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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P]二月冰-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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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莉丝汀看到他的手法很熟练，比她上学年给他治疗腿伤时要干脆利落得多。看着摆在茶几上那一大堆瓶瓶罐罐，克莉丝汀啼笑皆非：这也太小题大做了吧？如果在麻瓜世界，这样的伤顶多也就涂点云南白药（呃，中国的麻瓜世界……），过几天也就没事了。当然，魔药见效的速度的确要快得多。可是这些药……她估计给一头火龙用都绰绰有余。
手背上传来的刺痛让她本能地往回缩了缩手，然后被他紧紧抓住。握住她手指、让她的手固定不动的那只手稍显粗暴，而另一只往她手背涂上化瘀药膏的手却截然相反地温柔。修长的手指在圆盒里蘸上洁白的药膏，小心翼翼地点住她肿胀的手背，轻柔地画着圈让药膏润开，然后慢慢地试探着加重力道，把药力揉进肌肤……
明明他只是在为她的手涂药，克莉丝汀的脸却像发烧一样热了起来。
斯内普换了好几种药，直到克莉丝汀的手完全恢复到受伤前的样子，才放开她的手。
“西弗勒斯，谢……”
“你的课本呢？”
被打断话头的克莉丝汀愣了一下，没有反应过来地重复：“课本？”
“我记得你坚持要到那间挤得密不透风、充斥着汗味的书店去的理由是要买课本。而在那里足足过了三四个小时之后，你的收获却只有这个——”他从暗袋里拿出那本日记本向她扬了扬，然后丢在茶几上。“联想到你昨晚所说的‘不应该错过的事’，我不得不据此认为你到书店的目的就是为了这本日记本。”
她在他目光的逼视下不由得瑟缩了一下，点了点头，心里飞快地转着念头，琢磨着要怎么解释自己何以知道日记本会在那里出现。
“是德拉科暗示你的？”幸运的是，对于她的“先知先觉”，斯内普自己做出了似乎合理的推断。
克莉丝汀松了一口气，含糊地说：“我不能说……”
这成功地把他在错误的思路中引得更远。“口无遮拦的小鬼。这样的大事也敢随便透露……虽然，对我们来说这一点倒值得感谢。卢修斯真是宠他宠得过了份，什么都不瞒他……”
——马尔福先生其实没把这事告诉德拉科，但是他的家养小精灵却反而知道了这个重大机密，更糟糕的是这个家养小精灵还是个吃里爬外的变异品种……这样看来，马尔福先生在保守秘密这方面的确做得不怎么样。
“马尔福先生似乎根本不知道这个日记本的重要性。”
“这不奇怪。关于魂器的事，黑魔王不可能告诉任何人。卢修斯大概只把它当成个危险的黑魔法物品，打算让韦斯莱家的人吃点苦头。”
克莉丝汀拿起日记本翻了几页，里面果然全是白页。作为最早制造出来的魂器，封存着伏地魔所抛弃的身为“汤姆·马沃罗·里德尔”的过去，这里的灵魂碎片大概保留着最完整的理智，也被描述为最容易沟通的魂器。但是他一样凶残成性——杀死桃金娘的确只是个意外，并且是蛇怪干的好事，但这不能改变他是个杀人凶手的事实：这时他已经谋杀了亲生父亲全家，并栽赃给亲舅舅。
他的理智只用来为自己谋取利益，他“容易沟通”只为了诱惑和欺骗无知的人。他虽然不像如今的伏地魔那样疯狂，但在危险程度上同样不容轻视。
克莉丝汀考虑了一会儿要不要利用他打开密室，除掉里面的蛇怪，以绝后患。不过与狡诈的、惯于诱惑人心的里德尔打交道，无异于与虎谋皮，到最后谁利用谁还很难说。反正蛇怪的寿命也不过就是一千年出头，现在离斯莱特林的时代已经过去了一千年，放着不管它很快也就寿终正寝了。
所以克莉丝汀决定还是尽快把日记本处理掉，只是在那之前还有一个问题需要确认。
“西弗勒斯，你觉得我们是现在就把日记本的秘密告诉马尔福先生，还是等把里面的魂片清除之后再告诉他比较好？”
作者有话要说：（清嗓，拍掌）咳咳，大家注意了注意了~请把目光从激起民愤的金妮同学身上收回，重新关注我们的教授和小克（话说，我怎么总是联想起欧阳小克……）
某雁正在构思教授和小克的进展，虽然有同学认为进展太快了，不过我觉得相处三年又发生那么多事，现在就算教授已经爱上小克也不是不能接受吧。
我不打算让教授纠结或是不肯承认什么的，教授不是学生时代自卑的他，小克也不是粗神经的格兰芬多，教授没必要太纠结。
另外，既然是教授先爱上的，如果还纠结来纠结去不肯出手的话，一百年也休想变成大家期待的那种关系了……难道要教授完全装作没事人一样（以他的功力，真想隐藏的话小克一辈子也发不现），然后哪天小克突然爱上教授，再开始倒追？那还让教授先爱上干嘛啊。
所以，如果我写教授察觉到爱上小克了，就会让他心动即行动。大家可能会觉得雷了或崩了，先打个预防针啊。
她究竟是谁？
克莉丝汀知道，要争取马尔福家的合作，显然后一种方法成功的可能性更大。如果伏地魔宝贵的魂器由于卢修斯的自作主张而被毁，他必然要承受伏地魔的雷霆之怒。在这种情况下要说服他比较容易，因为任何时候马尔福最重视的总是自己和家人的安全，为了保全自己另寻出路是可以考虑的。
但是克莉丝汀又觉得，断掉卢修斯的后路，使他不得不与他们合作，这样的手段未免有点不太合适。对于敌人或潜在的敌人，克莉丝汀不惮于使用任何手段，但是对于准备要拉拢成为盟友的人，这样的算计就有违她的准则了。她不可能做到像邓布利多那样，对自己人都毫不留情地利用。
对于克莉丝汀的想法，斯内普一言以蔽之：天真。
“我不否认，在之前和奇洛谈判时，你那天真的‘开诚布公’也许的确起到了一定作用。但是卢修斯可不会被这种坦诚所打动。对于斯莱特林来说，没有根基的信任只会让人轻视，觉得你行事不够谨慎。除非经过长年累月的接触和相互了解，或者互有把柄在手，否则突如其来的‘坦诚’反而会使他产生戒心。”
斯内普进一步剖析说，倘若先处理掉日记本再和卢修斯谈，他确实会像克莉丝汀担心的那样产生一丝芥蒂，但是和新的出路相比。那点被算计的不快就算不了什么了，何况本来就是他自己先试图摆脱日记本，才会导致这样的结果。
卢修斯显然对黑魔王的东山再起不抱信心，否则也不会像甩掉包袱似的丢掉黑魔王交给他保管的重要物品。战后他虽然没有受到审判和制裁，但是曾经追随黑魔王的事实仍然让马尔福家总有纷至沓来的麻烦，与此同时他又担心着由于在法庭上否认了食死徒的身份而遭到前“同事”们的报复，处于一种受夹板气的状态。如果能让黑魔王彻底消失，对于卢修斯来说应该值得一试。
听了斯内普的说明，克莉丝汀又产生了进一步的想法。
“既然如此，为了增强马尔福先生的信心，何不请他来旁观我们的仪式呢？等到仪式之后，再告诉他那个日记本究竟是什么。假如他亲眼见证了魂片的覆灭，对神秘人的畏惧也会减轻不少吧？”
斯内普考虑了一下，接受了她的提议。但由于上次召魔仪式后发生的意外，他坚持要等到克莉丝汀的身体完全恢复到最佳状态后再进行仪式，并且开始着手配制抵御黑暗魔力的药剂。
晚餐之后克莉丝汀回到自己的寝室，坐在床边发呆。她在想今天发生的事，主要是关于金妮？韦斯莱。
韦斯莱小姐的表现让人难以和原著中那个小女孩联系在一起。
克莉丝汀早就了解，所谓“原著”并不能代表这个世界发生的一切，很多事都不能根据书中的描写去判断。比方说，那个正直、勇敢的塞德里克，其实和其他的小獾们一样八卦，时不时地冒出一两句和其形象不符的囧言囧语；双胞胎不是一天到晚只想着玩乐恶作剧，她也看过他们正经或者郁闷的时候；德拉科是个说话得体、对别人忌讳什么很敏感的孩子，绝不是书里写的那个粗俗无礼、专说刺痛人心的难听话的小坏蛋。
还有奇洛，他不是个自甘堕落的食死徒……
当然，还有西弗勒斯。
他们都不像所谓原著描写的那样，只有单一的脸谱。
但是，韦斯莱小姐的性格和所作所为，未免和她印象中的相差太远了。克莉丝汀回想着白天看到的她：一瞬间就能从甜蜜的笑脸变成饱受委屈的哭脸，踩着她的手并来回蹂辗的狠辣，对日记本志在必得的执着……
她，真的是那个金妮？韦斯莱吗？
开学前一周，斯内普提前回到霍格沃茨进行学前准备工作。在此之前他不得不再去一次对角巷，为克莉丝汀购买她上次没能买成的课本。
他像甩掉落在衣袖上的苍蝇似的，厌恶地把那一大堆“吉德罗？洛哈特著”的花哨书籍扔给克莉丝汀。“别指望能从他那儿学到什么像样的东西。”他警告说，“他的水准比奇洛还差得多。”在霍格沃茨面试时洛哈特的表现令人大失所望——对邓布利多来说则是极其满意，反正他从来就不需要一个有实力的黑魔法防御课教授。
“即使他是一个合格的教授，我也用不着从他那里学什么了——在你指导了我三年之后。”
“我是否可以把这理解成为：今年开始我将可以把宝贵的时间重新用在研究课题或熬制魔药上，而不是用来解决你那些层出不穷的幼稚问题？”
“哦，不，当然不是。作为你的盟友，我需要不懈地努力提升自己的实力，不是吗？”她露出狡黠的微笑，“所以今年你仍然得继续指导我的学习。而且——我希望能开始学习守护神咒。”
“守护神咒？”他重复了一遍，显得有些疑惑。“我想，你没必要花费时间学习这种极难掌握，应用范围却又极狭小的高端咒语。”
“也许有必要……”
经过这些天反复思考，她觉得金妮相当可疑。她想起之前罗恩的“玩笑话”，那使得哈利在紧要关头毫不犹豫地选择了肉搏战，结果杀死了根本没打算对哈利出手的奇洛。再往前去想，魁地奇比赛前一天的破门而入事件也让她感到怀疑。也许这些都只是巧合，或者是所谓历史的惯性，但至少金妮在书店里的表现是绝对无法以常理来解释的。
如果不是斯内普及时赶到，日记本一定会被金妮夺走。她打算用它来干什么？
最坏的可能性是，金妮和她是“同一类人”。而且，还站在她的对立面。
所谓的“对立面”并不是指金妮打算加入伏地魔一方——克莉丝汀觉得，如果真是那样的话，说不定事情还简单些，直接当作敌人看待就好了。她担心的是，金妮也许致力于把未来将要发生的事修正回原来的轨道。纵观所有她怀疑与金妮有关的事件，金妮所做的一切（如果真是她做的）似乎都是这个目的。那么，金妮争夺日记本，也是因为按照“剧情”日记本本来就应该在她手里，否则后来的一系列事件就不会发生了。
在克莉丝汀努力要改变未来的时候，金妮却在推动未来往原本注定的路线进展。这正是最糟的一种假想，倘若果真如此，克莉丝汀几乎没有胜算——她是逆天而行，金妮则是顺应命运。金妮只需要一句话、一个小小的举动就足以打消克莉丝汀所有的努力和心血。
相反，金妮之所以执着于得到那本日记本，也有可能是出于和她同样的目的：毁掉它。假如是这样的话，那么她们之间的矛盾并非不可调和。
当然也可能她是打算利用日记本做些什么，不过现在日记本既然已经到了克莉丝汀手里，也就没必要太过担心。就算金妮想要打别的魂器的主意，也没那么容易做到。
不管金妮是不是她的同类人，也不管她的目的到底是什么，至少有一点可以确定：她肯定知道很多事，而且已经有所行动。
这样的话，即使克莉丝汀不采取任何行动，事态也可能会因为金妮的行动而向未知的方向发展。为了应付可能发生的意外，她需要掌握更多的力量。这就是她提出学习守护神咒的原因——谁知道阿兹卡班会不会有人提前越狱、摄魂怪会不会提前进驻霍格沃茨？在她的大脑封闭术已经被斯内普判定为“合格”的现在，正好把时间和精力用到别的地方。
作者有话要说：守护神咒的真正用途，其实是恋爱心理测试……而且百发百中、万试万灵
什么样的守护神？
当然，现在谁也不会相信有人能从阿兹卡班越狱，更不会相信魔法部会白痴到把摄魂怪派到霍格沃茨。所以她不能用这个理由说服斯内普，所幸还有另外一个理由，而且一样是真实的：“我听说，神秘人曾经有意争取摄魂怪的合作。”
“你的消息灵通真让我惊奇。难道上辈子你就是个赫奇帕奇？”
克莉丝汀回以一个“随你去猜”的表情。她想了想，又提醒他：“最好是让德拉科和波特先生也掌握一些这方面的知识。当然，要是能让全校学生都学是再好不过的，但我不认为邓布利多会答应。”
“我会在适当的时候向他透露这个情报。至于由谁指导那位愚笨的、冥顽不灵的救世主，就让他自己去选择合适的人选吧。”
——既然狼人先生还没有到来，邓布利多选中的多半会是你……
克莉丝汀同情地想，让西弗勒斯教导哈利，无疑对双方都是炼狱一般的折磨。但只要邓布利多相信了西弗勒斯的话，他很可能会让西弗勒斯去教哈利守护神咒，因为那位神奇的洛哈特教授八成连银色的雾气都制造不出来。
——哦，该死，牡鹿！
克莉丝汀突然想起了哈利的守护神形态，不禁在心中诅咒了一声。哈利的守护神和他父亲的一模一样。如果西弗勒斯看到那个，他一定会很痛苦……克莉丝汀有点后悔提醒他这件事了。
不过，她随即又想到，西弗勒斯教哈利大脑封闭术还可以，但教守护神咒却不适合。很难想象哈利在他的怒视和嘲讽下，能想出什么快乐的事。只要哈利在他面前使不出成形的守护神，就不用担心了。
——我的守护神又是什么呢？
克莉丝汀非常期待地想道。她不知道自己的性格适合什么动物，但肯定不会是蛇。她试图分析自己的性格：优柔寡断、前怕狼后怕虎，但是一旦认准目标就一口咬住不放……这让她有了一种非常令人郁闷的联想：鳖。
如果真是这样，恐怕“有史以来最囧守护神的拥有者”这一名号就要落在她头上了。
斯内普离开了桑斯费尔德庄园，这让克莉丝汀觉得有些寂寞。
她觉得很奇怪，在这之前她一直都是一个人过的，她甚至孤身一人在黑暗中过了六年之久，却从来没有过“寂寞”的感觉。而仅仅不到两个月的朝夕相处，竟会对她产生这样的影响，让她离不开他了么？
幸好，开学的日子很快就到了。
在国王车站她见到了德拉科，他来得很早。他们在站台上说了一会儿话，因为上车后就没机会了。德拉科对于她不去贵族包厢的行为感到难以理解，他总认为人要和地位相等的人在一起才有话题。
“既然你坚持要坐普通包厢，那么现在就上车吧。”德拉科提醒她，“再晚一会儿就没有好位置了。”
克莉丝汀答应了一声，拎着箱子上了车。她的猫已经干脆无视这个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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