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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囊全集-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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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良俊《四友斋丛说》云:
“今之抚按有第一美政所急当举行者;要将各项下赃罚银,督令各府县尽数籴谷;其有罪犯自徒流以下,许其以谷赎罪。大率上县每年要谷一万,下县五千。两直隶巡抚下有县凡一百,则是每年有谷七十余万,积至三年,即有二百余万矣。若遇一县有水旱之灾,则听于无灾县分通融借贷,俟来年丰熟补还,则东南百姓可免于流亡,而朝迁于财赋之地永无南顾之忧矣。善政之大,无过于此!”
【译文】
宋孝宗乾道四年,人民缺乏粮食,朱熹求救于州府,借到常平米六百石来施救,夏天从社里的谷仓借米粮,冬天加利息偿还。歉收时免除一半利息,大饥荒时利息全免。十四年后,六百石米全数还给州府,尚有储米三千一百石,做为社仓,不再收利息。所以虽然遭到歉收,人民也不担心缺乏粮食。孝宗于是下诏,使朱熹的社仓法在各路推行。
[冯评译文]
陆象山(名九渊)说:
“社仓固然是为农民的利益着想,然而要常年丰收,这种制度才可保持长久,如果不是可常年丰收的田地,一遇到歉收,则社仓的米只有借出而没有收入,来年播种时缺少种子,仍然没有办法施救。不如同时设立一个平籴仓,丰收时买入米粮,防止价贱伤农的祸害;歉收时出售米粮,以防止富家屯积粮食,抬高价格来获取暴利。把买进来的米粮分存两个仓库,其中一个仓库的存粮保留起来,不随便使用,以为歉收的年头所用,用这种方法来替代动辄匮乏的社会,显然比较实用。”
顺从人民的方便,是社仓法;强制人民听从的,则是青苗法。是因为前者主张利民,后者主张利国的缘故。
当今官吏积存谷物的方法,也是社仓的遗训。然而所积的只是纸上的空言,一半已被负责官吏据为己有,一半变成朝廷非正常调用的钱粮来源。一碰到荒年歉收,除了摇头叹息,一点办法也没有,还不如不要设置,单纯的把谷物留在民间的好。唉!
何良俊(明,松江华亭人,字元朗)《四友斋丛说》说:
“当今地方首长的真正德政,当务之急是将各项赃款及罚银,督促各府县隶全数购买谷物。犯徒刑、流放以下的罪犯,准他们用谷物来赎罪。大致上大县每年要买谷一万石,小县要买五千石。两直隶巡抚之下有一百个县,则每年就有七十多万石谷物。累积三年之后,就有两百多万石了。如果遇到一个县有水旱灾,就向无灾害的县通融借贷,来年丰收补还,则各地百姓就免于流离逃难,而朝廷对那些供应政府财政支出的重点税收地区,也永远不需忧心荒年歉收的问题。最大的德政,没有比这样更好了。”
323、程颢
【原文】
河东路财赋不充,官有科买,则物价腾踊,岁为民患。明道先生度所需,使富家预备,定其价而出之。富室不失息,而乡民所费比旧不过十之二三。民税粟常移近边,载往则道远,就籴则价高。先生择富民之可任者,预使购粟边郡,所费大省。用富民而不扰,是大经济,亦由廉惠实心,素孚于民故。不然,令未行而谤已腾矣。
【译文】
宋朝时,由于河东路的税收不够充裕,政府课征货物税,却使得物价上涨,成为人民的沉重负担。明道先生程颢于是仔细算出政府所预定课征的粮食数量,由地方上有存粮的富强人家定价出售给地方政府。如此一来,富者不损失正常的利润,而乡民的花费一下子降到原来的十分之二、三。
百姓的贡赋常常必须转运到边境,做为防御军队的军粮,专程运送过去路程太遥远,临食就地买粮食又会刺激价格上涨。明道先生于是选用信任的富民,预先在边郡购买粮食,节省了很大的花费。
[冯评译文]
任用富民而不过分剥削他们,实在是最佳的经世安民的方法,然而这也由于程明道廉洁爱民的心,一向受人民信任的缘故。不然政令尚未实施,而流言已满天飞了。
324、周忱
【原文】
周文襄公巡抚江南,时苏州逋税七百九十万石。公阅牒大异,询父老,皆言吴中豪富有力者不出耗,并赋之贫民,贫民不能支,尽流徙。公创为平米,官田民田并加耗。苏税额二百九十余万石。公与知府况钟曲算,疏减八十余万。旧例不得团局收粮,公令县立便民仓水次,每乡图里推富有力一人,名粮长,收本乡图里夏秋两税,加耗不过十一。又于粮长中差力产厚薄为押运,视远近劳逸为上下,酌量支拨,京、通正米一石支三,临清、淮安、南京等仓以次定支,为舟樯剥转诸费。填出销入,支拨羡余,各存积县仓、号“余米”。米有余,减耗,次年十六征,又次年十五,更有羡。
正统初,淮、扬灾,盐课亏,公巡视,奏令苏州等府拨剩余米,县拨一二万石,运贮扬州盐场,准为县明年田租,听灶户上私盐给米。时米贵盐贱,官得积盐,民得食米,公私大济。公在江南二十二年,每遇凶荒,辄便宜从事,补以余米,赋外更无科率。凡百上供,及廨舍、学校、贤祠、古墓、桥梁、河道修葺浚治,一切取给余米。
[冯述评]
其后户部言济农余米,失于稽考,奏遣曹属,尽括余米归之于官。于是征需杂然,而逋负日多。夫余米备用,本以宽济,一归于官,官不益多而民遂无所恃矣。试思今日两税,耗果止十一乎?征收只十五,十六乎?昔何以薄征而有余,今何以加派而不足,江南百姓安得不尸祝公而追思不置也。
何良俊曰:
“周文襄巡抚江南一十八年,常操一小舟,沿村逐巷,随处询访。遇一村朴老农,则携之与俱卧于榻下,咨以地方之事。民情土俗,无不周知。故定为论粮加耗之制,而以金花银,粗细布,轻赍等项,裨补重额之田,斟酌损益,尽善尽美。顾文僖谓‘循之则治,紊之则乱’,非虚语也。自欧石冈一变为论田加耗之法,遂亏损国课,遗祸无穷。有地方之责者,可无加意哉!”
【译文】
明朝人周文襄公(周忱,字恂如,吉水人,谥文襄)任江南巡抚时,苏州地方欠税有七百九十万石。文襄公阅览公文后非常惊异,询问地方父老,都说是吴郡地方富豪有财力的人不肯缴纳运送途中折损的耗米,转由贫民负担。贫民缴交不出,只好流离四散。
文襄公于是首创平米的方法,官田,民田一律加征运送折损的数量。苏州的税额有二百九十余万石,文襄公与知府况钟(靖安人,字伯律)详细计算,[好帮手。]宽减八十多万石。
依照旧例,团局不可收粮,文襄公命令各县设立便民仓。水边屯驻所每乡在村里役吏中,推选一个有力的人,称之为“粮长”,负责征收本乡村里夏秋两季的税,加收耗米比例不得超过十分之一。
此外,又在粮长之中依财力的多寡选派押运的人,视路途的远近与劳力的份量支付酬劳,运到京师、通州应交米粮的数量一石支付三斗,临清、淮安、南京等仓,依同样标准订定支付数目,做为舟船转运的各种费用。
整顿支出和收入,支付后所余的米,分别存积在县仓,称之为“余米”。所收得所米粮立刻超出原来折损的部份,第二年超收得十分之六,第三年又超收十分之五,米粮遂剩余更多。
英宗正统初年,淮阳有灾害,盐税亏损。文襄公巡视时,奏请朝廷诏令苏州等府拨付余米,每县拨十二万石,运到扬州盐场,可抵第二年的田租,听任制盐人家缴私盐来换取米。当时米价贵,盐价廉,官府可以存盐,而人民有米吃,公私都得到好处。
文襄公在江南二十二年之间,每遇凶灾荒年,就相机行事,用余米来补救。除了田赋之外,没有征收任何额外的税,凡是各种进贡,及官署、学校、祠堂、古墓、桥梁、河道的修理整治,一切都从余米支付。
[冯评译文]
后来户部说救济农民的余米,失于掌理考核,奏请派官吏将余米完全收归官府,于是征税名目繁杂,而百姓欠税的情形也愈来愈多。
储备余米,本来是要救济人民的,完全收归官府后,公家不见得增加多少存粮,而人民却失去依靠。试想当今春秋两次征收的耗米,真的只收十分之一吗?还是征收十分之五、,十分之六呢?从前为什么税收少而有剩余,现在为什么加重税赋反而不够用?
江南的百姓怎能不怀念文襄公,而且对他祭祀不断呢?
何良俊说:
“周文襄任江南巡抚十八年,常常乘坐一艘小船,沿着村里巷道,到处探访,遇到一个纯朴的老农夫,就将他带回来,安排在榻下,问他地方上的事,民情习俗,无不一清二楚。因而定出论粮征收耗米的制度。
顾文僖认为顺着民情就会安定,逆着民情则天下大乱,绝不是假话。
但是自从欧石罔改变为论田征收耗米之后,就败坏了国家的务税,留下无穷的祸害。治理地方政事的人,能不留意吗?”
325、樊莹
【原文】
樊莹知松江府。松赋重役繁,自周文襄公后,法在人亡,弊蠹百出,大者运夫耗折,称贷积累,权豪索偿无虚岁,而仓场书手移新蔽陈,百计侵盗。众皆知之,而未有以处。莹至,昼夜讲画,尽得其要领,曰:“运之耗,以解者皆齐民,无所统一,利归狡猾,害及良善。而夏税军需,粮运纲费,与供应织造走递之用,皆出自秋粮,余米既收复粜,展转迂回,此弊所由生也。”乃请革民夫,俾粮长专运,而宽其纲用以优之;税粮除常运本色外,其余应变易者,尽征收白银,见数支遣。部运者,既关系切身,无敢浪费,掌计之人又出入有限,无可蔽藏;而白银入官,视输米又率有宽剩,民欢趋之。于是积年之弊十去八九,复革收粮团户,以消粮长之侵渔;取布行人代粮长输布,而听其赍持私货,以赡不足。皆有惠利及民,而公事沛然以集。巡抚使下其法于他州,俾悉遵之。
[冯述评]
可以补周文襄与况伯律所未满。
今日粮长之弊,又一变矣。当事何以策之?
【译文】
明朝人樊莹(常山人,字廷璧)任松江府知府时,松江的赋税繁重,自从周文襄公以后,法令虽还是原来的法令,但负责执行政的官员已多非其人,因此弊病百出,其中较严重的是运输时耗损问题,公家累积了很沉重的债务,有权势的家族每年都要求偿还,而掌理仓库的文书人员又想尽各种方法侵占窃取。众人都知道这种事,却也想不出怎么处理。
樊莹到任以后,先是每天谨慎地了解筹划,很快就完全把握解决问题的要领。
他以为,运送时有所耗损,主要是因为运夫无人统一指挥,于是一些狡诈之徒有机会从中动手脚,倒楣的却是一些老实善良的人。而依照原来的规定,夏季的田赋是供给军队的需要,而运粮食与供应织造递送的费用,都出自秋粮,往往必须往后运送,耗损既多,弊病也由此发生。
于是樊莹上请不招募民间的运夫,使用粮长的专职运送来替代,而宽减各种货物的费用来优待他,税赋除了常运米以外,其余的一律征收白银,这样一来,那些被派遣专职运粮的人,因为与切身利害有关,都不敢浪费,而掌管收纳计算的人,因出入的数量都有明确的记载,无法私自吞没,而以白银来纳税,人良的负担反而比用粮食减轻,因此人民也乐意配合,于是累积多年的弊病一下子除去了十分之八、九。
又革除收购米粮的囤积户,以减少粮长的侵占,又以民间商人来代粮长运送布匹,而以淮许其顺道运送私人的商品贩卖,做为帮公家运送的代价,巡抚下令其他各州都实行这些方法。
[冯评译文]
樊莹的做法可以补充周文襄与钟伯律所不足之处。
而当今粮长的弊病又不同了,当事的人该如何来策划呢?
326、陈霁岩
【原文】
陈霁岩知开州,时万历己巳,大水,无蠲而有赈,府下有司议,公倡议:极贫谷一石,次贫五斗,务沾实惠。放赈时编号执旗,鱼贯而进,虽万人无敢哗者。公自坐仓门小棚,执笔点名,视其衣服容貌,于极贫者暗记之。庚午春,上司行牒再赈极贫者,书吏禀出示另报,公曰:“不必也!”第出前点名册中暗记极贫者,径开唤领,乡民咸以为神,盖前领赈时不暇妆点,尽见真态故也。
陈霁岩在开州。己巳之冬,仓谷几尽,抚台命各州县动支在库银二千两籴谷。此时谷价腾踊,每石银六钱,各县遵行,派大户领籴,给价五钱一石,每石赔已一钱,耗费复一钱,灾伤之余,大户何堪?而入仓谷止四千石,是上下两病也。公坚意不行,竟以此被参。以灾年仅免,至庚午秋,州之高乡大熟,邻境则尽熟,谷价减至三钱余。方申抚台动支银二千两,派大户分籴,报价三钱,即如数给之。自后时价益减至二钱五分。大户请扣除余银,公笑应之曰:“宁增谷,勿减银也。”比上年所买,多谷三千余石,而大户无累赔。报上司外,余谷七百余石,则尽以给流民之复业者。先是本州土城十五,连年大雨灌注,凡崩塌数十处。庚午秋,当议填修,吏请役乡夫,公不许。会有两年被灾,流民闻已蠲荒粮,思还乡井。因遍出示招抚,云:“亟归种麦,官当赈尔。”乃出前大户所籴余谷,刻期给散。另出四五小牌于各门一里外,令各将盛谷袋,装土到城上,填崩塌处。总甲于面上用印,仓中验印发谷,再赈而城已修完。
北方州县,唯审均徭为治之大端。三年一审,合一州八十八里之民,集庭而校勘之,自极富至极贫,定为九则,赋役皆准此而派。区中首领,有里长、老人、书手,官唯据此三等人,三等人因得招权要贿。公莅任,轮审均徭尚在一年后,乃取旧册,查自上上至下上七则户,照名里开填,分作二簿。每日上堂,辄以自随,或放告,或听断,或理杂务,看有晓事且朴实者,出其不意,唤至案前,问是“何里人”,就摘里中大户,问其“家道何如,比年间,何户骤富,何户渐消”,随其所答,手注簿内,如此数次,参验之,所答略同。又一日,点查农民,本州概有二百余人。即闭之后堂,各给一纸,令开本里自万金至百金等家,严戒勿欺。又因圣节,先扬言齐点各役。至期,拜毕,即唤里老、书手到察院,分作三处,各与纸笔,令开大户近年之消乏者,或殷厚如故,不必开也。以上因事采访,编成底册。审时一甲人齐跪下堂,公自临视,择其中二三笃实人,作为公正,与里长同举大户应升应降诸人。因知底册甚明,咸以实举,遂从而酌验之,顷刻编定。一日审四五里,往往州官待百姓,不令百姓待州官也。[边批:只此便是最善政。]
【译文】
陈霁岩任开州知府时,明神宗万历己巳年发生大水灾,没有减免税赋但有放粮救济。府中官吏共同商议救灾方法,陈霁岩建议最贫穷的发一石谷物,次贫的五斗,一定要给百姓能得到真正的救济。发放救济品时都加以编号,让灾民拿着号码旗依次前进,虽然上万人,无人敢吵闹争先。陈霁岩亲自坐在仓库门口的小棚下,拿着笔点名,看他们的衣服容貌,特别把最贫困的人记下来。
庚午年春,上级有公文通知再次救济最贫困的人,文书官禀告得再出告示寻求这批贫户,陈霁岩说不必,拿出以前点名册中作暗记的贫户,直接通知他们来领,乡民都非常惊讶陈霁岩对民间实况神准无比的理解。因为前次领救济品的人,都来不及装饰,完全可以看出贫户的真实面貌。
陈霁岩任职开州时,万历己巳年冬天,仓库中米谷的存量几乎用尽,抚台命令各州县动用公库的存银二千两买谷物。然而此时谷价大涨,每石要花费银子六钱,其他各县都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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