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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欢 (小李飞刀同人番外怜花 )-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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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无望语声突然低沉了:“你真觉得滋味不错?”
  
                  〇八 错觉
  金无望终于动容了。
  我暗喜——难道这番做作,终于有了效验?
  提一口气,暗地里再三提醒自己,面对金无望这种警觉深沉的人,越是有望接近成功之际,越是有必要格外小心。依旧无可无不可垂首,我做出寂寞难忍偏又逞强的模样,就像是死活不肯被别人看出委屈来。
  他明知种种引诱不过是为沈浪,我便正面置辞:“再说,换了沈浪,会不会像金兄这般,有兴趣真心爱怜一个男人?我纵有惊世姿容、绝代风华,比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朱七七精彩万倍,不过明月照沟渠。”
  一语既出,幽怨之情竟发自肺腑,真的悲从中来:如果这个明明戒惧、却还是投身欢爱的男子是沈浪……王怜花就赢了吧?
  我心一动。
  沈浪也是功利权势毫不动心的人,那他……是不是真的就完全没有弱点?攻陷沈浪这种人,武力似乎并不可恃。
  是否可以考虑别开“情”之一途?
  沈浪过分讲情谊,又喜不断“规劝”我按所谓的“正道”行事,但十余年来把我当作好友,凡事真诚以对,未尝没有机会。
  沈浪识人见事绝对洞察幽微,并不是通常的迂腐君子,我再怎么做作,也决瞒不过他。
  只要王怜花愿意,艳媚缱绻起来,远胜任何女子也容易。若我真享受与男子的鱼水欢娱,能挑惹起男子的真情来,是否便有机会寻瑕抵隙,彻底折服天性并不喜小倌的沈浪?
  
  紧张转念之际,忽听得金无望纵声长笑,却没有丝毫欢喜之意:“你想沈浪了——你念及他时,眼神会变。”
  我一愣,差点笑出来:王怜花容色再美也是男子,怎么会眷眷怅怅惦念沈浪?就算挑惹他纵欲,也不过是想出奇制胜。
  何况……就算我真的对沈浪动了念,又跟金无望何干?我们之间,不过是一场各取所需的精彩交易。金无望竟会这么说,难道竟是嫉妒?
  虽不敢确定,但当此际还放过可能挑惹金无望嫉妒的机会,我就不是王怜花了
  我怆然低叹,看似很不情愿地开口:“有云梦仙子那样懂得利用男人欲望的娘,有白飞飞那样的姐姐,又看透了朱七七那种女人,我……我还怎么娶妻?就算追欢逐笑去买小倌,也不过是换个样子的讨好,终究无趣。金兄算是提醒我,还可以尝试另一种欢爱,可我平日结交的又是沈浪、金兄、熊猫儿这般奇男子,世间庸碌之人,我又怎么忍受……”
  越说,语声越低幽下去。
  金无望语声里竟有几分痛楚:“王怜花,你实在是天生祸害。明知你是在用计,我竟不忍心拂袖而去。”
  我顿时呆住。
  难道这……才是金无望的真心话?
  原来,能让金无望动心的,竟是我表演给他看的“本来面目”?
  
  突然一轻松,我也就不掩饰什么,坦然笑:“我都说出这么见不得人的真话了,金兄怎么还是不肯放下疑虑?”
  狠狠盯着我,金无望的眼神有些软了。
  他毫不掩饰被唤起的欲望,沉声:“你自己脱衣,跪下吧。”
  我笑得越来越欢:“脱衣的乐趣……真的不需要留给金兄?”
  不等我摆漂亮姿势,已伸手断然掀起我长衫的下摆,金无望干脆地:“交媾而已,何必伪装风流韵事?不需要我再说一遍吧?”
  
  就这么片刻,他竟又完全恢复冷静。
  我心里却混乱了:此刻该庆幸计谋终于得售,诱金无望逐渐失却了冷静,还是愤怒这无礼狂徒,命我做出这种禽兽的跪伏姿势,任由他解决欲望?
  下一刹那已转过念来——谁敢期许一两次床笫纵情,便折服冷厉沧桑的金无望?
  只要他面对我时会动欲念,甚至这么般隐然动怒,终究是我占了上风。
  
  褪去贴身软缎下裳,我缓缓跪伏,大大分开双腿,摆好任君采撷的柔弱姿势,眼神依旧保持倔强狠傲。
  ——既然金无望喜欢看我受辱时候的真性情,就索性做到十足,让他遂意看个够好了。
  金无望轻轻抽出我谷道中依然放置的药用玉势,有力的手指很快探入,不急不缓旋转抽动着,调弄着。
  明明是我自己苦心招惹来的情事。
  可是他手指进出速度越来快之时,我还是禁不住浑身一颤。随即拼命忘记这奇特的触感,刻意漠然处之。
  金无望肯定没有忽略我的细微反应。
  可能是觉得差不多了,他那炽热而坚硬的物事已抵在身后,一手扣紧我腰身,便毫不迟疑推送进来。
  到了这一步,再想什么都是多余。我只好努力放松自己,咬牙苦撑。
  当那粗长得简直不像人的东西悉数抵入,虽然没有开始抽弄,我体内的五脏六腑都被挤得移了位置,浑身已被冷汗浸透。
  身前一紧,是他不再强按,反而伸手握住了我软垂着的阳物。
  不必想也知道,金无望是怕我受不了,想替我放松些。大概是那些小倌儿们弄鬼,客人怎么胡来都淫声浪唤,他竟以为这样才是体恤。
  我切齿轻叱:“你到底懂不懂男人的感觉?握住这里,我岂不是更紧张?”
  听见这样的话,金无望动作微停顿了片刻,苦笑道:“见笑。”
  一边说着,他倒也从善如流,改成轻拂我小腹——指掌缓缓抚慰皮肤,轻柔,若断若续。恍惚间,竟有些像一个温柔的拥抱,
  我情不自禁扭动身子,追逐那种从来没有过的触觉。
  被拥抱的暖意。
  
  刚沉迷其中,金无望已沉声道:“你再乱动,我可等不得了。”
  我半侧过头一笑,从自己胯下伸手握住因动情而紧缩靠近身体的男人命丸,若有若无轻拂着,身后孔道也轻轻收拢舒张。
  金无望不是神仙,当然禁不住这种挑惹。
  低吼一声,他开始摆动腰部,狠探缓提,虽然动作并不特别迅猛,却探得相当深,几乎……令我全身酸麻难耐。
  
  从懂人事起,我便恣意纵欲身经百战,当然比谁都清楚,男人肉身的真正快活,不过是激射片刻,硬起之后,身下被操弄的人是天仙还是无盐,已没多大分别。
  享受征伐之乐,并不在于出精,而是要身下的人欲仙欲死,不管怎样三贞九烈,最后也失神淫浪,主动迎送求欢。尤其是索玩男子,若非临时找个人去火,要诀便是玩赏“把男人做女子”来取乐。
  我深谙这中间的关窍。
  想到金无望前后态度的差别,咬牙放松身体,不伸手触动自己阳物,闭目不看周遭,只顺应他的力量款摆腰身,探寻燕好之乐。
  女子的情欲可以伪装,男子那处软垂还是硬挺却一目了然——如果能让他感觉彻底驾驭了我的欲念,那滋味定然刻骨铭心。
  
  就算不照镜子,我也知道,此刻自己必定已散乱失神,视线所及,不仅仅股间泛出嫣然血色,连小腹都微带艳媚的粉红。
  身子像自己活了一般,扭动呻吟,追逐着探入的阳物,感受到的奇异乐趣,竟不输于寻常与女子欢好。
  正喘息迎送间,突然听见一声熟悉的惊噫。
  很轻,就像幻觉。
  我浑身一紧,脱口喃喃问:“阿飞?”
  刚出声,便知错了:如果是阿飞,怎么可能悄无声息?
  若阿飞真见到我这样男行女事,是会拔剑杀了我,还是挑战金无望?或者……反而会待我更亲昵?
  
  思绪刚游离开,便有些失悔——原来欢好之时,除了身上这个男人,决不该再叫任何人的名字。
  即使我珍爱若亲子的阿飞。
  因为我刚出声,金无望的动作便不复开初的有条不紊,猝然癫狂冲刺,甚至彻底放弃了章法,只剩下男子的本能。
  快,且狠。
  被这么狂猛抽弄,难以抑制的酸软感觉愈见强烈。这跟平日燕好的舒爽滋味截然不同,身不由己,却令我格外混乱。
  这番颠倒也不坏,起码我无心再为无故想起阿飞凄惶,索性集中精神,放肆享受奇异的欢娱。
  
  纵情到了极处,偏又突然觉得有些凄惶。
  ——王怜花也是会在男子身下得到欢娱的?我还是不是男人?……如果这个在我身内肆虐的人是沈浪,又待如何?
  精关一酸,浑身颤抖着,竟淋淋漓漓喷射了出来。
  
  一旦到这地步,顿时疲累不堪。
  我软洋洋回过头,对着金无望一笑,甚至没认真看他神情如何,只说一句“我撑不住了”,便不再硬撑着保持跪地姿势,放软身子一倒,任由他施为,自顾休憩。
  他似乎不想奸淫毫无反应的睡死之人,没有退出那物儿,却也停下了动作,只紧紧搂住我,像是也累了。
  阖上双目,朦胧失去神智前,恍惚听见金无望深沉的叹息。
  也许,只是错觉?
  ——金无望喜怒不形于色,我太期盼他为我动情了。
  哪怕……只是方才那样动怒,也不坏。
  
                  〇九 天若有情天亦老
作者有话要说:修改版第一次  只破门而入这么个简单的动作,便已用尽我最后一丝气力。
  快步向熟悉的房间内走着,我眼前还晃动着刚才沈浪被我手强揉弄时的失神,以及事后宁静如水的神情。他的冷静,他痛楚却绝不动摇的眼神,竟凝聚成某种强大的力量,沉沉压在我心头。
  没有一丝得意。
  脉门一紧,是阿飞的手指搭上来:“你脸色不好。”转瞬间便已明白,阿飞是帮我看脉。
  我停下本能反击的冲动,苦笑:“我没病。”
  阿飞皱了皱眉,没说话。
  这时,一个轻柔而坚定的声音道:“阿飞,别只顾着问,不如叫人斟杯茶来……听方才脚步声和气息,公子大概是累极了?”
  是李寻欢。
  刚从绿洲飞骑回地宫,一路上大漠风沙艰辛,阿飞再小心,他还是过分苍白了些,连说话声音都是低沉的。
  我诊过脉象,当然知道李寻欢痨病本就虚弱,这次是禁不起情欲催折,被激得大量呕血。回宫后阿飞坚持要亲自照料病人,李寻欢才会躺在阿飞的床上。
  这病中之人,只开口轻轻一句话,便能让阿飞专注聆听。
  阿飞匆匆走到李寻欢身边,连搀带抱扶他坐起,然后皱眉道:“别太仓促使力……你要坐起身,该唤我。”
  垂目看一眼阿飞搀扶的手,李寻欢抬首微微一笑,道:“我好多了。”
  这笑容像阳光穿透云层,亦若微风拂过春水,整张略嫌苍白的面孔顿时光彩焕然,连眼角的皱纹都充满生命的活力。
  转向我,李寻欢的语气依旧从容:“公子来得这么急,或是教中有事?你们谈吧……我正想出去走走。” 
  他的平静中蕴含着奇异的力量,似乎能助人镇定,重新找到信心与希望。
  我还没想清楚是否该说李寻欢无需回避,阿飞已经抢着道:“跟我有关的事,你都不必回避……始终如此。”
  阿飞眉眼轮廓都像母亲,容貌酷肖我。但他说话的样子,先抬起眉再皱的细微神情,能清晰看出沈浪的影子。
  我不禁切齿:对李寻欢的情意,阿飞虽有些懵懂,却还是摸索着付出一切去回应。
  而方才……就是在方才……那个冷酷的人,竟能在被我那样存心凌辱之后,还保持超然的冷静,淡淡说“我们还是朋友”。想我王怜花何等人才、何等风采,为区区一个沈浪竟委屈得辗转反侧,苦苦争胜总算得偿所愿,那可恨的沈浪,被我这般强辱了,为什么还能淡然处之?
  如果沈浪恨得要杀我,或者激狂恼怒要痛打我一顿,我也许会沉着应战,苦战之余,定会满心得意——芸芸众生里,谁能强悍如怜花公子,竟能恣意折辱亵玩传奇神仙般的沈浪,更逼得他不能保持永远冷静的微笑,甚至愤怒如常人般大打出手?
  但沈浪的冷静和若无其事,沉甸甸压在胸口,令我简直透不过气来。
  
  静静端详我片刻,被扶着靠在阿飞怀中的李寻欢突然轻叹口气,低声道:“自回宫中这两日一直昏沉,日日劳烦公子照料……真失礼了。”
  听见这种话,我虽还心烦意乱,却也忍不住苦笑。
  只看外表,李寻欢不过落拓江湖的浪子,但举止间的礼数,隐隐然还是有书香世家的严谨风范。这样时刻用圣人君子仪节自律的男人,竟为肯阿飞做到这种地步。
  为什么沈浪偏偏不能?
  看看我,李寻欢道:“大漠的清晨也许有些风露。”
  阿飞快剑般明锐的目光掠过神思恍惚的我,重又定在李寻欢身上:“你真想出去透透气,我陪你去。”
  李寻欢不由苦笑,索性直言:“公子也许是找你有话说。”
  话说到这里,阿飞顿时明白了,李寻欢不过是想避开,找些让我们父子痛快说话的遁词。他站直身子,小心翼翼为李寻欢裹好柔软的貂裘,用锦被垫舒服了,才爽朗一笑:“我爹要说的,我都知道。你陪他坐坐,别太劳累,一会儿我便端你的早饭和煎好的药回来。”
  话音未落,已利落起身向外走。
  
  阿飞年纪轻轻,竟能对李寻欢这般体恤。
  我目送阿飞笔直的背影离去,掉头看看神色从容的李寻欢,很想如平日般谈笑风生,温文语气里深蕴犀利刻毒。
  可是看清李寻欢深潭般幽静而明了的眼神,心竟一绞,什么也说不出来。
  沉默片刻,李寻欢突然轻轻道:“沈兄没事罢?”
  我脊背顿时直了。
  僵滞片刻,颇不甘地问:“探花郎为何这么问?”
  李寻欢随手递方才阿飞斟好的茶给我,充满了解地笑笑,低声道:“既为六道中轮回的有情众生……”
  本就气苦难耐,哪还有心思听阿飞怀中的人谈玄机?顾不得飞刀的威慑,我扬眉冷冷抢白道:“探花郎说的,王某岂会不知?众生种种苦楚,不外归结为七种,除了人人皆无奈的生老病死,还有怨憎会、爱别离、求不得。王怜花偏就有不平之气,偏就要求不得,有什么办法?王某也知有求皆苦、无求乃乐……道理简单,可探花郎做到了没有?”
  正视着我,李寻欢宁静如水,并没有羞惭退缩之态:“阿飞待我种种,李某甘之如饴。上苍待我已不薄,何敢再妄求?”
  我咬牙暗恨。
  他竟明说阿飞,自然是看出,我此刻心思震荡,是为沈浪——这双眼睛,竟似能看透我的五脏六腑,和每丝计较。
  面前这个李寻欢,跟沈浪一样出身名门,跟沈浪一样侠名满天下。也许……他能告诉我些什么?
  因需求医,我早就看过李寻欢身后被阿飞莽撞弄出的、最羞辱的伤口。既知道他的秘密,阿飞也不在旁,我说话自不必伪饰:“胜过一个人,是不是只能真刀真枪拚一场?我觉得赢了,做不做数?只有对方认为他输了,那才是真的分出胜负罢?”
  李寻欢微笑:“以公子的明慧,自然明心见性,怎会困扰于庸常之见?” 
  我精神一振,傲然道:“依我说,下毒、暗器、床上比拼,不过是术。我要的是对手被折服——不论手段如何。”
  李寻欢不由失笑。
  笑归笑,很明显他的神情只是觉得颇有趣,而不是鄙夷。
  不知为何,见他这般,我竟轻松了许多。
  忍不住恨恨道:“明明是我令沈浪毫无还手之力,他本该记恨我一辈子,凭什么轻轻一句‘忘记’,便装得什么也没发生过?”
  
  ——因为被挑逗过,朱七七恨死我,视我为淫猥的恶魔;
  ——因为被利用,金无望警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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