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戬同人)(戬心)江楼月-同心-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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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因她的无心之失导致了司法天神周身的气场压抑得紧，她跟紫芙都觉着不大舒服，当是时，一青衣小儿脚踏风火轮飞了过来，寸心心道：救星！
　　“哪吒兄弟”，气场压抑的司法天神主动打了招呼。
　　青衣小儿过来后也不行虚礼便冲着杨戬道：“二哥，我父王找你了，你快回真君神殿去。”
　　杨戬不动：“李天王有何事？”
　　哪吒嘟嘴：“不知道，我回天庭跟玉帝禀明捉鬼近况，正欲离开时被父王派了这活计，我问他是什么事，他却不肯说，只让我快找你回去。”
　　却说哪吒之前来得急，也不曾注意杨戬带着何人，现下看清是寸心后，心下抱怨：父王交给自己这什么破差事！
　　腹诽间，他前任二嫂开口：“真君大人若是有事，便回天庭吧，小龙跟紫芙可以自己回西海。”话说完便闪了舌头，一个没法术，一个受伤，怎么回西海？
　　杨戬却是向着哪吒道：“哪吒兄弟若是不急的话，可否代二哥将三公主及其侍女送回西海？”
　　“好。”哪吒答应得很爽快。
　　在司法天神走后，哪吒这小子围着自己一口一个三公主的叫着，旁敲侧击地问自己怎么与杨戬在一起的过程中，寸心觉得一个头两个大。
　　在好梦村中时，她因着绯衣白芷的事伤心，故而对杨戬送自己回去的提议没多想便答应了，当然，当时她也没其他选择。只是，在云头上说了几句傻话之后才意识到，自己身为个前妻应该跟那前夫避嫌才是，让他送自己回来，实在是给天庭并四海提供了不少谈资。是以哪吒出现后自己只觉得救星来了，虽对他杀了东海三哥之事仍有芥蒂，但也听了他不少英雄事迹又兼他生得粉雕玉琢，便也无多少成见。却不曾想，这么一个小小的身体，竟蕴藏了这么巨大的八卦能量。
　　是以在哪吒叫出又一声三公主时，寸心忍不住伸手止住了他，蹲下身与小哪吒平视：“三太子，小龙知道之前曾是你前任二嫂，只是，现在已经不是了。而且真君他心之所向一时月宫佳人，所以三太子切莫不要误会了小龙跟真君。此番不过是小龙落难，真君救了小龙而已，别无其他，不知三太子对这个解释可还满意？”
　　哪吒睁大眼睛点点头，寸心这才满意地松开了手站起来，又听哪吒带了几分试探地问道：“三公主，你当真放下呢？”
　　寸心无力点头。
　　又听得哪吒道：“三公主，之前我们都觉二哥是个为了功名利禄不择手段的阴险小人时，只有你相信他，并说他始终是个心怀三界的大英雄，更是为他而永囚西海。是以哪吒素来敬佩你对二哥的这份深情，觉得世间也只有你这份深情方配得上二哥。本以为而今新天条出世，本以为……当真可惜了，可惜了。”
　　寸心见着眼前这个相貌不过十余岁的家伙少年老成地叹气，实在是无奈，只得拍拍他脑袋道：“三太子，小龙跟真君大人已和离百年，而后男婚女嫁各不相干，还请三太子不要再说起类似的话了。”眼见绯衣为了个没有答案的问题执着千年，寸心只觉得自己知道答案后断然忘情的做法很是明智，便是残缺了千年记忆，但现下过得轻松无忧，倒是幸事。从前自己只想着嫁个顶天立地的英雄，可英雄如何，匹夫又如何？绯衣夫婿为保家国而死，是个英雄；白芷夫君才能一般，匹夫之流，结果却也都是心碎神伤。自己现下顶着个司法天神前妻的名头，怕是以后也没人敢娶自己，那便终老一生于西海，长侍父王母后左右，倒也是件好事；若是，若是，仍有那么一点缘分愿意眷顾自己，那便寻个一心人，白首不离，岁岁同心。
　　见哪吒眼睛睁得更大地点了点头，寸心很满意。
　　（1）出自唐伯虎诗句“自今意思和谁说，一片春心付海棠”
　　（2）出自《诗经桃夭》
作者有话要说：　　请记住，寸心是失忆了的。。。
　　另外要点评论怎么就这么难T　T

　　☆、绯衣番外之梦里不知身是客

　　火光艳艳似血，一院海棠显得愈发娇艳；灼灼烈焰中，我好似见到了你，一如当初。
　　当初当初，现在竟觉得是美好得有些过分的字眼。
　　当年初见。
　　初见时，我着粗布麻衣，在漫天飘扬的飞雪里匍匐倒地，四遭冰寒如刺骨髓。
　　夜色沉沉，明月藏于乌云之后，天上半点星光也无，我闭上眼睛想，阿爹阿娘，我就这样来陪你们罢。不断感到脸上有冰冰凉凉的液体流出，我却不愿睁眼。
　　本以为可以就这样死掉。
　　本应该就这样死掉。
　　却有一温润的声音入耳，“姑娘，你没事吧？”
　　我睁开眼，却见不清那人眉目，只知道他手里的灯笼发出昏黄光线，仿若这天下间温暖的源头。
　　之后，我便不省人事。
　　之后的不少年里，我在凡间游荡，听了不少戏文话本。总觉得我们的相遇符合了那些英雄救美的开头，但偏偏没有终成眷属的结尾。不过想来，也是我太傻，相遇的时候夜空黑沉如墨，早有预演，我漫漫鬼生的预演。
　　我如何会以为，那一盏灯笼的昏黄，可以照亮漫无边际的黑夜。
　　醒来后，作为父母双亡、逃难至西岐的孤女，毫无疑问地被家境尚好心地甚善的大娘跟你收留。仍然是戏文话本一贯的过场。
　　初始之时，我真地不曾想过成为你的妻子，只想在这个收留我的家里做些力所能及之事，以报救命之恩而已。扫地洗衣，烹茶煮饭…能做的，我都愿意去做。
　　可感情这东西，却突如其来。我不知我是什么时候开始爱上你的，或许是那个春日，你在院间挥刀如舞，一树的海棠纷如雨下；又或许是冬日间你猎下白狐赠我为裘，唇间笑意弥暖了不化的雪花。又或许在你救我的那个冬夜，它便已经来了，像当时铺天盖地的夜雪一般，我无处可逃。
　　逃不了，放不下，那便只有争取，哪怕只有那么一点希望。
　　我曾一度以为，希望握在手里，不断地生根发芽，终有一天会如院子里的海棠一般，下起一树花雨。
　　成亲那日，你穿上我亲手为你织成的大红喜服，与我携手至大娘坟前，亲口许诺会与我白头到老，永不相负。
　　我轻声道，大娘如是有知，必定安心。你只知道大娘安心，却不知我是多么开心，只觉整个世界都因此明亮，那是自父母去后，我第一次有这样的感受。
　　婚后的日子，是支撑我在奈何桥边等你一年又一年的信念。
　　你帮我拂掉肩上落叶，你为我执笔画眉，你赞我厨艺精湛……而我，终于能以你妻子的身份，在你去田间劳作时，为你送上暖汤热饭，一切的一切，都在你一个又一个笑颜间，氤氲成记忆里的暖雾。
　　要是没有那场战争，多好。
　　武王伐纣募兵，你当仁不让。我一如既往地支持你，只在你出征前夜发誓，不论此后如何，绯衣必同夫君生死相随。
　　我还记得你当时的回答，你说我们还有无数的路要携手与共，你如何会死，你又怎舍得我去死。
　　于是，我抱着你的回答，守着你白首到老，永不相负的承诺，等着你回来。
　　这一世为人的结尾，是我穿着你许诺时的嫁衣，在一片火海中去找你。我想，只有这烈烈大火，才可驱去我周身冰寒。
　　只可惜，到了下面才发现，你太早，我太晚。
　　我禁不住泪流满面。我这才知道，原来鬼也是有眼泪的。
　　奈何桥边等待的日子其实不算难熬，每一个经了黄泉路的人总是有说不完的故事，带着舍不下的爱恨愁怨，他们总是愿意在喝掉孟婆汤前将故事全倒给我。
　　我听多了痴男怨女，死病别离，心里对你的思念不断地壮大成网，在那张网勒得我疯狂之前，我终于等到了你。
　　只是，当这么多年的等待成了一句“不知”时，看你愧疚地望着你身边的女子，我却什么都做不了。
　　说好的永不相负，为何你却携了她人的手？
　　心有不甘，于是私入人间。一世又一世地找到你的转世，一世又一世地看着你与别人相爱定亲。
　　永不相负原来只是空口无凭。嫉妒愤恨缠得我透不过气来，怨气在身的红衣厉鬼杀了一个又一个人，我却不知杀人的那个到底是谁。
　　我看你抱着已经冰冷的身体神色哀戚，我想安慰你，可伸出手却从你肩上穿过。我摸摸自己的脸，却是欲哭无泪。
　　在我私入凡间的不知道第几个年头里，地府判官终于来了。他们道我乱了他人轮回，犯下杀戒积恶不少，要被打入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轮回。
　　我想，这样也好。
　　十八层地狱是个很静心的地方，对我而言。
　　在这里，我终于可以不用烦忧你是谁，又娶了谁，我可以做着自己是子归妻子，与他白首不相负的美梦。
　　就这样，生生世世下去。
　　梦里不知身是客，一晌贪欢。
　　————————————回忆与现实的分割线——————————————————
　　脑海里有人不住地吟咏，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室宜家。
　　我笑着像火海中的身影伸出手，子归子归，你听，宜室宜家呢。
作者有话要说：　　本文长期无人评论，文风已出现精分。。。

　　☆、凡心

　　哪吒听了寸心那番感言后，终是安静了下来，是以，在一片祥和的气氛中，哪吒带着两个海中生物回到了西海。
　　而杨戬自被哪吒叫回天庭后便急急赶到真君神殿，孰知到时晚了一步，只被梅山兄弟告知，王母已宣了托塔天王去瑶池，命他司法天神回来后亦即刻赶去。
　　杨戬不知王母此番走的是哪步棋，略一沉吟便命梅山兄弟在此等候，自己换了朝服便往瑶池赶去。
　　甫到瑶池，却见偌大的瑶池仅王母、托塔天王并自己的师傅玉鼎真人三个，天奴也只是进来通报自己到了后便自行退出。
　　司法天神心下诧异，面上仍不动声色地行了礼。只见王母一副看戏姿态地让自己免礼后，对着托塔天王吩咐：“将你发现之事告诉真君吧。”
　　李靖应下后一脸为难地对杨戬开口：“小神阅遍新天条所有条目，无半点关于神仙可动凡心之说。”
　　饶是司法天神向来善于不动声色，此刻面上亦露诧异之色。
　　只见得宝座上王母勾起嘴角，顾左右而言他：“混沌初开之时，世间有神无仙，这些年来，三界愚昧倒是把二者混为一谈了。”顿了顿，望向阶前男子，眼里不知是嘲讽还是怜悯：“杨戬，你可知，禁止神仙动凡心，原先本便不是天条规定？”
　　杨戬一惊，俯首道：“小神愚昧，请娘娘明言。”
　　王母冷笑：“天条乃天地运行之规，为伏羲大帝跟女娲娘娘造人时所创，为的是三界安宁。人心素来难测，仙亦如此。身为大地之母的女娲娘娘又如何会定此规矩？这原是上古诸神羽化前命陛下强行加在天条中的，你母亲仙位亦是由此来的。”说着转向玉鼎：“玉鼎真人，还劳你跟你那好徒儿解释清楚。”
　　杨戬望向自家师傅，见他望着自己的眼神分外苍凉，只得出声提醒：“师傅请说。”
　　玉鼎叹口气，方才开口道：“远古浑沌之际，盘古开天，女娲造人，伏羲治世，诸神辅助，天地间一片安宁。彼时天地初开，有神无仙，上古诸神皆是生来即为神身，具神力，由伏羲大帝亲自督导，行庇佑三界之责。其后百年，盘古大神羽化，伏羲大帝跟女娲娘娘从诸神中挑出帝俊跟羲和为继任天帝天后，并赐其十子，自此避世。
　　“是时，神可动凡心，神人通婚，神神结合亦不是少数。只是，上古诸神皆为天地灵气所化，神神结合难产子嗣，而与人通婚后诞下的子嗣半神半人，是三界异数，黄帝蚩尤之类皆在此列。
　　“神会永生，人却不会，而与人通婚的神希望自家夫妻可永不分离，便私渡其修为，凡人飞升，世上便有了仙。只是，凡人飞升后，便希望自家亲人兄弟，皆能共其享长生不老之福，便央求让其亲眷亦能飞升。一时间，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天帝后妻常羲。常羲原为丈夫国一凡人，亦在此白日飞升之列。
　　“同时，神族间通婚的神亦希望诞得子嗣，便四处寻医问药，然灵气本无形体，又如何能生育？天帝后之子乃是伏羲大帝跟女娲娘娘特赐，以让世间在盘古大神羽化后仍可享光明温暖，故诞下十子作为十日。
　　“神神结合不能有子嗣，却又欲享天伦之乐，是以有神想出借凡人之腹产子，凡人诞下子嗣后便消去其记忆，将孩子抱回来自己养育……
　　“有神觉此举不公，且乱了三界秩序，故上书天帝天后一请废止上神借凡人之腹产子，二请禁止上神助凡人飞升之事。天后允之，然天帝之妻常羲亦在白日飞升之列，天帝不舍，故驳了第二请。天后羲和力劝，常羲亦自跪于殿前，道愿为三界表率，天帝终允之。
　　“自此起，原借神力飞升的凡人全都重复人身，借腹产子也不再被允许。只是，那些凡人以凡人之躯接受了不属于自己的力量又被骤然抽走，魂魄难以承受，落得个魂飞魄散。而其与神通婚留下的子嗣，眼睁睁看着自己父辈母辈就此魂飞魄散，悲愤不已，一心为其讨回公道。其中不少纷纷闹上天庭，要天帝救活其亲人。
　　“然半人半神，自然不是神的对手；天帝念其一心孝顺，故只封住其神力，将冒犯天庭的这些半人半神放回人间，不准其再上天庭。
　　“本以为此事就此告一段落，谁知火神祝融与凡人有一子共工（1），不甘自己就此被封神力成为凡人，便来到祝融跟前苦苦哀求，祝融心软恢复其神力，却不料共工甫一恢复神力便要再上天庭为其母亲讨回公道。祝融阻之，共工不敌，悲愤之下怒触不周山。
　　“不周山倾，天柱折，人间水患顿生，伏羲女娲不忍百姓受苦，四处寻找五彩石女以补天洞。只是，寻找女娲石如何容易，炼制女娲石又何等繁琐，远水难解近渴，而龙神并上古诸神日日奔波于水中，仍是救不过来芸芸之民。
　　“天帝之妻常羲逝前已为天帝诞下十二女，诸女见状自请以其力一引潮汐（2），以助龙神等暂解水患。　天帝天后许。
　　“五年后，女娲娘娘炼好五彩石补天。然十二女为半人半神之身，五年来殚精竭虑，日日引潮汐，已近油尽灯枯，伏羲大帝念其心怀三界，将其身躯化为明月，取盘古睫毛植于月上，化为玉桂。自此，人间有日有月。
　　“女娲娘娘为炼制五彩石元气大伤，补天之后伏羲大帝便携其归隐不问凡事，归隐前伏羲大帝强命天帝在天条中加入一条：神人不得通婚。
　　“此后，三界仍有天帝天后共掌。
　　“人间水患过后，百废待兴，诸雄逐鹿，黄帝蚩尤多番大战欲统天下，多个神人通婚之子牵涉其中，风伯雨师等神念在其父辈情谊亦各有相帮，人间顿时一片狼藉。天帝不忍，赐皇帝一女名魃，黄帝借魃大败蚩尤于逐鹿，魃受皇帝之命斩杀蚩尤，犯下杀戒不得回天，只得住在人间。而其所过之处，皆为大旱，凡间水患刚过，旱灾又起。天帝不忍百姓受苦，命应龙杀魃，又请龙神降雨，方解了人间此劫。然因凡间战乱灾祸连年，犯人苦不堪言，天地间戾气尤甚。
　　“而黄帝蚩尤之战中，上古诸神多有涉及，此番蚩尤战败，不少上神受此牵连元气大伤，更有甚者沦入魔道，神界亦渐分派别；天后为止上古诸神再涉凡间权利之争，力主重惩涉及凡间争斗的上神；天帝顾及三界正值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