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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枪匹马闯天下-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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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那牛校尉听他这般说,居然哈哈大笑起来:“上将军!你虽位高权重,统领千军万马,却不能杀我!”

    那长髯将军奇道:“本帅为何就杀不得你?”

    牛校尉一脸桀骜,凌然说道:“你可知道我是何人?我表舅乃是当今圣上最宠信的重臣,爵封魏王、官拜河南尹的张全义!你们如今同朝上殿,若你杀了我,rì后如何向我表舅交待?”

    长髯将军手下的亲兵听他如此说,不由面面相觑,脸上露出担忧的神sè来。其中一个将佐模样的人,走到他的身前,附耳说了几句。

    那长髯将军也不由沉默了一会,然后来回踱了几步,走到那牛校尉面前,脸上微微一笑,缓声问道:“这么说来,你干的这些事都是你那表舅张大人指使的?”

    牛校尉听他这样问,不由一愣,口中喃喃辩解:“不是,不是,这些事我表舅并不知情……”

    “那就是了!”长髯将军断然大喝:“若你那表舅张大人知道你打着他的旗号,干出这种有辱圣名的勾当,也必定会大义灭亲的。今rì,就由本将代劳,替他张全义清理门户了,免得你这贼亲戚往后给他惹出更大的祸事来!”

    说完,手起剑落,一颗大好头颅飞将上天,咕噜噜滚出好远,鲜血喷涌而出,汩汩流了一地。那牛校尉犹自瞪着他那双铜铃眼,显得根本就不相信他竟敢真的斩杀自己。

    村中百姓哪见过这种阵势,无不惊骇得大呼小叫,有些甚至当场晕了过去。

    “好!”那七岁的江统不但不怕,还在此时大喝了一声彩。

    长髯将军不得不再次注意到他,将江统上上下下细细打量了一番,脸上渐露欣赏之sè。此时张娥已被丈夫江和救醒,见此情形,赶紧把江统拉到自己身边,用手捂住了他的嘴。

    长髯将军凝视着江统,走了近来,将手中宝剑归鞘,面带微笑,语气和蔼地问道:“你一个小娃娃,看见杀人之事,为何不怕,为何叫好?”

    江统将母亲的手从嘴上拿开,朗声说道:“我不该死,刚才那人要杀我,按你的话说是滥杀无辜,草菅人命。圣人说过,大丈夫要威武不能屈,我是男子汉大丈夫,所以我不怕。而他该死,你杀他,是他罪有应得!圣人还说过,大丈夫要有所为,有所不为,你不怕他那当王爷的表舅,是英雄所为,所以你也是男子汉大丈夫。我这个男子汉大丈夫,今天遇到了你这个男子汉大丈夫,心中欢喜,所以叫好!”

    长髯将军听了他这一段话,不由得仰天长笑,那笑声爽朗豪迈,响彻云霄,好一阵方歇。他蹲下身来,柔声问道:“你这个小小男子汉大丈夫,叫什么名字啊?”

    江统朗声回答:“我叫江统,你呢?”

    江恕在旁边赶忙制止他:“统儿,不得无礼,上将军是尊长,你怎可直问名讳?”

    长髯将军毫不介意,摇手说道:“无妨,无妨,此子双目如炬,骨格神秀,天资聪慧,胆sè过人,将来定是贵不可言呐!本帅活了这般年岁,阅人无数,还从未见过谁的双眼,竟如他这般,比那夜空中的朗星还要明亮……好!今rì就告诉你,我姓刘,名鄩,小娃娃,你可会写我这名字?”

    江统仰着头想了一会,大声回答:“会!”然后蹲下身来,用手指在地上写下了“刘寻”二字。

    刘鄩摇了摇头,呵呵笑道:“姓倒没错,不过名错了,我的名啊,应该是这个字……”说完便在地上写了个“鄩”字。

    江统摇头道:“这个字我还真不认识……好,以后记得了,多谢你教会了我这个字。嗯,你也算我的一字之师了!”

    刘鄩听他这般说,不由得再次哈哈大笑,连声赞道:“孺子可教,孺子可教!”随即站起身来,看向张娥,问道:“夫人可是这孩子的母亲?”

    张娥急忙回道:“是的,是的,小孩子不懂事,你贵为大将军,要是他说错话,你可别介意!”

    刘鄩笑道:“夫人不用惊慌,本帅观此子天赋非凡,将来必有一番惊天作为。可惜身在这村野之中,若无名师调教,恐怕要埋没了他的天分,空耗了他这一身才情。今rì本帅与他有缘相见,实在是对他喜爱至极,不知夫人可否割爱,让他且随我去学些本事,历练一番。本帅敢断言,如果调教得当,他rì后必有机会建功立业,做一方国之柱石,争一场出将入相的富贵,为你这一家光宗耀祖……”

    张娥一把将江统拉到了身边,紧紧抱在怀中,急忙拒绝:“噫!你这是想把俺儿带走啊?那可不行不行,俺儿才多大个人儿啊!俺身边哪能离开他!”

    江恕与江和两兄弟对视了一眼,猛然忆起青云子所说,江统“七岁时当遇贵人救其xìng命,若能将此子托付于他,可消解命中劫数”等语,怕是今rì正好应在这刘鄩身上。

    江恕就给江和使了个眼sè,让江和去劝说张娥一番。江和无奈,只好硬着头皮走上前去,对妻子说道:“人家上将军可是个大贵人!咱家统儿能跟着他,那是几辈子修也修不来的福气!你也为咱儿子的前程想想,这该是多大的造化啊!老守着他不是把他给耽误了?你就不想他长大后能有出息?给你脸上也添点光?”

    张娥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口中叫道:“不行!不行!就是不行!”

    刘鄩微微一笑,说道:“夫人,本帅看得出你们母子情深,不忍就此离散。你看这样可好?不如你们一家都随我迁至京城,吃穿住用一应花销皆由本帅全力承担。如此一来,既可以让你们母子时常相聚,也可让本帅早晚教他长进……”

    张娥连连摆手,又对着刘鄩不停作揖行礼:“俺知道你是个好人,不是俺不识抬举,实在是受不起这份天大的恩情。俺除了种田啥也不会,也离不开家里这一亩三分地,俺不求儿子以后大富大贵,一辈子平平安安的就好……”

    江恕在旁边急了,大声斥责道:“天下哪有你这样的母亲?放着锦绣前程不要,难道非让你的儿子也种一辈子田吗?”

    张娥怒容满面,刚想对着江恕发作,可猛然想起身边还有那么多人在场围观,只能忿忿不平地强忍下来。

    刘鄩悠悠说道:“夫人啊,如果本帅今天非要将你这儿子带走,你又该当如何啊?”

    张娥听他这般说,不由愣怔了一下,霎时便心头涌起凄凉之感,悲从中来,眼泪啪嗒啪嗒直往下掉,口中喃喃说道:“要是你非得把俺儿抢走不可,俺今儿个只能跟你拼命!拼不过你,俺就一头撞死在这!”

    刘鄩见状,喟叹一声,急忙出言安慰:“夫人不必如此,君子不强人所难,既然你心意这般决绝,本帅不带他走便是!”

    江统在旁边听了半天,一直没有说话,这时急忙插言:“我娘离不开我,我也离不开我娘。既然娘舍不得让统儿走,统儿便不能跟你走。我知道你也是一番好意,我记下了,咱们来rì方长,等我长大后一定会去找你的!”

    刘鄩听了哈哈大笑,赞道:“好一个来rì方长!说的好,那咱们说定了,你长大后可记得一定要去找我!”

    江统重重点了一下头,说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江恕、江和两兄弟对望了一眼,都不禁摇了摇头,暗暗叹息一声,不再言语。

    刘鄩看着小江统,心中多少还是感觉有些遗憾,倏尔想起一事,便随手从腰间摸出件物事来。那物事用华美绸缎裹着,约有尺余长,看不出里面是什么。

    刘鄩将这件物事递给江统,微笑着说道:“这件虞帝神兵,跟了本帅已有十余年了,今rì你我有缘,就将他赠送给你,做个见面礼吧!你可一定要收下,以后好好保管它!”

    江统接了过来,刚想打开来看,刘鄩伸手将他制止,对他说道:“眼下先不要打开,等我走后,你再细细端详吧!”江统便依他所言,将那物事收入袖中。

    刘鄩转过身去,大声喊道:“来啊!将那王县令押上前来!”

    众人这才想起,那王县令还在一旁跪着呢!好半天大气也不敢喘,瞧那架势,怕是恨不得自己早已凭空消失掉,没人念及他才好。

    王县令哆嗦嗦被押了上来,跪倒在刘鄩面前。

    刘鄩上前一把将他拎起,口中斥责道:“站好了!身为朝廷命官,如此行状,成何体统!今rì本该将你和那牛校尉一起斩首示众,念你是被迫行事,且饶你一回,rì后定要好好善待你治下的百姓,做个为国为民的好官,否则再让本帅知晓你有任何不端之事,必严惩不贷!你可听清楚了?”

    王县令双腿依旧如同筛糠般抖个不停,虽有心拼命抑制却难以见效,只得颤栗着答道:“下官……再也……不敢……再……也不敢了!”

    刘鄩大手一挥:“此事本帅就不向皇上奏报了。你rì后若能真心为民,做个好官,本帅允诺你一定向朝廷举荐,对你提拔重用……带着你和牛校尉的人,赶紧滚回去办差吧!记住,以后不许再sāo扰这里的村民!”

    王县令噗通一声跪下来,连连叩首,感激涕零,口中称谢道:“多谢上将军大恩!下官以后一定好好为国尽忠,为民尽力,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以报答上将军恩情!”

    刘鄩摆摆手,示意他退下。有刘鄩的亲兵上前来,为王县令松了绑。

    王县令赶紧从地上爬起,朝着那些锣鼓手衙役和牛校尉带来的官兵招手示意,令几个官兵收拾了牛校尉的尸首,然后一队人马灰溜溜的朝来路奔逃而去了。

    刘鄩向在场的乡亲们拱手一周,朗声说道:“诸位父老乡亲,让大家受惊了,还请多多见谅。皇上登基未久,国家战事频仍,任用这种蠹虫官吏只是朝廷一时失察……想那王县令受此教训,以后必不会再为难大家,大家只管好生过rì子。如今朝廷奖励农耕、减轻租赋、禁止差役,大伙的rì子往后一定会越过越好的!”

    众乡亲齐齐高喊了一声:“好!”

    刘鄩翻身上马,再次拱手道:“乡亲们请回吧!后会有期!”然后策马行至江统面前,也向他拱了拱手,说道:“小子!别忘了你我之间的约定,我可等着你来找我呢!后会有期了!”

    江统也学他的样子,拱了拱手,说道:“好!将来一定会去找你的!”刘鄩哈哈大笑,拨转马头,率领他带来的一众亲兵,疾驰而去。

    江统怔怔地站在那里,目送刘鄩一路归去,直到完全消失在视野之中,仍不愿移步。

    张娥在身旁见他这样,忍不住心中泛起一阵醋意,怪声怪气地说道:“哎呦喂,儿子,怎么着啊?舍不得这个大官,真愿意跟着他去享福,不要你娘啦?”

    江统嘿嘿笑道:“哪能呢?统儿还是跟娘亲!天底下只有娘对统儿最好,就算娘舍得让统儿走,统儿也舍不得离开娘啊!”

    张娥听了心中美滋滋的,拿手指在他额头上点了一下,说道:“算你这个小兔崽子有良心!你可不知道娘把你生下来,遭了多大的罪!你要是不跟娘亲,怕真是要天打雷劈呢!”

    江和在旁边忍不住怒气冲冲地说道:“天底下就你功劳最大!多好的事叫你给搅黄了,赶紧回家吧!”

    张娥顿时火了,反冲着江和嚷嚷了起来:“俺还没找你算账呢!咋又想把俺儿送给人家呢?哪见过你这种当爹的?这rì子你还想不想过了到底!”

    江和见她如此,连连告饶,拉着她就往家中走。江刘氏带着小孙子江治,一边在旁好言劝解,一边随后一同回了。

    乡亲们也陆续散了,各有去处。打谷场里,只剩下了江恕和江统两个。

    江恕叹息了一声,对侄子说道:“统儿啊,今天你实在不该和那牛校尉强争硬顶,若不是这位刘将军及时赶到,你岂不是当真就丢了xìng命?《道德经》里有言‘勇于敢则杀、勇于不敢则活’;《素书》中也说‘畏危者安,畏亡者存’……盲目的勇敢只能视为愚蠢,你以后可千万要切记在心!明天开始,大伯就为你解说这生死之义吧!”

    江统赶紧对大伯拱手道:“多谢大伯教诲,统儿错了,以后一定牢牢记在心上。”

    江恕微微笑道:“或许一切都是天数,也是你命不该绝。这个刘鄩,倒确实有几分侠将风范,心智也果真不凡啊!可惜……”

    江统急切插话道:“大伯,现在的新皇帝手下有这样的人做上将军,看来他能登上皇位也不算侥幸啊!我猜他和那个乱世jiān雄曹cāo,应该有些相似之处!还有啊,我看这个叫刘鄩的,他的本事应该不在义父之下……对了,义父他去哪了?”

    江恕此时也迷惘不已,猛然想起,这木晃为何会这么久都不见踪迹?
第6章 娘!儿子给你报仇去
    江恕与江统两个心中疑惑木晃去向,猜忖半天,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江统便暂辞大伯,说是先回家向爹娘禀报一声,然后再去江恕那里受课。

    江恕转身往自己家中走,行至半路,身后突然有人急慌慌地高声叫问:“贤弟留步,一切安然否?”回头一看,正是木晃。

    江恕笑道:“木兄这是去了哪里?你那好徒儿差点被人砍了头,你怎么突然没了踪迹?”木晃急不可待:“究竟是何情形?贤弟快快说来!”江恕便把当时之事前前后后大致说了一遍。

    木晃长长吁出一口气,连声说道:“无事便好,无事便好。唉,如今叛贼朱温终究是做了皇帝,怕是这小小村庄以后很难安宁了!那王县令识得我相貌,他原本也曾在黄王陛下帐前效力,后来追随朱温一起降了李唐朝廷。若我被此人瞧了去,告知于官府,休说再难安身此地,恐这村庄也必被牵连,遭灭顶之灾!若我擅开杀戒,只要走掉一个官兵,怕也是弥天之祸……”

    江恕听他如此说,便立刻心中明了,旋即又奇道:“那木兄后来去了哪里?统儿一开始见你藏在一棵槐树上,怎么又不见了……”

    木晃答道:“那牛校尉一介莽夫,xìng情暴躁嗜杀,我看他出言不逊,本想教训一番,又恐给村中百姓惹来祸事,只得按捺下来。我也是突然想起,前两天外出时曾见刘鄩大军在四十里外驻扎,久闻此人素有侠义之名,又位高权重,原想寻个法子将他引来,化解这一场祸事,不料我赶去时并未见到此人,他自己倒找来了……看来冥冥中似有天意!”

    江恕呵呵笑道:“那青云子早有预言,统儿七岁时当遇贵人救他xìng命,今rì倒应验在这刘鄩身上。他本想将统儿带走,可惜又给我那弟媳搅了……”说到此处,突然重重叹息一声,语气变得忧郁而沉缓:“唉!《道德经》有云:甚爱必大费,多藏必厚亡,我这侄儿命中的劫数,怕是要成谶在他这位母亲身上了!”

    木晃安慰他:“休说张夫人舍不得,就连我这个义父,也不愿统儿就此离去!既然一切皆有天数,就听天由命吧!我敢断定,只要上天再给你我十年时间,统儿此生,便能纵横四海,睥睨天下!到那时,一切就看他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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