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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枪匹马闯天下-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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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人发给一面旗一张榜,到附近各县的残存墟落招抚流散逃亡的百姓,劝他们回来耕田种桑,不用交租税。”吴搏声情并茂,听得出他对张全义倒是真心敬服,“呵呵,家父便是这十八位屯将之一。他为政也宽简,除杀人者要处死外,其余一律从轻,因此很多流民争相归附……”

    木晃颔首道:“魏王善举,木某倒也耳有所闻。我听说他还挑选城中强壮之士训练成军,教以战阵,以御盗寇,可有此事?”

    吴搏答道:“木将军所言甚是。魏王他老人家不但保卫了这一方百姓平安,还常常亲自慰劳那些蚕麦丰收的农家,赏赐酒食衣料以资鼓励;看到谁家的田荒芜了,就会召来查问原由,要是因为缺牛耕地,便要求有牛的邻里负责助耕。因此,没几年的功夫,这洛阳城便恢复了元气,里坊曲巷住满了人家,附近郊县的流民也纷纷归复,田地里重新长满了庄稼,再不像原先那么荒凉了,洛阳百姓重新富庶起来,家家都有蓄积,即使遇到凶年也从没闹过饥荒……”

    江统听得入了神,悠然神往道:“想不到魏王还有这样一番丰功伟绩,以前对他多有不敬之处,此时想来真是愧不能当!”

    木晃笑道:“你这娃娃此时方知羞愧?你在他府中居住多rì,若不是他这一家之主暗中照应,你哪里能自在到今天?怕是早按捺不住xìng子,惹出祸来了!”

    江统醒悟道:“义父指教的是。若有机会再遇魏王,必当厚报之!”

    吴搏在一旁附和道:“若真有这么一天,吴某先代魏王谢过小兄弟了。唉,可惜魏王对圣上一片忠心,当年为大规模修缮洛阳宫殿累得数度昏厥,圣上每次出兵征战都是魏王担负钱粮供给重任,从未误过事。没想到这么多年小心谨慎、卑身曲事,最后还是遭此大祸……”语音之中渐有悲戚之感,听来极是心酸。

    木晃与江统对视一眼,也不知该如何安慰,毕竟事涉朱温,不宜轻予置评。江统有心告诉他朱温报应在即,可最终还是忍了下来。

    吴搏自醒失言,连忙掩饰道:“不知不觉,咱们这就出了城,要奔哪条路走,还请木将军示下。”

    江统举目远望,一路闲话,果真已是城郊,环顾远眺,见这洛阳四面环山,群峰巍巍,水系蜿蜒,有夺天地造化之大美,不愧是天人共羡之神都。

    木晃道:“咱们直接奔孟津关渡口,过了黄河再说吧。”

    三人催马而行,江统跟在后面,他不识得路,自然是亦步亦趋。三人穿邙山山间小道而过,行不多时,便听见隆隆涛声,看前方石壁上书有“孟津关”三个大字。待走出山中小道,江统只觉眼前豁然开阔,一条滔滔奔流的大河拦住去路,气势远非家乡那条黑里河可比。

    江统瞧那河面宽约百余丈,波澜壮阔,不知为何心中突然涌出一种难以抑制的欢悦之情,开口赞道:“真是锦绣好河山!爹爹曾教我刘禹锡所赋《浪淘沙》:‘九曲黄河万里沙,浪淘风簸自天涯。如今直上银河去,同到牵牛织女家。’今rì亲见这黄河真容,倒确实不辱没这首诗的气概,真是叫人豪情满怀!怪不得连李白也有‘黄河落天走东海,万里写入胸怀间’之叹呢!”

    木晃和吴搏两人见他这般,活脱脱一个酸腐文人诗兴大发的神态,相视一眼,禁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江统被他们一笑,扭捏着羞红了脸,心中暗道惭愧。前唐时诗人无数,多如天上之繁星,就连寻常百姓也能随口吟上两句;可眼下这乱世之中,人人只认得刀枪,谁还有闲情逸致谈文论诗?

    江统为了掩饰,连忙岔开话题道:“都说黄河、黄河,这河水不应该是泥沙俱下、浊浪翻滚的吗?为什么眼前这河水如此清澈、足可见底呢?”

    木晃和吴搏两人闻听大惊,再瞧那黄河水,竟真的清澈见底,与往rì决然不同。

    木晃惊骇不已,颤声说道:“曹魏时李康曾云:夫黄河清而圣人出。莫不真是天降圣人,yù救天下苍生于水火?”他看了江统一眼,心中只认定这圣人必应在江统身上了,却不言明。

    吴搏也道:“我小时候听爷爷说过,这黄河水几百年来只清过一次,还是前朝唐玄宗时期,那一年数十里的河道水可见底,都说是天降祥瑞,传到朝廷,唐玄宗便将这一带的柏崖县更名为河清县,离这里倒是不远。不过这么多年了,再也没谁见黄河水清过,今天开眼了……小兄弟好福气啊!第一次过黄河,竟遇这样奇异之事!”

    江统口中连称幸运,心里却是疑惑不已,想不明白这黄河水为何今rì就清了,平rì浑浊时又是什么景象。

    三人牵马来到孟津关渡口,木晃拿着令牌去和驻军将领交涉,有官船送他们过河。江统第一次坐船,凭栏远望,心cháo澎湃,思绪飞扬。仿佛就是在这一刻,那种踏马天下、纵横河山的豪情壮志便在他心头扎了根、生了芽,终其一生再也割舍不下。

    三人渡过黄河,继续乘马而行,一路经孟州,yù绕道相州、邢州,朝镇州而行。三人饿则食,困则眠,只在白rì赶路,住驿馆老店,途中也不惊动官府,不走偏僻小道,因此路上还算平安顺利。

    饶是如此,从未出过这么远门的江统,也在多rì奔波之中,体验到了流放之苦。他终于明白,朱温让木晃护送他前来,确是施了一份恩情给他,他对朱温的恨意慢慢淡化很多,渐渐竟犹疑起该不该对木晃说出自己谋划之事来。

    一路跋涉,江统虽然兀自咬牙强撑,可还是在行至邢州之时,病倒了。;
第14章 生病识郭威
    江统这场病来的突然,当时三人行至邢州尧山附近,前不着村后不着店,江统毫无征兆地就一头从马上栽了下来。

    木晃正打马在前面赶路,忽听身后“噗通”一声,回头瞧见江统趴在地上一动不动,顿时惊出了一身冷汗。木晃叫停吴搏拔马回身来扶江统,两人见江统双目紧闭,牙关深锁,连连摇喊毫无反应,但鼻息、脉搏都还正常,也搞不清是何情由,免不了一阵手忙脚乱。

    木晃环顾四周,举目但见一片荒野,人烟灭绝,只得把江统放在马背上,朝前催马猛赶。约行了二三十里,终于看到一个荒僻村庄。

    三人赶至村头一户人家,木晃翻身下马,前去敲门。这户人家一圈夯土院墙围得一人高,那扇破木门摇摇yù坠,已破烂了好几个窟窿。隔着这些窟窿,木晃瞧那院中景象很是简陋,分明是户穷苦人家,只是事态紧急,也顾不得这许多了。

    一个七八岁的男童匆匆跑来,“吱呀”一声半开木门,探出个头,小模样长得虎头虎脑,眉眼倒是淳朴端正。他见木晃站立门前,似是吓了一跳,眼睛睁得溜圆,有些不知所措。

    木晃瞧他神sè,忙温声轻笑道:“娃娃休怕,你家大人在吗?”

    那小儿见他和颜悦sè,一脸正气,惧意顿去,躬身施礼答道:“娘出外还没回来,就我一个在家。尊客是外乡人吧,不知有何事吩咐?”说完朝他身后看了一眼,瞧见马背上驮着的江统,奇声问道:“这位小哥可是生病了吗?”

    木晃见他言行举止得体有礼,不禁奇道:“小娃娃倒识礼数!只是你家尊长不在,你一个娃娃做不了主,我还是去别家看看吧。”

    男童却一下把木门全打开来,说道:“远来是客,先请进吧。这位小哥生了病,也需安歇,刚好家母懂些医术,十里八村的乡亲都寻她诊治……”他抬头看看天sè,“看这时辰,她就快回来了。”

    木晃和吴搏相视一眼,不禁哑然失笑。木晃解嘲道:“统儿真是好福气!一生病便刚巧遇到医家!”吴搏嘿嘿笑道:“看来小兄弟是命贵之人,贵人自有天相!”

    木晃抱起江统,和吴搏一起随那男童走进他家院子。木晃打量这户人家房舍虽然简陋,收拾得却是干净利落,纤尘不染,正当中三间正房,东边是厨房,西厢是两间简易草庐。男童引木晃三人进了西厢,让木晃将江统放在那房中的一张木板床上躺着。

    木晃正想退回院中,忽听门外有妇人之声高喊道:“威儿,家里可是来了客人?”

    那男童听到这一声喊,拍手笑道:“娘回来了!娘回来了!”边喊边往外跑,口中一迭声叫道:“娘!娘!快来看看这个小哥,不知得了什么病……”

    木晃和吴搏急忙走出房门,见一红衣妇人正立于庭院之中,长得端庄姣美,气质娴静,约三十余岁模样。

    木晃急忙施礼道:“在下木某,见过夫人。我三人有事前往镇州,不想行经此处,义子突患怪症,人事不省。起初冒昧登门,见府上只有令郎一人,本该另寻去处,又听令郎言及夫人乃杏林妙手,故不揣唐突,在此敬候夫人,打扰之处,万乞见谅。”

    吴搏也随后施礼问好:“吴某有礼,见过夫人。”

    “两位不必多礼,奴本姓王氏,只是粗懂一些医道,”那妇人向他们还礼,又指着那孩童:“奴的夫家姓郭,这是犬子,贱名一个威字。”

    木晃和吴搏这才知道,这家小儿姓郭名威。

    木晃对江统病情忧心如焚,再次躬身施礼道:“王夫人刚刚到家,本不该无礼催促,只是我那义子病情不明,叫人好不心焦!在下斗胆,还请王夫人这就诊断一二。”

    王氏颔首道:“既如此,奴这就给他观瞧便是!”说完便跨步进入西厢房来看江统。

    王氏走进房中,只瞧得江统一眼,便满面惊愕,倏地回顾了木晃和吴搏二人一眼,眼中狐疑之sè遽然闪过。

    木晃和吴搏面面相觑,不知这妇人为何会有这般表情。

    王氏来到床前,扒开江统眼皮翻瞧,又拿起江统手腕搭脉片刻,再附耳在他胸口听了半天,回头对儿子说道:“威儿,快去拿娘的银针来!”

    小郭威答应了一声,一溜小跑去拿银针,又一溜小跑回来,递给母亲。王氏运针如飞,在江统的头上、脸上、胸口和肚脐处扎了好多针,待她最后一针落下,只听江统腹腔内先是一阵咕哩呱啦异响,接着便咚咚嗵嗵连串巨鸣,直震得那木板床簌簌而动——

    小郭威捂着鼻子就跑了出去,怪叫道:“这小哥好厉害,放个屁都地动山摇一般!”王氏斥道:“休得胡说……”

    吴搏也觉得有些尴尬,便讪讪地退到院子里等着。

    江统悠悠醒来,睁开眼一看,面前是位妇人,不知为何竟有似曾相识之感,遂拿手指着她,突兀言道:“我认得你……”一边说,一边低头想,却怎么也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那妇人“唰”地站起身来,惊得嘴巴大张着,半天合不拢,仿似见了鬼一般,口中骇声说道:“你……你……你……若当真记得我,便是神仙了!”

    木晃见江统醒来,本是喜不自胜,又见他们这般情状,心中疑云突起,忙问道:“王夫人莫非认得我这义子?”

    那妇人突然拧转身躯,对着木晃喝问道:“你与这娃娃究竟是何关系?若不从实道来,今rì恐怕不得善了!”

    木晃奇道:“他是我的义子,我是他的义父,此事千真万确,夫人为何有此一问?”

    王氏冷笑道:“那你且说说他姓甚名谁,家住何方?其父名讳你可知晓?”

    木晃心中惊诧疑惑,却耐着xìng子答道:“此子姓江名统,乃汴州黑村人,其父名讳一个和字。夫人莫非真认得他?”

    王氏见他答的都对,便转脸柔声问江统:“这位当真是你的义父吗?你小小年纪,不在家中呆在父母身边,为何跑这么老远来到此地?若是他们威逼胁迫你,你不必惧怕,尽管大胆说出来,我定与你做主!”

    江统心中一阵恍惚,但对这妇人却无来由地便有一种亲近信赖之感,遂恭敬答道:“他当真是我的义父,我们本是要去镇州,途经此地,他们断断没有胁迫我。至于为何离家远来……”江统心中犹疑,不知道该不该和盘托出,只得拿眼望着木晃求助。

    王氏瞧他神sè,也觉得刚一相见便让他拿自己当亲人看,确实于理不合,遂笑道:“孩子不用疑心,咱们确曾有过一面之缘,只是那次你初出娘胎,是我接生的你,你若当真还认得我,岂不成了神仙?倒是你这相貌叫人一见难忘,尤其你这双眼,恐怕天下找不到第二个了,因此我刚才便认出了你……”

    江统一听,恍然大悟,连忙拱手施礼道:“原来真是女菩萨!娘从小就念叨你的恩情,每每说起我出生那天的种种情形,便细细忆述一番你的容貌,今rì一见,果真和她描绘的多有相符之处!我说为何会觉得似曾在哪里见过你呢!”心中又是喜悦,又是兴奋,仿似见了失散多年的亲人一般。

    木晃在一旁呵呵笑道:“真是有缘千里来相会!没想到在这里遇到了故人,夫人与江和贤弟夫妻是故交?”

    王氏心里也拿不准这木晃和江统到底怎么回事,但瞧江统的神情应该对木晃很是亲近信赖,便换了口吻以礼答道:“奴和这孩子的父母也只见过一面,和他大伯倒是莫逆之交。”

    “噢!?”木晃睁大了双眼,哈哈笑道:“原来夫人和江恕贤弟是旧相识,木某与他可是刎颈兄弟!”

    “是吗……”王氏听他如此说,神情也是一阵欢喜,至此才完全放下戒心,“原来木郎也认识他,他眼下过的可好?还是未曾娶妻婚配吗?”

    “他一切安好,只是早些年便立誓终身不娶、孤老终生……我也劝过多次,可他就是不听!”木晃一边叹息,一边暗忖这王氏从前必是和江恕有过情感纠葛,才会至今念念不忘。

    “唉!都是命……这辈子苦了他了!”王氏语音低沉,伤怀不已。

    江统情绪正好,见他们脸sè不悦,忙岔开话题道:“大伯也真是的,此地离黑村那么老远,他竟然麻烦夫人跑去给我接生,也太劳累夫人了!”

    王氏噗嗤笑道:“孩子啊,你出生那年,我还未曾婚配。我娘家也在汴州境内,离黑村不过五十余里,自然赶得及,若是从此地过去,约有七八百里,怕是插上翅膀也救不了你啊!”

    “哦!原来如此……”江统恍然大悟,心中暗想这王氏嫁的也够远的,料定其间必有曲折,所谓世事难料,却也不便询问究竟。

    木晃施礼道:“不知尊夫现在何处?若能相识,还烦夫人引见,以全礼数。”

    王氏听他这么一问,默然半响,还是忍不住淌出泪来,忙又拭去,叹道:“我家夫君命薄,已经归天了……”

    木晃很是尴尬,讪讪安慰道:“夫人节哀,都是木某无礼,勾起了夫人伤心之事。”

    郭威跑了进来,探头探脑说道:“娘,我饿了……”一见江统滴溜溜睁着眼看他,又笑道:“小哥醒了?看来病的也不打紧,能下得了床吗?”

    王氏轻斥道:“你自己去玩,让阿兄多歇息一会,娘这就去给你做饭。”转脸又对木晃吩咐道:“这孩子虽然已无大碍,但身体还很虚弱。此子天赋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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