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同人)各人造业各人担-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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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去。”西弗勒斯放轻音量：“拜托？”
　　
　　艾尔摩眨眨眼，喝了口红茶，将注意力完全放在似乎心意已定的西弗勒斯身上。
　　
　　“如果申请通过，至少要在其他学校读完一年。”
　　
　　“我知道。”
　　
　　“虽然有国际飞路网，跨国之间的交通不是想要回来就能立刻回来。”
　　
　　“我明白。”
　　
　　“想去哪一所？德姆斯特朗？布斯巴顿？”
　　
　　“德姆斯特朗，他们的魔药与黑魔法研究很出名。”
　　
　　“布斯巴顿如何？德姆斯特朗男学生居多。。。。。。”
　　
　　“德姆斯特朗！”西弗勒斯一字一顿地说。
　　
　　“确定？”
　　
　　“确定。”
　　
　　－－
　　
　　於是有求必应的好叔叔艾尔摩没有追根究柢，只问了侄子想去哪所学校后，立刻猫头鹰负责霍格沃兹大部份公文处理的麦格教授，索取报名方式与需要准备的资料清单。
　　
　　不是不想询问理由，只是相处多年，西弗勒斯的表情隐隐告诉他，即使他问了，得到的也不会是真正的答案。於其逼著西弗勒斯说谎，不如什么都别问。
　　
　　当然，他有在心里小小想像一下侄子突然说要到国外留学的理由。要知道，两年前他试图说服西弗勒斯出国留学的时候，遭到了他的强烈反弹，甚至在他推荐布斯巴顿的时候，莫名其妙质疑他喜欢小女孩。。。。。。咳，他对发育不完全的幼童一点兴趣都没有，何况他的心理年龄已经几岁？他比较喜欢思想和价值观与自己相近，能互相交流的成人。可惜目前没有遇到。
　　
　　西弗勒斯主动提出想要参加留学生交换计划，对他而言是个好消息。
　　
　　黑魔王一年比一年活跃，虽然他再三告诫西弗勒斯不准加入食死徒，但西弗勒斯在魔药方面的惊人才能迟早会引起黑魔王注意。随著狼毒药剂的改良进展，眼见药效一次比一次接进原著中的形容，艾尔摩很想将西弗勒斯的成果公诸天下，为他申请梅林勋章。。。。。。不，这种程度的重大改良，说不定可以获得最年轻魔药大师的头衔。
　　
　　可是他不能，甚至还在心里反覆练习，如果西弗勒斯想要向世人宣布自己的成果，要如何说服他稍安勿躁，等白巫师胜利，黑魔王无法对他们构成威胁后再公开。年轻气盛的少年总是急於向世界证明他们的价值与存在，他曾经真正年轻过，他懂那种发自内心的骚动不安、止不住的焦急渴求。
　　
　　幸好西弗勒斯对目前狼毒药剂能达到的效果不甚满意，希望能再进一步，达到自己能骄傲自豪出口的程度再谈公开。反正他一开始进行研究的目的不是造福所有为狼化症状所苦的巫师，仅仅是为了好友莱姆斯才参与狼毒药剂的配方改良。
　　
　　若西弗勒斯想要发表这样的重大成果，必然会先找他商量，到时再说吧。
　　
　　视情况信奉船到桥头自然直的艾尔摩乐观地想。
　　
　　而且西弗勒斯去了德姆斯特朗后，就再也没人妨碍他接近雷古勒斯的计划。照艾尔摩已经模糊了的记忆，西里斯最晚会在毕业前一年与家族闹翻住进波特家（不过他现在很可能会以阿尼玛格斯的状态住到卢平家），接受亲近麻瓜而被逐出家族的亲戚资助，完成学业。
　　
　　雷古勒斯最晚会在哈利波特出生那年死去。
　　
　　如果可以，艾尔摩希望雷古勒斯不要接受黑魔标记，一但成为食死徒，需要亲手去执行的丑恶罪行。。。。。。他不认为那个本性善良的孩子能够接受自己的双手染上血腥。想像与现实的差距、旁观和参与，是完全不同的性质。
　　
　　家族的影响、雷古勒斯本身对力量的期望，他需要的金杯与挂坠盒。。。。。。
　　
　　艾尔摩看著手上刚刚收到的羊皮纸信件。雷古勒斯在信中写著，西里斯离家出走将进一个暑假，终於回到了家。虽然字句里满是对哥哥和父母吵了一架就离家不回的抱怨，却隐隐透露出终於又见到哥哥的高兴。
　　
　　对不起，雷古勒斯。
　　
　　将对那个温柔孩子的愧疚收进心底，艾尔摩将雷古勒斯的信收进专门收纳信件的文件盒。先抽出一张与雷古勒斯通信专用的信纸，放在一边，以免自己等一下忘了回信。信件的回覆时间一拖延，拉长了往来的日数，通讯的频率就会慢慢降低，直至全无。
　　
　　平面上的文字交流，与面对面的直接沟通，亲近感上的感受完全不同。
　　
　　艾尔摩揉了揉鼻梁，从抽屉深处找出这几个学期的教师名单与课程表。找到在上学期末提早离职，因而在种种层出不穷的意外里活下来，回到母校德姆斯特朗任教的黑魔法防御学教授的名字。提笔写了封信，请他多多照顾即将作为交换学生前去就读的西弗勒斯。　
　　　　　　　　　　　　　　　　　　　　　　
作者有话要说：看完开头那一段，友人曰：
“他们结婚十年了吧？”
我也这么觉得╮（╯▽╰）╭




☆、第　32　章

　　经过两周的奔波忙碌，艾尔摩终於将西弗勒斯做为霍格华兹与德姆斯特朗两校的交换学生，需要的所有文件与手续流程处理完毕。
　　
　　虽然两校在暑假期间皆有负责轮班留守的管理者或教授，可是文件上面需要的两方相关人士签章的人。。。。。。正巧通通不在留守清单内。
　　
　　为了把所有指定的签章与推荐凑齐，短短两周内，艾尔摩用飞路网、幻影移形、汽车、火车、飞机等等交通方式跑遍了半个地球。
　　
　　光是为了霍格沃兹的申请第一关：拉文克劳院长的签名与推荐，艾尔摩就去了一个他事后完全想不起名称的小国遗迹。虽然他牢记有关调节体温的相关咒语，不过他既不是爱美的女性，也不是视形象如命的正统贵族，这辈子海边没去几次，防晒咒语之类。。。。。。他没概念。在烈阳曝晒得他怀疑即使撑著伞，自己依然会得皮肤癌的状态下，花了两小时才寻获动作敏捷地从他完全没有发现的地下密道，像土拨鼠般冒出来，在遗迹残骸里东挖挖西找找的弗立维。
　　
　　两校校长与其他相关教职员所在的地方，没夸张到弗立维那种程度，只是单单交通上花费的时间与转折，就让他头昏脑胀得想要杀人。
　　
　　然后是魔法部的申请手续。错过假期前三校的共同审核，只能独自送件。
　　
　　虽然这部分他可以花钱找人为他代办，但艾尔摩想了想，还是自己亲自办理比较放心。反正即使他舒舒服服待在家里看书看电视打电动，心里还是会挂念这件事。
　　
　　公务员也要休假。暑假期间英国魔法部不少父母拿出特地保留的累积假期，排了长假陪就读寄宿式学校的孩子们外出游玩，苦了临时需要办理出国等等各种相关申请的艾尔摩。往往盖了一个核准章，负责下一个程序审核的官员却休假不在。他必须在迷宫般的魔法部里到处穿梭，寻找在暑期人手不足的情况下，被调到其他部门支援的职务代理人。
　　
　　照理说职务代理人就是该部门的第二长官，为什么不是调动属下去其他部门帮忙，而是自己过去？巫师的行政程序真是莫名其妙！艾尔摩恼怒地想。
　　
　　当英国魔法部的种种行政手续终於完成，送到德国魔法部时，他终於能稍微松口气，放下心来。德国魔法部的行政窗口肯定明白地告诉他，文件无误的状况下，需要两个工作天就能完成审核，并立刻猫头鹰通知两校。办事一板一眼的德国人艾尔摩很放心，被这些麻烦事摧残了半个月的他，回到饭店好好休息了几天，才以悠哉的步调飞路回英国。
　　
　　隔天，快要三周没见到他的西弗勒斯，用一种紧绷的刺探语气询问他是不是和什么人去海边度假，以至於晒得像块煤炭一样难看的时候，他差点把手里的叉子往他皱紧的眉头间招呼。
　　
　　他是为谁辛苦为谁忙？！
　　
　　艾尔摩深呼吸，放下紧握的叉子，平稳地说：
　　
　　“不，我有事去了趟非洲。下周开学，你行李准备得如何？”
　　
　　西弗勒斯还是用带著怀疑的眼神看他，但没对他给的答案穷追猛打。
　　
　　“差不多了。明明一样是读寄宿制学校，妈妈却一直焦躁地检查行李清单，不停往上添东西，再出门采购。如果没有缩小咒，我怀疑我的行李会塞满整个车厢。”西弗勒斯无奈地说。
　　
　　“毕竟是出国，而且不是她曾经就读的霍格沃兹。儿子就要去到一个完全陌生，连自己也不清楚的新环境，身为母亲，会担心准备不全很正常。”
　　
　　“。。。。。。你会担心吗？”
　　
　　“当然。虽然你不是第一次出国，可是这次几乎整年住在国外。去年的黑魔法防御学教授现在就在德姆斯特朗任教，我有请他多多照顾你。我不在你身边，如果有什么自己无法解决的困扰或问题，可以去找他。”
　　
　　“嗯。”西弗勒斯低头转了转手上的杯子，说道：“出发的日期时间确定了，后天二十八号上午十点出发。”
　　
　　“后天？那先祝你一路顺风，尽快适应。”
　　
　　西弗勒斯抬头。“你不来送我？”
　　
　　“我今天下午就必须回学校准备新学期的前置作业。后天十点正在开教务会议，我不能缺席。”
　　
　　西弗勒斯的表情如他预期般瞬间阴沉，嘴角线条明显向下。艾尔摩将放在房里的包裹召唤出来。清楚西弗勒斯现在不会愿意伸手拿过，艾尔摩将巴掌大的扁平包裹放在餐桌上，沿著桌面推到他面前。
　　
　　“里头是双面镜，有事连络我，好吗？”他放柔语调。
　　
　　西弗勒斯瞪著桌上的包裹良久，慢吞吞地收下。




☆、第　33　章

　　开学的忙乱过去，艾尔摩手头上的工作与在霍格华兹的这几年来一样多：课程上的辅助、学生作业的批改、凤凰社的事务、作家的写作。。。。。。等等，让他少有完全空闲的时刻。
　　
　　身在办公室的工作空档，他偶而会将目光从自己桌上的文书挪开，不自觉地看向仍然放在自己桌旁，西弗勒斯专用的书桌。现在那张桌子上堆放著书本与学生们的作业，椅子在艾尔摩回到学校的那个下午就被收起。
　　
　　有次雷古勒斯询问他书本上的问题，问题有些复杂，讲解起来需要点时间，艾尔摩索性要他坐在那张椅子上听他讲解。
　　
　　照例下课就来找他的西弗勒斯，开门发现时的表情。。。。。。其他人可能会说那是孩子对专属自己的物品被他人使用造成的不快，而在看著西弗勒斯长大的艾尔摩看来，他觉得那一瞬间西弗勒斯眼底的情绪几乎趋近杀意。
　　
　　不像仅仅是长辈的注意力被他人吸引的忌妒。
　　
　　由於西弗勒斯对雷古勒斯长期表现出试图隐藏，却依然明显，并随著时间越加增长的敌意，他为此对两个当事人旁敲侧击，也间接和莱姆斯他们套话，想知道这两个少年之间是否发生过什么不愉快，却没有得到答案。同学们以及雷古勒斯本身都知道西弗勒斯不喜欢他，但想不出除了雷古勒斯分走魔药助教的时间外，曾发生过什么造成西弗勒斯敌视态度的事情。
　　
　　虽然这个学年度没有意外的话，西弗勒斯不会突然出现在霍格沃兹里，艾尔摩还是觉得先把曾让西弗勒斯如此在意的椅子收起比较保险。
　　
　　如果哪天西弗勒斯突然回来霍格沃兹，而雷古勒斯又刚好坐在那个位置。。。。。。他有种结果不是当天晚餐六分熟的牛排，被西弗勒斯硬生生切成血肉馍糊的鲜红肉酱出气就能解决的直觉－尤其他一边锯著牛排，还不时朝他恶狠狠瞪上几眼。
　　
　　同侪间的恩怨到底关他什么事。。。。。艾尔摩无辜地吃著雷古勒斯送的蛋糕装死。
　　
　　－－
　　
　　西弗勒斯会在晚餐后以双面镜和他联络，关於对新环境的探索、新认识的同学、新习得的知识。艾尔摩在霍格沃兹的生活作息规律平稳，凤凰社的相关事务不需要让西弗勒斯知道，私人方面的交际与活动趋近於零。他与西弗勒斯的通讯往往是少年说，他倾听，不时加入一两句自己的意见，或告诉西弗勒斯他的朋友们最近的近况：詹姆斯为了讨莉莉的欢心做出什么让人哭笑不得的夸张举动、莱姆斯养的黑狗差点咬了向他告白的女孩、劫盗者们如何实践他们异想天开的恶作剧，得到多少被扣除的分数与满得渐渐向学期末逼近的劳动服务。
　　
　　两人的双面镜通讯在开学一个月后，间隔的时间越来越久。最开始时大约一两天通讯一次，时间自数十分钟到半小时之间不等；渐渐拉长为两三天、三四天、四五天，每次交谈的时间长度慢慢缩短，甚至西弗勒斯只是想和他道声晚安。
　　
　　艾尔摩不介意两人交谈的时间越来越短，在他看来，随著西弗勒斯年龄的增长，迟早会将注意力从他这个长辈身上转移，建立属於自己的人际关系。何况他真的没有那么多的新鲜话题能时常和西弗勒斯说个不停。
　　
　　现在最常与他在一起的是雷古勒斯。因为立场不同，与哥哥之间的关系越来越糟糕；稍显懦弱的性格，让他在斯莱特林里的地位依然不稳。确定会用杀人视线瞪视他的西弗勒斯今年成为与德姆斯特朗的交换学生后，雷古勒斯完全将他这里当成暂时逃避烦心现实的避风港。而西弗勒斯显然不会高兴听到与他有关的内容。
　　
　　他同样没有太多的话题能与雷古勒斯聊天，甚至更少，因为他不能让黑魔王有机会从雷古勒斯这里知道他过多的情报。
　　
　　艾尔摩觉得，即使食死徒需要能够调制优良魔药的补给人员，雷古勒斯也不会随意将他列在能够提供的人选名单上贡献出去。只是人生总有许多意外，巫师更有不少不需经过本人同意就能得到情报的手段，他必须小心为上。
　　
　　不过他们终究是面对面在同一个空间里相处。
　　
　　与和西弗勒斯用双面镜在集中的时间内交谈不同，他们可以在各自忙碌的零碎时间里，不抬头地偶而交换一两句对於某事的心得，如果两人对话题有延续的兴趣，再继续更加深入的交谈。反之，可以轻轻笑个两声，或漫不经心地随意附和。艾尔摩比较喜欢这种不带强迫交谈性质的相处模式。
　　
　　他们现在身处的环境不同，虽然都是身在学校，但不是处在同一个距离范围内。面对面也能聊得开心的零碎话题，换成带著距离的通讯后，那些微不足道的生活点滴，出口时的色彩莫名褪色不少，让人没有提起的兴趣。
　　
　　因此当圣诞节即将到来，艾尔摩整里需要送出礼物的清单，在笔记本上写下了第一个名字，才突然发现他想不起来上次与西弗勒斯通讯是在何时。
　　
　　两周？三周？他不确定，但他确定他们的话题里没出现过有关英国与德国两国如何过万圣节的细节差异讨论。
　　
　　艾尔摩拿出收在怀里的双面镜。当初会选这么小的镜子就是为了能不用缩小，直接收在衣服里。
　　
　　加上西弗勒斯到达德姆斯特朗的第一晚，艾尔摩第二次主动联络他。
　　
　　送出的呼叫没有回应，艾尔摩用手指轻轻敲打桌面，桌面上的小时钟时针指向八点。无论多累，除非生病，西弗勒斯不会这么早睡。可能正在忙？镜子不在身边？
　　
　　艾尔摩拿出信纸，略略写下几句问候，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