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同人] 撕裂 [完结]-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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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显然是的。勇敢的孩子们！你们打败了两头巨怪。”一个苍老却有力的声音愉快的说。邓布利多教授不知何时已经出现在房间里，身后跟着麦格教授、斯内普教授和奇洛教授。
　　“校长！”学生们一齐说。邓布利多的强大毋庸置疑，当他出现时，那种掌握一切主导权的气场使得所有人不自觉感到拘束。
　　“孩子们，我听说了你们勇敢的事迹。”老人和蔼的对大家笑笑：“尤其是罗恩和Harry，你们各自打败了一头成年的巨怪。而四位年轻的先生小姐，你们无疑问都为你们的学院取得了荣耀。”
　　罗恩的涨红了脸了，Harry还有点呆呆的样子。他能够感觉到这个看似开心的老人似乎有些焦虑，他看着自己的眼神和开学时那个和蔼的微笑似乎有了某种不同，Harry直觉那绝对不是好的转变。
　　果然，校长马上说话了：“现在，能请格兰杰小姐、韦斯莱先生和马尔福先生先离开医疗翼吗？我们有些事情还要和波特先生谈谈，午饭时间马上就要到了，或许你们能到大厅里尝尝新出的蜂蜜蛋糕？”
　　两个格兰芬多立即表示了同意，德拉科看上去似乎有些担心，但他也只是向Harry告了别，和赫敏、罗恩一起离开了医疗翼。
　　“Harry，”校长坐在Harry床边的一个椅子上，直视着Harry的眼睛说：“我很高兴你是一个拥有如此极大天赋的巫师，如果詹姆和莉莉还在的话，他们一定会为你感到自豪的。”
　　校长的蓝眼睛射出锐利的光芒，仿佛能看透一切的眼神使Harry感到不自觉的紧张。虽然校长在微笑，但是那种穿刺般的的眼神让Harry清楚地明白这不是一场慰问或表扬。这倒像是一场审问。
　　他不喜欢被这样对待，想到自己明明没有做错什么，他也坚决的抬头直视校长的眼睛。
　　“谢谢你，先生。”他说，带着一种自信而不自傲的语气。
　　老人微微顿住一秒。他没想到Harry敢于这么直接的与他对视，事实上他从很早以前就知道自己的视线可以异常逼人。Harry看上去坦荡荡的无所畏惧，仿佛在大声宣告自己的纯净。
　　他有些动摇了。这三天他已经确认了这个孩子的确就是Harry本人而非食死徒的伪装，只是，Harry在这个年纪就会使用那样威力巨大的黑魔法实在让他不得不考虑到最坏的情况。如果这个孩子真如斯内普所说，与那个人有什么关系……但是在那个人身边可能存在这么纯粹勇敢的人吗？或者这个孩子的伪装已经炉火纯青到了自己也不能发现的地步了？——这怎么可能！
　　“但是Harry，你之前使用的黑魔法差点要了你的命。”校长说，他蓝色的眼睛直直盯着Harry，仿佛能穿透他的身体直接看见他的思想：“Harry，告诉我是谁教了你这么危险的魔法？”
　　“我……我只是情急之下突然想起有这么一个法术……之前好像在哪里看到过……”Harry看上去非常忐忑不安。邓布利多开始思考，是不是这个孩子受到了什么引诱？他看上去还是好的，即使他使用了一个黑魔法。
　　Harry的确很不安，他不知道是不是该把Voldy的存在供出来。一方面，他真的希望有个人能为他分担这个秘密，德高望重的老校长看上去很适合。另一方面，他觉得这就像在背叛什么，而且还可能给德拉科他们家带来麻烦。
　　就在这个时候，奇洛教授突然吞吞吐吐的开口了：“H…Harry看的、的书是——是——《齐、齐奎历险传记》，里边……的、的确有——有类似的——咒…咒语。”
　　这回所有人都看向奇洛，Harry也不例外。
　　“Har、Harry很，很喜欢看——人物、人物传、传记，那天他——我——我借给他一本，一本书……里边有……他随口，随口问、问了一个——就是——就这个——”奇洛越发结巴，弄得所有人都没了耐心。
　　“是这样吗，Harry？”邓布利多转向Harry问道。
　　“唔……”Harry像做错事了一样点点头：“对不起，校长，我不知道它那么危险。”
　　其实Harry也很奇怪。奇洛的确借给他那么一本书，但那纯粹是因为他想套Harry的话——Harry不明白为什么这个大蒜头巾教授认定自己和斯内普教授有关，难道他打算让自己去挑衅斯内普而被杀吗？至于他去找奇洛提问题，这纯粹就是扯淡了——当然，Harry很明白现在自己处境不妙，不论奇洛是何居心，他愿意帮助自己度过这个难关是好事。他想起Voldy说的，好机会不用白不用……
　　“奇洛教授，你不该叫一个一年级的小巫师这么邪恶的魔法！”麦格教授很生气，但看上去教授们都已经相信了这个理由。毕竟，Harry和奇洛教授的关系之好有目共睹，整个格兰芬多只有Harry从未嘲笑奇洛是个草包，而两人也常常进行师生间的课下交流。
　　——虽然这纯粹是个美丽的误会。Harry是从一开始就觉得奇洛有危险，而那些“课下交流”不过是Harry和奇洛（伪）之间斯莱特林式的弯弯绕相互打击。
　　“对——对不起……没想到……只是讨论……”奇洛教授呜咽起来。
　　“总之Harry现在平安无事，这就够了不是吗？”邓布利多站起身来，轻松地说：“好吧，现在事情也弄清楚了，Harry，你也该好好休息休息。”
　　“恩……”Harry低声回答，看上去还是那么不知所措。
　　直到所有人离开病房，Harry这才露出眼中那丝疲惫，他不得不撒了太多的谎。校长，奇洛，还有Voldy……他真的好累好累……

　　校长家访

　　梅洛普一早就收拾好了屋子，将任何即使只有一丁点可能让人联想起魔法界的东西——哪怕是一根绿色的缎带——都藏好了。
　　达利在梅斯庭中学住校，弗农·德思礼这两天（被打发）到一个遥远的客户那里去谈生意，现在女贞路4号就只剩下她一个人。现在，梅洛普就坐等那个疯疯癫癫的老头子来了。
　　在Harry受伤后，德拉科在最快的时间内就将一切告知了卢修斯，这总是意味着Voldemort和梅洛普本人得到消息。梅洛普当时真想冲进霍格沃茨把那个“最伟大的白巫师”丢进坩埚，而Harry受伤后第三天接到的家访信则让她有了将他打包给自己在某些方面多才多艺的儿子（……）的冲动。
　　哼哼……本世纪“最伟大的白巫师”？让我看看你到底有什么过人的本事！
　　叮咚～
　　门铃响起，那老家伙终于到了。
　　梅洛普从沙发起身，绕过摆满糕点的茶桌，又到厨房转了一圈，这才走向大门。在这个过程里，她一直是一脸阴沉的，直到她将手扶上门把手才将面部表情调整成冷淡而担忧的样子。
　　门开了。
　　穿着一身紫色长袍（上面点缀着大颗大颗的闪亮金星）的老人出现在梅洛普面前。他有着花白的头发和胡子，鼻子似乎被人打折成三段，那上面架着一副眼镜，半月牙形的眼镜后面隐藏着一双锐利的蓝眼睛；脑袋上歪戴着一顶粉红色的女帽，长达三点英尺的胡子被一根红绳扎的蝴蝶结束在一起。
　　“……”
　　梅洛普早就听Voldemort说过这家伙喜欢扮怪象恶心人，但看见真人她还是被这么超下限的装扮给恶心住了。
　　“啊，你就是佩妮吧？”邓布利多愉快的看着她像一块石头一样愣在那里：“我是阿不思·邓布利多，Harry学校的校长。当然——我们早就通过信，只是没想到时隔多年现在才第一次见面！”
　　“……”
　　几百年前通过信……不过是在Harry襁褓里放了一封托孤书，这也叫通过信？——这个无耻的自来熟！梅洛普真想给这张老橘子皮似的笑脸一个神风无影，或者之类的什么都行，总之别再这么恶心她了！
　　“或许我们应该到客厅里去，而不是站在冷冰冰的大门口。”邓布利多说着关上了门。
　　“等等——”梅洛普叫住了即将向室内走去的校长。
　　“佩妮，你还有什么事吗？”白胡子老人的样子就像这个房子他已经来过一百遍一样。
　　梅洛普已经从邓布利多那可怕的装束中回过神来了，她皱起眉头：“作为一个客人，邓布利多先生，或许你应该遵从主人家的习俗……”
　　“So？”老人一副洗耳恭听的愉快样子。
　　“我花了好大力气才打扫好这所大房子，我不希望自己的辛苦白费。”梅洛普看上去就像一个有洁癖的家庭主妇：“邓布利多先生，如果你还存在哪怕一点点礼貌，就该记得进门前应该脱鞋。”
　　“哦，是的是的，是我的疏忽。”老校长完全没有被讽刺的尴尬。“抱歉，佩妮。”他说，收回自己的脚，脱下鞋，穿上梅洛普特意放在门边的卡通鸭子毛绒拖鞋：“鸭子！真是可爱的品味！”
　　“……”
　　可爱？梅洛普抓狂了，她明明是想恶心恶心这个老家伙的。看来……她还是道行不够啊！
　　两人走到大厅，邓布利多惊奇的说：“哦，佩妮，你真是个细心的孩子！”他快步走到那堆点心面前，毫不客气的坐下，拿起一块蛋糕：“谢谢，我就不客气了！”
　　孩子？我和你一样大——而且你从来就没客气过……
　　梅洛普看着邓布利多大快朵颐，忽然升起一阵失败感。因为这个人的无耻作风，她的一切准备发言都没派上用场，当然，以目前的状况来看，即使说了这脸皮厚得无敌的家伙也不会有什么反应。
　　不行啊！作为最邪恶的黑魔王的母亲，怎么也不能被这么一步步压制！她可是一个小心眼的斯莱特林，不扳回一局她可不会安心的！
　　梅洛普一边想一边露出一个让人毛骨悚然的笑容：邓布利多，你不是喜欢吃甜食吗？好，我就让你吃个够！
　　“恩！佩妮，你的手艺可真好！”邓布利多一边吃一边说，那狼吞虎咽的样子让梅洛普连连皱眉，但是……无视！无视！现在该去拿咖啡了。
　　去厨房拿来热腾腾的咖啡：“邓布利多先生，这是我今天特意磨制的，你也尝尝吧！然后我们好好讨论一下Harry受伤的事情。”
　　“谢谢！”校长先生笑眯眯的接过咖啡：“哦——真苦！佩妮，你没有加糖吗？”
　　“没有加，不过糖和蜂蜜都在这边。”佩妮从放糕点的桌子下层取出三个罐子，正是糖、奶和蜂蜜。
　　“谢谢。”邓布利多像不要命一样将那些东西一勺勺加进自己的杯子里，看得梅洛普嘴角一阵阵抽搐——原来Tom所说他的脑子全被糖腌没带一点夸张吗……
　　“Harry为什么会受到这么重的伤？三天昏迷不醒？”梅洛普问。
　　“哦，只是出了点意外……”邓布利多又往杯子里加了勺蜂蜜：“现在Harry正在快速恢复中，放心，不到一个星期他就能像以前一样生龙活虎——”他尝尝杯子里的东西，满意的咂咂嘴。
　　这老玩意儿忽悠人倒是一套一套的……
　　“先生！”梅洛普尖叫起来：“我已经失去了莉莉，现在，我希望你能放过Harry！不要让他受伤了！”
　　“佩妮，我很抱歉，我没有保护好Harry——这本该是我作为一个校长应做到的。”邓布利多又向杯子里加了勺糖：“不过我保证我会尽最大努力保护自己的学生。”
　　梅洛普轻蔑的哼了一声。
　　“邓布利多先生，恕我直言。”她说：“我不是个傻瓜。你为什么会希望Harry身上的保护魔咒持续到他成年呢？那个魔王并没有死去，他将会回来是吗？”
　　邓布利多大口咽下嘴里的饮料，这才第一次认真的看向梅洛普。这个苍白瘦削的女人有一双深沉的棕色的眼睛和发自骨子里的高傲气质，只是因为太过内敛一致他之前没有第一时间发现。（拜托啊邓大，不论是谁看见你那身天雷滚滚的装扮都会失态吧！）
　　“佩妮，我没想到你那么聪明……除了没有魔法，你丝毫不下于你的妹妹莉莉。”他喃喃说。
　　“根据你给的信息我当然能推测这些。Harry将来会有大麻烦的……我不希望他陷入危险。邓布利多先生，不论是出于什么理由，如果Harry再次陷入这样的危险，我会让他从你的学校退学。”梅洛普维持着冷淡的表情看着这个老人，没说话，也没移开自己的视线。
　　邓布利多被这个强硬的宣言镇住了，他慢慢喝了一口自己杯子里的不明粘稠液体，这才开口：“佩妮，Harry能有你这样爱他的亲人，我很欣慰。我也希望这个可怜的孩子有一个美好的校园生活，我会尽自己最大的努力让Harry安全快乐的长大——”
　　“——但是他是属于魔法界的？他是‘大难不死的男孩’？‘魔法界的救世主’？所以他必须面对这一切考验？必须受到伤害？”梅洛普嘲讽的问。
　　“佩妮，别这样……”邓布利多无意识的往自己的杯里加糖：“Harry是属于魔法界的，他有必须要背负的责任……”
　　梅洛普突然将一大罐咖啡泼上邓布利多的身上。
　　“最后一遍！Harry是莉莉唯一的孩子——我——绝对不许——他——介入——战争！”梅洛普一个词一个词的说。
　　邓布利多的表情这才真正严肃下来，他放下手上的杯子，用一种戒备的眼神看着梅洛普，蓝色的眼睛刺入棕色的，仿佛要挖开她的思想：“佩妮，如果是Harry是为了整个魔法界不得不介入战争呢？Harry是整个魔法界的希望。”
　　梅洛普微不可察的撇撇嘴：“邓布利多先生，我只是个普通人，我只想保护自己的亲人。”
　　邓布利多变得面无表情：“佩妮，我会用我的生命保护Harry，我们的敌人要想杀死Harry，他必须要跨过我的尸体——这个承诺够了吗？”
　　“不够。”梅洛普铁石心肠的说：“你无法保证你时时刻刻都在Harry身边。我只有一句话。Harry不会加入战争，如果你们试图将Harry变成一个战士，我会马上让Harry转学。”
　　邓布利多不说话了，他只是用一个魔法将自己身上的咖啡渍清理掉，然后一口又一口喝着那杯已经不能被称为咖啡的东西。直到他喝完，两个人都没再说一句话。
　　“如果Harry不学会战斗，他会被杀死。Voldemort——我想你也该知道这是那个黑魔王的名字——一定不会放过他。佩妮，你希望看见这一天吗？”邓布利多问。
　　“我不会让那天到来的。如果Harry作为一个普通人生活，我不相信那个魔法界的魔王能找到他。”
　　又是一阵沉默。
　　最后，邓布利多站了起来：“好吧佩妮，看来我们谁也说服不了谁。多谢你的款待，我必须得走了。当然，我们或许能通过猫头鹰继续保持通信。”
　　说着邓布利多以超越他年龄的敏捷站了起来：“下次见吧。”
　　“不送。”梅洛普同样冷淡的说。
　　霍格沃茨，校长办公室里。
　　“西弗勒斯……”头发胡子花白的老人忧伤的旋转着自己的魔杖：“我已经去Harry的姨妈家看过了。放心，Harry和Voldemort压根没有关系——除了十一年前那个糟糕的夜晚之外。”
　　阴沉沉的黑发男人沉默半晌：“怎么可能！那种轻蔑的表情——还有黑魔法——邓布利多，难道你的脑子终于被蜂蜜小甜饼填满了吗？”
　　“不不，我确信我的判断。Harry……他只是有一个拥有斯莱特林的姨妈罢了……或与我们因该庆幸莉莉的姐姐是个麻瓜，否则Harry倒真可能和斯莱特林发生亲密接触。”
　　“佩妮·伊万斯？”
　　“不，是佩妮·德思礼。”邓布利多摇摇头：“西弗勒斯。总之，你就别为Harry和黑暗势力有接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