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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连轶事-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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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三军让姚保良给开了窍,以后隔三差五便自己玩一把。大多是晚上熄灯后动手,这个时候安静,味道全吃进去了。有时一晚上连着好几回,就像顺着一个陡坡上往下滑,怎么也刹不住。逢上星期天,早上不吹起床号,他就萎在被窝里起劲地鼓捣,只当是上早操。

  一天又赶上值夜哨,交接班时曹三军跟姚保良说:“真好玩。要是白天也能玩就好了。”姚保良说:“谁告诉你白天不能玩?”曹三军眨眨眼:“那怎么玩?总不能大白天就把手伸到裤裆里。”姚保良说:“傻鸟儿,我这有个办法,不过……得看你肯不肯听我的。”曹三军来不及发誓:“肯听肯听!我要是不听是你孙子!”

  瞎了眼要你这龟孙。姚保良想想说:“你小子到三连有些日子了,只干了一件事,骂人,骂得昏天黑地,屁滚尿流。你嘴巴里那根不是舌头,是个*,你那不叫说话,是操人。挨着个儿地操,三连让你操遍了。今儿个没别的,轮到我骂骂你小子了。”曹三军一听是这样,没有比这更便宜的了,忙说:“你使劲骂,不用担心把我骂死。”

  姚保良开始骂。曹三军在一边认认真真地听。姚保良虽说口气来得狠,可骂来骂去,也就从小到大学来的那么几句。一会儿姚保良嘴巴就没词儿了,没想到骂人也是个功夫。曹三军没觉得哪里吃了亏,骂人和挨骂差不多一回事。

  下回再上夜哨,姚保良给了曹三军一个丝瓜瓤做成的环儿,并告诉他玩法。曹三军现场玩了一个,果然妙不可言。接下来的几天,曹三军走起路来老是开着两条腿,撇来撇去,有点儿像电影里的皇军小队长。而且只要一停下来,他就开始不住地夹腿,站在队列里也不例外。马班长提醒他:“曹三军,没听见喊立正了么?立正时两腿挺直,不要乱动。”曹三军便住下来,可是没过几秒钟又开始了,搞得谁都没有办法,像是把他两条腿剁下来也免不了要动。只有姚保良知道底细。他一边瞧着曹三军夹腿,一边在心里起咒:夹!夹!使劲夹!夹不出你黄儿来才怪哩!

  后来曹三军觉得有些不如意,丝瓜瓤到底毛毛糙糙,放在裤裆里像生了毛毛虫。恰好那天营房门口来了个卖气球的,各种形状都有。曹三军卖下一根黄瓜形的,粗细跟丝瓜瓤差不离,晚上一试果然滋润多了。那气球浑身溜光水滑,夹起来有弹性,像一团肉在动。曹三军一边夹腿一边活动思想。坐着夹,站着夹,连走着也要夹。

  这天下午政治学习,全班坐成圈儿学习“老三篇”。曹三军曲着腿坐在马扎上,这样夹起来十分得劲。张思德烧碳,老愚公挖山,白求恩不远万里来到中国。等到班长念了一圈儿,曹三军已经夹到好处了,一阵紧似一阵。开始各人联系实际搞讲用。谁头一个发言:近一个时期,自己在训练和工作中产生了怕苦怕累的思想,想想张思德,看看老愚公,比比白求恩……曹三军眼皮半启,欲醉欲仙……这样发展下去,就会篡党篡权,变修复辟,人头落地,血流成河……说到要紧处,听到嘭地一声。一班人大惊失色,动作快的已经把半自动抄在手里。然后是端着枪到处找情况。后来姚保良说,我看不用找了,没准儿谁的蛋子爆了一个。大家死也不同意,蛋子爆成这样还能叫蛋子?居然真的都互相往裤裆上瞅,瞅来瞅去不见了曹三军。曹三军这会儿已悄悄溜进厕所,脱下裤子一瞧,气球炸得只剩下了皮儿,那宝贝整个缩进去,不知受了多大惊吓。

7。妙手回春
几个月过去,曹三军蔫头耷脑,面如菜色,走起路来脚底下没根,骂人时两句分成三句。连里的人都觉纳闷,这家伙怎么变得这样,大烟鬼似的。

  这年夏天还出了一件希奇事,上大学又要考试了。不过不是随便考,推荐到你了才能参加。三连摊上一个名额,为这个名额省革委副主任和省军区政治部主任来了场好斗,结果是政治部主任败下阵来。那天晚上,英雄排长严志高脑袋钻到被子里哭得悲痛欲绝。班里人都竖着耳朵。排长哭成这样,大家心里都喜滋滋的。严志高一边哭,口中还念念有词。有人凑近了听,听出个大概:既然已经把你这个诸葛亮生出来了,干嘛又要生我这个周瑜?偏偏你这个诸葛亮跟我这个周瑜一个锅吃饭,我这个周瑜怎么也争不过你这个诸葛亮,只能吃剩下的……

  争到了名额,曹三军暂且住下裤裆里的把戏,捧着本高小课本整天复习。这天他碰上个难题:从甲地到乙地多少多少公里,汽车一小时多少多少公里,自行车一小时多少多少公里,问你如果汽车和自行车从甲乙两地同时出发,什么时候它们能够碰头?又问你如果前半程坐汽车,后半程改骑自行车,从甲地到乙地需要多少小时?

  曹三军一时摸不着头脑,便假设甲地是宿舍,乙地是厕所,然后他就从宿舍走到厕所,又从厕所返回宿舍,一边走一边数数儿,来来回回,一回比一回糊涂。只好去请教文书毕桥,毕桥入伍前干过民办教师。毕桥说这要具体情况具体分析,这汽车和自行车要是犯了路线错误,全走到岔道上去了,怕是这辈子也碰不上头。再说汽车坐得好好的,干嘛半路又换自行车,这不是没事儿找事儿么?曹三军一听原来是受了欺负,不由火冒三丈,差点儿把那高小课本扔在“乙地”。

  考完了试,曹三军垂头丧气地回来了,一看便知道考了几斤几两。不久分数下来了,3门课加在一起,毛重也不过二十几。不几天张铁生的事情就广播了出来。这下曹三军一下子又神气起来了,这白卷英雄么俨然也有他一份儿。

  临走时连里为曹三军送行。在连部喝完了酒,曹三军醉醺醺回到班里,处理起“遗物”来:被子给了宫保健,褥子给了小史,上衣给了贾贵全,裤子送了姚保良。分到手的全都直挺挺地捧着,这家伙过些年不定是团长还是师长呢。分来分去只剩一个裤衩,曹三军便把它套在马班长的脖子上。最后曹三军把身上的衣兜全翻了出来,大大小小的票子抖了一地。大家忙帮着他拣钱,以为这个也要分。谁知曹三军把钱收上来二话没讲,噌噌噌几把扯了个稀巴烂。大家看得眼都红了,这个曹三军到底是去哪里,月球还是火星?

  直到十几年后才又听到曹三军的消息。曹三军念的是军医大,二年级时学到泌尿生殖系统,一边听课一边在心里大骂姚保良,后来看了《红楼梦》,又知道那个丝瓜环类似王熙凤设的风月宝鉴。但此时已晚,他因*无度而得了阳痿症。28岁时娶了一位野战医院的女护士,婚后夫妻感情日淡,只能离婚了之。曹三军虽说无能*,却效法遭宫刑的司马迁,卧薪尝胆,励精图治,且专攻男科,居然小有名气。毕业后先是在部队医院干了几年,后来辞职办了个个体诊所,前去治疗阳痿早泄的男人络绎不绝。诊所的墙上挂满了面锦旗,其中一面写着:妙手回春,功德无量。

1。资产阶级钻进裤裆里来了
三连长一见贾指导员心里便起皱。偏偏贾指导员总跟他挨着,出操,开会,吃饭,睡觉……啥时候身边都是一团麻烦。隔些时候贾指导员便要找三连长交换情况,且口气慎重,每句话都挑选过了,大小粗细全都讲究。三连长偏偏不肯认真,一见贾指导员的下巴就泄了气。贾指导员的下巴光秃秃的,寸草不生。还有鼻梁,半路上就塌了。

  这次贾指导员跟三连长说的是政治学习的事儿。他说关于政治学习这件事,当干部的要抓紧再抓紧,不能眼瞅着战士们的思想出问题。又说他做指导员差几天就6年了,连队思想方面至今没发生大问题,一定得保持下去,说什么也得保持下去。贾指导员说“保持下去”时牙关咬得紧紧的,好像那是一个“安全生产”或“安全行驶”之类的纪录。

  三连长顺水推舟,说思想方面的事自然归你管。贾指导员点点头,仿佛千斤重担落在他肩上了。他又接着说,思想问题有时很隐蔽,表面上看起来不相干,其实风吹草动全是敌情。比如有些战士穿花裤衩,部队发过裤衩了嘛,做啥又要自己买花的?还不是因为瞧着花哨,让人想入非非?资产阶级思想见缝插针,你说危险不危险。

  三连长这时眼睛瞪得像铃铛:资产阶级钻进裤裆里来了!立时便对贾指导员说,这事交给我来办,下午全连集合,全给我脱裤子,看哪个穿的是花裤衩,当场就给他剥下来,看他还敢不敢穿。贾指导员眨眨眼,想笑又觉得不便,只好对三连长说,你这人总有办法。之后脸上又严肃了。其实三连长也心虚,他里面穿着的也是花裤衩。

  通讯员送来两杯茶,三连长和贾指导员对着脸喝,边喝边聊起提拔班长的人选,不知怎么就扯上了潘固。贾指导员说他对这个新兵没啥好印象,这人有些阴,腔子里复杂,讲话含糊不清,总没在点子上。贾指导员又说你看他那么瘦,瘦当然不算缺点,可也不是优点,人一瘦心眼就窄巴,不定啥时候就给你闹出个问题来。还有,这家伙动作也有些怪,跑起步来一紧一松,像台不牢靠的机器。贾指导员不停地用手比划,潘固成了手上的把戏。贾指导员加重语气说,潘固提班长的事再放一放,非得放一放,咱们可不能往自己鞋里搁沙子。

  贾指导员的宝贝也就这些了,等着讨三连长的口风。潘固这件事还真的有些要紧,有个桃子悬在半空,摘不到手那叫别扭。三连长便开口道,没想到潘固让你这样做难,不过我可是不想再跟你商量了。我端量潘固也有些日子了,横竖都觉得这家伙行,像那么回事儿,这样的人不提班长,那怎么行!说着,三连长张开右手做成刀状,下力一砍,谁的脑袋给砍下来了。贾指导员脑门上挨了棒子,转身便还手:这怎么行!还有没有原则了?原则呢?原则哪里去了?他张着两只手,不知该到哪里去找,“原则”成了一只走失了的母鸡。

  三连长瞧一眼贾指导员的光下巴,回到座位上,翻看当天的报纸,有几个标题杀气腾腾,“全面专政”,“反对投降派”,“三要三不要”。认准一段瞧下去,里面一串人名,武则天,王安石,李斯,赵高……他便想自己或许也算“法家”。三连长慢慢地呷着茶水。贾指导员已经没影了。三连长又瞧一眼墙上的挂钟,有什么在提醒他。有的人天生就是对头。  。。

2。形势逼人
刘双喜这几天闹肚子,跑厕所比吃饭喝水加起来的次数还多。这回又紧急上了,进了厕所没等选好茅坑,裤子就先一步褪到腿弯,蹲下去就一发难收,痛快得直想死过去。跟女人睡觉也不过这滋味了。正受用着,就听旁边咳嗽了一声,是贾指导员!贾指导员的情况跟刘双喜正好相反,可能是肝火上升,近些日子让便秘纠缠住了,每回蹲在这里都足足几个时辰,迟迟解决不了。

  刘双喜跟贾指导员并肩蹲着。今日这事可真是开眼。贾指导员一阵阵用力,脸盘子憋得通紫,还伴着吭哧吭哧的声音从嗓子眼里往外挤,硬是给卡住了。刘双喜心说,姓“指”的,你也有今天!有一回贾指导员当着全连的面,批评他菜园管理得太差劲,冬瓜长的窝窝囊囊,像个怪胎。他当时在心里骂,怪胎也是你下的种……没想到老天今日替他出了一口气。

  不过刘双喜很快就不敢继续在心里捣乱了。贾指导员的便秘问题一解决,转过眼来还是贾指导员,照样管着你的入党问题。党票是刘双喜的一个心病,他爹三番五次来信,盯着问他入了没有?怎么还没入?村东的四狗都入了,你连他都不如,再不入就死在外面。刘双喜自小跟三舅学了点种菜手艺,入伍后负责连里的菜园子,大家一天三顿吃完了抹抹嘴,谁也不在乎这黄瓜茄子哪里来的,全都没长良心。刘双喜问过一回马班长,马班长说入党这事不能急,正在考验期,作风千万要过硬。

  这时再看一下贾指导员,刘双喜的心肠又软了。几个回合了,还是没有出路。世上啥样的倒霉事都有,谁知让谁摊上。刘双喜完了事,本该揩一揩就走,又想把连首长一个人撇在这里,多少有些不妥。这会儿若是能帮贾指导员想出个办法来就好了。贾指导员自己倒是不发急了,随手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张报纸,展开了找到一篇文章,看了起来。贾指导员看了一会儿,发现身边的刘双喜无所事事,便将那报纸一撕两半,其中一半给了刘双喜。刘双喜当然很领会,接过报纸搭上眼去,也埋头读了起来。

  国际版,上面尽是分析世界革命形势的文章。有一篇说阿尔巴尼亚这盏欧洲社会主义的明灯,现在已经能够生产拖拉机了。还有一篇说苏联出现了不少*,且常常在红场一带活动。刘双喜叹口气,苏修也是,干这种事在哪里不行,偏偏要到红场,这不明明是要里面的领袖睡不好觉么?

  这样闷了一会儿,贾指导员发话了:“刘双喜,革命形势一步步正在深入,路线斗争越来越激烈,也越来越复杂,反映到我们连里就是一个怎样站队的问题,有时一念之差,也关系到大方向。你可不要站错了队。”刘双喜表示:“贾指导员放心,俺爹临走时跟我讲了,到了部队要像磨道里的驴,听喝。”贾指导员皱皱眉头:“你爹说的也不对,怎么能只顾低头拉车,不管抬头看路?就算是听喝,那也得分是谁喝。”刘双喜赶紧说:“当然是首长喝,别人喝也是白喝。”见他不开窍,贾指导员有些急:“真是驴脑筋!好比我喊向东,三连长喊向西,你听谁的?”这下刘双喜给难住了。幸好贾指导员那里出现转机,一鼓作气解决了问题,完事后用“梁效”的文章擦了擦屁股,起身提好裤子顾自走了。刘双喜耽搁一会儿,也将那张“国际形势”作了手纸。磨磨蹭蹭地往外走,意犹未尽的样子。做驴也不容易。走出老远了,刘双喜还在琢磨“向东”还是“向西”。 。 想看书来

3。人心隔肚皮
一个夏天过去,三连人脸上全都换了模样,颧骨落下一抹日晕,浑身变得硬实实的,像一块块石头,东一块西一块在营区里扔得随处都是。都和肩上的枪管混成了一个颜色,眼睛鼻子嘴巴加上那些来来去去的表情,统统成了对立面。做人就得慢慢消化自己,想到这里谁都不免要吃惊。

  贾指导员脸上近来常常挂着笑,走起路来脚底下也格外轻快,嘴里还不时哼着“大海航行靠舵手”。这天午饭后他又吩咐文书马上下个通知,两点钟开一个支委会,有些情况需要碰碰头。

  可能昨晚上开窗睡觉受了夜风,贾指导员嗓子里挂上了一块痰,说起话来拖泥带水。国际形势鼓舞人心,国内形势一派大好。工业学大庆,农业学大寨,全国学人民解放军。连里的形势更不必说,老兵不吃老本要立新功,新兵你追我赶力争上游。贾指导员又拿出一份“评功评奖”的名单,把上面每个人都说得开了花。

  支委们都支着耳朵在听。贾指导员环顾一下,转了话题,说分区下达了今年的提干指标,看吧!他用手竖着份表格四处一招摇,大家的眼神就全被惹起来了。贾指导员说这件事情千万叮紧了,部队里提干历来都是个不大不小的关口。有通报上说,一个班长因为提干不成发了疯,端着机枪扫倒了一大片。我们连可不能发生这样的问题。支委们觉得事情真的有点厉害,回去头件事是把机枪给看紧了。

  说到了要害,贾指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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