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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囊全集-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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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门豹说:“叫河伯的新娘子过来。”
看过以后,西门豹回头对三老、巫婆及父老说:“这个女子不漂亮,麻烦大巫婆去河里报告河伯,我们要再找更美的女子,后天送来。”
就派吏卒抱起大巫婆投入河里。
不久,西门豹说:“老太婆为什么去这么久不回来,派个弟子去催她。”又投一个弟子入河。
不久又说:“怎么这个弟子也一去这么久?”
于是西门豹又下令再派一名弟子去催她。前后总共投了三个弟子。
西门豹说:“这些人都是女子。一定是事情说不清楚。麻烦三老前去说明。”又把三老投下河。
西门豹假装恭恭敬敬的站在河边等候。过了很久,旁观的人愈来愈害怕。
西门豹回头说:“巫婆、三老都不回报。怎么办?”正要派廷掾和另一个豪富前去催促。两人却立刻跪下叩头,叩得头破血流,脸色一片灰白。
西门豹说:“好吧好吧,那就再等一会儿。”
不久,西门豹才说:“廷掾起来吧,河伯不娶亲了。”
邺县官民都非常害怕,从此不敢再提河伯娶亲的事。
[冯评译文]
为了避免淹水而替河伯娶亲,实在是很大的一个题目。无知的百姓相信这样的谣言而苟且偷安时日已久。如果直接驳斥此事是虚妄的,人民一定不相信。只有亲自去参加娶亲盛会,又装出一副恭敬的模样,使众人明白根本不是什么河伯作祟,先前的行为都是骗人的,终于在怕死的情况下无计可施。这时就算有人赶他们去替河伯娶亲,也绝不敢再做,如此弊病才可以永久消除。
297、宋均
【原文】
光武时,宋均为九江太守。所属浚遒县有唐、后二山,民共祠之。诸巫初取民家男女以为公妪,后沿为例,民家遂至相戒不敢娶嫁。均至,乃下教,自后凡为祠山娶者,皆娶巫家女,勿扰良民,未几祠绝。
【译文】
汉光武时,宋均(安众人,字叔庠)任九江太守,所属的浚遒县有唐、后二山,居民共同立祠祭祀。当地的巫师最初娶民家的女子作山神之妻,后来一直沿用,于是民家都互相警戒不敢婚嫁。
宋均到任后下令,以后凡是为山神娶妻,一定得娶巫师的女儿,不可骚扰一般百姓,不久山神祠就停止祭祀。
298、李德裕
【原文】
宝历中,亳州云出“圣水”,服之愈宿疾。自洛及江西数十郡人,争施金往汲,获利千万,人转相惑。李德裕在浙西,命于大市集人置釜,取其水,用猪肉五斤煮,云:“若圣水也,肉当如故。”须臾肉烂,自此人心稍定,妖亦寻败。
【译文】
唐敬宗宝历年间,亳州一带传说出产圣水,有病的人喝了以后立即痊愈。于是从洛阳到江西等数十郡的人,争着捐钱取水,获利上千万钱。
消息传来传去,越渲染越跟真的一样。
此时李德裕(赞皇人,字文饶)在浙西,命令人用锅子装圣水,在大市场中当着众人,放五斤猪肉进去煮,他说:“如果是圣水,猪肉应该不起任何变化。”不久之后,肉煮烂了。从此人心稍微安定,妖言也随着平息。
299、赵凤进
【原文】
后唐明宗时,有僧游西域,得佛牙以献。明宗以示大臣,学士赵凤进曰:“世传佛牙水火不能伤,请验其真伪。”即举斧碎之,应手而碎,时宫中施物已及数千,赖碎而止。
[冯述评]
正德时,张锐、钱宁等以佛事蛊惑圣聪。嘉靖十五年,从夏言议,毁大善殿。佛骨、佛牙不下千百斤,夫牙骨之多至此,使尽出佛身,佛亦不足贵矣。诬妄亵渎,莫甚于此,真佛教之罪人也。
【译文】
后唐明宗时,有和尚至西域求法,带回佛牙献给皇上。明宗在大臣面前展示,学士赵凤进说:“传说佛牙不会被水火破坏,请让臣验证它的真伪。”就拿起斧头敲击,佛牙立即破碎。当时宫中奉献佛寺的物品已达数千件,因佛牙的破碎而从此不再收藏。
[冯评译文]
明武宗正德时,太监张锐、钱宁等人用佛事迷惑武宗。
到世宗嘉靖十五年,依夏言(贵溪人,字公谨0的建议拆毁大善殿,发现殿中收藏的佛骨佛牙,不下千百斤。佛牙佛骨多到这种地步,假使都是出自佛身,则佛也不值得珍贵了。诬蔑虚妄,亵渎神明,没有比这种情形更严重了。真是佛教的罪人啊!
300、林俊宪
【原文】
滇俗崇释信鬼。鹤庆玄化寺称有活佛,岁时士女会集,动数万人,争以金泥其面。林俊按鹤庆,命焚之。父老争言“犯之者,能致雹损稼”,俊命积薪举火:“果雹即止!”火发,无他,遂焚之。得金数百两,悉输之官。代民偿逋。
[冯述评]
五斗米、白莲教之祸,皆以烧香聚众为端,有地方之责者,不得不防其渐,非徒醒愚救俗而已。夫佛以清净为宗,寂灭为教,万无活理,且言“犯者致雹”,此山鬼伎俩,佛若有灵,肯受人诬乎?即果能致雹,亦必异物凭之,非佛所致也!况邪不胜正,异物必不能致雹乎?火举而雹不至,大众亦何说之辞哉!至金悉输官,佛亦谅其无私矣。近世有佛面刮金,致恶疮溃面以死,夫此墨吏,亦佛法所不容也。不然,苟有益生民,佛虽舍身犹可也。
【译文】
云南一带崇尚佛教,迷信鬼神。鹤庆的玄化寺,声称有活佛,每逢过年过节,动辄几万名士女聚集,争着用金粉涂饰活佛的面。
司寇林俊宪任职云南时,趁巡视鹤庆时,命令人把活佛烧毁。父老争着说,冒犯活佛会招致冰雹损伤农作物。林俊宪命人堆积柴火,火一烧起,原来下着冰雹却反而停了。火越烧越大,也没有其他事情发生。于是熔得黄金数百两,全部捐给官府,代替人民偿还积欠的税金。
[冯评译文]
五斗米道(东汉张陵学道于鹤鸣山,从学的人要缴五斗米,所以称五斗米道)、白莲教(旧时秘密集合的教会)的祸害,都以烧香聚众为事端,地方官不可不预先防范,不只唤醒愚民、挽救习俗而已。
佛教以清净为宗旨,寂灭为教义,绝无活佛的道理。而且说冒犯他会招致冰雹,这是山中怪物所耍的伎俩,佛如果有灵,肯这样受人诬蔑吗?就算真能招致冰雹,也一定是凭借怪物,不是佛招致的。何况邪不胜正,怪物一定不会招致冰雹,火烧起来后冰雹就不见了,大众又有什么话可说呢?至于金子全数捐给官府,佛也会原谅他大公无私。
近代有人在佛面刮金子,以致脸部生恶疮溃烂而死。这种贪心的人,也是佛法所不容许的。相反的,如果有益人民的事,我想佛就是舍身也可以非常乐意。
301、廖县尉
【原文】
宋元丰中,陈州蔡仙姑能化现丈六金身,堂设净水,至者必先洗目而入。有廖县尉,一日率其部曲,约洗一目。及入,以洗目视之,宝莲台上金佛巍然;以不洗目视之,大竹篮中一老妪,箕踞而坐,乃叱其下,擒之。
【译文】
宋神宗元丰年间,陈州有一位蔡仙姑,能化为一丈六尺的金身。常准备净水,来到的人一定要先洗眼睛才能进入。有位廖县尉,有一天率领部下前往,约定洗一支眼睛。进入以后,用洗过的眼睛看,宝莲台上果然有高大的金佛;用没有洗过的眼睛看,却只见大竹篮中高傲地坐着一个老太婆,县尉就命部下捉拿她。
302、程珦
【原文】
程珦尝知龚州。有传区希范家神降,迎其神,将为祠南海。道出龚,珦诘之,答曰:“比过浔,浔守不信,投祠具江中,乃逆流上。守惧,更致礼,珦曰:“吾请更投之。”则顺流去,妄遂息。珦,明道、伊川之父。
【译文】
程珦(字伯温)曾任龚州知州。当时传说区希范家有神降临,有人迎神准备到南海立祠祭祀。路经龚州时,程珦问希范,希范回答说:“此神经过浔州时,浔州太守原本不信,把祭祀的器具投入江中,谁知祭器却逆流而上,太守害怕了,态度反而变得很恭敬。”
程说:“我请你再投一次。”只见祭祀的器具顺流而去,这个谎言才被揭穿。
程珦是明道先生(程颢)、伊川先生(程颐)的父亲。
303、程颢
【原文】
南山僧舍有石佛,岁传其首放光,远近男女聚观,昼夜杂处,为政者畏其神,莫敢禁止。程颢始至,诘其僧曰:“吾闻石佛岁现光,有诸?”曰:“〃然。”戒曰:“俟复见,必先白,吾职事不能往,当取其首就观之。”自是不复有光矣。
【译文】
宋朝时南山的寺庙中有座石佛,有一年传说石佛的头放出光芒,远近各地男女信徒都聚集围观,日夜杂处在一起,地方官畏惧神灵,不敢禁止。
程颢一到,就质问和尚说:“我听说石佛每年会出现一次光芒,真的吗?”
和尚说:“真的。”
程颢告诫他说:“等下次再出现光芒时,一定要先告诉我,我如果有职务在身不能前来,也一定拿佛首回去看。”
从此不再听说石佛的头有光芒出现,
304、狄仁杰
【原文】
狄梁公为度支员外郎,车驾将幸汾阳,公奉使修供顿。并州长史李玄冲以道出妒女祠,俗称有盛衣服车马过者,必致雷风,欲别开路。公曰:“〃天子行幸,千乘万骑,风伯清尘,雨师洒道,何妒女敢害而欲避之?”玄冲遂止,果无他变。
【译文】
唐朝狄梁公(狄仁杰)任度支员外郎时,天子将幸临汾阳,狄梁公奉命准备酒宴。并州长史(府吏的首长)李玄冲认为路经妒女祠,地方传说说有盛装车马经过的人,一定会刮风打雷,因此想避开这条路,打算另外修。狄梁公说:“天子驾临,大批车驾人马跟随,风伯为他清理尘垢,雨神为他洗刷道路,什么妒女敢伤害天子?”李玄冲因此打消念头,果然没有任何特别的事发生。
305、张昺
【原文】
成化中,铅山有娶妇及门,而揭幕只空舆者。姻家谓娅欺己,诉于县;娅家又以戕其女互讼,媒从诸人皆云:“女实升舆,不知何以失去?”官不能决。
慈溪张进士昺新任,偶以勘田均税出郊,行至邑界。有树大数十抱,荫占二十余亩,其下不堪禾黍。公欲伐之以广田,从者咸谏,以为“此树乃神所栖,百姓稍失瞻敬,便至死病,不可忽视也”。公不听,移文邻邑,约共伐之。
邻令惧祸,不从。父老吏卒复交口谏沮,而公执愈坚。
期日率数十夫戎服鼓吹而往,未至数百步,公独见衣冠者三人拜谒道左,曰:“我等树神也。栖息此有年矣,幸垂仁相舍。”公叱之,忽不见。命夫运斤,树有血出,众惧欲止。公乃手自斧之,众不敢逆。创三百,方断其树。
树颠有巨巢,巢中有三妇人,堕地,冥然欲绝。命扶而灌之以汤,良久始苏。问:“何以在此?”答曰:“昔年为暴风吹至,身在高楼,与三少年欢宴,所食皆美馔。时时俯瞰楼下,城市历历在目,而无阶可下。少年往来,率自空中飞腾,不知乃居树巢也。”公悉访其家还之。中一人,正舆中摄去者,讼始解。
公以其木修公廨数处,而所荫地复为良田。
[冯述评]
《田居乙记》载,桂阳太守张辽家居买田,田中有大树十余围,扶疏盖数亩地,播不生谷。遣客伐之,血出,客惊怖,归白辽。辽大怒曰:“老树汗出,此何等血?”因自行斫之,血大流洒。辽使斫其枝,上有一空处,白头公可长四五尺,忽出往赴辽。辽乃逆格之,凡杀四头。左右皆怖伏地,而辽恬如也。徐熟视,非人非兽,遂伐其木。其年应司空辟侍御史、兖州刺史。事与此相类。
县有羊角巫者,能咒人死。前令畏祸,每优礼之。其法,书人年甲于木橛,取生羊向粪道一击,羊仆人死。张昺知之不发。一日有老妇泣诉巫杀其子,张昺遣人捕巫,巫在山已觉,谓其徒曰:“张公正人,吾不能避,吾命尽矣。”乃束手就缚。至,杖百数,无损,反伤杖者手。张昺释其缚,谓之曰:“汝能咒杖者死,复咒之生,吾即宥汝。”试之不验,遂收之狱。夜半,烈风飞石,屋瓦索索若崩。张昺知巫所为,起正衣冠,焚香肃坐。及旦,取巫至庭,众皆以巫神人,咸请释之。张昺不许,厉声叱巫。巫悚惧,忽堕珠一颗,光焰烛庭;又堕法书一帙,如掌大。张昺会僚属,焚其书,碎其珠,问曰:“今欲何如?”巫不答,即仆而死。众请舁出之,张昺曰:“未也。”躬往瘗于狱中,压以巨石。时暑月,越三日,发视,腐矣。巫患遂息。
[冯述评]
巫之术,亦乘人祸福利害之念而灵。张昺绝无疑畏,故邪术自不能入。
有道士善隐形术,多淫人妇女。公擒至,痛鞭之,了无所苦,已而并其形不见。公托以他出,径驰诣其居,缚归,用印于背,然后鞭之,乃随声呼嗥,竟死杖下。
【译文】
明宪宗成化年间,铅山有人娶亲到家后,揭开轿帘一看,只有空轿子。男方认为女方骗婚,就告到县府;女家又认为女儿受害,于是互相缠讼。媒婆及随嫁的人都说:“女子确实上了轿,不知道为什么不见了。”县官无法决断。
慈溪进士张昺(字仲明)新上任,偶然为了勘察田赋到郊外,一直走到县界,看见一棵大树,树身约十人环抱,树荫占了二十多亩地,栽什么作物都不生长,不能作为耕地。张昺想砍了这棵树以增加耕地,随从都劝他,说这棵树有神明降临,百姓稍有不敬,便会生病死亡,不可忽视。张昺不听,发公文给邻县县令,约定共同砍伐大树。
邻县县令怕有灾祸降临,不肯依从。父老吏卒又一再劝阻,张昺的心意却更加坚定。
到了预定日期,张昺率领数十名壮丁,穿着军服,吹奏鼓乐前往。离大树还有数百步远,张昺看见三位穿戴官服的人,在路边拜见,道:“我们是树神,已经在这棵树上栖息很多年了,希望大人仁慈为怀,放过我们。”
张昺大声叱喝,三人忽然不见。于是命令壮丁运斧砍伐,树身有血流出来,众人害怕,要停下来,张昺亲自砍伐,众人不敢阻止,砍了三百斧才把它砍断。
树顶有一个很大的巢,中有三个妇人,坠落地面,昏死过去,张昺命令人将她们扶起,灌以热汤,很久才醒过来。问她们为什么会在树上,她们回答说:“以前被暴风吹到上面,发觉身处高楼之上,和三个少年一起饮酒作乐,吃的都是山珍海味,常常向楼下俯瞰,城市历历在目,却没有楼梯可下。少年往来,都从空中飞翔,所以不知道是住在树巢。”
张昺问清楚她们住家,都把她们送回去,其中一人正是在轿子中失去踪影的。这件讼案因而得到解决。张昺用这些木材修了好几处官府,而树荫底下那块地也变为良田。
[冯评译文]
《田居乙记》记载,桂阳太守张辽居家买田,田中有一棵大树,树身约十余人合抱,枝叶茂盛遮盖好几亩地,不能生产谷物。张辽找人来砍伐,树有血流出来。砍伐的人非常恐惧,回来告诉张辽。张辽很生气地说:“老树出汗,哪里是血?”因而自己砍伐,血大股地流出来。砍树枝时,上面有一个空处,约四、五尺身长的白头老人忽然出来奔向张辽,张辽迎面格斗,一共砍下四个头。左右都恐惧得伏在地上,张辽仍毫不在乎。仔细看清楚,既不像人又不像兽,于是将这棵树砍了。这一年,张辽升任司空、侍御史及兖州刺史等职,和张昺的事相似。
铅山县有一个羊角巫师,能诅咒人死。任县令怕招来祸害,往往很礼遇他。这个巫师害人的方法是,将人的生辰年月日写在一根短木上,向活羊的尾部一击,活羊倒地后,人也就死了。
张昺知道了,先不揭发。
有一天,有一个老人来哭诉巫师杀了他的儿子。张昺派人去捉巫师,巫师在山上业已知道,就对他的徒弟们说:“张昺是个正人君子,我无法逃避,我的寿命已到尽头了。”于是束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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