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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爱之旅-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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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装?”我说。
“咱们跳舞吧,”她说,“他的事,我以后抽时间告诉你。”
跳舞的时候,她拿下胸前佩戴的玫瑰花,并插在我衣服上的扣眼里。“今晚你玩得肯定开心吧!”说着,她呷了一口酒。我向她解释是一个生日晚会,领着她来到阳台,想私下里同她聊聊。
“你明天晚上能脱开身……同我去看电影吗?”
她箍着我的胳膊表示同意。“你今天晚上比任何时候都要漂亮迷人。”说着,我紧紧抱住她。
“检点些,”她的眼睛越过我的肩膀偷偷望了望,低声咕哝着,“我们不能在这儿呆久了,多亏你明白,要不我浑身是嘴也说不清,卡鲁瑟斯嫉妒心很厉害。我可惹不起。看,他走过来了……我得走了。”
尽管我很想仔细地瞧瞧卡鲁瑟斯的举动,但还是故作冷静地不去环顾四周。我靠着阳台上那不堪一击的铁栏杆,聚精会神地观察着楼下各式各样的人脸。即使从这么低的位置上看,这群人表面看起来,有着体重、身高,却没有一点儿人的特征。要是不存在所谓的语言,那么芸芸众生的破坏性力量与动物生活的其他方式没有什么区别。即使人类有非凡的语言才能,这种区别也是微乎其微。他们谈什么?能称之为语言吗?鸟禽、犬类也有语言,说不定还同芸芸众生的语言一样丰富多彩。交流无法进行时语言才得以产生。这些人相互交谈的每一件事情、阅读的每一本书以及他们用以调节生命的每一种东西都是毫无意义的。此时此刻与一千个不同过去中的时刻相比,没有根本的差异。漂泊流浪的生活,其大起大落的趋向与过去未来的趋向同出一辙。她刚才还说“嫉妒”这个词呢。特别是当你注视着芸芸众生,当你看见偶然撮合的夫妇,当你意识到现在亲密无间的人顷刻之间就因此反目为仇各奔东西时,“嫉妒”这个词就不同寻常了。只要我在她这个圈子里,我才不管有多少男子爱着她呢。我同情卡鲁瑟斯,觉得他是嫉妒的牺牲品,很可怜。在我的生涯中,我丝毫不生嫉妒之心。也许我从来不在乎什么。我丧心病狂地追逐女人,并非出于我自己的自由意愿。说实话,占有女人,拥有一切,真是万事皆空:这都是些风度翩翩之人或者是些有万贯家财之人,你能永远这样爱别人或者爱财产吗?她不妨可以承认卡鲁瑟斯已疯狂地爱上了她……这同我爱上她有何不同?要是一个女人能够激起男人的爱恋之情,那她必定也能激起其他男人的这种情愫。爱人与被人爱,无罪可言,而真正有罪的是使人信以为他或者是她只是你所爱的惟一。我走进舞厅。她正同别人跳着舞。卡鲁瑟斯独立一隅。我很想给他一些安慰,这念头一起,我就走过去,同他攀谈起来。他要是正在妒火中烧,痛苦万分,那他当然不会显山露水的。我觉得,他待我非常傲慢与不敬。我怀疑他是确实嫉妒我,要么就为了想隐瞒别的事就尽力地让我作如是观。她提到自己的病情……如果厉害的话,她以前怎么没有向我透露一个字?这可奇怪了。她这种迂回曲折的态度让我觉得她最近才得了病。他对她百般照护。在哪儿?肯定不在她家。我又想:她百般劝我不要往她家写信。怎么回事?也许她无家可归吧。她说,在院子里搭晒衣物的那个女人不是她母亲。那么是谁?她闪烁其词地说可能是邻居。一说到她母亲,她就特别敏感。看我信件的不是她母亲,而是她姑妈,而且让我吃闭门羹的那个年轻人可是她的弟弟?她说没错,不过他一点儿也不像她。她父亲呢,既然他再也不饲养赛马,再也不在房顶上放风筝,那他整天在哪儿晃悠?她根本不喜欢她母亲,有一次,她甚至故意提醒我她摸不准这个人是不是她母亲。
“玛勒这姑娘挺怪的,不对吗?”我跟卡鲁瑟斯有一句没一句地聊了半天后,说道。
他嘿嘿一笑,让人毛骨悚然,好像要我在她这个问题上超脱一些,于是回应着:“你知道她不过是个孩子。那你当然不信她的话喽。”
“可以这么说吧,她就给我留的那印象。”我说。
“她除了玩得开心,脑子里什么都不想,”卡鲁瑟斯说。
就在这时,玛勒款款走来。卡鲁瑟斯很想同她跳上一曲。“不过我这次说好同他跳的。”说着,她拉起我的手。
“不,没关系,同他跳去吧!我要走了。希望很快能见到你。”她还来不及辩解,我就一口气说了出来。
第二天晚上,我早早就坐在剧院里。我买的座位票靠前。这次演出有好多我最喜欢的演员,比如琪谢·弗瑞甘泽、乔伊·杰克逊以及罗伊·巴耐斯。这次想必是明星大荟萃了。
过了约会的时间,我又等了半个钟头,还是不见她的影子。我急于想看演出,就决定不再眼巴巴地等她了。我正想着怎么处理这多出的一张票,就有一个长相非常清秀的黑人打我面前经过去票房买票。我叫住他问他要不要票,看到我要白白奉送,他似乎觉得不可思议,说,“我还以为你是个票贩子呢。”
幕间休息过后,托马斯·布克登台亮相了。他给我的印象非常深,个中原因我也不甚清楚。真是无巧不成书,他的名字以及他那天晚上唱的那首《皮卡迪的玫瑰》都与许许多多的事情有一种奇妙的巧合。我的思绪一下子跳跃到七年前,也是这样的季节的晚上的此时此刻,我正踌躇不定地站在通往舞厅的台阶下面……
卡文特公园。我抵达伦敦后的几个小时,去的就是卡文特公园,而且我从花市上买来一束玫瑰花,要送的人就是我特意与她跳舞的那个姑娘。我本来打算径直去西班牙,然而,当时的情况使得我直奔伦敦而来。一个偏偏来自巴格达的属于犹太血统的保险代理人领我来到卡文特公园剧场。这个地方眼下作了舞厅用。在离开伦敦的前一天,我去拜访一位住在占卜教堂附近的英国占星家。往他家走得穿过别人的住地。当我们在这块地盘上匆匆穿行时,他不经意地告诉我这住地是托马斯·布克的,此人就是《石灰房之夜》的作者。第二次,我还想赴伦敦一游,但未能成行,就取道皮卡迪返回巴黎,流连忘返于我脚下的那块风光明媚的地方,并且高兴得流下了眼泪。想起那一连串的失意、沮丧、挫折以及希望后的绝望,我突然第一次感受到“云游”的涵义。她能够进行第一次旅行,那必然有第二次。我们再也没有相逢。从全新的意义上来讲,我是个自由人,云游四方,乐此不疲。这种激情紧紧攫着我,使我迷恋了七年之久,倘若有什么东西可以作注解,那无疑就是托马斯·布克演奏的这首感伤的调子。在我还没有怜悯卡鲁瑟斯时,那种感受只有这个晚上才有,而现在听着这首曲子,我突然感到惊恐万状、妒意横生。这首歌唱的是一朵凋谢不了的玫瑰,这是一枝留存于人内心深处的玫瑰。听着这曲中的歌词,我预料到自己会失去她的,我失去她是因为我刻骨铭心地爱着她,是由于爱之切切而造成的恐惧。尽管卡鲁瑟斯对此冷漠淡然,但他还要使鬼点子扫我的兴。卡鲁瑟斯带给她几束玫瑰,她又把他插在她胸前的那朵玫瑰花送给我。喝彩声响彻屋宇,他们在往舞台上投掷玫瑰。他应听众要求再唱一遍《皮卡迪的玫瑰》,当他同以往一样唱到“可是,在皮卡迪有朵永不凋谢的玫瑰……这是一朵活在我心中的玫瑰”,这时,我被深深地打动了,备感凄凉、寂寞。我难以自己,冲出这个地方。我在大街上狂奔穿越,蹦蹦跳跳地来到舞厅的台阶上。
她站在地板上,同一个把她箍得很紧的皮肤黝黑的家伙轻挪舞步。舞曲一停我就冲过去。“你去哪儿了?”我问道,“出什么事了?为何不来?”
见我为这一鸡毛蒜皮的事闹情绪,她好像露出不解的神情。她怎么了?哦,根本没什么。她去参加一个非常狂热的晚会,回来很迟了……没有跟卡鲁瑟斯呆在一起……他跟我分手才不久。不,组织这场晚会的是弗洛莉。弗洛莉和汉娜……你记得她们吗?(我记得她们吗?弗洛莉是个色情狂,汉娜呢,酒鬼一个。我怎么能把她们忘了呢?)对,她喝了好些酒,这时有人让她叉开腿,她就撇得开开的……哼,她这是蹂躏自己,原来如此。我早该觉察到她要出事,她不是那种与人约好了又自食其言的人……就像别人让她叉开腿一样。
“你多会儿到这儿的?”我问道。我心里明白,实际上,她心静如处子,出奇地沉着、镇定。
她刚来一会儿。这有什么不同?她的朋友杰瑞是个业余拳击家,他正攻读法学,是他带她去吃饭的。昨天晚上他一直活跃在晚会上,而且又好心好意地送她回家。她周六下午要在那个村庄的宝塔茶馆与我会面,这个地方由她的好朋友陶大夫经营。他非常可爱,她愿意让我去会会他。
我说会等她并送她回家的,如果不在意的话,这次可以乘地铁。她说自己回家很迟等诸如此类的话,求我别麻烦了。我死活也要送她,看来她不太高兴。显然,我敢肯定她是去打电话了。她是否真的住在她称之为家的那个地方,我又摸不着头脑了。
她从更衣室里出来,笑得那么天真、自然,她说经理同意她早走。我们要是愿意走,可以拔腿就走。当务之急是找个地方填饱肚子。在去饭馆的路上、在吃饭的当儿,她连珠炮似的同我聊经理的事儿,还谈到他待人如何心地善良,他是个慈悲为怀的希腊人,为一些女孩子做的事情着实不凡。她是何用意?像个什么似的?比如,像弗洛莉。弗洛莉作人流的时候她还没有见到这位大夫朋友。尼克支付了全部费用,还送她到乡下住了几周;而汉娜让人把她的牙全拔了……哦,尼克给她安了一副假牙。
尼克这个人,自讨苦吃,得到的是什么?我用温和的口吻问道。
“无人清楚尼克的底细,”她继续说,“他从来不跟姑娘们套近乎;他自己的事还忙不过来呢。他在住宅区开了个赌场,搞股市交易,在克内岛拥有一个海滨更衣处,又对某处的餐馆垂涎已久……他忙得焦头烂额,哪有闲工夫想那些事。”
“看来你也受宠啊,”我说,“你愿来就来,愿走就走呀!”
“尼克心里只有我,”她说,“与别的姑娘相比,也许因为我能吸引不同类型的人吧。”“难道你不愿意为生计再做点什么吗?”我冷不丁地问了一句,“你并不是刻意干这种事;我想这就是你成功的原因吧。告诉我,难道你就没有别的非常想做的事吗?”
她莞尔一笑,看来我提的问题是多么幼稚可笑啊!“你不觉得我干这事是因为我喜欢?我做皮肉生意使我挣的钱比哪儿都多。我责任心不少。做什么我都不在乎……我每周必须赚一大笔钱。不过,咱们不要谈这个了,太痛苦了。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可惜你错了。人人都待我如皇后,别的姑娘愚不可及,我用智慧行事。你也注意到了,拜倒在我石榴裙下的几乎都是上了年纪的男子……”
“你是指杰瑞这样的人?”
“哦,是说杰瑞这个老朋友啊。他不算数。”我抛开这个话题。最好不要问得过细过深,可还有一件小事使我寝食不安。我得彬彬有礼地同她商讨一下:她为什么要在弗洛莉和汉娜这种不要脸的荡妇身上消磨时间呢?
她哈哈大笑。嗨,她们与她相处得亲密无间。她们崇拜她,愿为她赴汤蹈火,在所不辞。一个人必须有人相助,一旦陷入困境他就有了靠山。哦,只要她吭个声,汉娜就能为了她把假牙典当出去。谈到朋友,她倒愿意以后给我介绍一个出类拔萃的姑娘。这姑娘完全属于另一种类型,颇有贵族气派。她叫劳拉,有点儿混血儿气质,不过,几乎看不出什么来。的确,劳拉是个非常可爱的朋友,她肯定觉得我会喜欢她的。
“为何不约个时间?”我随即提示她,“可以在我朋友乌瑞克的画室里会面。我也一直想让你见见他。”
她觉得这主意非常好。虽然劳拉总会按时来,但还说不出多会儿能成行。不过,她会尽快想出办法的。劳拉的丈夫是个富有的鞋业制造商;她总是不能如鱼得水。她有一辆赛车,这倒是一个接触她的好法子。也许我们可以驱车去乡下,晚上找个地方呆下来,劳拉有自己的一套办法。说实话,她只不过有些傲慢,不过,那是她的混血所致,她的一切底细我秘而不宣。至于我的朋友乌瑞克,我是不想给他吐露一个字儿的。“但他就喜欢混血种的姑娘。他会疯狂地迷上劳拉的。”
“不过劳拉并不想因这而让人迷恋,”玛勒说,“她长相白净,非常吸引人,这你会看到的。谁也不会怀疑她身上还流淌着混血儿的血液。”
“噢,但愿她不要太正统了。”
“你不必为此忧心忡忡,”玛勒立刻接上话碴儿,“一旦她忘记自己的身份,她会玩得很开心,我向你保证,绝对会是春宵难买。”
从地铁车站到她家的路上,我们漫步而行。走着走着,我们停在一棵树下亲热拥抱。我的手在她的衣服上磨来蹭去的,而她笨手笨脚地寻摸着我裤子的拉链。我们俩就倚着树干亲热。时已深夜,看不到一个行人,就当时而言我完全可以把她放倒在人行道上。
她拉开裤链,拽出我的阴茎,正要进一步有所行动时,突然树上的一只大黑猫暴躁地尖叫着朝我们猛扑过来。我们吓得魂飞魄散,而那只猫更是惊恐万状,爪子还撕扯着我的外衣。我惊慌失措地拼命打它,它反而变本加厉地撕咬、抓挠。玛勒吓得如风中的树叶哆哆嗦嗦。我们好不容易来到一片开阔地,在草坪上躺了下来。玛勒惊魂未定,我也觉得毛骨悚然。玛勒要偷偷地回家去拿些碘酒之类的东西,我躺在那儿等着她的归来。
这个夜晚温暖宜人,我四仰八叉地躺在地上眺望着天上闪烁的繁星。有个女人路经此地,也没有注意到我躺在那儿。我的那玩意儿吊在裤子外面,暖风习习吹来,它就开始膨胀。玛勒还没回来的时候,它就直挺挺地抖动不止。她手拿绷带和碘酒跪在我身旁,我这玩意儿硬硬地冲着她。她弯下腰,轻轻抚弄它,一副贪婪样儿。我把东西扔到一边,把她拽到身上,尽情地戏耍起来。
我们虚脱脱地躺下,在习习暖风的抚摸中歇息了一会儿。随后她起身侧坐,给我伤口上敷上碘酒。我们点起烟,静静地坐在那儿谈心。最后,我们打定主意离开此地。我陪她走到她家,站在门口互相拥抱,她很冲动地抓住我,急切地拉着我。“我还不能放你走。”说着,她的身子紧紧地贴过来,热烈地亲吻我,准确无误地把手伸进我的裤子。这一次,我俩懒得去找一块开阔地做爱,便倒在人行道旁的一棵大树下真枪实弹地干了起来。在人行道上做爱极不舒服,我不得不想办法往那软和的地方挪上几步。挨着她胳膊肘那儿有一小水坑,我想抬起身子再挪动尺把左右,然而我正要抽出那玩意儿时,她暴躁起来。“千万别动,”她一副哀求的口气,“你快让我发疯了!”我哄了她好大一会儿。同以前一样,她极其兴奋,情欲高涨,像头被宰的猪一样尖声号叫。她的嘴张得又圆又大,完全一副淫荡的样儿;眼睛不停地翻转,好像羊癫疯发作。她尽力地向后仰立着,身子倾斜得很厉害。我无情地在她体内抽送着,这倒使我觉得我不能射精了。我旁观似的审视这交媾的过程,恣意地推拉她的肉体。她发出噢…呵、噢…呵的声音,紧接着,我真的射精了。
我们三下五除二地穿戴齐整,又返回她家。走到拐角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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