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二月冰-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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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堂课是黑魔法防御课，还是和斯莱特林学院一起上。格兰特教授戴着他的面具端坐在讲台后面，克莉丝汀注意到他戴的面具和第一天晚上不是同一个。坐在最前排的她还感觉到他的魔力波动特别弱，比一年级的新生都不如，似乎只比费尔奇强一点点而已。
　　学生们到齐后，格兰特教授开始讲课。他翻开课本，从第一页开始读。不到五分钟，所有的学生都大失所望，因为他真的只是读课本而已，连一点个人见解都没有添加。当他念到重音或停顿处，蹲在他头顶的蟾蜍就“呱”地叫一声。
　　这堂课上没有加分、没有扣分、没有提问，连课后作业都没有布置。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克莉丝汀好像听见格兰特教授在宣布下课时长出了一口气，仿佛如释重负。
　　走出课堂后斯莱特林的小蛇们在走廊上气愤地大声议论：
　　“真不敢相信，邓布利多居然会请了这么个蠢货来教黑魔法防御课！太令人失望了，我本来很期待这门课的！”
　　“他只会读课本！天哪，那我不如去买一本有声书，那要比他的声音好听得多！”
　　“一只鹦鹉也比他更适合当教授，至少鹦鹉不会把癞蛤蟆顶在头上！”
　　…………
　　赫奇帕奇的小獾们反应倒没这么强烈，他们认为没有提问和作业应该算是件好事。不过他们也觉得这门课的质量确实有待提高。
　　下午没有课，午休过后克莉丝汀到图书馆去做笔记，既然不能指望从格兰特教授那里学到什么，就只好自己加把劲了。单靠预习和自学，似乎也起不到太大作用。遇到疑难问题，即使她想到别的书上去查找解答，也无从着手，因为根本不知道要到哪本书里去找。
　　可是这门课又不能放弃，不说考试的问题，单单为了保命，也得学好这门课程。“活下来的男孩”入学后的霍格沃茨可是危机重重，邓布利多为了实行他的“救世主养成计划”，根本就不在乎会不会波及无辜。即使学生被巨怪踩死、被蛇怪瞪死、被摄魂怪亲死，也只能算是“为了更大的利益”做出的一点微不足道的牺牲。——如果是被摄魂怪亲死，说不定老蜜蜂还可以借此机会打击一下掣肘的魔法部。总之，为了不莫明其妙地被炮灰掉，她得掌握这方面的知识，总不能像原著中的学生们那样，到了五六年级还连一个“除你武器”都不会用。
　　
　
作者有话要说：晚上还有一更




魔药课！

　　克莉丝汀合上没写几行字的笔记本，放下羽毛笔，专心考虑黑魔法防御课的学习计划。
　　德姆斯特朗甚至公然开设黑魔法课，而霍格沃茨的黑魔法防御课却只能迎来前赴后继的草包教授。邓布利多似乎非常不重视这门课，也许是因为他身为“本世纪最伟大白巫师”的身份，所以不喜欢和黑魔法搭边的事物吧。当然，也可能是因为被诅咒的黑魔法防御课的教授损耗率实在是太高了，所以邓布利多不得不搜罗一些廉价的炮灰。
　　曾经和第一代黑魔王共谋征服麻瓜的邓布利多，掌握的黑魔法肯定不比任何一个黑巫师少。不过如果去向他请教这方面的问题，姑且不说他肯不肯指点，无疑会给他留下一个非常不好的印象，也许会被贴上个“黑巫师预备役”的标签，那就枉费她进了赫奇帕奇的苦心了。
　　在这所学校里，有能力而且又愿意教导这方面知识的只有一个人——西弗勒斯？斯内普。但是仅凭他做过她的引路人这层关系，恐怕不足以说动他帮忙。
　　克莉丝汀微微叹了口气，决定暂时搁置学习黑魔法防御术的计划，反正现在才开学没几天，没必要太急于求成。也许，她应该考虑先在魔药课上取得好成绩……
　　星期二早上克莉丝汀和海伦离开大厅前往魔咒课教室时，塞德里克和他的室友劳伦斯从后面赶了上来。克莉丝汀放慢脚步，问：“有事吗？”
　　塞德里克不好意思地抓了抓头发，说：“呃，我听说你们前两堂课都是最先到教室的……”
　　克莉丝汀明白了，立刻说：“咱们可以一道走。”
　　两个小男孩都显得很高兴。
　　魔咒课是和拉文克劳学院一起上。克莉丝汀心想，这说明双胞胎他们在上魔药课了，因为一年级的格兰芬多只有魔药和飞行两门课是和斯莱特林一起上的，而飞行课要半个月后才会有呢。＇注1＇
　　希望他们不要在第一次魔药课就惹火斯内普……或者，至少别把教室炸飞，因为下午就轮到她们上魔药课了。
　　尽管魔咒课上学习的咒语她在家预习时已经掌握了，克莉丝汀还是在大部分人都成功施展以后才完成。第一个成功使用咒语的是塞德里克，他为赫奇帕奇学院得了十分。拉文克劳的小鹰们很不服气，他们为居然在自己学院院长的课上落后于赫奇帕奇而深感耻辱。不过这两个学院的竞争一向是良性竞争，属于“下次我要比你做得更好”的类型，而不是像小蛇和小狮子们那样互相使坏。
　　然后他们和格兰芬多一起上药草课，斯普劳特教授对自己学院的新生表示了极大的热情，当然也并没有冷落小狮子们。克莉丝汀看到双胞胎安然无恙，心里松了口气，看来她是杞人忧天了，要到两年以后魔药教室才会频频遭到爆炸的洗礼呢，双胞胎在这方面的破坏力显然还远远不到纳威的级别。不过在大家尝试给小叶夹竹桃（剧毒）剪枝时，乔治凑过来对她说：“我俩在魔药课上一共被扣了五十分——”
　　“其中三十分是你的，哥们儿。”弗雷德说。
　　克莉丝汀觉得一阵晕眩，想要抬手扶住额头，幸好及时记起手里拿着剪子，这才避免了血流满面的惨剧。他们到底干了什么？！
　　下午终于轮到赫奇帕奇和拉文克劳上魔药课了。海伦有点害怕，她被双胞胎的遭遇吓着了，但克莉丝汀安慰她说：“没关系，亲爱的，我们不是格兰芬多。”
　　进入霍格沃茨这几天，克莉丝汀从学长们那里得到了不少情报，发现对斯内普的印象有点错误。他的确仇恨格兰芬多，罗琳的原著也是这样说的，但他没理由仇恨赫奇帕奇和拉文克劳。小獾和小鹰们如果在他的课上犯错、或被抓到触犯校规，会被扣去相应的分数或被罚劳动服务，但是没有故意加码，也没有不合理的惩罚。他并不像前世许多同人文中描写的那样是个无差别扣分机器——如果真是这样，怎么能显示出他特别针对格兰芬多？
　　小獾和小鹰们的确怕他，非常怕，但不是因为怕扣分或被罚，而是怕他的毒舌和终年散发着的“我很不爽”的强大气场。
　　魔药教室里冷飕飕的，但是光线还是挺充足的，并不阴暗。显而易见，如果教室里黑漆漆的，学生可能在切药时切到自己的手，或者看不清天平上的刻度，而且在阴暗环境中也不可能准确地看出坩锅里魔药的颜色。＇注2＇
　　大门“砰”地一声打开，斯内普带着横扫千军的气势直奔讲台，在高高的讲台上俯视着课堂里的小动物们，就像是鹰在天上盯着自己的猎物。随后他开始说他那一段著名的开场白，低沉丝滑的声音让人听得骨头发酥。克莉丝汀甚至庆幸自己是坐着的，否则近距离听到这样的声音，她可能会两腿发软。
　　大概因为这里并没有他所讨厌的格兰芬多，斯内普并没有做课前提问，而是直接开始讲课。克莉丝汀奋笔疾书，记下他所说的每一个要点。其实只要有心，魔药课至少在“实际操作”这一项上不难取得好成绩。每一步都按标准流程去做，结果必然会得到合格的产品，这正是魔药学被称为“精密科学和严格工艺”的原因。这不像变形术那样需要天赋，也不是所谓偏心能够影响的，如果你做不出合格的药剂，那完全是你自己不好，因为你肯定没按要求操作。
　　第一次配制的照例是疥疮药水，这种药水耗时短、用料便宜、配制简单，但是几乎所有基本手法都会用到，是最好的试手之作。在克莉丝汀看来，这大概就跟学书法先写“永”字差不多，是打基础用的。
　　
　　注1：在HP1中罗琳说“一年级的格兰芬多只有魔药课和斯莱特林一起上”，可是她紧接着又描写了这两个学院一起上飞行课。
　　注2：罗琳的原文只是说阴冷，并没有说阴暗。
　　
　
作者有话要说：二更~




新生=斯内普的灾难

　　斯内普在教室里来回踱着步，监视着正在配制疥疮药水的小动物们。他不明白为什么这些没脑子的小巨怪永远都不能按照他教的方法去做，搅拌的圈数不是多了就是少了、干荨麻总是称得不准、毒牙应该磨碎而不是砸碎！难道这些小傻瓜自以为可以像他一样，改进课本上的配方？
　　他看见桑斯费尔德家的小姐和另一个栗色头发的赫奇帕奇女生——应该是叫海伦？戈德森——在一起。昨天在教员休息室，给一年级新生上过课的教授们交流新生印象时，米勒娃说到这位小姐时语气很惋惜，她很努力，但是天赋实在不够。今天中午又听说她在魔咒课上的表现也不怎么样。
　　不过桑斯费尔德家的人惯于保存实力，就算是那位惊才绝艳的莱因克尔，在那次决斗之前也装出一付庸庸碌碌的模样。没有人能猜出一个桑斯费尔德究竟是真的蠢笨无能，还是在扮猪吃老虎。根据他和她的那次短暂接触留下的印象，斯内普至少可以断定，这位小姐决不愚蠢。他想，桑斯费尔德小姐如果在他的课上也敢装傻充楞，他不会吝于好好地“关照”她一下，让她知道愚弄教授的后果。
　　但到目前为止她的表现还算不错，听讲很专心，笔记也记得及时。他还注意到她处理材料之前洗了手。
　　他慢悠悠地踱到两个女生身后，沿路又毫不留情地训斥了好几个操作失误或是不规范的学生。克莉丝汀正在称量干荨麻，用最小的量匙一点点把多出的干荨麻从托盘里挑下来；海伦正打算蒸带触角的鼻涕虫，可是蒸气已经冒出来了，她还没把鼻涕虫放到器皿里。
　　“戈德森小姐，如果你的眼睛不是摆设的话，就应该发现蒸锅里的水已经快要烧干了。”斯内普厉声说：“你到底什么时候才打算把那些翘首以待的鼻涕虫放进去？在我有生之年能看到你完成这项工作吗？”
　　海伦吓得直哆嗦。她结结巴巴地说：“可是—教授……”
　　“嗯？”斯内普充满威胁的鼻音吓得她说不下去了。
　　克莉丝汀转过身来，对海伦说：“海伦，你吃过蜗牛吗？”
　　海伦不知所措地说：“呃，吃过烤的，味道还挺好的……”
　　“那好，”克莉丝汀轻快地说，“鼻涕虫就是没壳的蜗牛。”
　　海伦看了一眼鼻涕虫，它们看起来好像不是那么恶心了。
　　克莉丝汀补充说：“不过它们不是能吃的品种。”
　　斯内普在旁边用讥讽的语气说：“真是令人印象深刻的说明。”看到海伦已经把手伸向鼻涕虫，他决定不再和她们纠缠，走到教室另一边去了。
　　最后她们这一组做出来的药水是这堂课上最好的，只是颜色比课本上说的稍微浅了一点，结果得了个A（及格），其他学生们的作品则全军覆没了。海伦很自责，她认为这全要怪她把鼻涕虫放进去蒸的时机太晚了，毕竟在她看来克莉丝汀的手法是完全符合规范的，所以出错的肯定是她。克莉丝汀安慰她说，自己也肯定有失误的地方，相信她们下次一定能做得更好。
　　课后斯内普布置了八英寸长的论文，关于鼻涕虫的。他是第一个给新生留作业的教授，小动物们只觉得新奇，还不了解“八英寸长的论文”对他们来说是多么艰巨的任务。克莉丝汀和海伦，还有塞德里克和劳伦斯，四个人决定一起写作业。
　　在去图书馆的路上他们遇上了双胞胎，他俩正在一扇打不开的、不知道通向哪里的门前嘀嘀咕咕的，琢磨着怎么打开它。克莉丝汀停下来，问：“斯内普教授没给你们留作业吗？”
　　“哦，那当然——”
　　“是不可能的——”
　　“十二英寸，跟他的头发一样长！”（X2）
　　“那你们打算什么时候写呢？”
　　双胞胎同时耸了耸肩，一脸“这个问题还是别问了吧”的表情。
　　“咱们可以一起写。”塞德里克说，然后向他的伙伴们征求同意。海伦对双胞胎很有兴趣，劳伦斯表示没有意见，双胞胎看了一眼克莉丝汀，点头答应了。
　　六人小组很快就混熟到可以互称教名的程度，他们在图书馆里泡到快吃晚饭的时间，纷纷宣布自己的作业已经完成了。克莉丝汀把各人的论文都拿过来看了看，顿时有种想哭的感觉。她发誓，就算是梅林看到这样的论文也会痛哭流涕的。
　　双胞胎的论文错字连篇，两个人的拼写和语法错误完全一样，笔迹也一样，如果不是她亲眼看着他俩写的，一定会当作是同一个人的“杰作”。塞德里克的还好些，但似乎有百分之九十以上的成分完全是照抄《常见魔药材料》中鼻涕虫条目的内容，不过他写得很工整，而且最后的一点个人见解还是像模像样的，对于十一岁的孩子来说这应该算不错了。海伦的论文可以看出她很用心在写，卷面清爽、字迹整齐，可是内容完全不知所云。劳伦斯的论文为了凑字数，东拉西扯了一大堆无关的内容，其中有一大段是在写他在家的时候，如何帮助他母亲清除厨房里的鼻涕虫（他是麻瓜出身）。
　　她有点同情斯内普了。塞德里克是这一批新生中的佼佼者，海伦也算是个用功的好学生，双胞胎的聪明劲儿也不差，可是写出来的论文还是这么不忍卒睹，那么可以想见新生论文的平均水准如何了——高年级的水准也不见得就强到哪儿去。看这样的论文并打分，差不多就相当于给天雷滚滚的小白文写书评，绝对是件很考验人意志的事情，而且还不是一篇两篇的事儿。他居然忍了九年，而精神没受到什么影响（脾气坏貌似是他天生的），实在令人佩服他强韧的神经。
　　“怎么样？”海伦问。
　　克莉丝汀叹了口气。“不太满意，”她说，“我想最好的也只能得个‘P’。如果以斯内普教授的标准来看，恐怕全都是‘T’。”
　　海伦失望地垮下肩膀，塞德里克也一脸沮丧。双胞胎倒是笑嘻嘻无所谓的样子。只有劳伦斯不服气地说：“你怎么知道？你又不是教授。”
　　“我猜她说得对，”塞德里克冷静地说，“今天的魔药课上，克莉丝汀的成绩是最好的，比拉文克劳还好，而且她的论文确实写得很棒。”在克莉丝汀检查大家的论文的同时，她自己的论文也被他们传看了一遍。
　　
　
作者有话要说：晚上还有一更。




不请自来的“客人”

　　“我有个解决方案，”克莉丝汀停顿了一下，目光缓缓地从左扫到右，看到大家都很注意地在听，才说：“你们谁愿意重写论文？”
　　塞德里克和海伦毫不犹豫地举起了手，劳伦斯踌躇了一下，也把手举起来，双胞胎一起摇头。
　　“好，”她说，“弗雷德和乔治，今晚我把你们论文里的错误订正一下，明天你们重新誊抄一份交上去。”
　　“嘿，”双胞胎一起叫道，“别那么一本正经的——”
　　“在图书馆要肃静！”平斯夫人厉声说，“而且你们该去吃晚饭了！”
　　“我们马上就走，夫人，”克莉丝汀说，“就这么定了，弗雷德、乔治，明天早上到我这儿来拿论文。”她把双胞胎的论文塞进书包里，领头走了出去。
　　“她可真是雷厉风行。”弗雷德垂头丧气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