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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枪匹马闯天下-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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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连数rì,江统都是独身前往燕山,察看天马情形。阵中阵外的天马群,并没有太大变化。只是阵中的天马群徒费了几天功夫,始终没能突破玄虚阵,老实了很多,而它们能啃食的花草,已经所剩无几了;而阵外的天马群,还是久久不愿散去。

    江统后来壮着胆走近了它们一些,可这些天马瞧见江统现身,竟视若无睹一般,并没有发起攻击,令江统很是疑惑。可很快他便想明白了,一定是那匹白马不在,群马没有得到号令,不敢妄自行动。

    大约六七rì后的一天,江统再次来到这里,爬上高树,往阵中观瞧,见被困于玄虚阵中的那些天马,已是个个无jīng打采,显得疲累不堪。奇怪的是,只有那匹白马在啃食地上已然不多的仙香芝,其他天马似乎都在为白马让食,或是不敢和它争抢。

    江统在玄虚阵外呆了半天,不时爬到树上观瞧一阵。眼看已近黄昏,江统想着最后再看一次阵中天马的情形,若无异常,便要回马场而去。

    江统这次再看,忽然注意到那匹白马身上有些奇异之处,似乎马尾下有处地方正在充血、肿胀,马rǔ也在一点点胀大,有rǔ汁缓缓滴落,白马的臀部肌肉变得很是松弛,然后便一会站起来,一会卧在地上,还不时地发出几声嘶叫。

    江统心中大急,想着肯定是白马生了什么病,他犹豫着要不要尽快去请萧铁木来。

    白马开始拿前蹄不停的刨地,然后频繁地抬起尾弓,像是要排尿,可又没排。就这么折腾了一阵,终于是先有一团秽物倾泻而出,然后白马便缓缓卧倒在地上,四肢伸开,显得焦灼又痛苦。

    它身边的那些天马,突然就仰天长嘶起来,并围着它不停地奔跑打转。阵外的天马听到阵中天马的嘶叫,也遥相呼应起来,一时间天马的嘶叫声此起彼伏,响彻天地。

    江统心中有个念头一闪而现,他怀疑很可能是白马就要分娩了。一想到这个,江统竟感到自己的心揪成了一团,愣在树上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按照他原本的计划,这时就要打开玄虚阵,放其余的天马逃生去了。可他却临时又改了主意,决定暂且按兵不动,先看看情形再说。

    约半个时辰过后,一团白sè的东西,被包裹在一层薄薄的胞衣里面,慢慢地从白马的体内钻了出来。先是小小的一团,后来便越来越大、越来越大,白马不时的喘息着,嘶叫着,似乎在忍受极大的痛苦。

    江统觉得自己紧张地都快要窒息了,他现在终于确定,那团白sè的小东西,正是他等待着的小马驹,一个要与自己相依为命的生灵,一个能与自己心灵相通的朋友,一个陪自己闯荡天下的伙伴。

    小马驹终于完整地从白马的体内钻了出来,只是它全身都是黏液,现在还闭着眼睛,蜷着身子,在微微颤抖。

    白马挣扎了好几次才站起身子,低下头来,伸出舌头一口一口地将小马驹身上的粘液舔干。白马舔的缓慢而认真,江统见它如此,心中突然就有些痛楚的感觉,此刻的他格外想念家中的娘亲张娥。

    小马驹在白马的舔舐下,很快便睁开了眼,江统远远看到它那双眼,心中爱得不行。那真是一双漂亮的大眼睛,水灵灵的,清澈如纯净的湖水一般。

    旁边有匹黄sè的天马想要靠近小马驹,白马突然扬起前蹄,踢向那片黄马,将它踢出老远,黄马哀嘶连连。

    小马驹好奇地左看右瞧,开始尝试着让自己努力站起来,江统瞧着它那细细的长腿,不禁为它捏了把汗。连着尝试了几次,勇敢的小马驹终于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像个醉汉一样,走几步退几步,模样憨态可掬,令江统心中爱意如cháo水般泛滥。

    小马驹和它母亲一样,全身毛发晶莹雪白,唯有额前一绺赤红,如同一团火焰。不一会,它便活泼起来,虽然还站不太稳,却已经能东游西逛,用它那水汪汪的地大眼睛四处观瞧了,还不时又蹦又跳,撒几个欢。

    白马懒散地站在那里,偶尔晃动下身体。江统觉得它看小马驹的眼神,和娘亲张娥看自己时有些相像,这一刻,他都有些动摇了要将小马驹占为己有的念头。

    江统将这一番景象瞧见眼中,久久不愿从树上下来。直到小马驹钻到白马的肚子下面,去吮吸它的rǔ汁,他才醒悟道自己也已是饥肠辘辘了。

    后来,当萧温儿见到这匹小马驹的时候,也对它喜爱至极,还为它起了一个很好听的名字:雪焰骇。

    她说,这匹马毛白如雪,额前那绺赤红鲜艳如火焰,又是一匹野马,叫雪焰骇最合适不过了。
第25章 给我一文钱(上)
    玄虚阵中的天马,饿了好几rì,早已没了原先的活力,再不放它们出来,怕是要有瘐毙之险,江统知道时机已到,必须要做个决断了。

    天sè已晚,江统下山往回走,边走边思索接下来该如何筹划。毕竟没能乘白马分娩之际打开阵门放天马逃命,再想把白马和小马驹分开还真是有些棘手。

    一阵高歌声从山脚传来,引得江统收敛了自己的思绪。那唱歌之人声音清彻远播,令人闻而悦乐,颇有清净微妙之感。

    “只个心心心是佛,十方世界最灵物。

    纵横妙用可怜生,一切不如心真实。

    腾腾自在无所为,闲闲究竟出家儿。

    若睹目前真大道,不见纤毫也大奇。

    万法何殊心何异,何劳更用寻经义。

    心王本自绝多知,智者只明无学地。

    非圣非凡复若乎,不疆分别圣情孤。

    无价心珠本圆净,凡是异相妄空呼。

    人能弘道道分明,无量清高称道情。

    携锡若登故国路,莫愁诸处不闻声……”

    江统一路走,一路听,只觉这歌词玄奥幽深,不明所以,模模糊糊感到唱歌之人应是佛门中人,心中对他好奇不已。

    江统循着歌声寻来,见山脚下果然有一个和尚,正悠然自得地躺卧在一处坡地上,笑嘻嘻地唱着歌。

    那和尚长得很是肥胖,双耳垂肩,大肚翩翩,笑口大张,眉却是皱着的,江统一时还真看不出他的年岁究竟几何。他身上穿着一件破烂袈裟,大冷的天却袒胸露腹,一手抓着个大布袋,一手持着一串佛珠。

    那和尚一曲唱罢,站起身,便要离去。江统急忙赶了几步,高声叫道:“大师慢走,且请留步……”

    那和尚听到江统的喊声,便停住了,转身望着江统,依旧笑容满面,却不出声。

    江统听他歌声,已知这和尚绝非凡俗,连忙施礼道:“小子方才有幸聆听大师梵唱妙音,只是不解其中玄机,不知能否请大师指点一二?”

    那和尚笑嘻嘻地将手中布袋伸到江统面前,开口道:“给我一文钱。”

    江统一愣,没想到这和尚倒真不客气,张嘴就要钱,只好从身上取了一锭银子,放入他的布袋之中。

    那和尚笑着看了江统一眼,便把布袋放下了,一句话也不说。

    江统等了半天,见他只对着自己笑,却不再开口,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只好再问道:“小子诚心请教,还望大师指点。”说完深深一躬。

    那和尚哈哈大笑,面带欣慰地看着江统,徐徐言道:

    “是非憎爱世偏多,仔细思量奈我何。

    宽却肚皮常忍辱,放开泱rì暗消磨。

    若逢知己须依分,纵遇冤家也共和。

    要使此心无挂碍,自然证得六波罗。”

    江统细细咀嚼他这番偈语,似懂非懂,仿佛若有所指,忙恭敬施礼道:“多谢大师指点,小子记下了,rì后定当用心感悟。不知大师法号如何称呼,可否见告?”

    那和尚笑着从地上提起布袋,继续用偈语作答:“我有一布袋,虚空无挂碍。打开遍十方,八时观自在。”

    江统脑中倏尔闪过一个名字,义父木晃几年前曾偶尔对他提起过一个名叫布袋和尚的得道高僧,说他行事佯狂疯癫,出语无定,趣闻轶事不胜枚举,木晃与他曾有过一面之缘,就是他点化了木晃下定决心远离疆场。

    江统想到这里,觉得此人应该就是布袋和尚无疑,遂问道:“大师莫非就是名满天下的布袋和尚?”

    那和尚双手捧着自己的大肚子,哈哈大笑,边笑边点头。

    江统因木晃对这和尚颇多赞誉之词,心中对他也顿生好感,忙道:“天sè已晚,不知大师意yù何往?大师的行李呢?”

    布袋和尚依旧笑着,用偈语缓缓答道:“一钵千家饭,孤身万里游。睹人青眼在,问路白云头。”

    这句话江统倒是听懂了,心中肃然起敬,赞道:“大师真乃高人也!如此洒脱自在行事,真是叫我这一介凡夫俗子汗颜。不如大师随我去一个地方,恭请大师留下斋宿,以尽小子钦敬之意,可好?”

    笑容满面的布袋和尚,好像没有听到江统的话一样,仍是悠然自得的用偈语缓缓答道:

    “吾有一躯佛,世人皆不识。

    不塑亦不装,不雕亦不刻。

    无一块泥土,无一点彩sè。

    工画画不成,贼偷偷不得。

    体相本自然,清净常皎洁。

    虽然是一躯,分身千百亿。”

    江统和他对话了半天,这布袋和尚只顾没头没脑的说偈语,弄得江统好生尴尬,呆立在那里有些手足无措,不知如何是好。

    布袋和尚见他如此,哈哈大笑,这才说道:“小檀越,贫僧观你面相,乃与佛门有缘之人,不如这就随我去罢。两年之后,贫僧便要前往西方极乐世界朝觐佛祖而去,在贫僧入灭之前,你可承继我的衣钵,从此一生自在逍遥,云游四海,快活似神仙,可好?”

    江统听他如此说,吃惊不小,这布袋和尚真是奇怪,知道自己两年后就要死了,居然还能笑得这么开心,可要让他江统去做和尚,他眼下可是一千一万个不愿意。

    江统忙摇手道:“多谢大师厚爱,承蒙您老人家看得起,只是我还有诸多尘缘未了,实在不愿去伺候佛祖他老人家……”

    布袋和尚见他拒绝,似乎有些出乎意料,他从布袋里抓了几个铜钱,撒在地上卜了一卦,看了卦象,闭上眼良久没有说话,只是嘴角依旧挂着一丝笑意。

    “可惜啊,可惜!小檀越虽与我佛有缘,可惜却与贫僧无缘,若是两年后贫僧尚在人世,那时你定会有向佛之心,当能承继贫僧衣钵。只是今番错过,你的佛缘,便会从善缘变成恶缘……”布袋和尚连说可惜,但他脸上笑容却是丝毫未改。

    江统心中大奇,忙问道:“大师此话怎讲?可否讲明白些?”

    布袋和尚摇头道:“天数已定,不可改变,一切随缘吧。贫僧可助你得偿一夙愿,换你一诺,你可愿意?”
第25章 给我一文钱(中)
    江统心中疑窦丛生,猜不出这布袋和尚究竟意yù何为。两人素未平生,可这疯和尚却怪话连篇,又是要帮自己完成夙愿,又是要自己允诺他一事,不免让江统有点乱了分寸。

    好在江统认定这和尚绝不会行对自己不利之事,因此仍是恭敬答道:“还请大师明言,但有差遣,小子一定奉命。”

    布袋和尚嘿嘿笑道:“再给我一文钱。”

    江统一愣,没想到这和尚又来了这么一句,只好苦笑着摇了摇头,这次就真摸出一文钱来,丢在了他的布袋里。

    布袋和尚这才笑道:“如果贫僧没看走眼的话,你胸口所戴的那半块玉佩,应该是天子诀吧?”

    江统闻言一愣,这半块天子诀被自己藏在胸口贴身处,外面有衣袍遮挡,布袋和尚如何是看出来的?

    江统奇道:“大师是如何看出我身上有天子诀的?莫非你有隔体视物的异能不成?”

    布袋和尚哈哈笑道:“说出来也不稀奇,贫僧只是隔着衣服看出个轮廓而已。不识此物者自然看不出,但知道此物者,一看那奇特轮廓便能认得出来……”

    江统这才恍然大悟。

    布袋和尚顿了一下,看着江统的眼睛悠悠问道:“小檀越,你可想知道这天子诀的另一半现在何处?

    他这一句话,令江统心中陡起波澜,千头万绪纷至沓来。江统一把攥住布袋和尚的手,兴奋地满脸通红,一迭声地问道:“莫非大师知道?快告诉我它现在何处?佩诀之人过得可好?哇呀呀……若是义父听到这个消息,不知道该有多高兴!”

    布袋和尚笑着拿另一只手,指了指自己被江统攥住的那条手臂,江统低头一看,神情大窘,原来自己一时激动忘形,竟将布袋和尚的手臂都攥出了血印。

    江统忙不迭地赔罪道歉,布袋和尚依旧是笑容满面,丝毫没放在心上,只顾笑呵呵地说道:“这便是贫僧想帮小檀越完成的夙愿。不过,在告知你另一半天子诀下落之前,贫僧想让小檀越对天盟誓,许我一诺,你可愿意?”

    江统急道:“愿意!愿意!大师尽管说来,莫说一诺,就是十诺、百诺,我江统也愿意!”

    布袋和尚含笑顿首道:“小檀越果真xìng情中人,能得你一诺,我佛门浩劫有救矣……”

    江统奇道:“此话怎讲?当今天下,佛教兴盛,信徒广众,佛门会有何浩劫?”

    布袋和尚打断了他,收起笑容,一脸肃然地言道:“四十年后,我佛门当有一场弥天浩劫,有灭教消亡之险,届时能保我佛门香火不绝者,唯有小檀越一人。今rì相托,便是此事,小檀越可愿真心许我这一诺?”

    江统自打第一眼看到这布袋和尚,就没见过他不笑的模样。当下见他收敛起笑容,一副法相庄严的表情,心里顿时觉出这份诺言的分量,在他看来是何等的重。

    江统哪还顾得上去想四十年后会是何情景,眼下他只想知道另半块天子诀的下落,既然布袋和尚要自己许诺才肯告知消息,此刻定然推脱不得。

    江统把心一横,举手对天,朗声说道:“我江统愿对天发誓,若四十年后佛门果真遭受浩劫,江统愿全力相保佛门香火永续,若违此誓,天诛地灭!”

    布袋和尚这才哈哈大笑起来,感慨道:“看来小檀越与我佛门,确是缘分匪浅,今rì得你一诺,这次云游之行便是功德圆满……”说完单手立起,连诵佛号,“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江统急忙催促道:“大师快说,那另半块天子诀究竟现在何处?”

    布袋和尚笑眯眯的答道:“江南,吴国。”

    “吴国?吴国……大师可知具体在何处?那佩诀者过的可还好?”江统一想起义父木晃苦寻多年的亲人终于有了信息,心里也是激动万分,恨不得马上就去把这个佩诀之人找到,让他们一家团聚。

    布袋和尚笑道:“那佩诀之人一切安好,你若想寻他,只需去吴国庙堂之中查访,必有讯息。贫僧看他乃天命高贵之人,rì后有位登九五之福。可惜,你与他命相不合,你若现在就去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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