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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错(死神同人)-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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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暗暗地想,自己什么时候和父亲一样,也那么强大,他便可以把那只可恶的猫妖女打趴在地下了吧。
  “白哉,又输给夜一了么。”淡淡的出声,没有任何情绪的起伏,仅仅就事论事。
  “万分抱歉!父亲大人,我令家族蒙羞了。”惶恐地请罪,墨玉色的双眸死盯着地板,等着处罚。
  “四枫院一族,原本就尤善白打和瞬步,夜一是他们一族最为杰出的接班人,现已经接任二番队和隐秘机动总括官,又年长于你……”未竟之意,不言而明。其实根据回报,现在未曾正式加入护庭十三队的白哉,已经可以在二番队队长手下走过百招,虽然次次落败,但是连夜一都私下向他承认,白哉的成长率连她都有些在意,这意味着什么,没有人比他更加清楚。
  “父亲大人,”不满的声音扬起“就算是这样,我也迟早有一天,会超越她,我迟早有一天,会成为最强的当家,无论是白打、瞬步,还是我们家族引以为傲的鬼道,还有斩击,我都会成为最强的人!”他绝对不会屈服于所谓的专属优势,就算是不擅长的,他也一定会靠自己赶上的。
  “是么,既然你决定了要走的路,便努力吧。”淡漠的背影转身,露出淡淡的笑容,带着少有的欣慰。他一直都知道,这个孩子,迟早会超越所有人的。
  “父亲大人……”记忆里不言苟笑的父亲大人,竟然对他笑了,让年仅十二岁稚气未脱,原本脸带不满的他也开始发愣。
  “朽木队长,差不多到集合的时间了。”温柔似水的声音隐隐带着笑意,在父子身后响起,同样一身死神服的装扮,系着象征高洁的理性的茶花副队长臂章,六番队副队长恭敬地行礼。
  “母亲大人!两位要出任务吗?”朝母亲恭敬地回礼,朽木白哉有些讶异地看着同样系着斩魄刀,温柔而婉约的母亲。他的父母,同为高级贵族而又为护庭十三队六番队的队长和副队长,成为静灵庭的一段佳话。母亲是个高贵而温柔的女人,即便成为父亲不可替代的左右手后,仍然完美地履行着当家主母的职责,将朽木家打理得井井有条。在他记忆中,母亲总是温柔地笑着,轻松地将一大堆繁琐的族内常规事务转眼间解决,从来不曾生气烦躁,只是为何今天眉宇之间,却有着淡淡的忧虑。
  将他的疑惑看在眼里,母亲只是温柔地笑着,替他抚平他和夜一打斗时弄乱的发丝,没有说话。
  “我知道了,和白哉说多一下,便启程吧。”淡淡地看了看略嫌瘦弱的他,父亲的脸庞在夕阳的余晖下显得有些梦幻不真实,“白哉,要变得强大,那么心,便不应该浮躁,陷入癫狂毫无理性的战斗,是毫无意义的。”
  “心……”似懂非懂地看着今天破例指点他的父亲,朽木白哉墨玉色的双眸有些迷惘。
  “心,是我们维持思想和喜怒哀乐,是与虚最根本区别,是我们最为宝贵的东西。但是,它却是不完整的,因为有一部分,在另外一个人身上。”
  “诶?”他怎么没有发觉自己缺了什么东西。那父亲和母亲呢,他们会不会缺?
  “怎么跟孩子说这些……”温柔的声音带着淡淡的埋怨,哭笑不得地看着眼前的男人,白哉不过是个孩子。
  “好了,不说了,出发吧。”一眼看出他心思的父亲带着浅笑,和母亲一同走出居室。
  “那父亲大人,如果找到那个人,我要怎么办呢,如果那个人死了,我会怎么样?”父亲好歹也把话说完整啊。
  “白哉,你以后会知道该如何做的,当你找到那个人的时候。”父亲的身形停顿了下来,但是回答的,却是他温柔高雅的母亲,带着满足的笑意,望着他的父亲。
  ……这是,他最后一次,见到双亲。那次列为禁忌的任务,没有人知道详细情形,他只知道,在父亲重伤倒下之后,被父亲在紧要关头推开的母亲,没有片刻犹豫,亦追寻父亲而去了。
  ……这便是,他们的,答案么。

  彼岸花(禁章)之四

  一到转移的地点,朽木白哉便看见双手反曲于背后,腹部不断溢血,脸色苍白仿佛失去所有生命迹象的千叶,正慢慢坠往湖底。
  无法细想自己心绪大乱的原因,朽木白哉即刻将她抱入怀中,捂住她的伤口,带着她往湖面游去。
  将已经失去意识的千叶抱上岸,双指并拢,“解!”被鬼道缚住的双手即刻松开,朽木白哉将她平放在岸边,稍稍迟疑,便撕开了她因为吸水而变得厚重紧紧缚住她的和服,果然在她腹部看到由匕首造成的伤口,看着失血过多而脸色惨白的她,墨玉色的双眸闪过愠怒的神色。
  (大哥,海燕大哥送的‘骨血封’给你吧,要不放在千本樱剑柄里面好了,要用也方便。)想起她曾经说过的话,即刻取出千本樱的刀柄,拿出她那次硬磨着他放进去的疗伤圣药,将它涂在她的伤口上。骨血封虽然是疗伤圣药,但是千叶的伤口被水泡过,只能勉强止住血而已。一定要先救醒她,再带她回去治疗。只是,如果要逼出她积在肺部的水,那一定会扯裂她伤口的。
  看了一眼陷入昏迷的她,朽木白哉明白自己别无选择。
  “千叶,醒醒!”双手用力压上她的腹部,想挤出她肺部的水,却发现自她嘴角溢出来的水带着血丝。皱着眉头将和服完全扯开,果然看到肺叶位置上那一大片紫青,也就是说,千叶在被人踢落水之前,不但被人用鬼道缚住了双手,还被踢伤了内脏,甚至补上近乎致命的一刀么。一向淡漠的墨玉双眸有着寒意,是谁,对她有那么大的仇恨,非杀了她不可。
  狠了狠心,白玉般的手掌继续用力下压,却看到越来越多的血水自她口中溢出,腹部上的伤口果然开裂,再度流出令他心烦不已的血。
  好看的剑眉皱起,再这样下去,她会支持不住的。
  ……
  刚刚,她的魄动……停止了!
  “千叶,醒醒。”轻拍着她变得冰冷的脸,莫名的恐惧紧紧地抓住了他的心,白玉般的手在探到她鼻息全无后,所有的冷静如被击碎的面具落地,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仿佛只是睡着的千叶。
  她,死了么……
  那个,整天缠在他身边,灵动的绿色双眸总是带着狡黠的笑意,无惧他的威严常常故意惹怒他,总在他发觉她在偷看他时羞怯地傻笑,完全无视他的冷漠,特意和他亲近的女孩,他曾答应她要一直保护她,甚至接受了她的灵凤,现在,却在他面前,死去了么。
  那张安详犹如入眠的脸,不会再朝他展露笑靥,那双翠绿的双眸,永远不再睁开,而
  他,也再也无法听到她,叫他白哉大哥了么……
  为什么,他的心,有种莫名的哀伤,好像快被,撕裂了一般……
  “朽木千叶!你马上给我醒过来!”朝她的心脏用力锤下,向来冷静没有情绪起伏的俊脸闪过慌乱,没有片刻迟疑地对她进行心脏复苏术。
  (心,是我们维持思想和喜怒哀乐,是与虚最根本区别,是我们最为宝贵的东西。但是,它却是不完整的,因为有一部分,在另外一个人身上……)
  原来,他的心,有一部分,在她的身上……
  (那父亲大人,如果找到那个人,我要怎么办呢,如果那个人死了,我会怎么样?)
  “千叶,醒过来……我需要你。”捏住她小巧的鼻子,略嫌冰冷的唇印上她有些发紫的樱唇,帮她渡气。没有任何规矩,没有任何禁忌,没有任何礼仪,他只要她活过来,再一次活蹦乱跳地在他身边,永不离去……
  他绝对,不会让她死去!
  ——————————————————————————————————————————
  她好像,听到有人在叫她……
  (主人!)蓝色和紫色两团火焰忽明忽暗,在她再次陷入沉睡时喊住了她。
  (主人,你快点醒醒,我们在主人没有召唤的情况下强行护住你最后一点魄动,你快点醒过来,不然,你会死的!)蓝色的火焰传来苍气急败坏的声音。
  好吵……她好像全身都没有什么力气,让她好好休息一下,不行么。
  (主人,白哉大人在外面叫你,你再不醒来,他会伤心的。)紫色的火焰略略闪烁,让他的呼唤传进这个空间里。
  谁……会伤心。
  ——千叶,醒过来……我需要你。冷清的音调,在她耳边响起,好熟悉的感觉,为什么她好像对这把声音,感到无比的依恋呢。
  ——千叶!
  声音好像很悲伤的样子,让她也突然很想落泪的感觉……她要去看一看,那把声音,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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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睁开眼,闯入眼帘的,是一大片绿色的树叶,很快,感觉自己被人家抱起来的她,看到一张挂着水珠,一向淡漠的墨玉双眸中有着淡淡喜悦的俊脸。
  白哉……大。哥!动动嘴唇,发现自己竟然无法说话,千叶有些惊恐地看着他,却被白玉般的手掌阻止了她的嘴再度说话的举动。果然,她的言灵力被封印了,否则那个紫色结界最起码可以保护她到他赶来……那个人,对千叶的事情,似乎非常熟悉。只是,目的是什么。
  淡淡看着怀里脸色苍白的千叶,他有预感,千叶的遇袭,和他有关。
  “……你现在伤得很重,不要乱动,我会找卯之花队长亲自帮你医治,不用担心。”解下同样湿透的贵族白纱披在衣着凌乱的她身上,果然看到回神的某人吓得目瞪口呆地看着自己完全走光的身体,羞得原本苍白的脸上也染上一些红晕,慌乱得不知该如何是好。
  “叫了你不要乱动,”将她抱紧在怀里,看着她羞愧地干脆将头埋在他怀里,感觉刚刚那紧紧抓住心脏的不安感,正在消散。
  “好好休息,所有事情我会处理。”素来冷清的声调有着一丝暖意,在她额头落下一吻,没有理会怀里人石化的表情,下一刻,两人都消失在春日和融的岸边。
  ……父亲,我想我找到了,你跟我说过的,心的寄托者了。

  彼岸花(禁章)之五

  偌大的卧室里,黑色身影站在一旁,看着披着四番队队长羽织的卯之花烈收回灵力后,皱着眉头向他走来。
  “麻烦你了,卯之花队长,情况如何。”淡淡地看了一眼接受治疗后陷入沉睡,脸色苍白的千叶,向来人颔首致谢后出声询问。
  “已经没有危机生命的危险了,朽木六席。但是,”湛蓝双眸看了一眼仍然披着湿透贵族华袍,治疗过程没有离开半步的少年,在这仅有四个清醒的人在的密封房间里,直接点破“千叶的声音,被诅咒了。如果找不到下咒者,她的言灵力,还有她的声音,都永远无法恢复。”眼睑略略下垂,相信眼前这个朽木一族的继承人非常明白,那不是正规的死神之术,而是某一些贵族的专有禁术。已经,不是她可以负责的范围。贵族之间的斗争,只能由贵族本身去解决。
  “少爷,这……”讶异地望向昏睡中的小姐,管家不敢相信。刚刚少爷浑身湿漉漉地抱着小姐衣冠不整地回来,即刻让人去请来卯之花队长,还下了禁口令,他还以为小姐又去哪里淘气受伤了,没想到小姐竟然是被人盯上了。竟然敢公然袭击诅咒朽木一族的本家公主,这简直是在向整个朽木一族的荣耀宣战。
  “千叶性命垂危,昏迷不醒,是她莽撞招惹,劳烦卯之花队长费神了。”冷清的声音没有任何情绪波动,但是卯之花还是从那双向来平静如水的墨色双眸中,看到了隐隐的杀气。
  虎澈勇音惊讶地看着眼前全身湿透,甚至衣角还在滴水的男子,怀疑他是不是被刺激出问题,千叶明明没有性命危险了啊。
  “哪里,帮不上忙实在很抱歉,接下来就要看这孩子的造化了。不过,朽木六席最好还是先去换下衣服,我会留下一些退烧药,如果有需要,可以使用。明天我们再过来探望千叶吧。”颔首示意,卯之花勾起一抹慈悲的笑容,湛蓝双眸包容犹如大海,起身告辞。接下来的事情,不需要她们知道了。
  “有劳卯之花队长。”由管家送走两人,朽木白哉一击掌,即刻有侍卫拉开纸门,跪地行礼。
  “少爷,已经按您的吩咐,在宅内布下武士和暗部,保卫千叶公主的安全。”
  “任何外人未经我允许,自今日起不得进入内宅。擅闯者,格杀勿论。让今日服侍千叶小姐的侍女在左侧室等我,我有话问她们。”
  “是!”侍卫躬身行礼,即刻退下执行命令。
  “管家,派一个可靠的人,即刻将这封信送出去,一定要亲手交到他手中。”管家刚刚回来,就被召进如今被侍卫严行把守的卧室。朽木白哉在他进门之后,将一封密函交给了他。
  “这是……”在看到收信人的姓名后讶异地望着仍旧面无表情的少爷,“……是,少爷。”管家躬身行礼,即刻退下去安排。
  默默地替千叶拉高被子,朽木白哉眼中有着淡淡的波动。只要他那时候再犹豫一秒,千叶,必死无疑。默默地感受着心中对她的不舍,有些讶异,不过一个多月的时光,她对自己的影响已经如此之大了么。
  “少爷,侧室已经准备了热水,请少爷移步梳洗。”恭敬地跪在室外,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少爷会将病重昏迷的千叶小姐安置在他的卧室,而内宅也明显加强了戒备。这都不是他一个下人该知道的事情,但作为少爷的专职内侍长,他绝对不允许自己看着少爷穿着湿透的衣服。
  默默地看了经过治疗仍然脸色苍白,陷入沉睡的千叶一眼,转身举步前往侧室。
  ……也许从他接受她的灵凤开始,便注定了,他们的羁绊,不可能仅仅是兄妹而已。
  “少爷……”管家朝换上藏青色和服的少爷躬身行礼,脸上有着犹豫的神情,“今日伺候小姐的侍女已经在左侧室等候问话,但是有一个侍女,失踪了。”
  墨玉色双眸没有任何波澜起伏,径直走向左侧室。
  “怎么回事。”看了看跪在地上的一行侍女,淡淡出声。
  “回少爷,今天小姐是收到一封信后才出去的。但是那封信是小兰拿给小姐的,我们也不知道是谁写的。后来,小兰便失踪了。”侍女中年纪稍大的躬身回话,语调之中有着惶恐。今天早上出门时小姐还好好的,现在竟然出了那么大的意外,都是她们的错,让小姐遭遇了危险。
  “……小姐接到信,有什么反应,说了什么话。”那个叫小兰的侍女,大概已经不在了。
  ……果然和他预计的一样么。
  “小姐只是笑了笑,说了句‘是他啊’,就将信函收入怀中后得知……白哉少爷前去参加若莱小姐的庆生宴后,便说她有约,要出去一下,会赶在少爷您之前回来,接下来我们便不知道了。”跪地的侍女如实禀报,少爷虽然语气平淡,但浑身散发出来的威严却令她们莫名地敬畏。
  额头青筋突起,朽木白哉眼睑略略下垂。这只小狐狸,就会添乱。他不让她外出的原因之一,便是之前那个散播谣言的人他尚未揪出,不想她出事。没想到,还是出了意外。如果这次不是那个人不知道他有灵凤,即便他将静灵庭掘地三尺,也绝对想不到她竟然会被人阻杀于暇里栈道。
  一想到她差点永远长眠在那冷冰冰的湖里,朽木白哉心脏再度紧缩。如果没有灵凤,往后不知她下落的他年年从她被害的地方经过而不自知,即便是千叶死了,眼睁睁看着他经过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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