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肥而不腻-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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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要吵什么?”团子问这些女人。
  不就是被抓起来了?最多判个十年八年,最起码,他们还活着!
  最起码,他们还活着,而她的盛赞,已经死了。
  有什么,比活着更幸运吗?她也想问,为什么死的不是其他人。
  三千港的警*察听见枪声,迅速包围过来,在门口用喇叭喊话:“放下武器,放下武器!”
  他们根本不知道,手里有枪的,是看起来娇柔无害的团子。
  那些女人被枪吓坏了,生怕团子疯了一枪打死她们。
  “滚!”团子说完,回到火盆旁,继续烧纸。
  那天,他陪她参加了至关重要的比赛,出来时,他们遭遇伏击。
  团子至今都不知是谁敢在玉城街头杀人,她没问,盛赞也未与她说。
  但她得到了他。
  他抱着中弹的她狂奔于回三千港的路上,他在车里哄她:“别怕,别怕。”
  她真的一点都不怕,只是流了太多血,睁不开眼睛。
  她知道自己被他抱在怀里,脱掉了上衣,取出子弹。
  她知道他在吻她,问她为什么还不醒来。
  她知道他朝着手下发脾气,抓着川老爹的领子说不放过他。
  她后来醒了,怕他继续发脾气。
  她委屈的不要他的吻和拥抱,她觉得自己如小丑般没脸没皮,可当她看见他重新装修了卧室和书房,她就笑了。
  他是真的在意她呢,他是认真的。
  
  她去认尸体,她去将他带出来,她亲手布置灵堂,她都很平静,小时候她也是这样看着老爹离开,她守在老爹身边一天一夜,不哭不闹。
  团子不哭不闹,她想让盛赞放心,她想好好将他送走。
  可最终还是忍不住,痛哭出声。
  老爹走时,他终于肯回家,她是在见到他后才敢哭出来,现在连他也不在了,她真的没有了家人,世界这么大,没有她的家。
  哥哥,哥哥,你见到老爹了吗?老爹在那里过得好吗?
  我很想你们啊但我不能死,哥哥,我怀孕了,老爹,你放心,团子会将小孙孙抚养长大,告诉他,三千港的三千巷,有一家盛记,有一口卤锅,那才是我们的家。
  团子的眼泪如掉了线的珍珠,啪嗒啪嗒打在火盆里,陈叔的妻子丽姨陪伴在团子身边,让她千万要顾着肚子里的孩子。
  门口又有人来,先进来的是毛妈和毛爸,他们没有见到毛毛的尸体,所以他们不相信团子所说的话。
  团子告诉他们自己亲眼看见毛毛中弹流血,告诉他们他死在车后座上。
  但毛妈却说:“团子啊,你看错了。”
  他们坚持这一点,团子于是赞同,“也许是我看错了。”
  这是毛爸和毛妈能活下去的唯一信念,她不忍用事实打击他们。
  他们也老了。
  然后三千巷里的街坊邻居也都来了,他们来送盛赞最后一程。
  巷尾的老阿婆,摸着团子的脸说:“丫头,别哭。”
  团子跪在地上,捂住心口。
  心好痛,像被整颗挖掉似的痛。
  
  时辰到了,该上路了。
  三千港人讲究入土为安。
  棺盖被钉上,铁锤一下下敲响,如同丧钟。
  “不,不要”团子扑上去抱住棺木。
  “不要!”她执拗的护着,不让人将棺材抬走。
  怎么办,她做不到呢,她做不到。
  她不要他离开她,他那么厉害的人,怎么会就这样死了呢?
  毛妈上来拉她,团子呜呜的哭,抱着毛妈的腿挡住要来抬棺材的人。
  大家都在抹泪,都在劝团子:“节哀。”
  “阿赞,阿赞!”团子一声声呼唤。
  阿赞,鬼门关,黄泉路,彼岸花,忘川河,奈何桥,孟婆汤,三生石,我过不去,你也回不来。
  团子被人架开,八人抬起盛赞的棺木,团子一步步跟在后面,寸步不离。
  小腹有些隐隐坠痛,她轻轻安抚,孩子,你也在哭吗?
  门口的警*察不知里面装的是谁,为白事让开一条路。他们抓了个看起来贼眉鼠眼的男人,命令他交出手枪。
  队伍走走停停,越来越长,大家默不作声,他们知道这是谁的白事,却不能说出口,他们来尽自己的一点心意,送盛赞最后一程。
  盛赞上位后,所有人在除夕夜都可以去抢龙王庙的头香,他统一了东区和西区,拓宽了两区唯一的道路,宣布不做毒*品买卖,不偷*渡人口,三千港的人都记得他的好。
  团子哭的不能自己,阿赞你看见了吗?
  天上开始飘起细雨,连绵不断的打在团子脸上,老爹出殡那天,也下了雨,她坐在三千巷的小床上,也是这样呜呜的哭。
  那时她没有了老爹,现在她没有了盛赞。
  
  墓地已经挖好,四方形的深坑恰好可以放进那口棺木。
  这里好像从来没来过这么多的人,他们静静站在一边,心中也很彷徨。
  三千港未来会变成什么样子?没有了海龙的三千港,会是什么样子?
  团子将□□洒在棺木上,一铲一铲的土飞扬着落下,渐渐看不见棺盖。
  团子再也撑不住,倒在地上。
  毛妈来扶她,团子哭着说自己肚子很痛。
  不要,不要,不要再让我失去她痛晕在盛赞的墓碑前。
  再醒来时,团子先看见的,是眼睛红红的凤凰。
  “你怎么在这里?”团子问她。
  凤凰的爸爸也被带走了,她的妈妈旧疾复发,她一直在家照顾她。
  团子。凤凰过来抱住她,无尽的悲哀。
  “我的孩子还好么?”团子问她,她说:“小鸟,一直没来得及告诉你,我怀孕了。”
  团子哭得有些浮肿的脸上露出点淡淡的笑容,下一秒却被凤凰抱得更紧。
  凤凰从不是会逃避现实的人,她会对团子说实话。
  “孩子没有了。”
  “”团子的脸上还带着笑,却涌出了泪。
  “团子”其实凤凰认为,这不失为一件好事。
  团子还在念大学,她会为了孩子辍学,她有很好的前程,她会有自己的未来。
  孩子是体贴妈妈,才离开的。
  团子闭上眼,她还坐不起来,只能躺在床上,她的手拂过小腹,她比谁都清楚,孩子没了。
  宝宝,你知道去哪里找爸爸爷爷和舅舅吗?你如果害怕了,就喊一喊,他们会先找到你的。
  作者有话要说:顶锅盖跑~~



☆、第78章 蒲苇纫如丝1

  蒲苇纫如丝;磐石无转移。
  克罗地亚的首都;萨格勒布。
  悠扬的风琴为中国女孩伴奏;在一堆蓝眼睛黄头发的歪果仁中间,乌发少女显得是那么不同。
  她的美丽不受国界和种族的限制,歪果仁也能欣赏她的魅力;她的歌声令导师拍手称赞;视她为来自中国的美丽珍珠。
  在这所世界上最着名的音乐学院里,“木兰”二字;意味着神秘。
  她很少说话,因为她的嗓子被赋予神奇的魔力;她是森林里的仙女,拥有神秘的魔法。
  木兰,三千港盛家的木兰,昔日海龙盛爷的心头宝,她有个小名,叫做团子。
  这么多年过去,团子回到最初,自己一个人上学一个人玩的那种日子,只是,不再有人骂她小结巴,不再有人揪她的头发,不再有人切一碗猪耳等她回家。
  她一直觉得,盛老爹陪着她,他不放心她,他一直在她身边。
  远渡重洋,远离家乡,她到过的地方很少,也从未想过,自己会有勇气只身一人来到克罗地亚。
  这里的一切与三千港是那么的不同,这里没有三千巷,这里没有海龙贸易,没有凤凰与毛毛,没有盛赞。
  
  毛妈和毛爸的示*威游*行最终没有成功,政*府下达优惠的政*策安抚暴*动的百姓。
  其实百姓是很无知的动物,只要对他们有利,他们就支持谁,他们要的很少,不过是安定,富足。
  新上位者成功收复三千港,在他的政*治生涯中填上了辉煌的一笔。
  凤凰的爸爸最终逃不过牢*狱之灾。
  陈叔原来是警方放在三千港多年的卧底,他对团子很好,他向她坦陈了一切,团子并不怪他,人各有命,他没有错。
  她只恨白狐,只恨川芎。
  川芎并没有被供出来,三千港的一切并未波及与他,不知是谁,在最后保了他一命。
  他曾去医院看团子,团子不愿再踏入初雪堂半步,陈叔在她痛晕在墓地后,将她送往最近的医院。
  凤凰和川乌坐立不安,他们四人,从未这般尴尬过。
  他那时唤她:“团子。”
  她那时刚刚失去最爱的男人和孩子,她闭上眼,不愿再看见川芎。
  她留给他的最后一句话是:“我永远不想见到你,我不会原谅你。”
  你想杀盛赞,你开枪,你杀了我的毛毛。
  我打掉你的枪,我没有射向你的心脏,就当做是回报吧,回报你这么多年对我的好。
  可你在我心口狠狠戳了一刀,你怎么会变成那副样子?你让我失去了最疼爱我的毛毛。
  三千港的一切如一场噩梦,让她陷入暗无天日的悲伤之中,要与她过一辈子的那个人不在了,她怎么过完这一辈子呢?
  但,那个人喜欢听她唱歌的,所以她要一直唱下去。
  他杀过那么多的人,应该会下地狱吧?地狱很可怕,希望她的歌声能抚平他的一切,在黄泉地下,指引他。
  她向老教授求助,她一刻也不能再呆在那里,三千港与玉城,都有她无尽的回忆。
  老教授亲手写了推荐信,将她送往克罗地亚。
  流产那天,满地的血祭奠了盛赞的灵魂,来到这里后,团子有了信仰。
  从前,她的信仰是盛老爹,然后是盛赞,现在是天主教。
  1102年完工,承载了几百年悠久历史的扎格拉布大圣堂上,矗立着金黄色神圣的圣母玛丽像。
  她高高在上,俯看世人,庇佑众生。
  团子低头祷告,圣堂的彩色玻璃透出昏暗的光,点上一只蜡烛,为地下的盛赞祈祷。
  主啊,请让他不受苦难。
  
  虽然来这里没有多久,但团子已经很适应,她租了一间小套房,橙色的屋顶泛黄的墙,如蜗牛坚硬的壳,供她栖息。
  她在这里没有什么交际活动,每天上完课就回家,可以在家里耗费所有的时间,成为名符其实的宅女。
  而这也是她的同学们觉得她神秘的地方。
  一个漂亮的女人,拒绝所有追求者,从不与谁约会。
  但自古以来,越难的事情就越让人想要成功。
  甚至,歪果帅哥们摩拳擦掌,将赌率赔到历史最高,为的就是想激发各路勇士,将这个叫“木兰”的东方姑娘约出来,或者,是逗她笑一笑。
  团子知道自己是学校的焦点,她能察觉到每天在她背后交头接耳的男孩,但她已是千帆过尽。
  从家门口直走,在街的尽头有一间团子非常喜欢的面包店,她会在没课的时候,打开窗等候面包出炉的时间,当整条街都飘满谷物的香气,她就会出门去买上一袋。
  这天,面包出炉的时间比平时晚了一些,外面下着大雨,她撑着伞出门,卷起裤腿,飞快的窜进店里,很熟悉的与店主打招呼。
  那是一个克罗地亚女人,她的手艺传承至她的外祖母。
  她友好的微笑,接过团子递过来的零钱。
  而此时,有人站着面包店的屋檐下发呆,他静静看着雨滴练成线般坠落,然后他饿了。
  他将这一切归结于是因为面包的香气那么诱人。
  他掏了掏口袋,脸上有着生动的表情,让人一看就知道他在说:糟糕,忘记带钱。
  但,他还是决定试试看。
  
  他回头去看,透过玻璃窗,看见一个黑发女人的背影,还有一个典型克罗地亚妇女的脸。
  他已经想好了赞美的词语,他要夸那个妇女身材很好。
  他推开门,门上的风铃发出一阵清脆的铃声,与此同时,刚刚那个黑发女人往外走,她只顾低着头将硬币装进小钱包,不小心撞上他。
  撞在一起时,他才感觉到这姑娘十分纤瘦,她的眼角没有细纹,这说明她很年轻,是个姑娘~
  她晃了晃,原本夹在手臂里的面包掉在地上,她被很好的扶住,并且有人为她捡起了面包。
  他的手里握着热乎乎的面包,那是他最喜欢的口味,他饿得快要流口水。
  团子快速抬起头,看见一张东方脸庞,她下意识的说出中文,又因太久未言而有些生疏地:“些耶——谢谢。”
  他一人出行,好不容易甩开了那些讨人厌的随扈。
  他看起来安全无害,但他是真正的黑*帮之子。
  他叫青蘅。
  他的眼微微眯起,很快又正常,他笑说:“对,对不起。”
  原来,这个女人是中国人,原来,这个女人是个小结巴。
  团子猛地抬头,有些不敢相信。
  同类总是能很快认出伙伴,她从没有遇见过与自己一样的人,她有些不敢相信的打量青蘅。
  青蘅挠了挠头,与团子会心一笑。
  团子感觉神奇,还在盯着他看,有赶来买面包的客人,好心的站在一旁等这对男女看够对方。
  青蘅心中好笑,在克罗地亚,敢这么看他的女人,除了他老妈,现在就是她了。
  
  他将她拉至一旁,给别人让出路。
  团子忍不住好奇,问他:“你,你?”
  她漂亮灵动的眼睛替她问出口。
  青蘅点点头,不言而明。
  团子了然于心,顿时生出亲切感。
  在团子看来,眼前这年轻的男人是个中国人,这个人说话不利索,也很腼腆。
  当然,这是她的错觉。
  青蘅,是伪装的很好的猎豹。
  但他其实也不算骗她,他小时候要同时学克罗地亚语和汉语,有一段时间确实是个小结巴,后来他的黑*道老爹将他关在一个黑暗的小房间里,什么时候正常说话了,什么时候放他出来。
  父子俩都很有趣,老爹丢不起人,不能有个结巴儿子,儿子想要出去玩,很快“回归正道”。
  团子将面包送给青蘅吃,就算是为这场遇见庆祝一下。
  她撑着小伞,一头乌丝披肩,拎着剩下的面包回家,粉色的雨鞋溅起石板上的雨露,如她曾在三千巷所做过的那样。
  雨鞋口露出两条纤细的小腿,比当地人白皙很多。
  青蘅站在屋檐下,吃光了那个面包后,他的那些随扈终于找到他,他舔了舔手指上的果酱,嫌弃道:“你们真慢!”
  他说的是克罗地亚语,轻轻的,却让随扈们心惊胆战。
  ——————————————番外线————————————
  今天码的比较少,送上一则小番外给大家。
  团子猫猫爱吃鱼。
  三千巷盛记,小小的团子围在老爹脚边打转,巷尾的小猫弓着身子停在盛记门口,喵喵的叫唤。
  这些全都是为了灶台上的一尾海鱼。
  盛家少爷爱吃鱼,所以盛老爹在菜场选了最新鲜最肥的海鲈回家,弯腰问一脸懵懂的团子:“吃清蒸的好还是红烧?”
  想了想,又问:“糖醋怎么样?”
  团子也跟着老爹的模样很认真的想了想,她太小了,分不清清蒸是怎样,红烧又是怎样,还有糖醋,她根本没吃过好嘛!
  小小的团子,手里捏着一块饼干,哼哼的说不清。
  她还没吃过鱼呢!今天是第一次!
  老爹揉了揉她光溜溜的小脑袋,决定了:“那就吃糖醋吧!”
  糖醋啊那是什么味道呢?比隔壁毛妈给的糖果还好吃吗?团子瞧了瞧门口嘴馋的小猫,你也想吃吗?
  她蹲下去用糖块喂小猫,小猫伸出舌头舔了舔,喵了一声嫌弃的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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