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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枪匹马闯天下-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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俺儿子骗走呢!看我不砍死你个老龟孙!”

    江和吓得赶紧把襁褓中的江统放在床上,跟着跑了出来,江恕听到声响也急忙出来阻止。张娥身手敏捷地绕过二人的封堵,继续朝青云子扑去。青云子闻听她那般说,竟突然仰天长笑,笑声清越遒劲,绵延不绝。张娥不管不顾,拿着菜刀就朝他身上砍去,江家兄弟急得齐齐叫出声来:“快快住手!”

    张娥连砍了七八刀,也没见那青云子如何躲闪,可张娥就是砍不到他。江和终于逮住机会,一把将她抱紧,想从她手里拿下刀来,只是张娥将刀死死攥在手中,他又哪里夺的下来?

    张娥砍累了,喘着气骂道:“你这个老杂毛,好吃好喝的供着你,为啥还想把俺儿子拐跑?赶紧滚出去,别在俺家里呆着!”青云子也不恼,只笑着说了一句:“分明指与平川路,却把忠言当恶语。”

    江恕很是气愤,大声斥道:“弟媳休得无理,真人乃世外仙师,你怎可出口伤人,有辱斯文?”

    张娥正好没地方撒火,把头一转就冲着江恕嚷了起来:“大哥读过书、认识字,俺可不认得!俺只听过一句话‘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你不成家不要儿女俺管不着,可现在你怎么连自己侄子都想舍出去不要呢?你是不是想叫江家断子绝孙?看着也是个聪明人,这回咋会傻的不透气呢?”

    江恕气的满脸通红,拿手指指着她“你、你……”半天,一句话也讲不出来。江和赶紧一把将妻子抗在肩上,大步朝着里屋奔去。张娥在上面边踢腾边喊:“滚,都给俺滚出去!”江和又急忙用一只手捂住她的嘴,不让他再骂。

    青云子面带微笑,站在旁边看着这一切,一言不发。江恕走过来,对着他躬身施礼,语含歉疚:“弟媳泼野,冲撞了真人,真人切莫和这村妇一般见识;还请多多恕罪。只是她平时也不这样,不知今rì为何突然会这般疯癫。”

    青云子连连说道:“无碍,无碍,舐犊情深,人之常情。难怪她能生下令侄这样的儿子,确是有因必有果。”

    江恕也听不出他是揶揄还是称赞,只好再次施礼道:“还请真人移步,去弟子寒舍中稍坐片刻,尚有疑惑之处请教。”

    青云子颔首笑道:“贫道也有几句要紧话须交待与你。只是今rì秋高气爽,何不先去北面那树林之中漫步片刻,边走边谈可好?”

    张娥在房中犹自高声叫骂不停,惹得那小江统不知何故竟嘎嘎直笑,只有江和匆忙走出来向两人连连赔罪,歉疚不已。二人便告辞,一起从江和家院里出来,朝着百木乱林中走去。

    江恕边走边说:“真人神通广大、料事如神,弟子甚为敬佩。今rì能与真人有这一面之缘,实是弟子三生有幸,只恨不能常侍真人左右,早晚请教。现有一问,弟子如鲠在喉,生恐错失良机,故不揣冒昧,还请真人莫要推辞,万请解惑一二。”

    青云子神情淡然,微微一笑:“道友不必多礼,且先说来。”

    江恕犹豫片刻,轻声问道:“真人对当今天下局势有何高论?弟子愿闻其详。”

    青云子默然良久,脸上浮起痛惜之情,缓缓说道:“大唐王朝三百年国祚,只怕很难走到尽头了,改朝换代,只在数年之间。遥想我太宗、玄宗时,何等辉煌强盛……可惜可叹啊!自古大治大乱,交替循环,屡应不爽,只怕此后定然是九州逐鹿,万方杀伐,遍地烽火,兵祸连年啊!”

    江恕听他如此说,心中也不免沉重,又不得不问:“真人看那朱温可有九五之命?此人狠毒残暴,若他为帝,万万不是黎民之福……”

    青云子伸出手势,打断了他,在林中落叶丛里盘膝而坐,江恕也随后坐下。

    青云子说道:“冥冥之中,一切自有天定,不可妄语。贫道虽与道友素未平生,今rì一见,却已看破你胸有大仁之心,怀抱救万民于水火、解乾坤于倒悬之志。若道友真想一展胸中抱负,贫道可为你指一条路出来。”

    江恕大喜过望,纳头便拜,口中言到:“多谢真人赐教,弟子铭感五内。”

    青云子伸手将他扶起,说:“从今往后,道友且好生教导你那侄儿,务须将你平生所学倾囊相授。此子虽贵人自有天相,却生来心xìng高洁,睥睨乾坤,一生凶险重重,必须自幼便要修习文韬武略。不学文,便不惜生;不练武,便不长活……此子非俗,乃夺天地造化而诞,若你悉心教导,不再另谋他途虚耗时光,必能遂你平生志向。”

    江恕听他这番话,竟是将自己内心完全看透一般,心中明悟确是遇到了世外高人,怔怔地愣在当场半晌,方徐徐说道:“既是真人吩咐,弟子必尽心遵从,全力而为。”

    青云子见他应允,点了点头,继续说道:“还有三件事,道友也须谨记。一是那江统长大后,何rì相遇以‘道’字为名之人,得他相助,方是飞龙遨天之时;二是三十六年后若四海仍不清平,寰宇仍未廓清,须让他来青城山寻访贫道,贫道助他渡过劫数;三是这村庄恐怕以后也很难避免战祸荼毒,若遇危难,你可带村中老少来这乱林中躲避。贫道已在这林中布下奇阵,外人绝难破解,可保这一方百姓xìng命……”

    青云子说到此处,一手抬起,将袖袍左右横向挥动。江恕再看那百木乱林之中,竟似有千军万马涌动,隐隐有雷霆万钧之势。

    青云子继续说到:“道友只需进得林来,掌击第一棵白杨树,便能发动这奇阵。见榆树向左走,见槐树向右走,见枣树向前走,便能出阵。唉!原本你那侄儿所在之处,便是杀伐之地,贫道只能为他多争一些平安时rì,你务必要尽心教他成材。”

    江恕俯身再拜,连声说道:“多谢真人点化,弟子谨记在心。弟子仰慕真人神采,愿追随服侍真人三年,万望收留训导为盼。”

    一个声音突然在远处响起:“道友请回,你我后会有期。且用你这三年,寻一位合格之人,教你那侄儿武略之学吧!”

    江恕抬起头来,四下观瞧,哪里还有青云子的踪影?江恕不由心中一阵茫然,颇有失落之感,呆立了半响,只得站起身来往林外郁郁而行。

    远处有一棵高耸入云的老槐树,这老槐树横在半空的枝桠之上,正端坐着那位鹤发童颜的青云子。青云子见江恕已走出乱林,口中方喃喃自语:“一千年才出一个的天地圣子,今rì终于有缘得见,不枉我半生苦寻;五百年人间浩劫,终有消弭于无形之时……幸甚!幸甚!”;
第3章 命中有缘人
    江恕从林中走出,本想再找兄弟江和谈谈,可大老远就看见江和家围了很多村里乡亲,听到那张娥哭天抢地的嚎叫声——原来是这夫妻俩个竟然打起来了!

    江恕急忙加快了脚步,只听到“哐啷噼啪咣”一通响,见那张娥拿到什么摔什么,锅碗瓢盆碎了一地,一边摔一边哭喊:“不活了!不活了!统儿才多大个人,你就想把他送给外人了?你还不如把俺给杀了呢!”

    江刘氏早从王家闻讯赶了回来,这时候正站在旁边劝:“儿媳妇啊,你别摔啦,那摔的还不是自家东西?摔坏了咱还得弄新的……谁也抢不走俺孙儿,俺这个当nǎinǎi的也不能答应啊!”转过头又去教训江和:“你这个不孝子!咋谁的话都信?那老杂毛不知搁哪钻出来的,肯定是个略卖人,想把你儿子骗走卖钱花呢,亏你也读过书识得字,咋这点脑子都没呢?”

    江和哭丧着个脸,对着母亲连连作揖:“娘,人家老道长不是你说的那种人,何况这不是也没把统儿抱走嘛!可她不依不饶的,跟我又哭又闹,怎么说都不听……这,这成何体统啊!”张娥冲着他喊:“俺不管,反正你要是敢把统儿抢走,这rì子咱谁也别想好过!”

    江恕听到这里,赶紧过来解围,一边走一边喊:“别吵了!别吵了!谁也没想把你儿子送人,你就尽管安心把他守在身边吧!”张娥见他来了,往他身后左瞧右看,口中问道:“大哥,那老杂毛呢?去哪了?”江恕气急反笑,叹了口气,敷衍道:“让我给赶跑了,不会再回来了,你就放心吧!”张娥破涕为笑,又jǐng惕地问道:“真的?大哥可不能唬我!你要是骗俺,俺以后可不认你这个兄长!”

    江恕无奈,只好再三保证,张娥这才罢休。江恕又将一众村民打发散了,一场风波到此时方才平息。

    也难怪这张娥如此看重小江统:此事过后不久,才四个多月大的他就能坐会爬了。第五个月的时候,便nǎi声nǎi气地喊出了第一声“娘”,把个正喂他吃饭的张娥激动得热泪直流。第六个月时,小江统终于摇摇晃晃地独个走出了他一生中的第一步路——村里人从未见过哪个孩子能如他这般,无不羡慕惊奇不已。

    张娥越发是须臾离不得他,吃饭的时候都是自己嚼碎了喂他,下地干农活时每次都把他背在身上,空闲时便为他唱些儿歌摇篮曲之类,夜里还总时时起身为他掖好踢腾掉的被褥,一天里对着他说话的时间比与江和的交谈还多,那可真是捧在手里怕摔、含在嘴里怕化……惹得江和很是不满,常常发些牢sāo。

    江和虽然不满妻子把儿子看的太重,完全冷落了他,却也对这个儿子极为喜爱,便常常在他面前朗诵一些通俗易懂的五言诗,逗他跟着学。到了小江统大约一岁半的时候,竟已能背出诸如骆宾王的《咏鹅》,白居易的《赋得古原草送别》、《忆江南》,李白的《秋浦歌》、《月下独酌》、《静夜思》,王维的《山居秋暝》、《鸟鸣涧》,李绅的《悯农》等一类流传甚广又比较易记的前人诗作十余首,连江和自己也啧啧称奇。

    看着小江统一天天长大,感受着由他带来的那些点点滴滴的小惊喜,让江和对李白那句“会桃李之芳园,序天伦之乐事”感悟得愈加深刻。只是在内心之中,他却摆脱不掉那一丝丝的担忧,怕青云子的预言早晚有应验的一天。

    而张娥除了心中充盈着满满的母爱之外,便是完全写在脸上的满足感。对她来说,有丈夫在,有儿子在,有田种有饭吃,安居乐业,和和美美,还能有什么样的rì子比这般更叫人快乐呢?

    一切似乎又恢复了原状,rì子如平静的流水般匆匆而逝,直到三年后的这一天。

    当时刚入秋,天气干旱,张娥要去给田里的庄稼挑水灌溉,小江统吵吵着也要一起去——他不知不觉已经成了张娥的跟屁虫,走到哪跟到哪。张娥表面上装作无可奈何,可心里还是高兴儿子陪在自己身边,便带了他同去,可谁知这一去就出了事。

    江统到了田里,对什么都好奇,指着路边的野草问:“娘,这是什么啊?”张娥告诉他:“这个啊,这叫猪殃殃。”江统“哦”了一声,又问:“娘,那这个呢?”“那个叫狗尾巴草。”“哦,那这个呢,娘?”“那叫王不留行。”“那这个呢?”“那叫一点红。”“那这个呢?”“……那叫你娘的脚,滚一边玩去!”

    江统嘿嘿笑,看见地里有个东西在蹦跶,好奇地不得了,连声问:“娘,娘,这是什么呀?”张娥看了一眼,说:“那个是蚂蚱,你去逮它玩吧,别跑远了就行!”江统便满地里逮蚂蚱去了。

    张娥到黑里河挑水,江统又跟了过来。张娥吩咐他:“在那站着啊,可别到水边来!”江统答应了一声,一开始站在那没动。可一只青蛙跳了过来,江统好奇心又起,一路跟着青蛙跑,青蛙蹦跶蹦跶到了河边,江统也跟到了河边,青蛙噗通一下跳进了水里,江统也跟着跳了进去。

    张娥刚把水桶拎上来,回头一看江统没了,耳边又听到噗通一声响,吓得三尺神散,七窍生烟。江统在水里扑腾了几下,边扑腾边喊:“娘!娘!”嘴里咕嘟咕嘟喝了几口水,就沉下去了。张娥一看,赶紧跳下河想去捞,可她不会水,又早慌了手脚,浑身不停地哆嗦,根本不听使唤,急得扯开嗓子鬼哭狼嚎般狂喊:“救命啊!救命啊!俺儿子掉河里了!”

    世上还真有这般巧合之事。此时江恕和一个男人刚好在河对岸不远处,一起骑着马正往村里赶。江恕听到了这一声喊,急忙说道:“不好,是舍弟媳的声音,木兄快快救人!”那男人闻得此言,从马上腾身而起,仿似鲲鹏展翅,快过离弦之箭,两三个起跃便到了河边张娥所处方位,二话没说,纵身跃入河中,又如蛟龙入海,很快便在河底找到了江统,一只手把他举过头顶,从水中纵身一跃到了对岸,赶忙放他下来检查情势。

    张娥也哆嗦嗦爬上了岸,脑子里一片空白,奔过来抢下江统就放声大哭。那男人急忙说到:“夫人休要惊慌!令郎无大碍,快快让在下救治才是啊!”张娥这才发现江统双眼闭着,赶紧松开了手,急得直问:“儿啊,你咋样了?咋样啊?”那男人一手扶着江统站起,一手并起两指,闪电般在江统身上点了几下,又摊手成掌抵在江统背部,片刻间江统便头顶雾气升腾,接连吐出几口水来,悠悠醒转。

    江统醒来后,见身边有个陌生人,不禁好奇:“你是谁呀?我怎么从前没见过你呢?”

    张娥这才醒悟过来,抬头观瞧,见那男人身高八尺,年约四旬有余,相貌英武,面带刚毅,有一目重瞳之异相,以前确是从未见过,便赶忙施礼相谢:“得亏恩人救了俺这孩子啊,多谢你啦,恩人叫个啥啊?俺这一家以后一定得好好报答你!”

    那男人哈哈大笑,一边还礼一边说:“夫人不必多礼,也是在下与这孩子命中有缘,竟这般巧。夫人主家可是姓江?”张娥奇道:“恩人咋会连这个都知道?”

    正在此时,江恕已经渡桥赶来,一边催马疾奔,一边高声询问:“木兄,我那侄儿情形如何?”那男人高声答道:“贤弟放心,令侄已安然无碍。”

    此刻之前,因村中从无农户养马,江统自然不识马为何物,初见有人骑在那活物背上还能跑这么快,顿时好奇心起,早忘了刚才掉河之事,急忙问母亲:“娘,娘,这是个什么啊?我也要骑!”

    那男人笑着说道:“好小子!这么点大就想骑马了?好,伯伯带你去!”说完一只手将他拎起,让他骑在自己脖颈之上,脚下生风,腾空跃起,飞鸟一般向江恕身后紧随而来的一匹马背之上掠去,安安稳稳地落在了上面,把骑在他脖颈上的江统兴奋的嘎嘎直叫!

    张娥见此情形,惊得目瞪口呆,急忙喊道:“这位恩人!你可不能把俺儿子带走啊!快把他还给俺!”

    江恕这时已催马赶到近旁,勒住马缰停下,对她说:“弟媳莫要惊慌,这是我一位至交好友,姓木名晃,绝不会伤害统儿,你只管安心便是!”

    张娥这才看清马上之人是大伯子江恕,心里不由松了一口气。

    原来江恕自那rì受青云子一番托付之后,便又声称外出游历,临走时找来江和,只嘱咐他好生教导小江统早早认些字,此后三年不见踪影,直到此刻方回。

    木晃将小江统从脖颈之上取下,让他坐在自己前面来,策马行至张娥近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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