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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王朝:贞观之歌-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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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扩军的事,”李世民回答说,“我和刘公商量过了,必须立刻招兵买马,新组建一支生力军。”
  李渊扬起下巴,抚着胡子揣摩起来。刘文静胸中早有成算,喊了一声“唐公”,带着自信的语气说:
  “事情不难,只需略施小计,便可使太原一带的壮士,数日之内归于公爷的门下。”
  “说下去,”李渊把目光落到了刘文静的身上,“我在注意听嘞。”
  “皇上好大喜功,三次兴师远征——美其名曰###高丽,战争、灾荒、瘟疫,使多少人家妻离子散,多少人家流离失所。谁不痛恨?谁不害怕?利用军民的畏葸心理,由我出面假造诏令,征发太原、西河、雁门和马邑等郡二十岁至五十岁的男子从军,岁暮到涿郡集中,开赴辽东,制造混乱,激起民间怨愤。明公则借刘武周起兵反叛为由,以守护太原的名义,下令征兵。百姓肯定不想远征高丽,愿意就近投留守府保卫家门。这样,很快可以招募到一批人马。”
  李渊依计传令升帐。三通鼓罢,李渊身着朝服步入白虎节堂,居中坐下。副留守王威和高君雅跟着在两侧的偏位上坐了下来,文武官员两厢站立。堂上气氛严肃,鸦雀无声。参见毕,李渊两眼环视了一下左右,神色庄重地训示说:
  “诸位,反贼刘武周攻下楼烦后,占据了汾阳宫,现在又把矛头指向了晋阳。汾阳与晋阳两座行宫,我等负有守护的职责,干系重大。倘若两宫失守,皇上怪罪下来,谁也担待不起,谁也逃脱不了灭族的罪过。留守府既要防患突厥侵扰,又要抵御刘贼攻击,兵力不足,而情势万分急迫。如何应敌,以保一方平安?请发表高见。”
  堂内顿时呈现出一派恐慌不安的气氛。有的人愣愣怔怔,有的人畏畏缩缩低下了头,有的交头接耳,更多的则是面面相觑。众人最后不约而同地把目光集中到了王威和高君雅的身上。讳莫如深的高君雅正襟危坐,咬着胡子尖做出沉思的样子,决计不抢先开口。王威性子急躁,忍不住直起身来粗声大气地说:
  “兵来将挡,水来土屯。刘武周敢来,我们就敢打,打下他的嚣张气焰。”
  “贼众我寡,打得过吗?”鹰扬府司马许世绪和开阳府司马刘政会把王威的话顶了回去。
  “兵力不足,可以动员民众参战。保卫家园,人人有责。”
  李渊等的正是这句话。他把脸偏向高君雅,问道:“扩军备战,你以为如何?”
  “扩充军马,”高君雅的眼珠子转了转,“按例不得自专,须奏明皇上批发敕令。”
  “今上远在三千里外的江都,乱贼近在百里之内,山川阻隔,道路险恶。如今势已燃眉,还容得往返周折吗?”
  王威一掀胸前的胡须:“留守府征兵讨贼,为朝廷平乱,顾三顾四,没有必要。只要能固守晋汾,保住太原,尽可放心,主上不会怪罪我们的。”
  李渊心中窃喜,脸上却无表情:“诸位如无异议,本留守即照决议办理。退堂!”
  帐前会议刚散,太原等郡刹那间谣言四起,纷纷传说皇帝降旨,第四次亲征高丽,激起民怨沸腾,官军哗噪,惶惶然不可终日。李渊把握住时机,传檄诸郡征兵守护太原。刘文静和李世民相互配合,宣传鼓动,散布舆论:“远征辽东,千辛万苦,性命不保。不如投奔留守府,就近从军,守卫乡土。”刘文静为官清正,颇得人心,李世民早已拉扯上了一帮英杰义士。他俩一呼一应,投军的人愈来愈多,日盛一日。刘文静和李世民忙不过来,李渊又把裴寂召来商讨,加派长孙顺德、刘弘基和窦琮等人参与招募新兵。十来天时间,李世民等便征集到了近万人。李渊喜出望外,亲赴军营慰勉将士,积极训练人马。有了一支由他父子直接掌管的亲军,壮了胆,树立了信心,李渊立遣窦琮去河东接取建成、元吉等子女眷属。又派李思行去长安通告女儿李娘子和女婿柴绍,前来太原会合,并且打探京城的动静。
  纸包不住火。不管李渊和李世民的所作所为极其隐秘、巧妙,却难逃众人的眼睛。高君雅觉察出势头不对,招收的新兵都未编入留守府军中,却是单独建营,自行操练,估计十有###受骗上了当。然而证据不足,身边又没有得力的亲信,他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恰巧这时候,晋阳又发生了严重的干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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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暗算(2)
从大西北吹过来的干风,时断时续,夹带着黄沙,像拖网一样拖过太原盆地。天气古怪的干燥,云雾弥朦,沙尘扑面。天边偶尔响起几声闷雷,阴晴变幻,风雷滚涌,就是不下一滴雨。百日大旱,泥土都干枯了,土地龟裂,庄稼蔫黄蔫黄,小麦好像难产一样抽不出穗子,有的萎缩了,有的倒伏了,还有的被风连根卷起来,刮跑了。农夫急得直跺脚,指天骂日,心里如滚油般煎熬。高君雅和王威站在西门城楼上,眼光越过汾河,凝望着远处的平川,一片萧索落寞的凄凉景象映入眼帘。手扶城垛的晋阳乡长刘世龙深深吸了一口气,喟然长叹道:
  “老天爷只怕也长了眼睛,每逢乱世,接踵而来的就是大灾大难。”
  “我家世代务农,”刚刚走上城楼的武士彟接嘴说,“农夫好苦啊,口朝黄土背朝天,还要挨冻受饿。碰上灾年,死的死,散的散,家乡文水县剩下的人还不到一半了。我不得不弃农经商,跳出来做点木材生意,日子虽然好过些,可又开销不了苛捐杂税。留守大人上任不久,下乡察访,到我家里躲雨,结识以后,投奔到他门下,挂了个司铠的头衔,经管军需甲仗。看来又混不下去了。”
  “为什么?”
  “眼下正在扩军,而武库里却没有多少存货。”
  高君雅踱了过来,煞有介事地问道:“武司铠,新兵领走了多少铠甲,多少兵器?”
  “兵器不上两千件,铠甲嘛多一些,”武士彟一手扪着额头,一手扳着指头结算着,“发放了二千七八百套。”
  “所招的兵马上万,而武器甲仗领得少而又少,其中是不是有诈?”
  “我也觉得留守大人借故募兵,似乎另有所图。”王威沉不住气,把话捅穿了。“新兵不充实旧营,单独建制,把我们排斥在外,岂不成了他的李家军?”
  “副留守多心了。”武士彟分辩说,“新兵入营,先要经过一段时间的训练。领取的军械才五分之一,说明还没有成军。等到调教好了,那自然会并入老营的。”
  高君雅嗤鼻一笑:“李渊把兵权交给两个没有合法身份的人,又当作何解释?”
  “卑职哪里清楚那么多事。”武士彟露出惶惑的神色,“副留守既然心中有数,在下就不必多说了。”
  “长孙顺德和刘弘基,都是躲避征战辽东的逃犯,留守却收留下来,委以重任。还有那个窦琮,近几天忽然不见了。你们了解他的来历吗?他曾任职禁军左亲卫,斗殴致伤人命,犯了死罪,逃匿在留守家里。他是留守夫人窦氏的堂弟,担任新军右路统军,巡防北门。”
  “岂有此理?”王威一声怒吼,“把他们统统抓起来!”
  高君雅见武士彟在场,怕走漏风声,拉了拉王威的袍袖,制止道:“不看僧面看佛面,他们是留守的客人。留守用他们自有他的道理,用不着我们狗咬耗子——多管闲事。”他背着手踱了两步,回转头来,“武司铠,还有事吗?”
  “卑职告退。”
  武士彟离开后,高君雅屏退左右,对王威和刘世龙说:“李渊反心已久,皇上早就对他不放心。他重用逃犯,其实是一种失策,自我暴露。眼下坏事变成了好事,我们有了理由逮捕他们,一网打尽。”
  “擒贼先擒王,”刘世龙献上一计,“主要目标对准李渊。干掉了他,树倒猢狲散,叛乱也就自行平息了。”
  “说干就干,”王威凶相毕露,“先下手为强,先除掉奸滑的老贼!”
  “你们想得太简单了。”高君雅眨动了一下绿豆眼,“李渊防范严密,我们直接去抓他,跟他硬拼,好比以卵击石。因此,不宜力敌,只可智取。”
  “智取?”
  “哎,你们的心真不开窍,不善于思考。做事嘛,就得学会审时度势,出奇制胜。今年的干旱已酿成了灾荒,李渊最近会前往晋祠祈雨。我们可以利用这个难得的机会,预选勇士伏于祠内,出其不意将他击杀,然后以反叛罪上奏朝廷。”
  “怕只怕叛逆的证据不足呦。”
  “只要他姓李,无所谓证据不证据,今上最忌讳的就是‘李’字,即使杀错了,也不会降罪。”
  “那好,我们就按副留守的计策,分头去做准备。”
  “乡长,祈雨那天,你要多带些乡丁,助我们一臂之力!”
  “好,好,请放心。”刘世龙频频点头,“弹压叛乱的大事,在下决不会袖手旁观,一定尽力相助,争取立功。”
  高君雅和王威交换了一个眼色,三个人会心地笑了笑。刘世龙拱了拱手,转身走下了城楼。
  

第五章  将计就计(1)
高君雅和王威望着刘世龙匆匆离去的背影,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狞笑。可是,他俩做梦也没有想到,刘世龙比武士彟更不可靠,他不但跟李渊的交情很深,而且积极主张李渊乘势夺取天下。对于高君雅的吩咐,他表面上虚与委蛇,天黑后便径直去了留守府。
  李渊连续得到武士彟和刘世龙的报告,再也按捺不住了,急召李世民前来商量对策。
  “二郎,王、高二贼设下毒计,要加害我父子。”
  “他们活得不耐烦了。我正准备下手,想不到他们自己前来讨死。父亲放心,你尽管和他们周旋,让我设法制服他们。”
  “用什么法子?”李渊仍然放心不下,“你说给我听听。”
  “将计就计,擒杀二贼。”
  李世民说出他的计谋和部署后,李渊才松了一口气,消除了紧张心理,调兵遣将,交付李世民节制。
  第二天,王威和高君雅骑马并辔款款前行,两溜侍卫紧随其后,看样子像是有备而来,但又显得有些心神不定。
  “李渊近些天的言语愈来愈少,除了例行公务,很少跟我们打照面,巡城也不邀我们一起走。”王威说。
  “他要找死,”高君雅的三角脸上浮起一丝邪恶的冷笑,“当然和我们的距离愈拉愈远。嘿,再过几天,他就会跟我们在阴阳界背道而驰喽。”
  “西河郡丞高德儒那里联络好了么?”
  “派人去过啦,满口答应协助除奸。”
  “什么时候来?”
  “明晚即到,带四百精卒埋伏在晋祠左侧的山林里。”
  “是不是少了点儿?”
  “多了怕暴露目标。”
  “嗯,咹,兵不在多而在于精。”
  “我们挑选的都是精兵,以一当十,还有司兵田德平策应。”
  王威双手抱拳朝天上揖了三揖,虔诚地祷告说:“老天爷,再晴两日,我们就大功告成啰。”
  “天有不测风云。昨夜倒是吓了我一跳,风起云涌,飞沙走石,接着还响了几声哑雷,俨然暴雨即将来临。要知道,天若下雨,我们的谋算便会泡汤。”
  “高公,用心计我不如你,讲天文地理倒是略知一二。夜晴无好天,干风暴反倒预示着久旱无雨。”
  王威手一扬,带动了缰绳,坐骑猛然蹿出几丈远。倏而又停步不前,在原地兜圈子,尥蹶子,咴咴嘶鸣,立起后臀仿佛要把主人掀下马鞍。高君雅挥鞭赶上来,他的马也像发了疯一样跟着蹦跳起来,前倒后立,口吐白沫,做出种种怪异的动作弯来绕去,就是不肯再往前挪步。王威和高君雅都感到有些反常,汗毛凛凛。然而今天是五月十五日,初一和十五必须去留守府点卯,履行公干,批发文书,否则,被李渊钻了空子,决不会轻饶他们。二人迫于无奈,只好跟亲随交换了坐骑,继续上路。
  来到府衙门外,王威和高君雅下马向白虎节堂走去。他们的侍卫照例被挡在门外,不得入内。跨进大堂,见李渊和往日一样坐在正中公案跟前批阅文书,王、高二人稳定了一下情绪,走到案前,双双拱手施礼道:
  “参见留守大人!”
  “免礼,免礼。”李渊满面春风,“看座!”吩咐过后,接着又低下头去审批手头的文书。
  王威和高君雅没有发现异常举动,安安稳稳地坐到了李渊的下首。许世绪将两摞文书分别放到王威和高君雅的案面上,退到一旁垂手侍立。王威做出慎重的样子,一本一本地翻阅着。高君雅顺手翻了翻,捋着山羊胡子注视着堂内的动静,又好像在那里用心思。
  隔了一阵,李渊慢慢抬起头来,恍若准备说话似的,刘文静却带着刘政会踏上台阶,大模大样地走进了大堂。高君雅目光一闪,心中陡地涌起一团疑云:“他们来干吗?此二人都是李世民的生死之交,来头不对呀!”他下意识地摸了摸藏在靴筒内的铁尺,一边暗示王威警惕起来。
  “启禀留守大人,”刘文静跪禀道,“刘司马发觉有人要谋反,本官特引来晋见,乞请明断。”
  王威和高君雅心头又是一惊:“来者不善,但不知状告何人?”
  李渊却安之若素,不经意地伸手指了指王威:“诉状先呈王副守过目,他兼任郡丞,负责巡防讨捕。”
  “不!”刘政会乜斜了王威一眼,“属下告的正是副留守,惟唐公方可省视。”
  王威吓得直如掉进了冰水里,浑身痉挛。高君雅的额头上也流出了冷汗,一手握住了靴筒内的铁尺。他和王威的眼光碰上了,头朝李渊偏了偏。王威领会了他的意思:若有不测发生,两个人便一齐扑上去扭住李渊。
  “你到底告发哪个副留守?”李渊装做视而不见的模样,慢条斯理地问道。“呈上来吧!”
   。。

第五章  将计就计(2)
刘政会趋前几步,双手将状纸举过头顶。许世绪取了诉状,转呈李渊。李渊接状在手,一字一顿地念道:
  “副留守高君雅与王威人面兽心,狼狈为奸,私通突厥,引狼入室,即将入寇太原……”
  “血口喷人!”高君雅狂吼道,“你们反叛朝延,想杀我们,凭空捏造假象!”
  “狡辩!还不低头认罪!”李渊甩掉状纸,砰地一拳击在公案上,“来呀,将反贼给我拿下!”
  话还没有落音,高君雅和王威几乎同时跳将起来,飞腿踢翻了几案,朝李渊猛扑上去。李渊早有防备,往后退了几步。长孙顺德和刘弘基等从屏风后面转出来,挡住了高君雅和王威。高君雅见事已危急,炸开喉咙向堂外呼救:
  “杀人哇,反贼杀人,卫士们快来!”
  大堂外面跟着乱了起来,刀枪撞击得丁当作响,府兵和王、高的侍卫亲随开始了拼杀。
  王威从袍袖内抽出匕首,对准李渊掷将过去。李世民眼疾手快,挥动宝剑,锵锒一声,打掉了匕首。王威空着手踉踉跄跄往外跑,赶上来的唐俭拦腰一鞭,抽得他弯下了腰。刘政会顺势一脚,踢倒了王威。王威在地上滚了两滚,忍痛爬起来,又被打倒了。他连滚带爬地喊道:“救命!”同时挣扎着往外奔窜。
  在廊檐下跟留守府官军厮杀的侍卫,有的冲进门来了,拼命去救王威和高君雅。裴寂见来势凶险,劝李渊转进后堂躲避。刘文静一迭连声地吆喝道:
  “一齐上!一齐上!除恶务尽,勿使一人漏网!”
  唐俭拾起掉在地上的匕首,跟着刘文静冲上前去。两侧耳房门砰地一响打开了,武士彟和刘世龙领着几十名壮士冲杀出来。亲随护着王威和高君雅边斗边往外面退。门外的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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