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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P]Helen Pan-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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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抿着嘴想了想，然后说，“罗恩，我希望你能理解，我也有自己的朋友圈，而德拉科也是我的朋友。设想一下，如果那天被穆迪用魔杖指着的是哈利，你也不可能视而不见。”我撇着嘴，想起德拉科就觉得莫名地心烦。
“可是那是马尔福！那个恶心的东西！真不知道你怎么会跟那个家伙做朋友。他不是讨厌格兰芬多吗？”罗恩又激动起来，他抱怨着，装着糖果的纸袋在他的手里发出低微的悲鸣，“看看那个蠢货今天又干了什么！他简直是没事找事干，存心找……麻烦！”罗恩说话时显得不太自然，像是刻意含糊了某个名字，“他难道不知道自己有多讨厌么？”
“他何止是讨厌而已？自高自大，眼高于顶，经常看不起人，说起话来还总是冷嘲热讽的。”我嘟着嘴想起德拉科那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就忍不住翻白眼。
罗恩咦了一声，“那你还说你们是朋友。”
我对着他讶异的眼光耸了耸肩，“每个人都是有缺点的。我没必要护短，德拉科虽然缺点很多，但是有时候也挺招人喜欢的。比如……比如……”我歪着脑袋想了半天却想不出德拉科有什么招人喜欢的地方，尴尬地咳嗽了两声我试图转移话题。用手肘撞了撞罗恩，我笑着问道，“对了，你关于哈利有什么看法？”
“哈利……”罗恩撇了撇嘴，他抬手挠着头发，然后嘟囔着低下脑袋，“我还能有什么看法……”他看着手里头的纸袋，脸上有显而易见的失落，连声音都变得无精打采，“亏我们还是朋友，他居然背着我偷偷地报名……第四个勇士。”
我斜眼看了罗恩一眼，然后默默地算了算。罗恩他现在大概就是妈妈说的那种很糟糕的初中二年级的年龄？
转过身，我像罗恩似得靠着墙壁，将他拉近了些用压低的声音朝他说道，“用你的脑子想想，名单公布那天哈利的反应。你觉得他有什么必要骗你，况且你觉得他现在的日子很好过么？谁会这么自找苦吃？”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格兰芬多的一年级新生向着我们跑了过来，我说不上他的名字就是记得在分院式上见过一次。他给我这一张纸条，我展开看了眼，龙飞凤舞华丽流畅的古体字——莱斯特的笔迹。我这才想起来，我已经好久没有去替他整理作业了。跟罗恩草草说了再见之后，我将书包甩到肩上，匆匆往楼下跑去。
莱斯特的办公室跟斯内普教授的一样都在阴冷潮湿的地下室。每一次来这个地方我就有一种毛毛的感觉，穿堂风刮过脖子总是让人毛骨悚然。就在走廊拐角的地方，斯莱特林休息室的大门突然被打开，石门与地砖厚重的摩擦声让人浑身都不舒服。
德拉科还有他的两个跟班先后从里头钻了出来，我本来想加快脚步冲过去但是却被德拉科抓着手腕拦了下来。
“嘿！”德拉科示意克拉布和高尔先离开之后，他四下看了看然后将我拉到一边，“为什么不回复我上课的时候给你写的纸条？”他看起来像是兴师问罪。看着他苍白的脸颊上那副倨傲的神色，我开始怀疑我刚刚到底是怎么说出这家伙招人喜欢的话的。
我吸了吸鼻子，习惯性地握紧书包的肩带，“我懒得理你这个糟糕的家伙！”说着，我朝他翻了个白眼，伸手在他的肩上推了一把，“知道么？你看起来幼稚极了。总是这样找哈利麻烦你觉得很有趣么？赫敏现在还在医疗翼呢！说实话，竟然迁怒一个女孩，你真做得出来。你贵族的涵养呢？你纯血的气度呢？”
看着德拉科那灰蓝色的眼睛缓缓瞪大，我在他开口之前继续抢白，“别跟我提你的麻瓜、纯血理论，我的耳朵都要生茧子了。我只知道，你这家伙总是喜欢无理取闹地找我朋友麻烦！”
“那……”德拉科瞪着眼睛看起来愤怒极了，他显然还想说些什么，但是在看见我明显不够友善的神情后，他瘪着嘴咽了口唾沫几乎算得上和颜悦色地开口问道，“你，你该不是生气了吧？”
我哼了一声，双手抱臂将视线从他身上移开，“非常生气。”就在此时，莱斯特的办公室从里面被打开，莱斯特探出半个身子，英俊的脸庞，挑高的眉毛，不耐的神色，“海伦，既然已经到了这里为什么不进来？”
“教授，我正好进去找您。”又白了德拉科一眼，我将书包从肩膀上摘下来，顺势一甩故意砸在了德拉科身上，然后径直从莱斯特打来的门里走了进去。
那天晚些时候，德拉科送的羊皮纸上冒出了这样一句话——我真的做得很过分么？
在许久没有得到我的回复的情况下，又出现了一句异常潦草的——替我向格兰杰小姐问好。
我想德拉科这家伙应该并不算太坏。
大概是我的话起了些作用又或者是别的什么，据说哈利和罗恩再寝室里头吵了一架，但是第二天两个人又和好如初了。除了罗恩大多数的人对于哈利的态度还是一样糟糕，这一种压抑的气氛伴着《预言家日报》上的胡说八道，一直持续到了三强争霸赛的第一场比赛结束。三强争霸赛的第一场的比赛内容是——斗龙。塞德里克对上的是一条瑞典短鼻龙，他用了一个计策虽然冒了点风险，但是他赢得了比赛。而为了从那只匈牙利树蜂那里顺利地拿到金蛋，哈利几乎搭上了性命，他骑着他的飞天扫把飞了大半个学校。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他赢了。当哈利从树蜂龙的利爪和火焰下顺利逃脱并且取得金蛋的那一刻，他就是霍格沃茨当之无愧的勇士！
第一轮比赛过后，大家谈论的焦点很快就从比赛转移到了即将来临的圣诞节。这个圣诞节和以往的不同，作为三强争霸赛的传统之一，学校将在即将来临的圣诞节举办一场盛大的圣诞舞会，三所学校所有的四年级及以上的学生都可以出席。
知道麻烦的地方在哪里么？
但凡舞会，就需要舞伴。
那天我跟赫敏在图书馆自习的时候，一群德姆斯特朗的学生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他们普遍体格健壮，再加上皮草元素的斗篷这让他们看起来壮得像马，将我们两个牢牢地拢在阴影里。维克多·克鲁姆站在最前头，他磨磨蹭蹭地在赫敏身边的位置上坐下，神情有些拘束得过分。他从衣襟里拿出一个信封放在桌子上，然后慢慢地推到赫敏面前。赫敏两颊绯红，抿着嘴慢慢地将那信封夹进书页。然后他们又说了些什么，但是另一个德姆斯特朗的学生的搭讪，让我分心地听不清他们的话。
“他邀请我参加舞会。”当天晚上，赫敏躺在床上一脸甜蜜地说着，“我想我会同意的。”
我坐在床上心不在焉地整理着妈妈早晨寄来的礼服，胡乱地应了一声。
“海伦，你呢？谁邀请了你？”金妮雀跃地坐到我的床上，她将我的礼服拎了起来仔细地看着，“真漂亮。”她赞叹道。
我撇了撇嘴，然后点头。妈妈说这条裙子是外祖父在意大利找一个开设计工作室的年轻人为我量身定制的。说实话，瓦伦蒂诺·加拉瓦尼和乔治·阿玛尼这些顶尖的设计师都是这么过来的，很难保我这条裙子不是出自将来的大家之手。
那是一条全黑的裙子，珠光的丝绸面料被剪裁成抹胸式的礼服，配上黑纱制成的泡泡袖。裙摆呈现出高贵典雅如同花瓣一般的褶皱，身前的裙摆大概在膝盖以上的位置，接着慢慢地延长形成鱼尾拖曳在地。同时妈妈还给我寄了一双亮银色的高跟鞋，那鞋子的鞋尖上点缀着黑色的蝴蝶结跟裙子分外搭配。
可是裙子再漂亮又有什么用，我还没有舞伴。
“邀请海伦的人很多，但是都被她拒绝了。”赫敏从床上坐了起来，一脸严肃地冲着我说道，“我认为你应该考虑接受那些邀请的。”
我烦躁地在床上打了个滚，然后赌气地砸着枕头。
我想我大概是在等乔治会拍着我的肩膀然后若无其事地对我提出误会的邀请。但是最近每次看见他就觉得好像并不应该是这样的。当初的那一种感觉脸红心跳的感觉好像变淡了，自己对于他的关注也开始变少，现在的情况更像是我认为自己喜欢他，而不是我喜欢他。
“对了，哈利他好像想要邀请拉文克劳的秋·张。”赫敏皱着眉头。
“那真是太糟糕了。”我脱口而出地接上。记得上次在走廊里遇到塞德里克的时候，他指着花园里正跟几个女孩坐在一起看书的秋·张告诉我说，那就是他心仪的女孩。他已经邀请她做圣诞节舞会的舞伴了。他还带着一脸幸福的笑意说自己要在一个合适的时机给她最浪漫的表白。
这样看来，如果哈利去邀请秋·张一定会被拒绝的。因为我觉得秋她看着塞德里克的眼神里绝对是带着某种感情的。
赫敏拿着她的牛皮笔记本在我的脑门上拍了一下，“我建议你还是答应一个邀请好了，我听罗恩说弗雷德已经找到舞伴了，估计乔治也差不多了。”
Chapter 6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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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65
我妈妈说：感情蒙在心里容易变质，所以一定要把他讲出来。
在距离舞会还有三天的时候，我决定找乔治告白。
整个过程很简单，比我以前任何一次想象的都简单。趁着下课的时间，我在楼梯上拦住了正要下楼的乔治和弗雷德，然后让弗雷德给我一个和乔治单独说话的机会。
“虽然有些唐突，但是我还是想跟你说。”我躲闪着看向乔治的眼睛，那对闪烁着机智的眼睛此刻依旧显得不太正经，“乔治……我喜欢你。能邀请你当我的舞伴吗？”
从乔治的神情我看得出他显然没把我的话当一回事。他起初一脸震惊地看着我，三秒钟之后扑哧一声很没有形象地笑了出来，那样子几乎要从楼梯上滚下去，“哦，梅林啊！海伦，今天不是愚人节。”
我一本正经地看着他，然后点头，“我知道，请你接受我的表白。”
乔治以手捂着嘴，笑得两个肩膀剧烈颤抖。他伸出手掌在我头顶揉了揉，用调笑的语气说道，“傻丫头，要不是我已经有了舞伴，我一定会答应你的邀请的。”说着，他又使劲揉了揉我的头发，“听我说，你没必要因为舞会邀请就说喜欢我的。”他调皮地眨了眨眼睛，凑近我压低声音说，“我知道的，你喜欢斯莱特林那个小子吧？我和弗雷德都看见你们好几次了。上次英雄救美实在太帅了。那家伙虽然看起来欠扁，但是长得真不错。”说着，他拍了拍我的肩膀，“再接再厉哟！男生很好追的，要是遇到什么问题就来问我，我跟弗雷德肯定帮你。”
接着，我像是中了石化咒似得僵在原地目送乔治渐行渐远的背影。
我，居然连好人卡都没有收到……
直到下一节的上课铃打响，我才猛然清醒过来。下一节课是海格的神奇的魔法生物课，想到有得去跟那些刚刚长壳的炸尾螺打交道就让我觉得头疼。才跑出教学楼，英国反复无常令人讨厌的天气又给我惨淡的心情添了浓重的一笔。
冒着突如其来的大雨跑了几步，鞋尖被石子一绊，怀里的书本很不幸地撒了一地。我忍不住咒骂了一句才慢吞吞地将课本一一捡了起来，德拉科送的那张羊皮纸也不幸遭殃，我将它摊开看了一眼，上面有一团被水晕开的墨迹。我用袖子胡乱地擦了擦，才将它又夹进课本。再抬头时看见应该正在上课的同学们向着我的方向跑了过来。问过才知道，海格说炸尾螺不能碰水，所以今天的课程取消了。
“Vafanculo！”我由衷地骂道。
晚自习的时候，我、罗恩、哈利三个没有舞伴的人气压很低，脸色难看。
我看着眼前的魔药课作业就觉得头晕眼花，斯内普教授时不时地穿梭在桌子间巡视更让人觉得浑身难受。我写了一个纸团丢给在另一张桌子上自习的迈克尔。可惜他回过头朝我抱歉地摊了摊手，用回复的纸条告诉我，他已经接受了一个名叫卢娜的女孩的邀请。我沮丧地垂下了脑袋，隔着桌子朝斯莱特林的德拉科看了眼，他正在懒散地撑着脑袋跟一个女孩说着什么。我嘟囔着撇了撇嘴，看起来他也早就有了舞伴，如此一想心里莫名的酸涩。墨水自羽毛笔尖滴落，在作业纸上留下一团大大的墨迹。这令我想起德拉科送的那张羊皮纸，再翻开书页懊恼地发现羊皮纸几乎黏在了课本上。我想，这东西估计已经坏了。
罗恩大概以为赫敏也没有收到舞会的邀请，他试图邀请她，但是用的口气却是初中二年级特有的口吻，让人恨不得给他一拳。赫敏忍无可忍地站了起来用书本在他的脑袋上重重地砸了一下，然后交了作业转身离开。
“呃，海伦。”哈利抿着嘴打破了赫敏离开后微妙的沉默。我用几乎可以称得上期待的眼神看着哈利，我想他应该是想要给我一个邀请。
“你……有舞伴了么？”哈利微皱着眉头紧张地等着我的答案。他推了推眼镜，圆框眼镜后头那对绿眼睛显得很犹豫。
“我……”我激动着刚想说话，就被罗恩抢白。他用手肘撞了哈利一把，撑着下巴懒洋洋地说道，“得了吧！我看见好多男生给海伦递纸条了，连赫敏都有舞伴了，海伦肯定早有了。”
听了罗恩的话，哈利说了声也对就将视线移回自己的作业了。他的背脊弯了下来，看起来有点沮丧。罗恩安慰着拍了拍哈利的肩膀，接着向我使了个眼色说，“我说得对吧！我猜你的舞伴一定是高年级的那个。”
那一刻，我有一种自己被罗恩狠狠踢了一脚的感觉。就在我试图跟哈利解释的时候，巡逻到这里的斯内普教授在我们的脑袋上一人来了一下。我握着拳头愤愤地理了理自己的东西，将作业交给斯内普教授。当然，在离开之前，我也在罗恩的脑袋上狠狠地砸了一下。
圣诞节如期来临，金妮几乎用了一个下午的时间来打扮自己，就连赫敏也放下了手里的书本坐到了化妆镜的前头。我以身体不舒服为由，在床上恹恹地躺到了下午等到她们先后离开寝室之后才慢吞吞地从床上坐了起来呆滞地看着妈妈寄过来的礼服。
这大概是我最漂亮的裙子了，我惋惜地想着。
我仔细想了想最终还是站起身慢慢地套上裙子，接着穿上了那双漂亮的银色高跟鞋。
在镜子前头转了个圈，我美滋滋地想自己的腿还是挺漂亮的。回头看了眼躺在盒子里的红宝石项链，我甩了甩头发从抽屉里选了一条黑色缎带系在了过于空荡的脖子上。
高跟鞋在空旷的大厅里踩出“踏踏”的声音，墙壁上的画像随着我的步伐纷纷转头，无声地表示着不满。
我在大厅门口犹豫了很久，美妙的音乐从门缝里隐隐传来仿佛是一种邀请。探头探脑地往里头看了一眼，金色的水晶灯下，一队队年轻的男女在大理石舞池里灵巧地旋转。各种各样的美食堆放在一旁的长桌上，我这才想起自己已经空虚了一个下午的胃。
视线无意识地从他们当中扫过，正好看到乔治环着那个叫安吉丽娜的女孩快乐地旋转。那个女孩并不高，身材也不算火爆。我木讷地低头看着自己鞋尖上的蝴蝶结，那一瞬间心里产生了一种极大的落差。
人生中第一次对于异性的好感就这么无疾而终了。
前几天的连日大雨让今晚的夜空格外美丽。深蓝色的天空如同丝锦静静地承托着钻石一般的繁星。云朵丝丝缕缕，遮不住月光也当不了星光，今天是一个适合观星的晚上。我回过头看着身后已经渐行渐远的城堡，然后自我安慰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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