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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枪匹马闯天下-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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笼,终将一生为此所困,最后只能是无处可逃。”木晃惨然一笑,继续说道:“何况,此事已不能善了,你若逃走,你爹娘兄弟必受牵连,村中百姓恐怕也会遭受弥天祸难……一切听我布置就是!”

    江统心中一阵茫然,好几次yù言又止,最后只有默默随木晃回村,听天随命。

    村中百姓虚惊一场,各自归家,受了这番折腾,难免有人发些牢sāo,心中不满,却也无人纠缠吵闹。

    木晃找到江恕,告知他鹰鼻将军前来屠村并让他禀告朝廷自己行踪一事。江恕闻听大惊道:“木兄此举,意yù何为?”

    木晃淡淡一笑:“为今之计,唯有‘代亲受刑’这条路可走!我要替统儿把这桩罪责承担下来。”

    江恕摇头道:“代亲受刑,虽然历朝历代皆有,但只能是直系血亲之间,如西汉缇萦、南朝吉翂代父,三国李余代母,晋朝吴隐之代兄,唐高宗时贾孝女代弟……几时见过义父代义子受刑的?况且,那朱温嗜杀成xìng,你把他引来,他哪里是好说话的,万一不肯变通岂不是你和统儿都要遭殃,这可如何使得?”

    木晃笑道:“贤弟不必担心,此事我心中有数。若只是投案官府,有此请求,万难成功,但引得朱温前来,办成钦案,则此事必成!”

    江恕奇道:“这是为何?”

    木晃答道:“其一,二十多年前,我曾在战场上救过朱温一命,他当时立誓要报答于我,后来虽然分道扬镳,两军互为死敌,但彼此个人之间却无私仇,他不违国法便可还我恩情,怎会不允?其二,这朱温虽然嗜杀,却是个极爱才之人,如今他还在四处征伐、开疆拓土,必舍不得取我xìng命,我料他定会发遣我到军前为他战场卖命。其三,黄王陛下兵败前曾将唐朝皇宫掠得的多数财宝藏于一地,我也献给他,统儿年幼,按律纳赎免其罪足矣……有此三条,必可化解这场灾祸。”

    江恕呆立半响,喃喃说道:“和这朱三做了半世仇敌,难道真要归顺于他不成?”

    木晃叹了口气,缓声安慰道:“这朱温虽有诸多罪孽,但对治下百姓倒还不算残暴。如今朱梁立国已有六载,我也年过五旬……为了统儿,为了江和兄弟一家,为了这村中百姓安宁,索xìng降了他吧!”

    江恕心中凄惶,急道:“既如此,我这个做大伯的更是义不容辞,还是我来替统儿受刑,木兄再另寻一处隐居之地便是!”

    木晃淡然一笑,道:“朱温既然已经知道我在这村中隐居,那是断然不会轻易放我走的。他看我是真心归顺,则此事必成;若我隐身离去,村中百姓恐怕一个也难活命!”

    江恕兀自失声自嘲道:“木兄说的是,依朱三的秉xìng,断然是如此,愚弟失言。那就你我二人一起归顺于他,事成的把握也更大些……”

    木晃急忙摇手:“此事有我一人足矣,你又何必徒增连累呢?”

    江恕呵呵笑道:“愚弟岂能让木兄独身涉险,说到底还是愚弟连累了你,若不是我把你引来栽培统儿,你又怎会惹出这无妄之灾?自然是咱们两人共同进退!我也为朱三这厮献上‘九州一统疏’,若他朱家真有这个命,也算我对阿惠的一份回报吧……待朱三死后,想办法扶阿惠之子承继大统,也算了结了我的一番夙愿!”

    木晃苦笑着摇了摇头,一时无言。

    江恕沉吟良久,脸上仍是不无忧虑,继续说道:“还有一事,我有些放心不下,恐怕这蒋氏一家不会轻易放下仇恨,rì后难保再有报复之举,看来我江家只能‘移乡避仇’了!”

    木晃心中也有些犹疑,只道:“此处也算天子脚下,离京城并不远,有当今皇帝亲自裁决,我们按律受刑,再替他蒋家多争些富贵补偿……何况是他蒋家有罪恶在先,又不告发他擅自调军之罪,已是救了他一家xìng命!我看那蒋家都将也无甚胆sè,想来应无大碍!”

    江恕木然半响,幽幽说道:“但愿如此!不过我心中还是觉得不安稳,唉!等见到朱温之后再做定夺吧……”

    二人又细细计议半天,一致觉出后事进程殊难预料,也到了该和江统做些交待的时刻,便把江统从家中唤出,三人来到木晃的住处。

    江统对二人举止甚感疑惑。在他心中,即使天塌下来,有他们两人在,也顶得住撑得起,今rì不知为何他们脸上神sè竟这般凝重。

    江恕对江统说道:“统儿啊,我和你义父已决心离家远去,无缘再教导于你,你今后好自为之吧。临别之际,有些话交待于你,你务必要牢记在心!”

    江统顿时一阵恓惶,心中焦急,刚想出口询问究竟,被江恕用手势制止了,只好躬身答道:“大伯请吩咐,统儿必当谨记遵从!”

    江恕继续说道:“我和你义父二人平生志向,皆是廓清寰宇,济世安民,重现前朝太宗贞观之治、玄宗开元盛世之辉煌,还亿兆苍生一个河清海晏、国泰民安的太平天下。可惜造化弄人,时运多舛,我二人虽然心比天高,奈何德行不济,蹉跎半生无所作为,现如今大好江山分崩离析,烽火遍地,不知乱到几时才是尽头……大伯寄望你能心怀乾坤,志存社稷,遂了我二人这番未竟之念,你可愿意?”

    江统心中忐忑,只道:“大伯和义父有命,统儿必当全力以赴,只是怕如此重任,侄儿有心无力,愧对大伯和义父的托付。”

    木晃哈哈笑道:“统儿不必担忧,你若有此心,rì后便担得起这天大的使命,莫要小觑了自己。你需牢记,九州万方、四海八荒,必疆土一统方能真正止息天下兵戈,切不可让社稷重器落入守土自封、不思开拓者之手……”

    江恕插言道:“你要知道chūn秋战国五百年、三国两晋南北朝三百多年,大分裂、大混战,害得多少黎民百姓妻离子散、家破人亡!若势有可为,你可自己位登九五,君临天下;若不可为,则寻一位堪比李世民那样的英明帝王扶助之,也是齐天之德!”

    江统此前从未想过这些,当下听来不觉心中一阵紧似一阵地迷惘。木晃和江恕见他神sè,相顾失笑,便不再就此多言,只嘱托他牢记在心。

    其后,江恕又将他百岁节时青云子来访一事细细告知,讲明其预言现今已悉数应验,叮嘱他务必牢记一生不得向任何人下跪,遇以“道”为名之人应结为挚友方能相携匡扶天下,年过三旬后若遇难度之危厄当去青城山寻访青云子化解等事。

    木晃则从怀中取出那半块赤龙玉佩,向江统讲明自己当年如何与妻儿离散之事,托付他以这半块“天子诀”为信物,rì后代为寻找自己失散的儿子,若天可怜见他当真还存活于世,不奢望还有父子相见之rì,但务必要他认祖归宗,延续木家香火。

    江统在这两位长辈的轮番叮嘱中,只有迭声应诺,心头却渐渐察觉出了一丝生离死别的气味。
第8章 皇帝驾到
    三天后,又有大队人马朝黑村赶来。这一次,木晃和江恕没有再让村中百姓躲藏,而是带着江统早早就在路口迎候。

    江统远远望去,只见卤簿华盖,遮天蔽rì,五sè绣幡迎风飘扬,班剑仪刀挺立如林,多有鲜衣怒马、纡金曳紫之人,众星拱月般簇拥着一乘六骑舆驾,迤逦而行。万千气象,远非上次那队人马可比。

    行进途中,有村民百姓远远观望尾随,但在护卫御林军士的驱赶下,无人敢靠近向前。

    江统奇道:“真是当今皇帝来了吗?”

    江恕沉哼一声,道:“他统领的疆土不足天下之半,枉自僭越,算不得真皇帝!充其量也只是一方藩镇诸侯而已。”

    木晃笑道:“待会贤弟务必要忍下xìng情,小心应对,切记不可将他激怒,这朱温天xìng雄勇凶悍,还是要以大局为重……”

    江恕拱手施礼道:“木兄请放宽心,我自有分寸。”

    三人正在交谈,那队人马渐渐行近。江统远远瞧见,那舆驾之上有人正站起身来手搭凉棚朝这边观瞧。木晃也瞅见了,连忙招呼江恕一起向前迎去,临行前又让江统先找地方躲藏起来,看情形再定是否让他现身。

    那六骑舆驾也自队中先行奔出,舆驾之上端坐的正是大梁开国皇帝朱温。朱温直起身来,远远高喊:“前面可是木家老弟?吼吼哈嘿呵……这么多年不见,朕可想死你喽!”

    江统听他嗓门粗大,声若锣响,那一声笑又如夜枭森啼,令人心颤。但见朱温身着飞绣九龙的明黄龙袍,是一套对襟阔袖便服,头戴九龙圆金冠,身高体魁,面目雄壮,隆鼻阔嘴,一双鸳鸯眼炯炯有光,偶尔闪动间寒意四shè,眸子里既见yín邪,又显残暴,更带着丝丝狡猾,看相貌年约六旬左右。

    木晃和江恕见他的舆驾奔来,已近身前十丈之地,相视一眼,掀起衣襟下摆,双双跪倒在地,口中高呼道:“罪民木晃、江恕恭迎圣驾,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边说边行三跪九叩大礼。

    六骑舆驾,奔驰迅疾,二人行礼未毕,已到近前停驻。朱温快步从舆驾之上走出,有随行内侍要上前搀扶,被他一把推开。

    朱温一路小跑,口中发出桀桀怪笑,朗声说道:“快快平身!快快平身!”朱温跑到二人面前,一手搀起一个,然后携住木晃的手,轻声言道:“不过,木老弟啊,有一事大概你还不知,朕称帝后已更名为‘晃’,你可得避讳才是喽……”

    木晃和江恕站起身来,相视一眼,他们都没想到初见朱温就出了这么个状况,心中顿时有些不祥之感。

    木晃赶忙躬身答道:“罪民栖身这荒野乡村之中,已隐居多年不曾外出,实不知陛下更名之事,无意冒犯天颜,还望乞陛下宽宥。”

    朱温大笑道:“不知者不为罪嘛!要不,朕给你改个名如何?”

    木晃纳头便拜,口中言道:“多谢陛下隆恩,罪民荣幸之至,不胜感激。”

    朱温装模作样沉吟了一会,才缓缓开口:“所谓‘国无二君、天无二rì’,朕之所以更名为‘晃’,就是有志要像太阳一样以万丈光芒,普照天下众生。既然朕已做了这个太阳,那天下便只能有这么一个太阳,木老弟不妨把这‘rì’字头去掉,改名为光,往后为我大梁朝廷散光发热,建一番光宗耀祖的不世功业,做一个光前裕后的柱国重臣,可好?”

    木晃抬头瞧见他正拿鸳鸯眼觑着自己,赶忙答道:“陛下天纵英睿,庙算高明、圣虑深远,罪民聆听圣训,着实受教匪浅。在此谨谢过陛下赐名之恩,一切听凭陛下定夺……”

    朱温又是一阵yīn恻恻的大笑,转过头来看着江恕,问道:“你便是江恕?”

    江恕躬身答道:“罪民正是江恕,见过陛下。”

    朱温叹了口气,亲热地拉起江恕的手来,说:“朕虽然没见过你,却是早已久闻你的才名。朕的皇后生前曾屡次向朕襃赞于你,说你有张良、孔明之才,在她薨逝前一夜,还叮嘱朕要寻访你,说是若得你辅助,可保我大梁社稷安稳……朕知道你与她昔年曾有一份情缘,朕对她何尝不更是真心实意、恩爱深重?如今她已仙游多年,还望你不要再责怪朕当初夺占了她才好!”

    江恕被他捅到了痛处,心中百感交集,泪水奔涌而出,口中呜咽道:“罪民不敢。她能追随陛下,也是她的齐天之福,罪民为她庆幸……”

    后面的卤薄仪仗已相继赶来,在朱温身后停驻,数百人的队伍竟能井然有序,雅静无声。有随行老宦者抱来一座香木打造、金饰绣裹的驾头,放置路中,朱温端坐其上。

    有一人打马向前,翻身下来,行至朱温身后立定,观瞧着木晃与江恕,也不开口。江恕见此人头戴展脚幞头,身着紫袍,佩金鱼袋,面目儒雅端正,气质雍容高贵,年岁和朱温相当,想来定是一位朝廷重臣。

    木晃却与此人是旧相识,虽相别多年,但一眼便认出他正是那位爵封魏王、官拜河南尹的张全义,以前两人曾同在黄巢手下为官,只是并无深交。因朱温在侧,两人互相颔首致意,并不交谈。

    木晃躬身向朱温施礼,再次言道:“罪民久有归顺效力朝廷之心,只是虑及疆场厮杀半生,身心交瘁,惟恐于陛下的皇图大业,无用而有误,因此才隐身在这村野之中苟且偷生。”停了一停,又道:“不想罪民对义子江统督教不严,以至前几rì让他闯下弥天大祸,教不严,其责在我,今特向陛下伏法请罪,只是有一事相求,万望陛下成全!”说完便又对朱温跪拜起来。

    朱温一怔,哈哈笑道:“若说木老弟是无用之人,岂不是骂尽天下豪杰皆是庸碌鼠辈?究竟你这义子闯下何祸,你又有何事相求,且说与朕听听。”

    木晃便把江统因母亲被打而杀蒋家一十二口之事说了一遍,再向朱温表达了代其受刑之意。

    朱温听罢桀桀怪笑,连声说道:“此子不俗,此子不俗,快叫他来给朕瞧瞧!”

    江恕跪倒在地,口中高喊:“陛下,罪民也情愿替这侄儿领法受刑,万望陛下开恩,饶他xìng命!还有一事,恐有冒犯陛下天威之嫌,伏乞陛下宽大为怀,切莫和这孺子计较。”

    朱温奇道:“你说的又是何事?”

    江恕便将青云子来访为江统推算命数,断定他若向人下跪便会双方必亡其一之事说出。朱温和张全义相顾而视,面有惊sè。

    朱温眸中异光闪动,眼珠子滴溜溜转了几圈,嘿嘿笑道:“朕对此子越发好奇,快快宣他见驾!既有这番说法,朕且先允他不行跪拜之礼便是!”

    江统在后面的一堆麦秸垛上躲着,他耳聪目明远非寻常人可比,虽隔了仈jiǔ丈远,却将刚才一番情景看在眼中,听在耳里。当下觉得这朱温瞧着也并非凶神恶煞,言谈举止也无甚奇异处。他又生xìng胆大,对朱温竟丝毫不生惧意,听他传见,也不等木晃与江恕唤,飘忽如风,飞身而来。

    江统来到众人身前,直愣愣盯着朱温看,朗声问道:“你就是皇帝吗?你说要见我,我来了……”

    张全义在朱温身后厉声斥责道:“小儿大胆!安敢对当今天子如此轻慢无礼?”

    木晃急忙说道:“魏王休怪!此子生于村野,自幼不识礼数,念他年少,还请见谅……”

    朱温定睛观瞧江统,见这少年奇秀灵俊、丰神清逸,尤其是两人双目对视之下,竟让自己心头猛然一颤,生生涌出一股寒意来,不由顿时惊骇不已。但他是何等样人,立时便强自压下心中疑惑,笑着问江统:“听说,你这个小娃娃一次便杀了十二个人,是也不是?”

    江统拱拱手道:“是。大丈夫敢作敢当,你是皇帝,要杀要剐,听凭你处置便是。”

    朱温仰天狂笑,连声说道:“好,好,好!”江恕和木晃刚想出言阻止江统,被朱温用手势制止了。

    江统奇道:“我杀了人,犯了国法,你这个当皇帝的为何还要叫好?”

    朱温皮笑肉不笑,不yīn不阳地道:“杀的好!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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