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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山夜话-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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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来学者都非常赞成黄山谷的这种见解。“老夫之书本无法”这句话长期流传,已经成为名言了。这是富有创造性的口号,至今还值得我们重视。宋代的另一大作家晁礼之,在《鸡肋集》中也说:
“学书在法,而其妙在人。法可以人人而传,而妙必其胸中之所独得。书工笔吏。竭精神于日夜,尽得古人点画之法而模之,浓纤横斜,毫发必似,而古今之妙处已亡,妙不在于法也。”
这是我们完全应该表示赞同的意见。我建议大家按这种精神,大胆地去练习写字。
“一无所有”的“艺术”
资本主义世界的文化艺术,腐朽、堕落到什么地步了呢?近几年来,人们从西方的一大批充满凶杀事件的文学作品、戏剧、电影,以及用打滚、胡闹的法子创作的绘画和音乐等“抽象派的艺术杰作”中,已经完全可以看出资本主义垂死阶段的回光返照了。然而,我们还不曾理会这种文化艺术的登峰造极的表现。最近,西方世界又出现了“一无所有”的“艺术”,这才真是够呛了。
据西的消息说,最近在汉堡举行了一次“一无所有”的展览会,展出的是一些空白的没有画过的图画纸,雕塑作品也都是一些不盛形的泥团,会上放映的电影也只是墙壁上白色的斑点,展览会的说明书写着:这儿是一无所有。那些新艺术家们向观众宣称:“我们显示一无所有,我们展览一无所有,而你们来买一无所有。”这个艺术展览会倒很直截了当地敲起了资本主义艺术的丧钟。
举办这个展览会的艺术家们,不管主观的愿望如何,实际上对于资本主义的文化艺术做了无情的揭露。他们比起垄断资本家雇佣的那一班政治舞台上的小丑们,总算要坦率而勇敢得多了。西德的报纸承认:“我们的艺术家们只是把其他领域的情形,在艺术上做了一定程度的真实反映罢了。新鲜的是在于他们的诚实。一个政治家在显示一无所有时,看起来他所做的倒象是一种艺术,但是这些艺术家却明白地说明他们所提供的东西只是一无所有。”
不过,我却以为这一班西方的艺术家们还没有真正做到“一无所有”,还需要“百尽竿头更进一步”,“无”它一个彻底,才足以充分反映资本主义世界的全部精神面貌。而他们的展览会仍然展出了一些没有画的纸,也仍然展出了没有塑好的泥团,电影也还有白色的斑点,并且仍然有说明书,上面还写着“一无所有”等字句,这毕竟还是“有”啊,怎么能说是“无”呢?由此可见,他们就还是很不彻底!
再说,他们所谓的“一无所有”,即便真的做到了,那也不过是“有”的另一种形式。正如说“无党无派”仍然是一种党派,说“没有任何政治倾向”也仍然是一种政治倾向一样。如果把那许多图画纸、泥团、斑点、说明书等等,统统收起来,只留下一个空空的展览厅,也还不能说是真“无”。这样说来,在西方资本主义世界中生活的那班艺术家们,倒还可以自己安慰自己,聊以解嘲了吧。
可是,这样的艺术毕竟是太无聊了,它象是一种恶性的传染病,迅速地弥漫了西方世界,成为资本主义总危机发展新阶段的不可救药的痼疾。在这当中,青年人特别容易受到毒害。现在西德的青年中,就有一班人完全中毒了。他们被称为“失去个性和表情的浮萍一代”,以叫做“被搞垮的一代”,他们苦闷绝望达于极点。这种精神状态在艺术上必然表现为“一无所有”。
这种现象无疑地是目前资本主义世界的严重病症。因为一种艺术往往是一个社会和一个时代的反映。目前西方流行的艺术表现形式,究竟是反映什么样的社会本质和时代内容呢?美国洛杉矶有一个音乐副教授,名叫格尔哈德·阿贝斯海姆,他在答复西德《文化报》的问题的时候,说过:“我们已经达到了伟大艺术世纪的末端,不仅不会再产生有意义的指明未来的作品,而且看来人类已经失掉了自发地、艺术性地、形象化地表达生活的兴趣与需要。”
这真是资本主义世界的世纪末的悲哀啊!资本主义的末日就要到了。然而,它应该只是少数垄断资产阶级的人们和他们的统治的末日;至于说到人类,决不会象这位副教授所说的那样,恰恰相反,呻吟于资本主义制度下的广大人民必将得到真正的解放。
“初生之犊不怕虎”
最近在人们谈论世界乒乓球锦标赛和其他成就的时候,常常引用“初生之犊不怕虎”这句成语,来形容中国青少年队伍里不断涌现的新生力量。我看这句话,作为一般的比喻来说未尝不可,但是仔细一想这个比喻却不很恰当。因为说的是初生的牛犊,实际上比不得老虎,只是不怕而已,也许是不懂得怕;而我们的年轻一代经过实际较量完全证明,他们根本不是初生之犊所可比,他们的力量比虎还要强。
许多年轻的人所创造的巨大成绩,只能证明一条基本的规律,这就是新生的力量总是不断在生长,总是不可战胜的。过去是这样,现在更是这样,将来还会是样。这真好似“长江后浪推前浪,一辈新人替旧人”。谁要是稍有自满而放松努力,马上就会被别人赶上和超过。这类事实现在已经屡见不鲜了。
我们曾经谈论过许多伟大的思想家、政治家、科学家、文学家等等,他们都是很年轻就已成名了。其中二十多岁而成大名的起码有几十人,都是大家比较熟识的;但是二十岁以下的毕竟还很少。现在我倒要谈谈中国古代二十岁以下的著名人物,看看从中还能打到一些什么有用的经验。
《宋史》《寇准传》载:“准少英迈,通春秋三传,年十九举进士。”《宋史》《王岩叟传》载:“岩叟十八,乡举、省试、廷对皆第一。”《宋史》《张耒传》载:“耒少颖异,十三岁能为文,十七时作函关赋,已传人口。”随便从《宋史》列传中查一下,十七、十八、十九岁名的例子就都有了。还有年龄更小的。比如孔子的孙子子思,年十六,就与宋国的大夫乐朔辩论,把乐朔驳倒了,乐朔老羞成怒,派兵围攻子思,后来宋君终于救出了子思。历史上象这样的人物相当不少。再举唐代著名的大诗人王维为例,大家都读过他的一首诗:“独在异乡为异客,每逢佳节倍思亲,遥知兄弟登高处,遍插茱萸少一人。”然而大家未必都记得,王维写这首诗的时候实际上也不过十六岁啊!
为什么古人年纪很小就有很大成就呢?关键之一是他们往往很早就开始学习。《礼记》《内则》有一条:“子生六年,教之数与方名。”所以有许多古人,幼年就很有知识。汉代的伏波将军马援,“六岁能接应诸公,专对宾客”。宋代大诗人黄山谷,“七岁作牧童诗去:骑牛远远过前村,吹笛风斜隔陇闻,多少长安名利客,相关用尽不如君”。你看这首诗很不错吧!后汉的冯勤,“八岁善计算”。唐代的大诗人白居易,“九岁谙于声律”。这类例子是举不完的。
有人担心年纪很小就开始学习会短命早死,其实不然。以上所举的古人就没有短命早死的。只要脑子和身体各部分相应的官能担负得了,并不勉强,就可以进行一定的学习和锻炼,这完全符合于生理发展的正常规律。因此,对于青少年的培养和训练,要注意既不要贪多图快,用力过火;也不要娇养溺爱,过于保守。还应该让年轻的人自己做某些抉择。《后汉书》《张霸传》载:“霸七岁通春秋,复欲进余经。父母曰:汝小,未能也。霸曰:我饶为之。;”他自己认为做得到的,却也无妨让他做去,不至于有什么害处。
年长的一辈当然有责任对年轻的一代加以指导和扶掖。比如元太宗就懂得使用青年。据《元史》《杨惟忠传》载:“惟忠知读书,有胆略,太宗器之。年二十,奉命使西域三十余国。”同样的例子在历史上也还有许多。
现在我国年轻的一代,受到了“五四”以来的革命传统教育,具有蓬蓬勃勃的革命朝气,在社会主义革命和建设的时期,又有了空前良好的学习条件,只要能够得到正确的指导和扶掖,今后在他们当中将会出现更多的优秀人物,为人民事业做出更多更大的贡献,这是决无疑问的。
珍爱幼小的心灵
孩子们的心灵是多么纯洁可爱啊!当你走到一群天真烂熳的儿童中间去,听他们唱一曲儿歌,看他们做一节游戏,你马上会觉得心旷神怡,忽然又年轻了似的。不管古人有什么“性善”和“性恶”的争论,我们看到今天生活在社会主义制度下的儿童,对于春秋战国时代的荀子认为“人性皆恶”的意见是不能赞同的;对于孟子说的“人生皆有善性”的意见却应该表示基本上赞同。
但是,正因为儿童们的心灵是最纯真的,我们就特别应该加倍珍爱,好好地注意培养,使他们能够得到健康的发展。晋代的傅玄说过:“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这已经是人人熟悉的成语了。用现在的语言解释这句话的意思,无非是表明社会环境对于儿童的心灵具有决定性的影响。因经,想要使儿童长大成人以后,成为什么样的人才,就要看我们给予儿童们以什么样的教育和培养得如何。
影响儿童发展的社会环境,从总的方面说就是社会政治制度,从具体的关系来说就和家庭、学校等各方面都很密切。父母、老师、兄弟、姐妹、亲戚、朋友、邻居等人,只要同孩子经常接触,就都必然给予儿童以不同程度的影响。越是年纪小的受影响越深,一直影响到他们成年以后的思想作风和生活习惯;由最初开始知道爱和憎,到后来形成了自己的性格。这个过程是极其复杂的。
为了使孩子能够受到较好的影响,古代的人就已经很注意选择生活的环境,如果环境不好有时就得搬家。孟子的母亲“三迁其居”,用我们现在眼光看去,虽然可以做种种评论,但是她所以不得不搬家三次,毕竟是因为她要给孟子寻找她认为好的环境,这个母亲的心理倒是不难理解的。
事实证明,孟子的母亲很懂得教育孩子的道理。据汉代韩婴在《韩诗外传》中的记载:“孟子少时,东家杀豚。孟子问其母曰:“东杀杀豚何为?母曰:欲啖汝。其母自悔而言曰:“吾怀妊是子,席不正不坐,割不正不食,胎教之也;今适有知而欺之,是教之不信也。乃买东家豚肉以食之,明不欺也。”这个故事也是许多人早已熟悉的。还有曾子的妻子,同样因为无意中说了一句哄骗孩子的话,曾子就特地杀了一口猪,表示不欺骗孩子。
这一类故事多得很。宋代邵博在《闻见后录》中记载了另一个著名的故事。“司马光曰:光五六岁时,弄核桃。女兄欲为脱其皮,不得。女兄去,一婢以汤脱之。女兄复来,问脱核桃者,光曰:自脱也。先公适见之,呵曰:小子何得谩语!光自是不敢谩语。”司马光以亲身的经历,教育后人不可说谎。显然,这些故事,在我们今天对孩子进行教育的时候,还是有用的。至于不骂人、不发脾气,在古人对儿童的教育中,同样也很注意。明代苏士潜在《苏氏家语》一书里,写道:“孔子家儿不知骂,曾子家儿不知怒,所以然者,生而善教也。”当然,现在我们一般地都懂得不骂人、不打人、不发脾气、不耍“态度”,而在古代却只有孔子那样的“圣人”家的孩子才懂得这些道理。可见古人毕竟不如今人。
现在我们有许多少年儿童,做出许多惊人的成绩,远远超过了古人。但愿现在做父母的和当老师的,都能更加珍爱儿童们幼小的心灵,按照他们生理发育的时期,适时地对他们进行必要的正确的教育。
儿童生理发育的时期和智力发达的时期,本来是互相适应的。简单地把六岁以前划为幼稚期,把六岁到十四岁都划为童年期,显然是不妥当的。我们应该更细致一些,对于乳儿、幼儿、童年、少年的不同阶段的生理发育状况,多加研究,进行不同的保养和教育工作,让我们的后代更好地成长起来。
说志气
有一位青年朋友,准备回农村参加农业生产,要求同我谈话,征求我的意见。我鼓励他要有志气经过长期的努力,把我国落后的农业改造成为现代化的农业。我强调要有这样雄伟的志气,不料他却不以为然。
他说,我们不应该讲什么抽象空虚的志气,以免浮夸不切实际。他认为,所谓志气是主观唯心主义的概念,根本不符合于唯物主义。我当时很直率地指出了他的这种看法是片面的不正确的。我说,志气可以有唯心主义的解释,也可以有唯物主义的解释。现在觉得还有把我的意见写出来的必要,以供其他青年朋友的参考。
我国古代学者,特别是宋代的理学家,常常把志气讲得很玄妙。最著名的如朱熹,在《朱子全书》中说:“志者心之所之,比于情意尤重;气者即吾之血气而充乎体者也。”真德秀的《真西山集》也有一篇《问志气》,其中说:“志谓心志,气为血气。”这些宋儒的议论,实质上都是对于志气的唯心主义的解释。他们没有可能把问题说清楚,而只能似是而非地敷衍一番,令人费解。还有,元代的理学家许衡,在他所著的《鲁斋心法》中说:“云从龙,风从虎,气从志。龙虎所在而风云从之;志之所在而气从之。”这一类牵强附会的说法,在古书中就很不少,我们现在读古书,必须抛弃这些糟泊。要象沙里淘金一样,善于吸收古书的精华。
在这里,我倒希望大家读一读诸葛亮《诫外甥》的一封信。这封信写道:“夫志为存高远。慕先贤,绝情欲,弃凝滞,使庶几之志,揭然有所存,恻然有所感。忍屈伸,去细碎,广咨问,除嫌吝,虽有淹留,何损于美趣?何患于不济?若志不强毅,意不慷慨,徒碌碌滞于俗,默默束于情,永窜伏于凡庸,不免于下流矣。”这位诸葛孔明先生,主要的活动都在公元第三世纪的初期,他的思想受了当时条件的限制,当然不可能都很完善,但是,他的见解与其他古人的相比,却有许多独到之处,确属难得。他首先主张要树立崇高远大的志向,反对庸俗下流的倾向。这一点就非常重要。我的那位青年朋友,害怕强调志气会产生浮夸的毛病,正是因为他不懂得立志高远的重要性。
其实,所谓志气,我以为应该用唯物主义的观点,正确地说明它是物质性的。这个道理很明显。任何人都不能没有志向;任何人为了实现自己的志向,又都不能没有相当的气魄。一定的志向和实现这志向的气魄,归根到底乃是物质运动的客观过程的一种反映;同时,也是人的高级神经这个物质本身活动的结果。
当你彻底地认识了我国农业十分落后的实际情况之后,在你的思想上就会发生一种强烈的反应,要把这落后的农业改造为现代化的农业。这无疑地是一种高尚的志向。为了实现这个志向,你又不能不从实际出发,分析各种主观的和客观的条件,从而下定决心,要进行长期的努力,去改造农业。这就是一种伟大的革命气魄。由此可见,把志气完全看成是抽象空虚的、不切实际的、唯心主义的概念,那是非常片面的、非常错误的。
试想一下,假若我们没有崇高远大的志向,而庸庸碌碌地只看到眼前的一切,那末,我们又怎么能够建设伟大的社会主义和共产主义的社会呢?
当然,这样的雄心大志,绝对不能只是一个人的志气,而必然是最大多数人的集体的志气。在这里,个人的志气和集体的志气完全可以统一起来。但是,在集体的力量支持下,从每一个个人来说,在年轻的时候,就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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