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敌后武工队-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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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青年抗日先锋队的简称,它是当年党领导下的一个青年组织。
在警备队里不光天天学跪下、卧倒、瞄准、射击,还要学打拳。早年,梁家桥有一班子少林会,梁邦小时候在少林会里还学会了几套拳术。物以稀为贵,警备队的头子苏沛霖听说手下有这么一个人才,立即提拔他当了个武术教官。夜袭队被坂本少佐打了以后,由老松田亲自出马指名点姓地到处要人。不知谁朝刘魁胜通了下消息,说梁邦能窜房越脊,武艺高强,身板灵活手脚快,一般的平房,小跑步一拧身子就能上去。刘魁胜在老松田耳朵底下一嘀咕,没过一天,梁邦被调到了夜袭队,干起武装特务来。
“是的,我应该想办法,应该帮助你。你别急,容我再想想。”汪霞很理解玉环内心的痛苦,同情地安慰、劝解她。到底要想个什么办法,她思前想后地思量了好半天,也没思量出个眉目来。她决定找魏强、刘文彬去。她向头发散乱、两眼红肿的梁玉环说:“嫂子,你给我打点个衣裳包,我去找人想办法!”
梁玉环知道汪霞出去要为自己办事,心里说不上来的感激。她用袄袖抹下脸上的泪水,二话没说便朝自己屋里走去。等她手提一个红色的小衣裳包再出来时,汪霞已把假盘头梳好了。
“你在家等着听信吧!”汪霞接过小包袱,把撸子枪朝包袱里一掖,安抚了玉环一句:“放心,我一定把事情办妥当!”迈步走出门去。二
魏强他们拿下了黄庄据点后,没敢多停留,一把火点着了炮楼子,带上缴获的枪支弹药,押着俘虏,串着淹没头顶的秋庄稼,迅速地朝正东转移了。受环境所迫,他们不能带上俘虏进村,更不敢带上俘虏到堡垒户家里住。只好在一块高粱地里停下来,分头来对俘虏做调查登记,进行教育。直到日落西山,才把几十名俘虏按照回家路程的远近,发给路费释放了。末后,单剩下穿着短衣短裤,胖得像只脱毛猪的哈叭狗。哈叭狗知道武工队不问也不放他的原因,眯着眼默不作声,心里暗暗地打着脱逃的算盘。
在刘文彬招唤魏强的时候,魏强冲贾正努下嘴:“去,给他扎扮扎扮!”贾正明白这是什么意思,拿起一面肮脏的汉奸旗,走近哈叭狗,嘴里说着:“秋天,蚊子多,咬肿了你这没头发的光脑袋,可有点吃罪不起!”像包篮球似的把哈叭狗的整个脑袋严严地包起来。李东山帮着他架支胳膊,呼呼地原地转了十好几个圈,从此,哈叭狗再也辨别不出东西南北来了。
小鸡子刚叫头遍,露营多半宿的魏强他们,披着露水打透了的衣裳,走出庄稼地,钻进个不大的村庄住下了。这村在汪霞养伤的田家桥西南的金线河南岸,距田家桥不过八里地,也是属于之、高、安三角地区的一个村庄。
哈叭狗虽说是个血债累累的铁杆汉奸,如何处治他,得由政府决定,武工队并没怎么难为他。将他关进黑咕隆咚的牲口房里,摘掉包裹他脑袋的汉奸旗。刘文彬腿没歇,亲自出马寻找县政府去请示这件事了。
天快亮的时候,赵庆田到牲口房对过的西厢房来替换掩在门后、隔着门缝负责看押哈叭狗的贾正:“哈叭狗怎么样?闹了没有?”
“闹不闹的干什么?还不是等个时候了!他正倚在牲口槽上,闭着眼睛念佛呢!”贾正扬颏回答赵庆田。
“这家伙是条狼,捆着他也不会老实!”一贯心细的赵庆田,没为贾正的爽快回答而放松了检查。他转身匆忙朝押放哈叭狗的东厢牲口房走去。他进去得慢,出来得快,脸儿绷着,眼睛瞪圆,一把抓住贾正,气喘话急地问:“哈叭狗呢?!”不在战场上,从没见赵庆田这么严肃过。贾正知道他不是开玩笑,没顾回答,箭般地钻进喂牲口的东厢房,只见屋里就有小毛驴嘴巴扎在槽里,安详地嚼着青草。哪还有什么哈叭狗?窗户没动门没开,哈叭狗哪儿去了?莫非他会隐身术?真见鬼!哈叭狗今天的逃遁,明天,也或许是今天就要给这个村,给这一家招来天大的灾祸。想到这儿,贾正不由得凉汗出遍全身,心里发出阵阵的绞痛。“都怨我!”他捶着自己脑袋,右脚狠劲一跺,咚!吓得毛驴后退了好几步。哈叭狗的逃遁,在武工队里引起了一阵骚动。人们七言八语,胡乱猜测的就像搅翻了江。魏强认为窗没动门未开,哈叭狗逃掉是件极不可能的事;但,他又深知贾正,虽说脾气暴,说话粗,却是个克尽职守的好队员。
到底哈叭狗怎么逃遁的?人们,连魏强在内,一时都猜不透。三
汪霞手提着个不大的小衣裳包,走得很快。天傍小晌午,她已走了八里多路,来到这个小村庄。她想进村找“关系”,打问下有谁住在这里,但又怕大秋头子上人们不在家。“怎么办呢?”她在村边的两株柳树跟前站下来,手儿按按假发挽成的圆盘头,又放下卷起来的裤腿脚,掸掸沾在鞋上的泥土,用手巾擦下脸上的汗,然后才从包袱里将手枪拿出来。正想往腰间掖的时候,就听身旁的柴草垛哗啦哗啦直响。她不由得一哆嗦,立刻警惕地抓起手枪来,身子轻轻地朝柴草垛跟前一贴,眼睛盯住发出响动的地方。“是什么东西呆在柴草垛里?”她正在疑惑,忽听草垛又哗啦哗啦响起来;跟着,一颗油光闪亮的大秃脑壳顶着杂乱的柴草从垛里钻露出来。
“不准动!干什么的?”汪霞用手枪一指,压低嗓子喝道。柴草垛里的那个家伙身子颤颤抖抖地说:“是是是,不动!不动!”同时,两只手战战兢兢地举了起来。
汪霞继续用枪逼住对方,命令着:“快给我出来!”对方连连答应“是是是”,他像个在泥粥里打滚的母猪,鼓蠕了好半天,才从柴草垛里钻了出来。
汪霞上下打量打量站在面前的人,心里说:“这是个干什么的家伙?”的确,对方的长相、神情……样样看来都不顺眼:长得像个地魔,胖得像个猪,浑身是泥,满脸是土,一双狡狯的小三角眼安在螃蟹盖脸型上,上身穿着衬衣,下身穿着小裤衩;双腿颤抖,呲着牙“嘿嘿”了两声,这更叫汪霞犯了猜疑。怎么瞅,她也觉得眼前这个家伙不像个好人。
这家伙就不是个好人,他就是从盛牲口的东厢房里逃遁的哈叭狗。他到底怎么逃的?原来,押放哈叭狗的牲口房里的牲口槽旁,有个新挖好的地道口,房东大哥放哨去时,因为忙乱,只用草把洞口苫盖好,却忘了告诉武工队。一会儿,盖在洞口的草叫毛驴踢开,被哈叭狗发现了。他常听警备队员们说:“凡是有洞口的就有地道,地道大多能通村外。”这个发现在他说来是个意外,就利用槽腿的棱角来磨捆绑手腕的麻绳。只要工夫深,房梁磨绣针,一会儿就磨断了。他轻轻地跳进了地道。他怕留下痕迹易被发觉,又伸出手去归拢柴草,将洞口原封堵挡上。
哈叭狗跳进地道后,滚滚爬爬、跌跌撞撞地摸索着朝前跑,恨不得一下跑到另一个洞口钻出村外去。当他的脑袋突然碰到软乎乎的柴草时,忽然一丝丝光亮透过来。这下他高兴得心都要跳出来。“这真是上苍有眼,天不灭曹!”他再不顾一切了,双手紧扒柴草,身子朝外钻。头刚露出来,猛听尖脆地叫了一声:“不准动!”这一声,可把哈叭狗的苦胆吓破了。他以为没逃脱武工队的手心,忙举起双手,服服帖帖地连说:“是是是!”等从草垛里爬出来一瞅,是一个拿手枪的女人,脑子一转:“妇女?昨天没见武工队里有妇女呀?”再一回味刚才吆唤中的一句“干什么的?”更觉得这个妇女和武工队是两回事,于是像吃了副定心丸,立刻由惊恐转为坦然,马上指手划脚地胡吣起来:“同志,你这一声,胆小的真得吓破胆,我当是炮楼上下来的伪军发现我呢,瞧我出的这汗!”他眼角扫着汪霞端平的手枪,低头朝前凑,心想来个冷不防,将汪霞的手枪踢飞,然后再夺过来。
汪霞的警惕性提得比天都高。她退了两步,立眉瞪眼地用手枪朝哈叭狗一点:“你别动!”
“哎哎,我不动!”哈叭狗一瞅眼前这个女八路有点不太好斗,忙陪上一副笑脸。“同志,当然这也难怪你。不过可别拿我当成坏人。我是……一提你保准知道,我是城里裕丰酱菜园的掌柜。孩子暑假里偷着进山当了八路,宪兵队知道了,非要抓我去顶帐,不得已我这才跑出来。刚才望到了伙伪军,怕他们把兜里的钱弄去,就藏到这里了……”哈叭狗嘴里漫天撒谎地说,眼睛却不时地察看周围。他知道这里不是久站之处,恨不得一下溜进身旁七八丈远的高粱地里去。但是,眼前汪霞的这支枪在威胁着他,同时也吸引着他。他觉得,凭自己的经验,只要能接近,就能把对方的手枪夺过来;转头一想,又觉得立即离开是上策。“对,好汉子报仇,十年不晚!留着青山在,怕它没烧柴?”他这才果决地放弃了夺枪的打算,一心一意在选择机会准备溜逃。他很坦然地和汪霞说着,忽然,变貌失色地朝远处庄稼地那边一指:“哎呀!同志!你看,警备队!”就在汪霞扭头寻瞧的一刹那,他像条粘滑的泥鳅,吱溜,钻进了茂密的高粱地。
受了骗的汪霞有心去追,又觉得单人钻入青纱帐,就像鱼儿跳进水,想再捞上来可不那么容易。”这个胖家伙是干什么的?敌人的密探?要是敌人的密探,这村就要出问题!”她背倚柴草垛,瞅望对面的高粱地在捉摸。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垛后传来:“是谁又到这里来了?”她扭头一望,高兴地喊了句:“魏强!”兴冲冲地迎上去,魏强张口就问:“你没见到这柴草垛里钻出个人来?”
从魏强、贾正、赵庆田、李东山等人严肃的神色上,她明白了刚才在自己面前溜走的不是个一般的人,忙说:“看见了,他已经钻庄稼地跑了。”
“跑了多大会儿?冲哪个方向跑的?”
汪霞手指前面的高粱地:“就从这跑的,时间不大。”贾正二话未说,就带着几个人追下去了。
魏强告诉她逃跑的那个人就是“哈叭狗”。
汪霞悔恨自己不认识这个哈叭狗,也羞愧不该让这个自己已经看出的坏人,在枪下逃脱了。愧悔交加,她的心里像洒上了一层胡椒面,又火、又麻,辣乎乎的疼痛。四
贾正他们分头在庄稼地里追了半天,也没有追着哈叭狗。哈叭狗的逃走,确实给魏强带来了好大的不安。他知道,哈叭狗逃回据点,只用一个电话,就能从保定把大批的敌人,连老松田在内给勾引出来。为了早做提防,先把情况告诉了村干部,并通知群众做好一切准备;同时他也将部队拉出村,钻进了一眼望不到尽头的青纱帐里。
不过,汪霞送来的这份关于梁邦的情报,却引起了他好大的兴趣。他仔细地思考好大一会儿,总觉得为了了解各村的秘密情报员,去争取或是去捕捉回家办丧事的梁邦,简直像用一搂粗的木料做镰把,有点大材小用。所以他对汪霞所提出的办法,一百个不同意。他不同意的理由是:根据梁家桥村的工作基础,群众条件;根据梁家桥据点里现有的“关系”;根据鬼子、警备队爱看娶媳妇、出殡埋人的劲头;根据梁家桥据点和村子紧相连的地形……他左思右想地考虑了好大一回,决心要大作一下文章。
他把自己的计划告诉给汪霞,汪霞考虑考虑,觉得他这办法确实比自己的好。她连连点头夸赞:“好好好!到底是你们做军事工作的人,对情况思考得那么透彻,计算得那么深远!”
“我,我思考的这个还不定怎么样呢!”听过汪霞一夸奖,魏强倒有点不太好意思了。“这只是我自己捉摸的,等刘文彬同志回来,咱们再好好地做个商量!说真的,这一弯子谁家的锅台、谁家的炕,他都比咱了解得仔细,摸得透!另外,事事也比咱想得更周到。”
起晌以后,刘文彬戴顶窝头式的破草帽,裤腿卷过膝盖,褂子在脊梁后头披着,肩背筐,手拿镰,跟在送水人的后边,串着庄稼地走了来,见到了汪霞忙问:“你的伤口怎么样?看让敌人追的,工作忙得,快三月啦,就没去看过你一眼,真——”他把个“真”字的尾音拉长,话儿也就结束了。
刘文彬是接到哈叭狗逃跑的报告以后赶来的。哈叭狗跑到哪里去了?刘文彬花了整整的一个晌午,派人到各据点里探听,终于探听到了。原来,哈叭狗串着庄稼地一气跑到了梁家桥,到了梁家桥据点里。他吓得再也不敢动弹了。想搭由高阳去保定的汽车回城里,可当天的班车过去了,他只好等待明天。
这个情况,更增加了魏强要在梁家桥上大作文章的决心。刘文彬听了魏强考虑的计划,很满意,又低声细语地补充了一些意见,然后就分头去进行准备工作。五
汪霞返回田家桥梁玉环家。玉环和她的丈夫田常兴正瞪大眼睛盼她来呢!
满肚子心事的玉环,见到汪霞像见到救苦救难的活菩萨,攥住她的双手:“大妹子,为俺家的事可辛苦了你,你找见了吗?”
“找见了,都找见了!”汪霞说着,接过田常兴递给的一碗凉开水,呷了两口,“听到你老娘的不幸消息,上级都挺生气;我又把你的想法一学说,都认为你看得远,做得对,愿意尽一切力量帮你们的忙,问题就在你兄弟梁邦那里了!”“在他那?”玉环一时捉摸不透,两眼傻愣愣地瞅着汪霞。“是在他那!”汪霞搬着手指头说,“一来,你兄弟是不是一准回家料理老娘的后事?”
“这个,他是会来的。他不是那种没老没少忘恩负义的人。”玉环十分有把握地说。
“再一说,他即使来了,咱八路军可该用什么办法接近他呢?即使接近了,能用什么办法把他规劝得弃暗投明,用真心来帮助咱八路军抗日?”
“这个,你更不用担心。我自己当面锣对面鼓地去和他说。俺俩是一奶同胞,他的脾气、秉性我摸得最透。他从小就听我的话。”在这一点上,玉环似乎把握更大。
“玉环姐,你别把事情看得那么简单了。他既不是你背着抱着时候的小兄弟,也不是在家里的梁邦了。他人大心大了。俗话说,跟着啥人学啥人,跟着巫婆会跳神!天天和特务们花天酒地的鬼混,就是成佛做祖的人,也难说他不变心。当然,从他跟夜袭队的几次清剿看来,他还不是那么罪恶深重,所以……”
梁玉环没等汪霞说完,紧忙接过话碴来:“他呀!别看在夜袭队里应个名,他的心怎么着也变不成块黑炭。大妹子,你虽没见过我兄弟,总有个耳闻,他可不是那钻了脑袋不顾屁股的人!”
“就是因为这样,上级才让我找你来共同想办法,把他争取过来。如果能把他劝说得真的改邪归了正,不光他自己跳出火坑,摘掉夜袭队的特务帽子,八路军还要尽力帮助他,给你们死去的老娘报冤仇。”
玉环用衣襟擦着泪水说:“只要报了娘的仇,救我兄弟出了火坑,八路军要我怎么做就怎么做。大妹子,你就尽管说话吧!”
玉环她丈夫田常兴,过去是干过游击小组、跟鬼子打过交道的人,今天听汪霞一说,心中就明白了七八成。他心里想:“要真那样,也该让我那藏了二年多的老独抉出出世啦!”等他媳妇说完话,也憋不住地说起来:“汪霞同志,你知道,俺俩论抗日,多会儿也没落过后,今天,事情是出在俺们亲戚家身上,你就尽管布置吧!我还跟在游击组里一样,绝对服从!”
汪霞在这儿养了三个月的伤,对他们夫妇是摸透了的,也就照直地说:“现在中心问题是把你兄弟的工作做好;只要把你兄弟的工作做好,下几步棋就好走了。我跟你一块到梁家桥去,咱们共同和你兄弟梁邦见上一面,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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