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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瓶邪同人)You Are Everything I Care-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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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邪象是突然想起了什么，眼睛一亮看着张起灵道：「小哥！你之前不是说要跟瞎子合资什么公司？有下文了吗？规划好了吗？」
张起灵顿了一会儿摇了摇头，吴邪有些失望地噢了一声，随即又恢复信心道：「没关系！反正这几天我没有通告，你可以趁这个时候赶紧跟瞎子提，要不把人找来家里我们一起讨论也行！这样就算你到时候被公司抓回去也不用面对接下来的保镖任务，干脆直接辞职更省事！」
吴三省原本还在查看陈文锦的状况，听见这席话回过头来叹了口气道：「大侄子，你可别忘了张小哥在保镖你之前也保镖过很多，注意，是“很多”Omega。你认为就凭张小哥的身手和经验，保镖公司会这么容易放过这么棵摇钱树？太美好的事情你不要想。」
吴邪张了张嘴，完全没有办法反驳吴三省这段话，如果他是保镖公司老板，他也不可能放走张起灵。
「还是……我去找保镖公司老板谈谈？总是会有办法的。」
「谈什么？你以为去市场买菜幺还谈价格？」
拦住了还想继续争论的吴邪，张起灵拍了拍他的胳膊，示意他不要继续跟吴三省吵，后者闭上嘴巴，环着胸往后窝进沙发。他这是在帮张起灵想办法，那人倒好，一副淡然的模样，好像就只有他自己在纠结张起灵要去保镖别人这件事情。
闹脾气了这是？
张起灵微微勾起嘴角，安抚地揉了揉吴邪的头发，让他安心。
中午跟着吴三省回到吴家，吴邪看着自己万分熟悉的家门忽然有些退缩。上次电话里吴妈妈还想尽办法要他跟张起灵分手，这会儿没分手不打紧，反而还标记上了。虽然吴一穷说他会说服吴妈妈……但怎么都觉得不是很靠谱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他拉着张起灵的手，有些不安地紧了紧，后者察觉到他的小动作，使了点力气让那人紧紧挨着他，轻声道了句别担心。吴三省自然是听见了张起灵这句话，冷哼一声转身正要说话，陈文锦挽住他的手顺势将人拉得面向前方，从他裤兜里掏出钥匙笑道：「怎么还不开门？我都已经闻到家里传出烧饭的味道了，你这是要让我还没嫁过来之前就先被冠上不合格媳妇的名头了幺？」
吴三省有些好笑地看着陈文锦，任由她打开家门拉进屋，跨进门之前他还回头瞪了吴邪一眼。
臭小子出息点！
可惜他们家大侄子整个关注点都在自个儿Alpha身上，没有多余的心神注意到自家三叔满含“关爱”的提点。
进了家门，吴邪跟坐在客厅看电视的吴一穷打过招呼，照例直接走进厨房跟两位妇人各种卖萌撒娇，吴妈妈看见自家儿子回来满心欢喜，但看见了他拉着的张起灵跟在后头，一张笑脸愣是僵了僵，干笑了几声便又回过头洗菜。吴奶奶就不一样了，她笑玻Р＇地迎着两人一顿寒暄，尤其在察觉到吴邪身上被标记的味道之后，对张起灵的态度更为亲密，俨然当成了自家人。
吴邪问了几句身体状况，悄悄用眼神传递了些求救讯号，吴奶奶回了他一个放心的眼神之后，便把两个人都赶出厨房。陈文锦刚好迎上前来，拍了拍表情有些苦恼的吴邪，笑着走进厨房。
张起灵知道吴妈妈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反应，应该说，这样的反应才是人之常情。相反的，吴家其他人还能待他一如往常，连吴一穷刚才都是相当自然地跟自己打招呼……只能说有什么样的儿子就有什么样的家人？
他摸了摸吴邪的耳朵，后者转头看向他平静如水的表情，顿了顿扬起笑容。
然而吴三省所谓的交代，不过就是吓吓自家侄子的恶趣味，吴家人对于吴邪被标记这件事情显得极为高兴，就连原本一直处于不上不下尴尬状态的吴妈妈也稍稍有些放松表情。
陈文锦朝吴邪努了努嘴，示意他多向吴妈妈撒娇，后者还未动作，张起灵便先他一步夹了些菜放进吴妈妈的碗里，还低声道了句：「妈，吃菜。」
吴妈妈看了他几秒，叹了口气吃下那些菜。其他人交换了个眼神，知道这个爱儿子的妇人是让步了，饭桌上的气氛变得更为热络。
吴邪夹了块肉放到张起灵碗里，对他笑了笑。他相信自己的妈妈不会纠结太久，毕竟当初他把张起灵带回来见家长，回去之前要他好好照顾张起灵的，正是吴妈妈的千叮万嘱。
晚上吴邪很早就摸上了床，张起灵洗完澡出来，看着虾米一样蜷缩在床上的吴邪，有些心疼地躺上床从背后搂住他。
不带半点情欲意义的温柔动作，画面和谐而温暖。
吴邪有心事，再亲密不过的张起灵自然感受到了，并且多少猜到了些。
就这样沉默地单方面拥抱了很久，吴邪终于动了动，把手臂覆在张起灵的手臂上，手指则扣紧了他的手指，声音听上去有些闷：「小哥，要是你没有标记我就好了。」
「吴邪。」
张起灵轻轻叹了口气，把吴邪更紧密地拥在怀里，仿佛两人连为一体：「给我时间。」
吴邪想问多久，最后还是说了句：「好。」
头发有被温柔亲吻的触感，嗅着熟悉的气味，吴邪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眼见着一切又重新走上正轨，王胖子接到了一个访谈性节目的邀请，主持人是个Omega，对吴邪的经历感同身受，算来应该不会过分为难吴邪问些出格的问题，王胖子深思熟虑后接下了这个通告。
吴邪再次出现在公众面前，身上的气味昭示着他已经被标记的现实。主持人略微惊讶了一下便迅速恢复到工作状态，当然话题无法避免地提到了吴邪被标记的事情，吴邪本也没有隐瞒的打算，加之在发布会上所说的话，承认他已被张起灵标记是再自然不过的事情。主持人祝福了两人后，又问了吴邪未来的打算，比如和张起灵是否好事将近之类的话。
他笑着望向舞台下那处让他心安的身影道：「我不着急。」
不管相隔多远，他们是属于彼此的，这一点不会改变。
采访播出后惹来了一阵不小的反响，虽然有不友好的偏见，诸如被标记的Omega不应该继续在外面抛头露面的舆论。但绝大部分粉丝仍然对吴邪和张起灵怀抱着祝福的心态，吴邪松了口气的同时，保镖公司传来了召回张起灵的消息。
纵然他再不愿意，还是得目送张起灵离开。公司的总部远在海外，张起灵简单收拾了行李，基本就是他来时所带的那些，但在吴邪的坚持下又是加了几件衣服，还有他们那套情侣装，说是见衣如见人。
张保镖对自家Omega难得显示的幼稚占有欲无可奈何，却又莫名地心情愉悦。
这一走就是半个月，而吴邪的通告也被王胖子排得颇满。但工作间隙，他还是每天都要给张起灵打越洋电话报平安，虽然大多数时候都是吴邪在说张起灵在听，说的也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可张起灵依旧耐心地听着吴邪说每一个字，就好像能通过他的声音，想象出吴邪说着这些话时，或高兴或郁闷的神态。
这个人，总是把所有心情都表露在脸上。
张起灵抿着笑，对着电话那端道：「吴邪，我想你。」
对面的声音顿了顿，随后又扬起了极其轻快的语调：「我也是。」
至于深受其害不断抗议着两个人不在一起还要秀恩爱的王胖子和王盟只好默默捂眼忽略了那对夫夫闪光体。
又结束了一通越洋电话，张起灵坐在床上看向窗外。回到总部已经将近一个月，除了第一天他向负责人提出辞呈以外，这些天他基本都在总部里外活动，没有任何人再跟他有过接触。
他很清楚这是变相的软监视，虽然他有把握离开这里，但总部肯定不会轻易放过他，再加上组织那里还是个未知数，以后一定后患无穷。为了回到吴邪身边，也为了让他们安稳过日子，他不能冒险，他还需要等待。
齐黑瞎在五天前返回总部，那时候张起灵正在院子里晒太阳，还被他好一顿嘲笑像棵树正在进行光合作用，当然被无视了。他看着齐黑瞎指使自己的Beta徒弟苏万顶替他去保镖云彩，保镖公司也没做出任何反对的动作，张起灵知道事情开始有些眉目。
Chapter 86
张起灵在来人还没靠近房门的时候就已经睁开眼睛，他翻身下床，等来人敲门的同时把门打开。一位东方脸孔的女人愣了几秒，随即恢复公式化的面容。
「Mr。 Zhang，BOSS请你过去。」
张起灵点了点头，带上门跟着她走向办公室。
进了办公室看见齐黑瞎坐在沙发上，手里还拿着一杯威士忌转动，耸了耸肩笑得满不在乎。张起灵坐到另一张沙发，抬头望天。
不知道过了多久，里屋的门被打开，一个八九十岁看上去却仍然精神奕奕的西方人缓步踱了出来。
保镖公司总BOSS－－裘德考。
他坐办公桌后方，玻а坌ψ趴聪蛄饺耍僮乓豢诹骼闹形牡溃骸噶轿唬镁貌患！�
张起灵一如既往地没有任何回话，齐黑瞎相当给面子地应了声好久不见，然后继续喝他的威士忌。裘德考很清楚这两人的个性，对他们的态度倒也习惯得很，他按下座机吩咐助理替他准备咖啡，然后便是长时间的沉默相望。
一直到助理进来又出去，裘德考喝了几口咖啡之后，看了看他们缓缓开口。
「我收到了你们的辞职信，老实说，我很遗憾。」
他顿了一下又继续道：「当初我把你们从海里捞上来的时候，可没想过有一天你们会离开我。」
齐黑瞎嘿笑了一声道：「是离开你的公司，不是离开你，中文跟英文意思差很多唷！」
裘德考点头道：「是的是的，我这中文老是局限在英文里。我从没想过你们会离开我的公司。」
「我知道Mr。 Zhang是因为有了Omega，辞职的理由合情合理，但你呢？Mr。 Qi？」
「我腻了。」
听了这个理由，裘德考大笑了几声又道：「很好，果然是我看中的人，不像外面那些人总想着在我面前说好话就能得到不一样的待遇。」
「你们要离开，也不是不可以，不过看在我救了你们两条命的份上，是不是能答应我一个请求？为我去办最后一件事情？」
是不是能答应？这摆明了他们如果不答应就走不掉。齐黑瞎加深了嘴边的笑容，瞥了眼张起灵又道：「什么事情？说出来我们考虑看看。」
裘德考看了看他们两个人的表情，握着杯子站起身走到窗户边，看着窗外的景色喝了口咖啡。
「大家都知道Leonardo Da Vinci的名画《The Mona Lisa》现在由罗浮宫收藏展出，但鲜少有人知道那幅画曾经遭到剪裁复制，原作里那位妇人的身后还有两根立柱。我调查了很久，才打听到原作现在在一个叫做张启山的东方人手里。」
他说到这里就停住了，没有转身，也没有继续说话的意思。
这是让他们去偷画？张起灵挑了挑眉，不置可否。
齐黑瞎晃了晃脑袋，略带揶揄道：「我们是保镖，又不是专业盗画。先不说偷不偷得到，就算偷到了，以我们两个人的粗手粗脚，带回来的话可能只剩下蒙娜丽莎的手指头。我们可赔不起。」
他顿了一下又道：「更何况，我看BOSS也不像个收藏家。张启山这人我听说过，当年的大军阀，现在虽然过着晚年生活，但他家也不是谁随便想进就能进的。你是让我们去送死吧。」
裘德考转身坐回椅子上，放下杯子道：「我派过一些人潜入他家调查，虽然他们最后都没有回来，但平面图却是成功地传回了总部。」
「我相信以你们的身手绝对没有问题。怎么样？把画带回来，我就同意你们离开，还会给你们一人一笔钱，作为这些年你们为公司贡献的回馈。」
他就不相信在这样优渥的条件下，这两个人还不答应。
三个人沉默了会儿，张起灵率先站起身走出办公室，齐黑瞎知道他这是同意了，为了回到吴邪身边，就算要他上刀山下油锅大概也不会皱半根眉。可怜了自己得舍命陪君子，真命苦！
齐黑瞎将手里的威士忌一仰而尽，放下杯子起身道：「尽快安排好，我们的Mr。 Zhang已经等不及要回家了。」
裘德考看着他走出去的背影，笑得意味深长。
至于张启山的家，铜墙铁壁不说，为了保护那些收藏品，这个老军阀更是将自己的家武装成了一个浓缩版的军事基地。想来之前裘德考派去偷画的也该是他手下数一数二的精英，却仅仅只能将内部平面图传回总部。
而张启山狡诈程度不必那狡兔九窟的兔子差，裘德考给两人的平面图是上一批精英好不容易取得，尚还热乎冒着气，可其中多处都已被张启山做了调整，任何一点放松大意都可能会付出生命的代价。
张起灵还迫切地想要回去见到快要变成望夫石的吴邪，而齐黑瞎同样爱惜生命。他们两人说白了曾经就是一亡命之徒，但任凭谁逃离了那非人的生活后再接触到世界的斑斓美好哪还会有轻生之意？他们有牺牲的决心，但不到万不得已不会走这一步。
以他们的能力，就连裘德考都得掂量着，小心翼翼算计着不敢摆出强硬留人的态度，他也是知道 “强扭的瓜不甜”这个中国俗语的道理，并且自以为是的认为下了一步好棋。拿不到画，人留下。人走了，但至少一副画的利益可能比他们两人后半生能带给他的都要多。
张起灵和齐黑瞎多少还惦念着这洋老头的救命之恩，怎么说也是他让他们过上了正常人的生活，这一趟就算是偿还人情。至于以后，这个人的生死也与他们毫无关系。
齐黑瞎吹了声口哨，悠闲地好像在自家庭院散步：「这张启山就这点能耐，挺容易搞定的幺。」
他们在平面图的基础上几经试探，终于是九死一生地来到了安置油画的保险柜前，偏偏齐黑瞎还一副云淡风轻的口气，好像方才经历的只是一场拟真度极高的游戏。
张起灵前后左右踩了踩地砖，确认没有异样后再走一步。
某人看着他谨慎的样子戏谑道：「哟，这是怎么了，有了Omega之后你好像更怕死了？」
张起灵直接无视他，依旧一丝不苟地走到保险柜前，没有任何机关，一切顺利得有些诡异。
齐黑瞎吻了吻保险柜的密码锁，似笑非笑道：「沉睡多年的大美人，我来唤醒你了。」
他的脑袋离开密码锁时，上边沾上了一块类似口香糖的物体。齐黑瞎戴上手套，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型仪器，运行了一会儿后他伸手按下了一长串数字，保险柜应声开启。
「每当这种时候，我都想感谢一下我们亲爱的组织，是他们教会我们，如果要破坏一样东西，就必须足够了解它。」
齐黑瞎自嘲似的说了一句，然后毫不犹豫地打开柜门，蒙娜丽莎正静静看着他们，露出她独有的微笑，身后两根雕刻着华美花纹的立柱仿佛能够令人回到那充满奇幻色彩的世纪。
他伸出手的一瞬间，张起灵隐隐觉得哪里不对，刚出声阻止时，齐黑瞎已经举起了画，室内立刻警铃大作。
他看了看柜子啐一声骂道：「Shit，是重力感应装置。」
门外响起纷沓的脚步声，听那阵仗似是整家屋子的保安全聚到这儿，就等着屋里的两人出来送死。张起灵和齐黑瞎两人对看了眼，后者将画小心翼翼地拆下来，放进一早准备好的画筒里，背在身上。
张起灵凑近门边伏低身子，齐黑瞎走过来顺手从茶几上摸了块饼干塞进嘴里。
「啧，居然是巧克力味儿的，运气真差。」
说完，便一脚踹开房门闪身躲到另一侧，没有预想中的机枪扫射，也没有料想中的人员攻入，屋外安静得有些诡异。他们再度对看了眼，张起灵正想丢出烟雾弹制造混乱，门外的人率先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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