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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温雅-第1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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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银甲卫拉着藤条慢慢地爬下山坡后,一眼便看到了一个不大的坟头。那坟头旁还用剥去外皮的木块立了个碑,上写着“和乐公主之墓。”同时,那木碑之侧还写着几行字,“和乐公主者,身染伤寒重疾,卒!惧其传染,先将公主葬于此处,待回京复令后,再酌情复葬之。立牌相警世人,公主墓中无珍,休得挖取,若犯,或夷九族!”
  这字写得相当凌乱,其中隐有血迹,显然写字的人当时很是急躁。
  就在一银甲卫暗暗想道:这一幕疑点甚多,那些人不是说回京复令了吗?恐怕具体事由,还得找到他们问过才清楚。
  就在他如此想来时,突然身边传来一阵惊呼,惊呼声中,只听得邓九郎那虚弱得不像话的声音传了来,“挖出来!”
  那银甲卫转过头去,这一转头,他对上了脸色苍白如纸,光是站在那里就摇摇晃晃,要地五几人扶着才站得稳的自家郎君。
  邓九郎一声令下,众银甲卫自是听从,于是几人大步上前,在一阵让人窒息的挖土声中,地五担忧地抬头看去。
  他看到的,却是站得笔直笔直,只是一张脸煞白得惊人,越发衬得双眼黑得渗人的自家郎君。
  十几人挖坟的动作,自是十分的快速。不一会功夫,一具女尸便出现众人的视野。
  这已是五月份,天气早已炎热,这女尸埋下也有几日,一张美丽的脸已尸斑处处,有几处地方更是被虫蚁咬出了几个细洞。
  除了因死亡导致的脸色青肿和腐烂外,这个女尸的面目和衣料,与柳婧至少有四成相似。
  饶是地五一直自欺欺人,看到这女尸,整个人也不由一软,一种说不出的难受涌出心头。
  从前那么一个鲜活骄傲的女子,便这般成了尸体,埋于黄土之中,被虫蚁啮咬,虽是贵为公主,却在死前连一副棺材也不能拥有么?
  这也太残酷了一点。
  就在地五如此寻思时,一阵脚步声中,邓九郎越众而出。
  他径直走到那尸体面前,慢慢跪下,他伸出白皙的,指节分明的手,轻轻的。温柔地抚向那女尸的眉眼
  眼看到自家郎君刚一站起,便是身子一弯抱向那女尸,地五突然叫道:“这不是柳婧!”
  邓九郎一震,慢慢回过头来看向他。
  对上自家郎君那没有半点生气的双眼,地五严肃着一张脸,他走出来沉声说道:“郎君,她不可能是柳婧!你难道忘记了,柳婧不但是和乐公主,她还是柳白衣!她的下面,还有萧文轩那种顶尖剑客,甚至还有一些郎君你也不知道的暗卫的!以萧文轩和那些暗卫之能,自家主公死了,便是花个心思给她置一个棺材,给她一个好的安身之所也做不到么?”
  说到这里,地五急急地看向邓九郎,求道:“郎君,你要相信我,这不可能是柳婧!”
  邓九郎却只是双眼空洞地看着他。
  他的眼睛,似是看着地五,也似是没有看到他。
  直直地盯着地五看了一会后,邓九郎慢慢转过头去。
  他低着头,看着那具抹去泥土后,依然能够看到美貌的女尸哑声说道:“都退下吧。”
  众银甲卫一怔间,邓九郎哑声又道:“你们退下。”
  地五等人相互看了一眼后,最后还是决定,不能与神色这么异常的郎君对着干。
  决定后,他们缓缓退去。
  当众银甲卫退出百来步后,邓九郎慢慢走到女尸旁,慢慢靠着她坐下。
  转过头目不转睛地看着女尸,憔悴的,胡须拉杂的邓九郎突然开了口,他轻声唤道:“阿婧”
  唤完后,他双眼无神地发了一会呆,才再次启动薄唇,低低说道:“我不知道是不是你我不知道了,我什么也不知道了,我就是害怕着阿婧,你别吓我好不好。我好怕!阿婧,你的九郎现在好害怕!”
  他说到这里,猛然闭上了双眼。
  随着一行清泪顺着脸颊流出,邓九郎低下头来。
  他低着头,双手抱着,沙哑的嗓子几乎泣不成声,“阿婧,别这样对我你不能这样对我你不能!”
  他一次又一次的重复这句话,一遍又一遍地呢喃着‘你不能这样对我’后,抱着头的邓九郎,慢慢的身子缩成了一团
  远远望着自家空洞绝望的郎君,地五含着泪突然说道:“郎君一生都不知道,这世上还会有不如意三个字可他毕生以来,所有的痛苦,期待,悲伤,求不得,舍不下,不如意,如今都因为和乐公主一人,而品尝一尽了!”
  他转过头让风吹干泪水,难过地说道:“郎君真不该遇到那个妇人!”
  他这句话落地,一向沉默着,总是聆听从来甚少说话的地十一突然说道:“咱们得想想。如果郎君撑不住了要如何应对。”他认真地说道:“郎君脸色非常不对。”
  

☆、第二百一十六章 柳婧和原玉

  柳婧死里逃生,整个人都被掏空了元气,底子虚到了极点。便被那年轻俊朗的郎君扶着站了不到几息,她便虚弱无力地说道:“我想坐下来。”
  “好。”那郎君应很轻快,他温柔地问道:“今天太阳很好,要不要坐在外面晒晒?”
  柳婧看着满目阳光下的一地青翠,点了点头。
  她这头一点,那郎君便回头吩咐了一句,当下,几个护卫忙活起来,他们在院子里的大树下,背风的所在摆好榻几,那郎君扶着柳婧上前。
  松开年轻郎君的手,柳婧在榻几上坐下后,她歪了歪,好一会才找到力气朝那郎君一笑,低声问道:“敢问恩人怎么称呼?”
  年轻郎君一双深邃的眼锁着她,笑道:“我姓原,叫原玉,你千万别恩人恩人地唤我,以后叫我做原郎便可。”
  柳婧闻言,乖乖地唤了一声,“原郎。”
  “诶。”
  那原郎应过后,刚刚转身,却听到柳婧用极轻极轻的声音低语道:“郎君有点面善。”她这话一出,原玉转过头去。
  回头对上柳婧,原玉弯着唇慢慢说道:“我生得普通,经常有人说是面善。”
  “这样啊?”柳婧明显没有精力追究,她冲着原玉笑了笑,目送着他转身离去后,整个人半躺在榻上,一双平素灵动的,黑白分明的眸子,这时还带着几分发过烧后的血丝和空洞。
  她睁着眼,朝着前方的树林怔怔地望了一会,仿佛阳光太过刺眼,便慢慢闭上了双眼。
  原玉离开柳婧已有百来步时,一个少年端着药盅走了过来,他看着歪在榻上仿佛又是晕晕睡去的柳婧,不由犹豫了一下。走到柳婧面前把药放在几上,也没有唤醒她,而是走到了二三百步外的原玉身侧。
  原玉见他过来,低声问道:“看她今天这情形,似是大好了?”
  那少年护卫点了点头,道:“尺脉已生,寸脉也不再虚浮无根。已无性命危险了。”说到这里。他又怜悯地叹道:“这个小姑前几天甚是凶险,现在好歹是捡下一条命了,幸好年轻,虽是伤了元气。好好将养也能恢复得快。”
  原玉专心地倾听着,等那少年护卫说完,他低声谢道:“令师今次之恩,我顾某记下了。”
  那少年闻言,却是抬头看了他一会,终于忍不住问道:“她是你什么人?”
  原玉眺了柳婧一眼,不动声色地说道:“未婚妻室。”
  那少年也只是信口一问,见他这样说了,无可无不可地点了点头。转身提步离去。
  少年一走。几个做护卫打扮的汉子大步朝着原玉走来。
  不一会,他们便来到了原玉的身后,几人齐齐一礼,低声禀道:“郎君,都安排好了。”一个黑衣人说道:“那女尸已处理好。便是故人对上,也定然能瞒过。坟墓木牌都按郎君交待的那样安放着。”
  原玉点了点头,眼睛看向另一个黑衣人。
  那黑衣人上前一步,接着禀道:“萧文轩和那些暗卫都已被引开,现正往扬州方向追去。”
  原玉微笑了,他负着手,静静地朝脑袋一点一点,又开始犯困的柳婧望了一眼,过了一会,他轻声说道:“行了,我知道了,你们退下吧。”
  说罢,他提步向柳婧走去。
  走到睡着的柳婧身前,他弯下腰朝着她定定地望了一会,轻轻伸出手,在她的眉眼处抚了抚——她真是瘦了不少,这场大病,真是折腾得她没了半条命。
  想到这里,原玉的脸上露出了一抹温柔来。他指节分明的修长中指,在柳婧的唇瓣上轻轻游移着。处于晕晕沉沉中的柳婧,感觉到不适,侧过头来避了避。
  原玉马上把手移了开来。
  他站直身子,从一侧拿过薄被给柳婧细心的,从头到脚地包好藏好,又拿着一床薄被挡在柳婧的头部,隔往前面来的风后,转过身走开,在召集了众属下后,原玉负着手命令道:“准备一下,半个月后我们动身去长安。”
  “是。”
  柳婧再次清醒时,原玉正小心地抱着她,朝着她的床榻走去。
  感觉到她的动静,他低下头来,就着房中昏暗下来的光线,他露出雪白的牙齿朝她一笑后说道:“外面起风了,还是回房睡吧。”
  柳婧‘恩’了一声,她睁大双眼,静静地看着原玉,好一会后,她低声说道:“我的病会好,是不是?”
  “恩。”原玉小心地把她睡在榻上,扯过被子帮她盖好,微笑道:“不再有性命之忧了,不过你这场病实在太凶险,现在还马虎不得。”
  说到这里,原玉低头,对上柳婧在暗处那显得特别黑白分明的双眼,他伸手在她额头上碰了碰,低声道:“怎么这样看我?”
  柳婧长长的睫毛扑闪了一会,收回目光轻轻问道:“我的仆人呢?”
  原玉摇了摇头,他仿佛知道柳婧有很多疑问,便在她的榻边坐下,小心地牵着她的手,他摇头笑道:“我救得你时,你那些仆人都不在了。”
  好似不是这样的。
  柳婧眨了眨眼,心里有点迷糊,仰头看着这个温柔体贴,一直细心照顾她的救命恩人,她有疑惑也不好说出来。
  柳婧前几天一直处于高烧中,整个人和头脑都被烧得晕晕沉沉,不管是见过的人也罢,还是听过的话也罢,都迷迷糊糊的,是连她自己也搞不清是做梦梦到的,还是现实中发生过的。
  因着这种迷糊,柳婧便不好再问仆人的事,她低声说道:“我是当朝和乐公主。”
  原玉听明白了她的意思,他伸出修长的手指抚着她的秀发,低声温柔地说道:“好,等你病好了,我送你回洛阳。”
  回洛阳么?浑沉中,柳婧摇了摇头。见她摇头。原玉轻声问道:“你不想去?”
  这次柳婧却又点头了,她哑声道:“去去也好,我怕有人担心我,得回去告诉一声,让人知道我病好了。”
  听到柳婧这话,原玉笑了,他伸手蒙在柳婧的眼睛上。低低浅浅地说道:“别想了。睡吧。”
  “恩。”也许是被他侍侯了好几天,在自以为必死的情况下,都是这原玉在身边照顾的缘故,柳婧听到他的吩咐。自然而然地乖巧了,她老实地应了一声,合上了双眼,不一会功夫,便沉沉睡了过去。
  见到柳婧睡沉,坐在榻边的原玉笑了笑,他回头示意了一下,一个护卫端着一盆热水过来了。原玉从那水盆中拿过毛巾,拧干后细细地把柳婧的手心。足心。颈侧和脸都擦了擦。、
  他在擦拭的时候,柳婧迷迷糊糊睁开眼看了他一下。
  也许是她这一眼含着水汽,特别明媚的缘故,原玉忍不住低下头来,他在她的额头上轻轻印上一吻。低声笑道:“乖。”
  说罢,他转过身,走到房间的对面,在扯下一大片纱幔隔住了自己后,一阵西西索索声响,却是原玉解起衣裳来。
  原玉解去外裳后,就在纱幔后的另一个榻上躺了下去。
  柳婧继续睡得晕晕沉沉的,期间她醒了两次,都是被原玉扶起来强行喂药的时候。这个面目陌生的男人,服侍她时,那动作熟稔自在到了极点,有时柳婧虚弱到了极点,他会自动跪坐在她的榻上,在把她半边身子都挪到腿上后,再一汤匙一汤匙地给她喂药。而喂完药后,他也不离开,在稍稍收拾后,便回到纱幔后的另一个榻上睡下。
  而这些,是柳婧第二后,整个人清醒的时间超过二个时辰时才发现的。
  原来这么多天,他一直与自己同睡一间房,一直给自己擦洗,一直给自己喂药喂粥。
  甚至,她汗出得多的时候,他还会小心地掀开衣裳,把干毛巾铺入她的内衣里吸汗。
  这么亲密,亲密得是夫妻才有的事,那原玉做得那么自然。
  对于柳婧来说,她要是还晕睡着,男人做这些事她并不知情,或者头脑晕沉无法思索的情况下,倒也无可厚非。现在她清醒了。
  她清醒了,这种行为似乎就不能够继续了。可这队伍里没有女人,而且她虽然清醒的时间多了很多,可她整个人还是虚弱到了极点,手脚是一丁点力道也没有。更重要的是,他这样侍侯她都有好些天了,他把她从阎王殿中拉回来的时候她没有说什么,现在去回避,好似无法说出口。
  避不能避,接受也不能坦然接受,柳婧便不好过了。因此,每次原玉进来,一看到听到自己脚步声,滚入床榻背对着自己的柳婧时,他就会含笑望上一会。
  笑归笑,原玉的动作却是一点也不含糊,他伸出长臂把柳婧从床榻里面捞出来,拧干毛巾服侍她洗漱过后,原玉把柳婧整个人抱起,一边扯过披风把她包起,一边突然说道:“你就把我当大夫吧。不要想什么男女授受不亲的事。”
  说了这句鼓励柳婧自欺欺人的话后,原玉又道:“我刚到附近村里叫来一个大婶,她答应给你洗一个澡。”
  洗澡?柳婧还真是从生病后都没有洗澡了,出了无数次汗的她,整个人粘粘糊糊的难受得紧。因此柳婧双眼一亮,马上应道:“好。”转眼她又要求道:“我就要洗。”说这话时,她双眼亮晶晶的,好象是在撒娇。原玉看了她一眼,露出雪白的牙齿温柔笑道:“好,就洗。”
  

☆、第二百一十七章 不回洛阳了

  不一会功夫,一个农村妇人走了进来。
  那妇人是个贤惠的,手脚也很麻利,在她的服侍下柳婧洗了一个澡后,感觉整个人都轻了半斤,不过经过这么一折腾,穿好衣裳后,柳婧也累了,回到榻上又睡了过去。
  转眼十天过去了。
  经过搂半个月的休养,柳婧已好了一半,除了气疲神虚容易疲惫,形容还显憔悴外,已可以说是痊愈了。
  一大早起来,柳婧便看到原玉等人忙忙碌碌的,抬头看到柳婧过来,原玉大步走到她身前,他自然而然地牵起她的手,笑道:“都准备得差不多了,马上就可以动身了。”
  柳婧低头看着相牵的两手,想要挣开,却还是不好意思——这原玉不但是她的救命恩人,并且这十数天中,且对她服侍得无微不至,体贴入微,有时站在他身边,她都有一种两人相识已久的错觉。
  这人便是这样,危难时结交的情谊,特别感动特别让人难忘。每次柳婧对上他自然而然的亲密动作,想要甩开他时,便会回想到自己重病垂死,无人理会时,那轻轻擦拭着额头的手,那夜半时在耳边的温柔低语,那喂入她唇边的粥——在所有人,便是生死与她相连的宫女也避之唯恐不及时,这个男人坚定而体贴地站在她身边,不怕传染,不在乎生死,一点一点把她从鬼门关拉回来。
  寻思了一下后,柳婧没有甩开他的手,而是在他地扶持下朝着马车走去。
  此时众人的行李已经装车,原玉在把柳婧扶上马车后,自己也爬了上去,他细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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