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同人] 撕裂 [完结]-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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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吧，和一个波特较真是降格的行为……虽然他很清楚他在扯淡——斯内普不可能跑到一千年前和萨拉查·斯莱特林交流他的魔法——但这个波特的行为可真不格兰芬多……反倒像一个斯莱特林。看看，这撒谎都撒得从容不迫的，真是一颗好苗子！（这是什么好苗子啊？）比奇洛这个蠢货优秀太多了。
　　不不不，他现在是在讨论哈利·波特，即使他愿意当食死徒，他还不要呢！波特的位置就该是隆巴顿的坩埚——啊对，他听说隆巴顿夫妇已经被送进圣芒戈了，这么说来，解决复活的问题之后，他还该把纳威·隆巴顿也弄走……（这个心眼小的……）
　　“哇，Harry，你看过霍格沃茨四巨头的传记？”赫敏看上去一脸崇拜：“我是说，你不是才接触魔法一个月而已吗？而且你的课本知识也那么棒——Harry，真不愧是救世主！”
　　“赫敏！”Harry这回是真的害羞了：“我只是喜欢看书而已！而且我也不是救世主，那时我才一岁，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做到那件事的……”
　　被无视的奇洛（伪）突然有种不顾后果直接阿瓦达了这两个不长眼的小鬼的冲动。
　　——再忍忍，伟大的黑魔王不是冲动的格兰芬多，一切魔法石为重……大不了吧这个泥巴种也丢进隆巴顿的坩埚好了。（纳威，你真是任重而道远……）
　　事实上并非只有Harry一人对黑魔法防御术期待万分，这也就可以理解，为什么在奇洛（这回是真的）上完第一堂课之后，人们纷纷怨声载道。
　　“天啊，那个教授压根没有一点儿本事！邓布利多校长居然会让这样的人当教授！”Harry的一个室友，西莫·费尼干有些傲慢的说。他母亲是个女巫，这也就意味着他（至少是在霍格沃茨新生中）对魔法的认识非比寻常，因此也异常鄙视结结巴巴神经质的奇洛教授。
　　“对啊！”罗恩忙不迭的点头表示赞同：“还有那一屋子的大蒜味儿……”
　　“他完全符合一个马戏团小丑的形象。”迪安说：“我爸爸会很高兴终于看见一个符合他想象的巫师的——你们知道，来接我的是麦格教授，当她来到我家的时候，我爸爸妈妈都很失望的发现巫师和普通人一样正常。（或者说，更加刻板？）”
　　奇洛教授突然急速超过吵闹的学生，怯懦的低着头跑开了。
　　——＇该死的格兰芬多们——奇洛！你斯莱特林的自尊呢！把这个见鬼的伪装改掉！立刻！马上！＇
　　——＇主人，请冷静一点……您也承认这个伪装最有利于计划的顺利进行……＇奇洛战战兢兢的默念。
　　迪安看上去很为自己的话被教授听见而担忧，西莫耸耸肩安慰道：“知道吗，据说霍格沃茨的黑魔法防御课被神秘人下了咒，没有老师能干超一年。要不是这样，奇洛这种半吊子怎么可能当上教授！”
　　Harry在这群人抱怨时只字不说。
　　上课前他就隐隐觉察奇洛不简单，他绝对很强——他还没发现其他任何人魔压强到让他头疼的——而且这个人似乎隐藏着危险的一面。
　　不过……邓布利多不是最伟大的白巫师吗？奇洛就让他去头疼好了，他一个一年级学生才不会去多管闲事……

　　救赎

　　星期五，Harry头疼的发现今天有斯内普教授的魔药课。
　　在海格接他去对角巷那天，（因为某些混乱无比的事情，）他认识了那个阴沉沉的斯内普教授，并且对他产生了深刻无比的印象。从他好几次对自己表现出来的厌恶——甚至可以说是憎恨——和那种即使在斯莱特林也无人能比的刻薄，Harry很清楚在他那儿自己绝对讨不了好。
　　说实话，Harry觉得这个斯内普教授并不会有什么危险——至少比起那个奇怪的奇洛教授，斯内普明面上的厌恶实际上更安全些。但是，Harry下意识的宁可选择跟那个他同样不喜欢的奇洛教授呆在一起，总比被黑漆漆的大蝙蝠喷毒液好多了——这两天奇洛教授总是有意无意的套他的话，Harry发现每当他故意把奇洛教授气得飙魔压，即使自己的脑子会疼，也掩盖不了那种愉快的感觉。（原来Voldy说的“人的快乐是可以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的”是真的啊……Harry顿悟了。但是不行，我得阻止这种情况，我不要变成这种变态……）
　　人们普遍从高年级那里听说了斯内普教授的“威名”，来的格外的早，尤其是格兰芬多的，上课前十分钟大家就全员到齐了。Harry保证，即使在麦格教授的课上都有那么一两个不怕死的会迟到。
　　在上课时间正好到点时，教室大门气势十足的“嘭”一声打开了，万年黑衣的斯内普教授面无表情的大踏步走进来，身后黑袍翻飞，身周几乎具现化出一种黑压压的气体。在他进入之后，大门咯咯的自动关上，而此时斯内普教授已经走到了讲台上，用他那无神的黑色眼睛扫视全场。
　　下边一片鸦雀无声……
　　——没想到斯内普教授的魔法那么强！
　　小蛇和小狮子们纷纷感叹。不过区别在于，斯莱特林的小蛇们一个个都挺直了腰，而格兰芬多的小狮子们则有点腌巴巴的。
　　——真不愧是教父！
　　德拉科自豪的想。爸爸，其实你的品位还不是糟糕透顶的嘛！只是……恩，要是教父再华丽一点，头发再清爽一点，笑容再优雅一点……自己脑补了一会儿这样的教父，德拉科一脸僵硬的果断打住。
　　——没想到这个大蝙蝠还挺强啊！不过这算什么，Voldy比他强多啦……不不不，连奇洛教授都比他强多了，至少斯内普的魔压还做不到让我头疼呢（……）。
　　这个，当然是Harry的想法。
　　“你们到这里来为的是学习这门魔药配制的精密科学和严格工艺。”斯内普教授的声音几乎只比耳语高上那么一点，但因为绝对安静的环境，人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由于这里没有傻乎乎地挥动魔杖，所以你们中间有许多人不会相信这是魔法。我并不指望你们能真正领会那文火慢煨的大锅冒着白烟、飘出阵阵清香的美妙所在，你们不会真正懂得流入人们血管的液体，那种令人心荡神驰、意志迷离的那种神妙魔力……我可以教会你们怎样提高声望，酿造荣耀，甚至阻止死亡——　”斯内普教授顿了一下：“但必须有一条，那就是你们不是我经常遇到的那种笨蛋傻瓜才行——波特，如果我把水仙根粉末加入艾草浸液会得到什么”
　　Harry有一秒钟的迟钝。他自认为已经尽力在低调做人了，好像也没有惹到这只大蝙蝠。斯内普是在叫他？如果他没有理解错误，他可以认为斯内普在挑衅吗？
　　多天积压的火气顿时直往上冒，Harry压制自己的火气站起来，（Harry，低调，你答应姨妈不会惹事的！）以一个学生应有的礼貌说：“水仙根粉和艾草加在一起可以配制成一种效力很强的安眠药，就是一服生死水。”
　　Harry居然能回答出这个问题让斯内普有些意外，Harry愉快的发现他明显顿了一下。
　　但是马上，斯内普就恢复原样了：“啊，当然，任何一个脑子正常的一年级学生都会知道——那么，波特，如果我要你去给我找一块牛黄，你会到哪里去找”
　　Harry觉得血液轰轰的冲上耳膜，他强制自己想想Voldy和卢修斯叔叔的淡定，（Harry，你答应姨妈的！）还算礼貌的说：“。牛的胃里。牛黄是从牛的胃里取出来的一种石头，有极强的解毒作用——”
　　“——那你说说舟形乌头和狼毒乌头有什么区别”
　　“没有区别，教授。”Harry几乎要咬着牙才能克制自己的怒气：“舟形乌头和狼毒乌头则是同一种植物，也统称乌头。”
　　看见斯内普一脸吃了干大便的表情，Harry终于稍稍平衡。
　　不过马上，斯内普就反映了过来：“你们还愣着敢什么！难道你们觉得自己的脑袋能记住这些吗？波特，你也一样！”
　　一片摸索羽毛笔和羊皮纸的沙沙声。Harry呆呆的站在那里，感觉一种冲动让他热血沸腾——
　　“教授，或许的确有那么一些学生的脑子堪比巨怪呢，比如——”他冷笑着指指德拉科身边的两个大块头克拉布和高尔，这两个家伙正在吮吸他们的羽毛笔，仿佛那是某种好吃的糖果。
　　不，那就是一种糖果。Voldy给他买过，他不会认错的。
　　但是不是已经不重要了，因为斯内普已经用他那黑漆漆仿佛黑洞的眼睛盯住了Harry，Harry从中读出一些非常隐晦的怒意。
　　——死蝙蝠，你以为就你会摆谱？
　　Harry模仿着Voldy和卢修斯叔叔那种居高临下的讽刺神态，不甘示弱的回瞪向斯内普。
　　黑色的对着绿色的，无神的对着讽刺的。一时间，肉眼不可见的电火花在整个教室里劈啪作响，距离斯内普教授最近的两只小狮子吓得抖啊抖。
　　Harry肯定他在斯内普的眼神里读出一秒钟复杂的震惊，那是一种不敢置信、懦弱、狂怒和担忧的混合。但在他还没反应过来时，斯内普就恢复了他的沉静：“波特，由于你顶撞老师，格兰芬多会为此被扣掉两分。”
　　托那个眼神的福，Harry这回倒是没再跟斯内普对着干，只是一言不发的坐了下去。
　　在之后的时间里，两人都默契的保持了一种视若无睹的态度。直到下课。
　　“Harry！斯内普教授太过分了！他扣了格兰芬多的分，就是因为你指出那两个白痴在吃东西！”斯内普一离开教室，罗恩就冲上来给Harry打抱不平。
　　“就是啊！”赫敏看上去非常赞同罗恩的话：“Harry，你是不是惹到斯内普教授什么了？”
　　“我发誓我没有。”Harry说。
　　“Harry，”这时德拉科突然走上来，他显得有些苍白过度：“我们能谈谈吗？”
　　“马尔福，你打算给你的朋友打抱不平了？”罗恩大声嚷嚷。
　　“滚开，韦斯莱！”德拉科轻蔑的看了一眼罗恩：“我不希望一场朋友间的谈话，被你这个没有大脑的白痴宣传成一场战争！”
　　“Harry怎么会和你成为朋友！”罗恩继续说：“你不就是比我们先在服装店里遇到Harry吗？哼！Harry是属于格兰芬多的，他才不会和你这个邪恶的斯莱特林成为朋友！”
　　“罗恩！”赫敏皱眉拉住了罗恩的袖子。马尔福真的很礼貌，罗恩的话太过分了。
　　“我和德拉科的确是朋友，和学院无关。”Harry冷淡的看着罗恩说，然后他转向德拉科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明天吧，明天早上我来斯莱特林找你？”
　　“好的！”看着Harry的笑，德拉科突然觉得这些天的不快全部消失：“早上9点。”
　　“Harry！你怎么能去斯莱特林的地盘？”罗恩表现得仿佛被背叛了一样。
　　“我为什么不能去呢？”Harry歪歪头露出一个几乎可以说是可爱的表情，眼睛里却是一片漠然。
　　“罗恩！你给我适可而止！”不明白纯血家族之间门派之争的赫敏选择站在Harry这边：“你应该对Harry和马尔福道歉！”
　　“好……很好！你们这些叛徒！你们……”罗恩的脸和脖子都红了：“你们都和这个邪恶的斯莱特林呆在一起吧！”
　　然后他一个转身，快速跑开了。
　　波特……
　　莉莉的眼睛……莉莉的眼睛……
　　斯内普觉得很冷。
　　他刚刚看到了什么？那个波特的眼睛……邓布利多还说他的眼睛和莉莉一模一样……撒谎！撒谎！全都是骗人的！
　　他嘭的关上自己办公室的大门，全身颤抖的坐在自己的座椅上一个劲发抖。
　　——那个波特的眼神……不！这不是真的！一定是他的幻觉！波特的眼神怎么可能和他那么像？
　　不知何时，他已经抖得抱成一团。他只是觉得很冷，还有一种可笑的感觉。
　　波特……那个波特的眼神，怎么那么像那个人呢？
　　斯内普忘不了自己当初是怎么投入黑暗的，不只是因为那个人的强大，还有他对自己说的那句话——
　　“斯内普？啊，是的，一个混血普林斯……不过我看见的只是一个热爱黑魔法的强大巫师而已。”他曾经这么说。
　　不管这是不是他拉拢人心的手段，斯内普却的的确确为这句话献出了他的忠诚——不只是为了他强大的势力，更是为了那种从未有过的认同。
　　人们都说那个人是冷酷的，但他却对他好得出奇，他甚至成为他核心追逐者中唯一一个混血。
　　斯内普不知道Voldemort为什么对他特别青睐，但是因为这种亲近，他曾无数次看见他那种从不在人前露出的表情——和这个波特，一模一样！他绝不会弄错的……一模一样！
　　波特到底是怎么回事？
　　或者，更直接的说，这个绿眼睛的小鬼……到底是那个白痴波特和莉莉的儿子，还是那个人——无论是出于什么理由——的伪装？
　　那么，那个波特呢？莉莉的孩子呢？
　　十一年前，他为了莉莉和她的孩子背叛了那个人。
　　但无论是他的主人，还是“最伟大的白巫师”，都没能让莉莉活下来。
　　当莉莉因为那个预言被那个人杀死时，他几乎失去活下去的勇气。要不是邓布利多说过让他担当间谍，当黑魔王在将来某一天复活时保护莉莉的孩子，他……他或许早就死掉了吧？
　　而那之后的阿兹卡班大越狱的消息——虽然官方没有发布这个消息，但邓布利多却险恶的告知了他——更是让他感到自己的选择是正确的，他必须活着，他必须用自己的一切保护莉莉的孩子逃脱那个人的报复。
　　可笑的他还一直觉得自己的所作所为是有意义的，他的付出都是为了保护那个孩子。
　　但是现在……哈，保护——保护谁？他用生命和忠诚换来的，到底是什么啊？
　　——别胡思乱想，这不是真的！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多年来的生存目的一朝消失，这种幻灭的感觉让他全身冰冷，眼前一片漆黑。他感觉自己身处无边的黑暗，一无所有，没终止的下落。
　　他真希望自己就这么死去——就算是晕死过去也好，但是十数年来养成的坚定的心智让他无比清醒。他感到自己的心脏仿佛被某种东西切成一片一片，而他却无力阻止。他只能这么一动不动的等待那把利刃将他割成碎片。
　　不知过了多久，斯内普突然发现一个人从壁炉现出身影。
　　“西弗？”那种他早就听惯的咏叹调有因为惊慌有些变调，是卢修斯来了。
　　——对了，前几天卢修斯就说今天会来拿他的见鬼的美容魔药，顺便请自己去他家共进晚餐的。
　　斯内普条件反射的想讽刺这个喜欢乱放荷尔蒙的友人两句，却发现自己张张嘴什么也说不出。
　　他的喉咙，不知道为什么，干得那么难受。
　　“西弗？”卢修斯看上去担心极了：“梅林！你湿透了！该不会是鼓捣你那些魔药鼓捣出问题了吧？”他试图拉起斯内普：“我带你回马尔福庄园——你的手像冰一样！不行，直接去医疗翼！”
　　看着卢修斯关心的样子，斯内普觉得身子似乎暖了一些，这时他才发现自己的衣服完全湿透了，贴在身上粘粘的。
　　“不用了——”他说，僵硬的反手拉住卢修斯的手：“卢修斯，陪我坐坐。”
　　卢修斯用飞来咒拿来一件干净的衣服，待斯内普手脚僵硬的换好，才坐在另一个椅子上：“好了，我的朋友，现在你可以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了吧？”
　　斯内普没说话。
　　他觉得今天自己好像一个白痴格兰芬多，仅仅因为卢修斯的几句温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