在如此束缚读者的同时,使人们忘记了自己对小说艺术理所应当享受的权利,剥夺了人们对最充分、最大化的小说阅读快感的追求。

  在《德龄公主》这里,摆错了的位置得到纠正。如果起初我们心里不免还在纠缠那些疑问,那么,越往后读我们会发现离这些疑问越来越远,因为作者用她极富想象力的叙事说服了我们:小说对历史真实的探究不必等于对历史的复原。《德龄公主》仍然是一部探究历史真实的严肃作品,它跟那些戏说性质的东西风马牛不相及。然而它同时也指明,以复述历史为目的、描红式的所谓“历史小说”,泯灭了小说特性和本质,实际上是用小说外观伪装起来的传记。

  小说是小说,小说不是传记。此即《德龄公主》在历史小说创作问题上提出来的一个非常简单但很重要的观点。历史小说应该忠实于历史真实,但把握这种历史真实的方法却应该是富于想象力的,它在向读者提供对历史必然趋势的认识的同时,要带给读者充分的唯有从小说中才能得到的创造性艺术愉悦。马克思对席勒化和莎士比亚化的区分,讲的其实就是这一点。

  在老中国死掉和新中国发生的关口,徐小斌立足于对大的历史趋势的把握,将德龄姐妹入宫这个基本情节进行了纯小说的解读,于是以后的故事和人物,真真假假,虚虚实实,我们明明知道其中许多地方——几乎所有的具体情节与场景——全然出于她的撰设,但毫不抵触,反而视作至为有趣、传神、别开生面的想象;这想象既不违背这段历史自身的逻辑,同时又飨我们以面对历史时的超脱思路和浪漫心境。我认为,这才是历史小说的旨趣所在,才是我们从这种阅读中应该得到的文学享受。当慈禧迷上了法国染发剂和美国女性杂志,当紫禁城上演了《茶花女》——看到诸如此类的描写,我畅然而笑,心满意足。我十分乐于接受这一类来自虚构叙事之创造力的独特快乐,而不在乎这类细节有没有历史文献的根据。

  真正的小说家,任何时候拿出来的永远只是小说,而非别的什么。 。 想看书来

《德龄公主》 (1)
德龄姐妹头一回入宫,是在公元1903年、也就是光绪29年的初春。  那年春天的万寿山,迷迷蒙蒙的,昆明湖也像是罩了一层迷雾。三乘轿子荡悠悠地穿过海淀,沿颐和园的红色宫墙黄色琉璃瓦来到一个雄伟的牌楼。轿夫一见那牌楼就停步了。小旁门开着。那是为贵客预备着的,至于正门,只有慈禧太后本人可以享用。  入宫的仪式非常隆重。轿子一停,立刻有四个太监来了,两个尖着嗓子大叫:来了!──另两个拿了宫制的黄丝帘盖在轿子上。裕太太悄声对大女儿德龄说:“这是老佛爷的恩宠!”德龄立即肃然,只有小女儿容龄因为太小,一个劲儿地撩着帘子张望。  十余个小太监一字儿排开。为首的请了三个安,道:“老佛爷有旨:请裕太太和两位姑娘在东配殿等候。”  就这么进了宫。展眼望去,倒未见得有多么奢华。所有的家具陈设都是紫檀木的,铺着蓝色丝缎,有三十几个造型美丽的钟,容龄凑上去看,见钟座上大多刻着西洋字码,英文法文不必说了,她是认识的,还有些不认识的文字,她便扯了姐姐德龄,一起看。她们看来看去的时候,分明听到旁边有些宫女在议论:“哟,也不知她们认不认得中国字儿。”“认得什么?连中国话儿也不会说呢!”  容龄哪受得了这个,急回身没等站直了就说:“你们怎么这么讲话?谁不会说中国话儿?告诉你们,我们会好几国文字呢!……”  容龄标准的京片子吓了那几个女人一跳。裕太太急忙拦着:“这可不是巴黎,由着你们的性子胡闹!这是在宫里,老佛爷的规矩大着呢!额娘教了你们这些日子,难道都白教了?!”  一语未了,外面太监喊一声:“皇后主子到!”唬得几个太监宫女,急忙回避。皇后穿浅黄洒花百折裙,鹅黄绣花窄褙袄,蜜合色坎肩,头上只插一只玉凤,两只蝴蝶镶银翡翠簪子,一对珍珠镶金耳环,并不怎么华贵,倒也干净齐整。皇后很瘦,美丽是谈不到的,却是十分可亲。一见面就笑着说道:“可是裕太太和德、容两位姑娘来了?快随我去!老佛爷念叨了好几天了,说是裕太太和两位姑娘大老远儿的回来,可别委曲了她们!”  裕太太急忙率两个姑娘向皇后请了安,陪笑道:“我们是什么人?还劳皇后亲自来迎,真真是折杀奴婢了!”  皇后笑道:“裕太太快别这么说!你们是什么人?大清帝国驻法公使的家眷,难道不该我来接的?裕庚怎么样?身子可大好了?”  裕太太黯然道:“还是不好,我瞅着,愈发重了似的。饶这样,还是心细:嘱付两个姑娘,千万别坏了咱大清国的规矩,还叫我请老佛爷的示下,进宫是穿洋服呢,还是穿咱满州的宫服。老佛爷她老人家想瞧瞧西洋的衣裳,这不我们把在那边正式场合的衣裳穿出来了?”  皇后这才看见三人穿的一式巴黎洋装:裕太太穿海水绿色丝袍,维多利亚式的裙撑子,颈上戴一串珍珠项链,大姑娘德龄穿一身鲜红的裙子,配鲜红鞋子,戴玉石耳环,小姑娘容龄穿浅蓝丝绒裙子,戴翡翠项链,三人一式的大羽毛帽子,路易十五的高跟鞋,倒像是鼻烟壶上画的西洋美人似的,皇后看了暗暗称奇。  多少年之后德龄还记得,那天见到慈禧太后之前,老佛爷已经把皇太后的谱儿摆得足足的了。先是叫太监宫女迎,然后叫皇后迎,然后人还没出来呢先就赐了不少礼物,金玉戒指一人三枚,一大盘子玉坠儿随便拿,后来又是牛奶饽饽什么的不少吃食,等见到老佛爷的时候,容龄已经吃饱了。  慈禧那天穿的是百凤缕花镶金大红云丝袍,上罩金黄绣龙凤镶银鼠皮坎肩,项上挂的珍珠坠子,颗颗大如鸟卵,一只手上就是四五枚金玉戒子,还有长长的极其精美的金护指,让容龄觉着,那老太太只有一双手很美。  从一开始两个姑娘对皇太后的印象便产生了分歧。与妹妹不同,德龄觉着,皇太后虽然是个老太太了,却依然美得咄咄逼人。那老太太微笑着的时候也有一种威严,令人慑服,而在德龄,则简直就是崇拜。当时慈禧微笑着扶起她们,还亲了亲两个姑娘,道:“裕太太,你可真能耐!把两个姑娘调理得仙女儿似的,还这么守规矩,有礼貌!你就不怕我把她们留下?”裕太太一怔,忙陪笑道:“果真如此,那是她俩的造化!”慈禧仰天大笑道:“到底是咱大清国公使的夫人!真有气派!难道你就没听说过我的恶名儿?有人说,我连亲生儿子都容不下,你就舍得把这一对儿姐妹花儿放这儿?不怕被我给糟净了?!”  裕太太到底是大家子出身,心里虽在突突地跳,脸上依旧陪着笑,一点声色也不露,道:“老佛爷说笑了。谁不知道老佛爷会调理人儿?连鸟儿也调理得这么水灵呢!”说着瞧一眼架子上的鹦鹉,偏那鹦鹉像是解人意儿似的,呼拉拉一下子飞起来,口里叫着:“老佛爷万寿无疆!”倒把慈禧逗乐了。  慈禧笑道:“这两只鹦鹉鸟儿原是袁世凯送的,也难为他想的周全,这么大一个朝廷,偏他想起这个巧宗儿!这两只鸟儿倒长得怪俊的,嘴也巧,倒哄得我笑笑……”  裕太太忙说:“这都是老佛爷慈悲……”  慈禧笑道:“说起这个来,笑话儿可好多着呢,因我喜欢那西洋哈叭狗儿,说过一回,他们就不知道打哪儿弄来百十来头,见了我,齐刷刷的作辑,倒吓了我一跳!……来来来,闲话少说,先见见皇上!”  三人这才注意到进来一个年轻的男子,看上去只有二十四五岁(其实当时光绪已有三十二岁了),穿黄袍,黑色缎帽上,镶一颗极大的珍珠,后来德龄姐妹才知道,那就是所谓龙珠,腰带上也镶了些珠宝,但是总的看来,他十分朴素,可以说比宫中任何一个人都朴素。他身体削瘦,神情忧郁,但是相貌端正,一双眼睛黑如点漆,十分灵秀。可以想象到假若他生得健壮一些,应当算是个十足的美男子了。姐儿俩都没想到光绪帝是这样的,急忙上前请安,光绪只是礼节性地微笑着,和她们握了握手。德龄觉着,那双手冰凉冰凉的,而且软绵绵的没一点力气。  光绪来了,就是要上早朝了。果然大总管李莲英来请。李莲英个儿不高,又瘦又老,长得难看,但深得慈禧信赖。那天慈禧好象特别高兴,一定叫娘儿仨在东配殿等着,又唤来孀居的四格格和元大奶奶陪着说话儿。四格格见了娘儿仨这等打扮,好不新奇,因见裕太太是长辈,容龄尚小,于是单问德龄道:“听说姑娘们是受欧洲教育长大的,可是的?小时候就听说,到了一个国家,喝了那儿的水,就把本国的事情都忘记了,是真的么?”德龄笑道:“那是大人们编出来吓唬你的,哪有这事儿?象我们,虽然受了欧洲的教育,可大清国的礼儿不是也都知道么?”又道:“对了,我们在巴黎的时候还见过你哥哥载振呢,那次是他要去参加英王爱德华的加冕礼,当时我们也收到了请柬,要不是父亲有事不能脱身,我们也就一起去了,在国外,算不得什么的。”四格格听了,美丽的脸上全是惊讶,道:“原来外国也有皇上?我以为咱老佛爷是全世界的女皇呢!”皇后道:“你们知道什么?山外有山天外有天,外面的世界大着呢。譬如美国,就没有皇上,是共和国,凡废除了帝制的就叫共和国。”四格格问:“共和国有什么好?”皇后想说什么又咽了回去,话锋一转道:“我现在正瞧一本世界史呢,翻译过来的,挺好看的,你要是对这些有兴趣儿,等我瞧完了给你。”元大奶奶在一旁忙不迭地说:“皇后主子明儿也借我瞧瞧。”皇后看她一眼,道:“你怕是只能瞧瞧画罢了。又不是老佛爷赏的戏,你也要瞧他也要瞧的,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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