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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回梦里同「GL」-天煞孤星-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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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箫点了点头,道:“我绝不松开!”此时面临大敌,她心里却是另外一番景象,心道:“不在水底我也不想松开,行是不行?”
  苏玉菡自是不知道她在想什么,道:“深呼一口气,我们潜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水中吻

  大船已经被如雨般的弓箭射出了无数窟窿,李箫深呼一口气,紧紧握住苏玉菡的手,在眼神交流后,双双跳下大船,落入了一汪碧水之中。
  水真的很冷,水底下也真的很恐怖。黑暗,无边无际的黑暗。
  李箫照着苏玉菡刚刚传授的龟息大法口诀运功,果然很管用。耳朵,鼻子,仿佛已经闭塞了一般,冰冷的湖水不再涌入。她学着苏玉菡泅水的身法,在寒冷的水中努力地移动着身体。
  苏玉菡移动的速度很快,李箫很快落后一截。苏玉菡扭头去看,水波恰好划开她脸上的面巾。如此,一张清秀绝伦的脸庞出现在李箫的面前,是那么的动人心魄,那么的让人迷醉。一汪湖水中的绝美容颜,犹如空谷中盛开的绝世幽兰。
  李箫看得有些痴迷,竟忘了运功抵挡湖水的压力,一时间,冰冷的水开始灌入她的耳鼻口,她摇了摇头,握紧那只冰冷的手掌,硬撑了一会儿觉得不能呼吸,不由自主地开始挣扎。
  苏玉菡皱了皱眉,紧紧地咬着下唇,似是在考虑着什么。过了一会儿,她拉过李箫,冰冷嘴唇贴在了那柔软的唇瓣之上,缓缓地将气息渡入她的檀口之中。
  唇瓣碰撞的一瞬间,李箫大脑一片空白。她形容不出是什么感觉,傻傻地瞪大双眼,看着苏玉菡放大的面孔。那一瞬间,仿佛时间已经静止,而让人脸红心跳的举动,便是永恒。
  唇瓣分开的同时,湖水之中传来一如既往平静的声音:“静下心来,闭气凝神。”
  猛然醒悟这是性命攸关的当口,李箫立刻闭眼,努力告诉自己不要去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闭气凝神,摒除杂念。
  饶是如此,她毕竟只听了龟息大法的入门口诀,每一次都撑不了多久。她很幸运,每当她觉得不能呼吸的时候苏玉菡就会给她渡气,让她能有喘息重来的机会。
  不知道划了多久,李箫觉得身体已经开始麻木,腿脚开始变得僵硬,甚至不能运行自如,心只道为何还未到岸边。苏玉菡感觉到她动作的迟缓,知道不能再水下呆得太久,当机立断,拉着李箫冒出水面,迅速朝岸边游去。
  岂料此时无数支箭羽朝她们射来,苏玉菡眉头紧皱,再次潜入水底。她想不到这些人如此顽固,至今还紧追不舍。后面追兵顽固,再如此下去,定会双双被困于冰冷的湖水之中。
  苏玉菡身负龟息神功,在水下自然就如在陆地上一般活动自如。李箫本不会泅水,龟息大法也是只知道入门的口诀,如此下去,怕是会越来越支撑不住,若再不上岸,性命堪忧。看着李箫越发苍白的面容,苏玉菡咬了咬牙,用腹语密术道:“李箫,我们现在要上岸。”
  李箫不能说话,紧了紧的手,想要告诉苏玉菡,她没事。苏玉菡咬了咬嘴唇,抱着李箫冲破湖水,在黑夜中倏地腾空而起。电光火石之间,无数箭羽朝天空射来,眼见她们就要被射成刺猬。
  黑夜已经降临,只有湖面上的大船上泛着点点微光。似有风,冰冷的风,吹在全身湿透的人身上更是如置身寒冰窟一般。
  苏玉菡右手抱着李箫,左手袖袍内丝带翻飞,朝那些箭羽飞去。她在空中猛地转身,不顾一切地朝岸边掠去,后背很自然的留出了破绽。
  丝带挡住了一轮箭羽,却不能挡住第二轮的猛烈攻击。苏玉菡脚步刚踏上地面,第二轮箭羽紧随而至,她轻轻叹息,看了一眼李箫,随即伸手点了她几处大穴,然后运气内力,将之狠狠地抛了出去。
  苏玉菡如此举动,致使李箫冻得发白的脸更加惨白,喉咙像是哑了一般,叫都叫不出来,眼泪哗啦啦地往外流。她想回去,全身却已经被冻僵,耳边只有风声,身体完全使不上力气。她就这么眼巴巴地看着,看着那一抹雪白绝美地身影被从天而降无数箭羽包围,心已然沉入了谷底。
  夜,似乎散发着淡淡的青芒,映衬着苏玉菡无比地坚毅脸庞。刀剑无情,箭羽破空声响彻天际,飞向那个绝世独立的女子。
  突然,一道黑影从天而降,将那一抹白影拉倒在地。待避过箭羽,那道黑影带着苏玉菡掠出了数丈,停在了一辆马车前。
  “寒夕。”苏玉菡临生死之变,脸上的表情依旧,还是那么的平静。
  寒夕丢掉手中的厚木板,示意苏玉菡上车。苏玉菡眼顾四周,见到楚紫烟抱着李箫朝这边赶来,当下也不迟疑,移步上了马车。
  黑夜中,一声骏马嘶鸣,划破寂静的黑夜,朝更深的黑夜飞奔而去。
  屋内烛火摇晃,有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儿。
  楚紫烟咬着牙,拔出一支箭羽,鲜血顿时喷涌而出,温热的血液汩汩而下,洒了一些在她脸上。
  苏玉菡牙关紧咬,忍耐着钻心的痛楚,脸色惨白如一张白纸,犹似冬日里无暇的霜雪。痛,很痛,痛极了,但她始终没发出一丝一毫的声音。
  相反的,拔箭的楚紫烟手忙脚乱止血的同时,眼眶微微泛红。待止住血,嗔怪道:“痛就喊出来呀,别以为一声不吭就能掩饰些什么!”说着在伤口上洒下金疮药,用纱布一层层地裹住苏玉菡受伤的右臂,这才松了一口气。
  一箭贯穿,毫无瑕疵的手臂此后便要留下一道抹之不去的疤痕。楚紫烟想一想,心就会猛地一紧。她洗了手,用毛巾擦着手掌,恢复一贯的语气,说道:“那个李箫傻不愣登,你居然会为了救她不顾自己的生死。玉菡,这可不是我认识的你。我认识的苏玉菡是对什么事情都漠不关心,永远都是一副泰然自若的神情,闲杂人等一概不理,更别说是救别人的性命了。”
  苏玉菡拉过衣衫,遮住裸露在外的雪白肌肤,轻声道:“她救过我。”
  楚紫烟笑得意味深长,说道:“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破天荒地带着一个拖油瓶,但是,你带着她便不能一心一意地执行任务,如今更是惹了不少麻烦,行踪已然败露。”
  苏玉菡咬了咬嘴唇,没有说话。此番带着李箫,确实有许多的不方便,可她的确狠不下心赶李箫走。
  楚紫烟将毛巾随意丢在凳子上,道:“马维这边的事交给我去办,你去花影楼养伤也好,回都修养也罢,总之此间事情你已不方便插手。”
  “好。”苏玉菡看着楚紫烟,心里闪过无数念头,终于还是决定走。
  “刺客楼的人不知道收了多少金子,竟然穷追不舍。幸好他们只是凭画像杀人,你我乔装易容,他们绝对认不出来。”话到此处,楚紫烟突然叹了口气,道:“李箫只是昏了过去,睡一觉就没事了。”
  苏玉菡嗯了一声,道:“我受伤的事情别告诉她。”
  楚紫烟冷冷一笑,道:“事了拂衣去,很好,苏玉菡,你很好!”顿了顿,又道:“大师姐要是知道了,李箫绝计讨不到好!”
  苏玉菡如水的眼眸看着楚紫烟,道:“别告诉姐姐。”
  楚紫烟又是一声冷笑,道:“很好!你就什么都一个人扛好了!”说完拂袖而去,门被她摔得特响。
  庭院之中有一张石桌,桌旁有四张石凳,石桌上方的树干上结着茂密的树叶。一个黑衣女子坐在石凳上,手里握着酒杯,像是被点了穴道一样,一动不动。
  楚紫烟被苏玉菡给气到了,看着远处像雕像似的寒夕就来气,啪一声打落了她手中地酒杯,怒道:“烂酒杯有什么好看的!摆着一副臭脸给谁看?讨厌死了!”
  寒夕不说话也不去看楚紫烟,对地上破碎的酒杯恍若未见,起身就朝阴暗处走去。
  “站住!你想去哪里!”楚紫烟身形一闪拦住她,语气依旧不善。
  寒夕的脸被阴影遮住了大半,紧闭着唇,看着楚紫烟。
  如此情景,就好似唱独角戏一般。无名的火焰在楚紫烟胸腔中冉冉升起,她恼怒的指着寒夕,半天说不出话来。寒夕却突然握住她的手,微一用力,将之带入了怀中。
  “你放开我,我讨厌你抱着我!”楚紫烟拼命挣扎,冷言冷语地说话。
  寒夕的手如铁箍一般紧紧地箍住楚紫烟的腰身,说道:“那你就杀了我吧。”声音很冷,如冰如霜。
  楚紫烟怒极,喝道:“别以为我不会杀了你!”
  寒夕松开手,从腰间抽出一柄短剑递给楚紫烟,道:“用这个杀我,我会很乐意。”
  楚紫烟接过那柄短剑,怔怔地看着,不再说话。短剑散发着阵阵寒光,绝对是一把削铁如泥的好剑,这柄剑出自归凤山庄,是大师姐送给她的,本是一对,她送了一把给寒夕,严格意义来说是她们的定情信物。
  寒夕眼里闪过一丝柔光,再次将楚紫烟揽入怀中,吻紧随而至。楚紫烟还待挣扎,可手中拿着短剑,怕伤了寒夕,唯有坦然接受熟悉的温度。
  树影下,紫影黑影相拥而立,四周的温度似乎也不再寒冷。楚紫烟一得自由,当即挣脱,皱眉道:“不正经!不要脸!”
  寒夕看着她不说话。
  楚紫烟又道:“你怎么搞的,叫你救个人都没办好,害得玉菡受了伤。”
  寒夕也不恼,道:“那时情况紧急,木板不够宽大,没有遮住玉菡的另一支手臂。”
  楚紫烟哼了一声,说道:“玉菡受伤的事不能声张,你该知道怎么做。刺客楼的人阴魂不散,居然出动了十二翼芒里的两支,可见我和玉菡的性命相当的值钱。哼,我准备先去杀了马维那个老匹夫,你就不要再死皮赖脸地跟着我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返途中

  黑暗如巨浪般扑面而来,在人毫无防备的时候重重倾泻而下。
  血,不断染红白丝带的血,迅速蔓延。那一抹白色的倩影被箭雨所包围,转眼间白衣已被染红,刺目的红充斥着整个空间。
  李箫大叫一声,翻身坐起,额头冷汗涔涔而下。她大口地喘着气,待到神智逐渐清醒知道那是一个梦才长长呼出一口气。她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扭头在房间里四处搜寻着。
  衣衫已经被人换了下来,身上盖的被子柔软舒服,房间的装饰也十分精美,有那么一瞬间,李箫感觉自己回到了水月山庄,躺在了自己的床塌之上。
  天已经亮了,白光透过薄薄的纸窗映入房内,看起来有些刺眼。
  李箫没有看见苏玉菡,翻身下床,打算去寻找。拉开门,正好撞见一个紫衣裹身,容貌绝世的女子缓缓而来。
  阳光洒在蜿蜒曲折的青石板路上,洒在紫衣人的脸上,显得更加与众不同。或许,用美丽来形容比较直接明了。
  楚紫烟将李箫逼回屋,很自然的坐在凳子上,说道:“你刚醒过来,理应在房内休息。此番开门出去,想到哪里去?”
  李箫没有看到苏玉菡,神色之间有些不安,问道:“楚姑娘,是你救了我们对不对?苏姑娘在哪里?”
  楚紫烟看了一眼李箫,淡淡道:“你问的是苏玉菡吗?呵呵,她没你那么命大,已经死了!”
  此言一出,犹如一道晴天霹雳,李箫有种天旋地转的感觉。晴天霹雳的威力不小,击在她身上,让她身形不稳,一个踉跄摔倒在地,心仿佛就这样被摔碎了。那模样犹如一只被箭羽贯穿心脏的兔子,颓然倒下,绝望地倒下。
  楚紫烟扶起她,脸上的表情还是淡淡的,说道:“人死都死了,你就别想那么多了。”
  李箫有种整个世界都坍塌的感觉,心痛得不行,喉咙哽咽得说不出话来。楚紫烟的面容逐渐模糊不清,泪水已然打湿了她的脸庞。突然,她一抹眼泪,发疯似的夺门而出,朝庭院中的那棵大树撞去。
  楚紫烟大惊,身形一闪,挡在她前面,喝道:“你想干什么?”
  “让开,我要去陪着她!”李箫泪流满脸,她此刻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去陪着苏玉菡,无论是在天堂还是在地狱。
  楚紫烟还待说什么,对面的门嘎吱一声开了,一位清丽脱俗的白衣女子,在晨起的阳光中静静地站在那里,眼神如水般沉静。
  碧空下,树影中,李箫的表情已不知道该用什么词汇来形容。那一瞬间,仿佛就是无尽漫长的黑夜突然出现的一道曙光,那么的耀眼夺目,让陷入绝望的人看到了希望。那一刻,她就只想冲上去抱着那个人,事实上她也是如此而为的。
  李箫抓着苏玉菡的双臂,额头抵在她瘦弱的肩头,放声大哭。苏玉菡似乎皱了皱眉,随即恢复了最初的神态,任由李箫在她肩头尽情地流泪。
  不顾形象的哭泣,声音一般都是撕心裂肺的。庭院中很安静,只听得到李箫那由悲痛转为欣喜的哭泣声。
  楚紫烟也皱了皱眉,知道李箫弄疼了苏玉菡的伤口,但她答应了不说受伤一事,唯有暗叹一口气,举步朝院子的另一边走去,想到寒夕,暗骂道:“混蛋!”
  房间里空荡荡的,似乎残留着那个人的味道。桌上摆着一封已经拆开的信纸,上面的字极其漂亮:“我去杀了马维,请公主备好纹银十万兩。”
  这封信楚紫烟已是第二次看了,她懊恼地将信纸揉成一团,一拳捶在桌子上,心道:“钱钱钱,钱有什么好!哼,再让我逮到,定要一刀把她给杀了!”
  半晌后,她又慢慢摊开信纸,叠好收入怀中,眼神之中泛起了一丝柔光。
  马车在官道上缓缓行驶,无聊的时候可以细数一下马踏地面发出的响声次数。李箫盘腿坐在毯子上,撑着头问:“我们真的要去钦州?”
  苏玉菡睁开眼,点了点头。她看着李箫,不知道她所做的决定是对是错。平生第一次,她做了一件完全没有把握的决定。李箫已然穿回女装,依旧带着灿烂的微笑,一如既往地夺目。说实话,李箫长得挺漂亮的。眼睛大而有神,鼻梁挺拔,嘴唇红润,笑起来如五月里的阳光,哭起来也甚是惹人爱怜。也许,唯一很明显的缺点就是有点自作聪明。
  “独孤山庄就在钦州,保不定就会遇到二姐。”李箫叹息,此番逃婚,她离家太久,有些想念,同时亦有些害怕见到家人。她怕见到家人就会与苏玉菡分开,她怕苏玉菡再次一个人走过春夏秋冬。
  对于李箫逃婚一事,苏玉菡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她看着桌面,选择了沉默。楚紫烟要她找个地方养伤,摆明是想自己去处理那些贪官污吏,追回那百万黄金。她答应不管,一是真的需要静养,二是身份确实已经暴露,为了自身与李箫的安全,她已经不方便出手。
  选择去钦州,只因她不想那么早就回益阳。或许还是有私心的,她想跟李箫多待一些日子,没有理由。为了掩饰身份,此时此刻,她也已改了装束,穿上了鞋子,揭开了面纱,选择坐马车去钦州。这是她担任楚国大祭司以来第一次改装,凡此种种,是逼不得已,也或许有一些自愿的成分。
  苏玉菡对那天发生的事情只字不提,好像已经忘记了一般。李箫当时昏了过去,自然不知道她是不想提起受伤的事情,只道她是不想面对水底下那几次的嘴唇相触,是以也不主动问起。
  离开那个安静的院落,已然三天,白天赶路,天将黑时就找客栈投宿,也许是改装后的缘故,一路上来竟也平安无事。
  这日,行至六里亭已然天黑,此处前不着村后不着店,车夫便将马车停靠在亭子旁边,翻身下了马车,说道:“两位姑娘,小的去亭内歇息。”
  李箫有些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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