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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人同人]童话-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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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喜欢的话就自己留着吧。”
  “我比较喜欢长一点的。”他又把匕首还给了我。
  我看了坐在边上一言不发的小春:“小春小姐,你觉得怎么样?”
  地板上的鲜血蔓延开,流了一地。窗子都是关着的,所以房间里的血腥味很浓。
  小春咬嘴唇,面色苍白,一句话都不说。
  “喂,你到底是说句话呀。”我看着她,“点个头杀掉他们,你就不用为赔钱啊,或者是赔命之类的事伤脑筋了。你在犹豫什么?”
  “为什么要来问我呢?你不是已经决定好了吗?”小春忽然抬起头来,瞪着我,“难道我说不要,你就会想其他办法吗?”
  “我干嘛要想其他办法?”我笑了笑,“又不是我的事。”
  “不是你的事为什么要这样热心?让我一个人自生自灭不就好了!?”
  “因为我很好奇啊。”
  “……”
  “我想看看圣母。”我说,“你听说过这个字眼吧。很宗教色彩的一个字眼,泛指牺牲自我以拯救世人。当然了,你没有世界可以拯救,你只可以决定拯救自己还是面前的这个恶棍。”
  “……”
  “是不是真有人会在这种情况下牺牲自己呢?”我抬头看了看钟,大概是十一点三刻左右,“这样下去也不是个办法。……这样吧,到十二点之前,如果你不说的话,那我就把你送回去,当做什么事也没发生过好了。”
  “我不想死。”她的脸可以称得上惨白了,偏偏脸颊上还泛出一丝红晕来,显得十分诡异。
  “要说,杀掉他们。”我瞥了她一眼,“不抓住关键词可不行啊。”
  “那就杀掉他们好了。”少女脱口而出的这句话,却好像令她自己吃了一惊似的,呆呆地看着我。
  机械的时钟嘀嗒嘀嗒走着,下垂的摆针一左一右摇晃着,衬映出四周异常的安静。夜已经深了,这种宽广的别墅区,根本已经看不见一丁点的灯火。
  “唔……你看,这真地是很容易就说出来的话么。”我微微笑了笑,看了看地上正在瑟瑟发抖的男人,又看了看咬着嘴唇低着头的少女,“我改变主意了。”
  她惊愕地抬起头。
  我把贝里刀塞到她的手里。“你自己去杀吧。”
  …
  十年前,大概是旅团刚刚成立不久几个月,也稍微有了那么一点小名气的时候。那个闻名的流星街人士冤狱的案子爆发了。也不知是谁促进推动的这个消息,整个流星街内部也是闹得沸沸扬扬的。
  作为相关人士,我们被请到了议会,和其他流星街的统治阶级,中层管理阶级一起,参加有关这个世界的内部讨论。我也就是在那个时候,看到过威利先生的。
  不过因为不是实权人物,只是在外围旁听了一下。
  参与会议的主要有十几个代表,乱哄哄的一团糟。主题当然是如何报复外界的所作所为。有的人提议断绝和黑帮的联系,有的人则提议提高价码,还有人说要去杀掉那些参与冤狱的家伙。
  “我们也不是好惹的啊,总不能这样就算了。”
  “干!那些家伙还真以为我们是吃素的……”
  牢骚发过之后,却好像除了杀掉那些参与者出口气之外,并没有什么有新意的提议了。和黑帮的交易,本身也是流星街生存下去的一个主要资源。如果那条线也断的话,搞不好就只好跑去抢劫国家了。
  “让黑帮出面的话不妥吧。”有人反驳了另一个人的意见,“我们又不是自己不会杀人。”
  “杀人也只是会被当作刑事案件的。”又一个人冷哼,“流星街已经被挂在犯罪分子招牌上了。”
  “难不成你以为我们还是奉公守法的好公民吗?”
  “那要怎么办?你倒是想个办法出来啊。”
  闹哄哄的争论了一阵,一直一言不发的威利先生敲了敲桌子,顿时四周安静了下来。“爱欧,你出个主意吧。”
  坐在他身边的一个颇为年轻的家伙站了起来,虽然神态很平静,但不知怎么我却觉得这家伙有点志气满满的样子。“我认为,需要的是震慑力!不能让他们以为我们是好欺负的。”
  “怎么说?”
  “那个案子相关人员有多少个,就找多少个人,和他们同归于尽。”他扭过头,扫视了在场的人一圈,“让他们看看我们的决心。”
  不在同一个平面,所以就需要用一些特殊手段让声音传出去吧。
  我们是强盗,强盗总要有强盗的样子。
  你看见过强盗被欺负了不吭声的吗?
  当然了,我们要证明的还有——我们还不是一般的强盗,我们是恐怖分子。
  三十三个人带着微型炸弹,和那些制造冤狱的家伙们握手,脸上带着亲切的笑容爆炸——有句话是这么说的,不在沉默中爆发,就要在沉默中灭亡。我们不想灭亡,所以爆发了……
  威利先生在那个时候,除了说了一句“爱欧,你出个主意吧。”之外,就再也没有吭声。爱欧的这个主意得到了贯彻和执行。从此之后外界的人都知道了流星街的决心——也正是靠着这个功勋,爱欧才迅速窜起,甚至一度把威利先生赶下台去。
  事件与事件背后的深层含义,往往是多个的。我所说的深层含义的意思,就是说事情完了之后,一堆人在背后死琢磨,死琢磨,然后琢磨出一层根本原因来。
  威利先生能够纵横流星街这么多年,当然不是吃素长大的。他几经起落,却一直活得好好得,就可见一斑——流星街落井下石的人固然不能说多,但也不会没有。之所以他还没被砸死,肯定有他没有被砸死的原因。
  于是一群人后来琢磨着:啊,他这是找个出头鸟替他说话来着。原来这家伙是这么阴险的一个东西。不不不,怎么能说威利先生是东西呢?威利先生他就不是个东西!
  「难啊。」威利先生后来私下跟我叹气,「队伍大了,人心散了,不好带啊。」
  「……你的笑话真冷。」我瞥了他一眼,「那主意是你出的吧?」
  「啊,算是吧。」他耸了耸肩,「不是什么好主意……只是这里人人都觉得满意罢了。」
  又不是中央集权的君主制,议会名以上是领导宰流星街的,但事实上也就是一群主宰者之间的妥协罢了。
  「为什么你自己不提?」
  「有人抢着要提,我干嘛要提啊。」威利先生蹲在台阶上,像个穷教书先生,「出头椽子先烂,我已经够倒霉了。」
  向世人证明了我们的勇气,同时也证明了他们想要证明的——看,那里就盛产疯子和强盗。
  流星街这个名字越发成为了禁忌。
  「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他说,「做黑道的,除非混到十老头那个份上,其余多半都想漂白了。」
  「流星街是不同的。」我回头撇了他一眼,「流星街不是黑道。」
  黑道至少还是同一个种。
  小时候拿着放大镜看蚂蚁。
  有人说放大镜会烧死蚂蚁的。
  但是它们总不乖乖地呆在一个地方让我烧。
  有时候我会把苍蝇的翅膀拔掉,腿剪短一点,然后丢在他们面前,看他们运东西。
  当然也不只是玩这个——也有抓到蚊子的时候,翅膀拔掉,放在台灯灯泡上,然后开灯。尸体是不会留在上面的,因为干掉了以后会自己掉下来。
  拿着放大镜玩,看微小蚂蚁在镜子底下变成可怕的东西——流星街外面的人也这样小心翼翼地看着里面。
  小孩子在这种时候总是带着好奇的心态。
  呐呐,你们是怪物吗?
  和刚才那个相反的故事。怪物们——无论是地狱里的恶鬼还是吃人的妖兽,通常用来形容人类的时候,总要加上那么几句狂妄的台词:“多么渺小无知丑恶的人类啊。”
  真够渺小的。
  动动手指就可以杀掉一大片。
  被放大了的和缩小了的影像,在镜子的两端,相互看着被扭曲了的对方。
  我曾好奇库洛洛他们是怀着怎样的心情,走出流星街的。然而事实上,那个时候,忽然心里就什么都没有了吧。只是这样轻易就能得到一切的地方,竟然有这样的世界存在——这种震撼和普通人初进流星街时候感到的天崩地裂是相同的。
  竟有这样的世界。
  那么,我们曾经的挣扎又算什么呢?
  呐呐,你们是怪物吗?
  仇恨是怎样产生的呢?
  有一天,路人甲杀掉了路人乙。路人乙的家人很生气,就纠结了一群人跑去把路人甲一家三口都给杀掉了。路人甲的孙子幸存下来,等他长大了,就要为自己父母报仇雪恨。辛苦奋斗n年,把路人乙的儿子儿媳妇孙子孙媳妇玄孙子玄孙女全都宰了。
  看出来没有?
  仇恨就像是滚雪球,只有越滚越大的份——不是老天爷你就甭指望让它变小。
  所以说化解酷拉皮卡的仇恨,那纯粹是扯淡。我连对面这个小小的女人的心思都无法改变,更何况那种血海深仇,淹都可以淹死我了。
  时针分针秒针静悄悄跨过了十二点的那条线,而小春仍旧举着匕首一动不动的。
  “人怎可肆意夺走他人的生命?”
  这个问题,和小杰“为什么要杀不相干的人”差不多吧。
  “因为我怕死。”我说。
  “……”
  “我觉得这世界上任何人都是敌人,他们都要害我,所以我事先先把他们杀掉。”
  “……”
  “不要这种表情,我跟你开玩笑呢。”我看着她,“不过,看起来好像你不太怕死的样子。”
  做一件好事不难,难的是一辈子做好事。
  人是一种容易摇摆的动物,威逼也好,利诱也好。不背叛,是因为筹码不够。到最后能始终如一的,万人中也未必有一个。
  我记得浪客剑心中把斋藤一塑造成了一个一辈子为“恶即斩”理念而奋斗的人。
  历史上的新撰组是就是负责幕府某地防卫的警察组织,虽然是失败者,却赢得了某种程度上的敬意。
  近藤勇枭首,山南敬助切腹,土方岁三战死,冲田总司病故。
  活过明治维新的寥寥无几。
  不过但凡活过明治的,大约都活到了二十世纪。
  人不可能永远停留在那个青春热血的十八岁。那些活下来的,得以看见新政府,新日本,新的世界。
  对于白发苍苍的藤田五郎来说,最初的信念,究竟有什么意义——恐怕只有他自己心里知道了吧。
  “很有骨气啊。”一直没有吭声的飞坦在边上插嘴了,“让我来试试看吧。”
  “试试看什么?”我抽回了她手赏的匕首。
  “什么东西能让这位小姐改变主意。”他轻笑着,眼睛微微眯起,盯在小春身上,吓得她向后倒退了一步。
  “别乱来啊。”
  “啊,弄不死的,而且我保证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
  “……”
  他一伸手抓住小春的胳膊,咔嚓一声干脆利落地拧断了。少女的惨叫还没有发出来,已经被他捂住了嘴巴——也不知道他拿多少人练习过这种手法,动作快地根本来不及阻止。
  “如果你叫,我就把你这条手臂上的肉全都割下来,听到没有?”飞坦嘶哑的声音相当有威慑力,小春只发出了几句哼哼,什么也说不出来。
  我蹲下去,望着瘫软在地的少女。“痛吗?”
  她瞪着我,脸上写满了“我讨厌你”。
  “算了算了。”我叹了口气站了起来,“搞得和逼良为娼一样。老子还真是吃饱了撑的没事干了。——飞坦,帮她把胳膊装起来,送她回去吧。”
  只是普通的脱臼而已,就让小姑娘痛得眼泪婆娑。不过但凡小姑娘,忍耐能力都很差。我不记得我当年有没有哭过,但现在回想起来,当年我还是挺狠的,哪像她这样哭哭啼啼呢?
  折腾了一宿没怎么睡觉,补眠之后已经快第二天下午了。
  花子已经会走路了,说话也说得很溜,一个劲儿“爸爸妈妈”地乱叫。我也纳闷,到底是谁教她这个几个词儿的?
  “小丫头瘦了很多啊。”才不见半年就瘦了一圈。血统好就是好啊,一看就是个美人坯子,长大了肯定能迷死一片儿。“飞坦虐待你了吧?”
  飞坦哼了一声,没说话。
  “没有,飞坦爸爸会和我玩呢。芬爸都陪很多阿姨玩,就是不陪人家玩。”
  “……”
  “飞坦陪你玩什么?”
  “飞坦爸爸教我,嗯,嗯。”小丫头抓着我的手,开始比划,“这里是静脉,割破了会流很多血,不过不会很快就死,大概要几个小时。要快的话割这里……”
  “……”我实在没话可说了。
  “她自己问我的。”飞坦似乎注意到了我的目光,解释了一句,“她胆子很大。”
  无知者无畏,你指望一个两三岁的孩子判断什么。
  “爹地,我们出去玩吧。”
  “爹地?”
  “芬爸认识的阿姨教我的,我只叫库洛洛一个人爹地噢。”
  谢谢你了小祖宗,你该去这样叫侠客——我估计她压根没搞明白爹地和爸爸有什么区别。不过,等哪天小丫头一副淑女模样跑去叫侠客“父亲大人”的话,打击好像更大一点。
  “谢谢啊。”
  “不客气。”
  “……”
  小丫头不重,抱在手里软绵绵的,身上的衣服到是新衣服,只是稍大了些,不太合身。估计是谁给他抢的——这些家伙,就算手里有钱也懒得用。“想去哪里玩?”
  “要去游乐园!”
  “好。”
  距离友克鑫最近的,是迪克拉克郡的红宝石大型游乐场。这个游乐场很有名,到友克鑫也有专车接送,不过游乐园中的酒店房间很难订到,起码要提前半年才有空房。好在游乐场附近有不少酒店,住宿问题倒是不大。
  本来是派克,我和小丫头的一家三口亲子游。现在加上飞坦和库哔,看起来好像就有点别扭。更况且飞坦和库哔对游乐园没有丝毫兴趣,就连派克也兴致缺缺,所以我带着丫头两个人坐班车过去。
  专车是快速铁路专线,要坐八个小时,途中停留两个大站,六个小站。一般来说到达目的地差不多傍晚,直接入住附近的酒店,第二天一早才去游乐园玩。
  这趟列车专线价钱不便宜,人却不少,过了几站座位已经七七八八都坐满了。到倒数第三站的时候,从我坐的这节列车门,一下子就涌上来七八个人。除了中间一个年轻的女孩和一个穿着和服的女人之外,全都是黑色西装的彪形大汉。
  “啊,没有位子了。”少女扫视了一眼。
  “小姐,公共列车就是这样的。您非要来坐。”身边的女人明显带着无奈的口吻。
  车厢里也不是没有位子,只是零零碎碎四散着,要想八个人坐在一堆那是肯定没希望了。但这一群人来势汹汹的,不等他们开口,就已经有坐在另一侧的一对夫妻悄悄转移到后面的位子去了。他们一走,倒是空出一张四人的座位来。
  “小姐,这里。”
  “爹地,他们是黑社会吗?”本来就像个猴子一样不停在桌子上爬来爬去的花子,这时候窝在我的怀里问道。本来大家就都摒着气,车厢里静悄悄的一片。她这时候来一句,所有人都听清楚了。
  “……”我叹了口气,摸了摸她的头,“为什么会这么说?”
  “因为他们都穿黑衣服啊。”花子说。
  “那爹地也穿黑衣服啊。”
  “对哦。”小丫头显得很苦恼,“那么爹地也是黑社会吗?”
  “……”
  车厢里倒是有人忍不住笑了出来,一瞬间又恢复了闹哄哄的氛围。那位小姐没有坐到另一侧的空位上,而是兴冲冲跑到了我这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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