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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P]Helen Pan-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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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的走廊安静得我们能听清任何一丝声响。很快，我们听见了看守人费尔奇略显沉重的脚步声，他哑声说着，“我亲爱的洛丽丝，你是不是找到他们了？”
我瞪着眼睛回头看着那四个人，一时间竟忘记了呼吸。
“快跑！”哈利低叫一声后，便顺手拉起我一个箭步向教室的后门窜去。
又是一路的生死时速。当我们在走廊的尽头被一扇上了锁了门堵住时，我绝望了甚至觉得费尔奇的脚步声听起来就像是在楼梯拐角处。
“天啊！门是锁的！我们完蛋了！”罗恩绝望地推着门，低声咒骂着。
“你给我让开！”赫敏一把推开罗恩，她从哈利手里夺过魔杖，对着门锁轻敲了一下，低声说，“阿拉霍洞开！”
咔哒一声，门锁应声而开。
躲进屋子后，我一时兴奋地冲晕了头，竟然拍着赫敏的肩膀大赞了一句。“真有你的！”
而她却是眼神怪异地看着我，我悻悻地收回手摸了摸鼻子。空气里仿佛有什么温热腥臭的味道在蔓延，我和身边的纳威对看一眼，接着几乎是一度一度地转过头……
“哈利……”我表情僵硬地瞪着眼前那只三头巨犬，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镇定些，“费尔奇走了么？”
“走了！”哈利语气里带着兴奋，接着他说不出话了，我想他也看了那只几乎撑了满整个屋子的三头犬。
那狗的口水粘腻地拖沓到地上，但却仍有一丝连在嘴角，呼出一口气暖烘烘地带着一股难以形容的腐臭。它低声地嘶吼着，好像下一刻就会冲过来将我们几个拆吃入腹。
“你、你、你说它会先吃谁？”我下意识地看着身边的纳威。
哈利他们三个是贴门站着，而我和纳威正站在那只大狗三步开外的地方。从地理位置上来讲，若是它要发动攻击，那么最先死得肯定是纳威——因为他比我肥。但是也很有可能我会和他一起死，因为大狗有三张嘴。
“你先往后退！”我微微偏头对着纳威呢喃。
他瞪大眼睛看着我，本来就胖乎乎的脸蛋显得更傻了。我皱眉，用口型告诉他动作快点。
从后面的动静来看，纳威已经成功地撤退了。我紧紧地抿着唇，一动也不敢动，生怕激怒了眼前张牙舞爪的怪物。
“走！”
手腕被轻易地抓住，哈利拖着我飞快地摔门而出，跟上了先跑出去的罗恩他们。
第二天早餐时，马尔福见到哈利和罗恩完好无缺地坐在那里吃熏肉煎蛋时，他的嘴巴因为惊讶而张得好大，让人忍不住想往里头塞鸡蛋。
“那他那副模样！真想撕烂他的嘴巴！让他浑身长满疥疮！”罗恩对着马尔福的背影愤愤地握拳。
我打了个哈欠，努力睁开突然之间重了十几斤的眼皮。我终于知道良好的睡眠的成长期的小孩有多重要了，天知道我今天究竟费了多大的力气才将自己从床单里挖出来。
今天还有一节魔咒课，但愿那个梅林能保佑我在弗立维教授那妙趣横生的课上不睡着！
哈利和罗恩似乎没有丝毫熬夜的疲惫，两个人甚至是亢奋地讨论着哪天等马尔福栽在他们手里时将他生吞活剥的可能性。
伸手挠了挠脖子，我又打了个哈欠。
“好了！先生们，冷静些好么？”我插嘴，顺手拿起一片面包，在上面涂上厚厚地一层蓝莓果酱后放到嘴里，“我想麦格教授可不希望她学院的学生这么醉心于刑罚学。”
哈利摸了摸鼻子，不做声响；而罗恩似乎更加来劲了，他扯着哈利的袖子，挤眉弄眼地小声说，“昨天那只大狗好像是趴在一个暗门上，你说那下面藏着什么？”
哈利好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接着他将海格从古灵阁取走了什么东西；而后古灵阁那个储物箱又正好失窃的事情告诉了我。他还说，他怀疑三头犬正在看守着的就是海格拿回来的那个东西。
“得了吧，哈利！”我将手里的面包片统统咽下，才有些头疼地说，“哈利，不管那狗正在看守的是什么都和我们没有关系！至于古灵阁失窃的事情我相信警方……不，魔法部会处理的很好。无论如何，这看起来都不像是需要我们这几个一年级的新生操心的事！”
正在此时，赫敏走进了大厅。她张望了会儿便毫不犹豫地坐到纳威身边——离我们三个最远的地方。我有些失望地端起牛奶杯喝了一口。
其实……我有些想和她和解了……或许，她没有看上去这么——让人讨厌。
再次伸手抓了抓脖子，不知道为什么今天早晨一起床就觉得浑身发痒。
“海伦……你脖子上是什么？”罗恩瞪着眼睛，表情夸张地指着我。
脖子？
我皱着眉头，又伸手挠了挠脖子。
“是猫虱子！”庞弗雷夫人甚至都不多看我一眼，便转身从矮柜里掏出一盒白色粉末，“闭上眼睛！”她说。
片刻后，白粉铺天盖地落了下来，而我因为准备不及而呛了一口。少部分粉末被不小心吸进气管，热辣辣地疼，呛得我眼泪都禁不住落了下来。
庞弗雷夫人拿着她的魔杖指着我，念了一句稀奇古怪的咒语。
接着，她笑了，伸手拍了拍我仍旧沾着粉末的长袍，柔声道，“亲爱的，挑一挑，将那些讨人嫌的小虫子抖下来。”
“这是什么？”我看着落了满地的黑色如同小指指甲盖大小的黑色虫子，不寒而栗。
“这是猫虱子。”庞弗雷夫人递给我一杯茶，又细心地毛刷拭去我斗篷上残留的粉末，“如果你不定期给你的猫洗澡，他便会染上这虫子。”
“这不可能！我每隔三天就会给安东尼洗澡！”我反驳。但是转念一想，我沉默了，也许这虱子是我昨天晚上从洛丽丝夫人身上感染来的。
“好了！我亲爱的海伦，你应该知道当你开始饲养一只宠物，就应该把他当做朋友将他放在心上。要知道，天大地大，在他的眼里可只有你这么一个不负责任的饲主！”庞弗雷夫人的声音带上谴责，我低下头有些莫名的羞愧。
这些日子，我又要应付霍格沃茨的课业，又要忙着自学普通学校的教材……说起来，我的确有一阵子不怎么关心安东尼了。
她直起身瞪着我的眼睛说，“当然，我想你应该知道了猫虱子的厉害。要知道这虫子在猫身上时和普通的虱子差不多。但是当它爬到人的身上，喝了人血后，它们会迅速长大，然后钻进你的身体，将你吸干！”
我被她吓到了，腿一软跌坐在身后的沙发上，庞弗雷夫人这才又换上温柔的笑脸，轻声说，“别担心，这只是理论上的可能性。”她又从手边的橱柜里掏出我的抗过敏药和一包药粉放到我的手里，“快点回去给你的猫洗澡！记得，要温柔哟～”
这已经是我一天之内第三次跑到看守室瞎转了。但是我始终不知道该怎么跟费尔奇交流，他不会对着我大吼。
“好了，小家伙！你最好不要让我知道你在逃课！”随着厚重的呼吸声，费尔奇突然出现在我身后，洛丽丝夫人亦步亦趋地尾随着他。
费尔奇凶神恶煞地盯着我，眼珠微微转动，似乎是在寻思怎么找个里有处罚我。
“费尔奇先生……”我咽了口唾沫，将手里捏着的药粉包递到他的面前，“我想你太不关心你的猫了。洛丽丝夫人她长虱子了，庞弗雷夫人说需要用这个洗澡……”小心翼翼地看了眼他的脸色，我又大着胆子说，“或者，我来帮她洗？”
“长虱子了？”
费尔奇低头看着洛丽丝夫人狐疑地呢喃。洛丽丝夫人仿佛是回应自己主人似得，蹲坐下来用后腿使劲挠着脖子。
费尔奇抬头，从我手里将药包抽走，挥了挥手臂大声且凶狠地嚷嚷，“好了！这里没你的事了！你最好当心着点，别让我在不应该看到你的时候再看到你！”
Chapter 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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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13
大约是一周后，哈利奇迹般的收到了一个由六只长耳猫头鹰驮着的包裹。当时我正在拆阅祖父新寄给我的数学参考资料。
要知道，某些事情是会遗传的。就像我们家，从没有一个对于数学在行。
不过，重点不在这里。我的注意力很开就被那个拉风的包裹牢牢地吸引。事实上，不只是我，一整个大厅的人都被那个神秘的包裹吸引。
哈利拆阅随着包裹送来的信，接着他激动地几乎要当场跳起来。他拉着我的手掌心有些潮又有些颤抖，“是飞天扫帚！麦格教授教授送的！她说让我今天晚上去练魁地奇！”他竭力压抑着自己的兴奋。
“那东西是把飞天扫帚！”马尔福和他那两个跟班絮絮叨叨地落座，声音大得几乎整间教室的人都可以听到他的声音。
我合上书，斜眼看着就在我前排大大咧咧坐下的马尔福，“马尔福先生，我想哈利会很高兴，你把他破格被麦格教录取进魁地奇队的这件事告诉同学们！”看了眼围作一团的好事者，我又开口，“那的确是一把扫帚，是光轮2000。麦格教授送的。”
满意地看见身边的人从诧异渐渐变得艳羡的神情，我打开书再次低下头。
“终有一天你会后悔的！”马尔福回头贴在我的耳边，故意压低声音带上一丝特殊的沙哑，“你是我们的人。”
“我认为我作为一个公民享有人生自由权。”我皱眉，脱口反驳。他的话几乎让给我出于本能的反感，什么时候我变成了“他们的人”？！
抬起头正对上他那双洋洋得意的银灰色眼眸。我挑衅地瞪着他张口刚要在说些什么，但是他却懒洋洋地转回身一副懒得理我的样子。
看着他略略消瘦的背影，我一时间气闷地说不出话来。
我突然想起某天妈妈泄愤似得地切断黄瓜接着将它们统统丢尽榨汁机后说的那句：“得了吧！你以为谁跟你一样么？！认真你就输了！”。
我想，这一次，我的确输了……
那种仿佛是运足了力道一拳头打上棉花的无力感和挫败感，还真是不好受。
就在这时，我们的黑魔法防御课老师——奇洛教授跌跌撞撞地走进来。他的个子很小，但却绑着厚重的头巾，使得他的整体比例极不协调，头重脚轻地走路都打颤。
上课铃响时，哈利和罗恩急急忙忙地跑了进来，挑了一个进门的位置坐下。刚好赫敏坐在他们旁边，看罗恩那副臭脸和赫敏狠狠别开的脑袋就知道他们又拌嘴了。
“我们……上、上、上课了。”奇洛教授颤颤巍巍地爬上讲台，那羸弱的姿态丝毫不像一个正值壮年的男性。
或许，应该建议奇洛教授去庞弗雷夫人那里喝杯茶？
“今天讲的是——吸血鬼。”他打开课本，双手撑着讲台，看起来十分吃力地一字一顿地说着。
“教授！”我举手。
“是的，潘小姐，有什么问题么？”奇洛教授诧异地从书里抬起头，瞪着眼睛看着我。
“请原谅，您说过您见过吸血鬼，是么？”我站起身，尽量恭敬地发问，“那么，请问吸血鬼真的如同书上所记述的那样，惧怕阳光，恐惧十字架或者是大蒜么？”
奇洛教授不自在地将手抵在嘴前咳了咳，然后他支支吾吾地说，“毫无疑问，书上是这么写的。请坐下吧！潘小姐。”
在我坐下后，他又咳了几声才将嘴巴前面的拳头放下。爸爸说，当一个人以手挡在嘴前的姿态说话时，这肢体语言表达的是说话人对于话的不自信。
那么，奇洛教授也许没见过吸血鬼。当然，我也不能确定我见过。
那是在四年以前的某个周末，我去祖父家时见到一个有着亮金色齐肩卷发的俊美青年。他的皮肤很白，近乎苍白，漂亮的脸蛋上隐约可见青紫色的血管。一双冰蓝色的浅色瞳孔仿佛对这个世界都漠不关心，傲慢地近乎无礼，但又优雅从容。
就这点来说，马尔福似乎应该以他为榜样，好好学习一番。
最重要的一点是，他自称自己是一个吸血鬼。
他说他叫莱斯特。
祖父跟我说他是五十年的老朋友。当时我还嘲笑祖父是老糊涂了，我指着莱斯特说他看起来最多只有二十几岁。当时莱斯特什么都没说，神色自若，只是伸手抚摸我的脸颊，冰凉的触感沿着脸颊缓缓下滑，就在要在摸上我的脖子时，他的手被祖父扯开。
接着，莱斯特说吸血鬼拥有永恒的青春。
我曾经故意在他面前吃很多大蒜，接着有意无意地往他身边凑，甚至还把外祖父送的十字架从贴身的衣物里领出来拿到他面前。他只是挑了挑眉梢，淡漠的眼睛里透着些厌弃，仿佛是在鄙夷我的粗野。
片刻后，他优雅地挥了挥手指，浅笑着说，淑女不应该让自己发出异味。
然后莱斯特蹲下身，托起我的十字架仔细看了半晌后，他勾唇笑着说，很漂亮，适合你。他将十字架重新塞回我的衣襟，冰凉的指尖触过颈项，刺骨得凉。
莱斯特不喜欢晒太阳，但是却很喜欢看电影。
他曾经一整天泡在电影院，一遍遍地看着同一部电影。我问他是不是特别喜欢看电影。他摇头，片刻后他说他在找一个人。那个人喜欢看电影。
我又问他，还没有找到？
他说找到了。
那位什么不跟他一起看呢？
他看着屏幕，好像没有听到我的问题。过了很久，在散场时，他才呢喃道，我等着他他却是在躲我。等得太久，反而希望一直等下去，否则……到会不习惯了。
“潘小姐？潘小姐！”斯内普教授的声音猝然响起，这才让我想起我正在最让我头疼的魔药课上。
“是、是的，教授……”我慌慌忙忙地站起身，期间差点弄撒了我面前正装着沸腾的去牙垢药水的坩埚。
“好吧！”斯内普教授慢慢渡步到我跟前，但却不看我只是眼神森寒地盯着我身边的哈利。接着他故意拉长语调地说，“波特先生，你能解释一下为什么全班的药剂都成了糊状，而你和潘小姐的那锅还是这么——稀薄？你们想拿这个当饮料喝么？”他看起来心情愉快地有魔杖点了点桌面，以马尔福为首的斯莱特林们也忍笑忍得很辛苦。
“用你们那格兰芬多特有的愚蠢的脑瓜想想，你们到底漏了哪一味药剂？不要告诉我，你们忘了加博拉诺草！我还以为正常都该知道的！”斯内普转过身，光从声音就可以感知他的愉悦。
“波特先生，我想你和你的搭档需要留下来打扫教室，并把所有的坩埚都洗干净之后，才能明白上课不能开小差的道理。格兰芬多扣一分！”他心情愉悦地转身。
“是……”波特沮丧地垂着头。要知道，开学至今，打扫魔药课教室的差事几乎就是我和哈利包了。
“对不起……”我很愧疚，因为我们事先约定好，由我来说配料，哈利动手调配的。是因为我的分心，才使汤剂稀薄得像水一样。
哈利停下手里正在刷洗的动作，顿了顿后，他咧嘴笑了起来。他放下手里的东西，接着伸长手臂用袖子擦了擦我的脸，“你的脸上沾到脏东西了。” 他低着脑袋狠狠地刷着坩埚。
我眨了眨眼，接着下意识地又擦了擦哈利擦过的地方……
由于是万圣节前夕，学校的走廊里一早就被各种各样的南瓜头像装饰一新，空气里甚至还能闻到一些美妙的烤南瓜香气。
“嘿！小姑娘！你给我站住！”一个瘦竹竿突然蹦到我的眼前。
当你低着头一个劲地朝前面快走的时候，任何出现在你眼前的东西都能击中你脆弱的神经。当时，我正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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