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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涯侠影-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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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吧?”慧远忽地转过神来,说道:“没事没事。”冷孤月说道:“你说没事,我才不信那,看你的样子就知道了。”慧远结结巴巴的说道:“没······没事,当真没事。”



  慧远越说没事,冷孤月越是好奇,佯装生气道:“不说就算了,谁稀罕听么?反正过得几日你我都是死尸一条,听不听还不是都一个样。”慧远竟以为冷孤月当真生了气,遂道:“冷施主切莫动气,其实也没什么,不过是方才听冷施主一说,小僧想起了自己的身世罢了。”冷孤月忙探过头来,说道:“说来听听嘛。”



  慧远长叹了一口气,目光直视着远方,缓缓道:“十七年前,小僧那时刚将四岁,全家二十余口都被仇人所杀。恰巧寂难师伯祖路过,从仇人手中将小僧救下,将小僧带回少林寺养大成人。时至今日,小僧仍清晰记得,那日爹娘正带小僧在后院玩耍,兀地出现一个蒙面人,便在小僧的面前将爹娘杀死。混乱中小僧晕死过去,待醒来时已被师伯祖抱在怀中,但见满院尸首,遍地血水,惨不忍睹。十七年来,小僧还常常梦见爹爹妈妈被杀时的情景,阿弥陀佛,善哉善哉。”说到这里,慧远的脸面已有些抽搐,冷孤月万没想到这个秉性憨厚,心慈面善的小和尚身上,竟背负着如此大的血海深仇。



  二人都即陷入沉默。过了许久,冷孤月道:“难道你不想为你的家人报仇?”慧远道:“寂难师伯祖训诫小僧世事万千皆为因果循环,如不懂得放下,便无法脱离六道轮回之苦,相互索仇杀戮只会无休无止,因此不许小僧习武,一心参禅。这许多年来,小僧虽一心向佛,苦心参禅,却也没有完全放下,不过也似一年淡似一年了。”



  冷孤月道:“我可做不得你那般,杀父之仇必报不可!”慧远道:“妄伤性命总是使不得的,冷施主还是慈悲为怀才好。”冷孤月道:“待我手刃了仇人之后,一定多行善事,便不再妄伤性命了。”慧远道:“到得那时,便有仇人的后代子孙来寻你报仇了。”冷孤月道:“来寻便寻,总之要先杀了杀父仇人再说。”慧远见再劝也是徒劳,又想到自己的大仇更是不能得报,不免甚是惆怅。



  转眼已是黄昏时分,红日如血,映在牡丹花丛之中,此情此景,只让怅者更怅,伤者更伤。



  便在此时,二人腹中咕噜之声又起,且已两日滴水未进,吼中已似生火一般,冷孤月忽地自言自语道:“这些牡丹虽是宜干,但长得如此繁茂,光有雨水显是不够的,必定有其他水源才可。”如此一想,便寻了一处地势稍高之处,放眼望去,但见整个山坳成现圆形,中间被一条两尺余宽的双钩型沟渠划分开来,整个牡丹花丛便成了一个太极图案。细看之下,沟渠并非浑然天成,而是有人故意为之,只是多年无人打理,沟渠之中杂草丛生,且已破烂不堪,好在并不影响水流浇灌。



  这一发现,竟似无边黑暗之中陡地出现一丝光亮一般,冷孤月和慧远一齐沿着沟渠朝花丛深处寻去。



  行了好半晌,二人方走至尽头,霍地眼前一亮,一个直径数丈的圆形水潭映入眼帘,但见潭水碧绿如玉,清澈异常,潭中无数的鱼儿游来游去,好不自在。



  冷孤月和慧远相视会心一笑,便即扑到水中,却也不用双手掬水来喝,竟将头直接伸到水里,咕噜咕噜的猛喝起来,潭水确是十分甘冽,鱼儿竟也不怕得人,便在身旁游来游去。



  二人喝足之后,便即涮洗起来。尤其是慧远,这几日来已是脏兮无比,洗下来的泥土竟将一大片潭水弄得混了,慧远说道:“小僧确是身不由己,脏了好好的一潭清水,罪过罪过。”冷孤月此时心情却也大好,听慧远一说,嗤嗤一笑,说道:“如此甘露一般的清水却来洗你这个臭皮囊,当真委屈的很了,哈哈哈。”说罢,二人大笑了起来。



  夕阳西下,天色渐黑,二人在水潭边相隔数丈生起两处篝火,各自将脏兮的衣物洗涮干净,又在火上烤得干了,各自收拾完毕,方在一起坐将下来。



  二人相互瞧了一瞧,发觉对方都似变了个人一般。连日劳累令冷孤月光彩艳丽中,更带几分西子捧心而颦的娇柔,当真叫看者痴、瞧者醉。慧远洗涮过后,虽僧衣千疮百孔,但脸面却是清秀白净,精神亦为之焕发,只是几日来食不果腹,觉不得酣,更显清瘦罢了。



  瞧着水潭里活蹦乱跳的鱼儿,冷孤月便欲捉上几条烤来吃了,慧远怎肯依她?忙将冷孤月拦了下来。冷孤月道:“小和尚,你自个不吃也就罢了,却连我吃也不可么?”慧远道:“殊知众生平等,这鱼儿性命便如你我性命一般,伤了他们性命,便和伤了人的性命是一样的,望冷施主有好生之德,放过他们了罢,也算是功德一件,阿弥陀佛,善哉善哉。”冷孤月道:“他们活了,我却饿得死了,难道你就眼瞧我饿死么?”慧远忙道:“这也万万使不得,多吃几个野果,小僧少吃几个便是了。”冷孤月气道:“再吃果子,我便要死了!”慧远道:“难道果子有毒?你我都吃过了,这不是好好的么。”



  冷孤月却是被慧远的呆憨气也气得饱了,说道:“我不管,我偏捉来吃,你却拦的住我么?哼!”慧远仍是耐心劝说,极力劝阻,冷孤月不加理会,也不与他争辩,只装作听不到一般。寻了一根树枝,用短匕将一端削尖,便去潭中刺鱼,一会功夫便刺到了四五条,慧远只好兀自念经,为鱼儿超度一番。



  冷孤月将鱼串在一起,放在火上烧烤起来,滋滋声中,鱼香之气四溢开来。慧远闻得香气,口中已是涎水直流,自然不能怨得慧远,这本是人之本性,却是无法控制的。即便如此,慧远仍是不肯吃得半口,便是看也不忍看上一眼。冷孤月早已饿得透了,大口大口吃将起来,竟似有生以来吃过最是美味的一次。



  冷孤月吃罢,偷睨了慧远一眼,见慧远还在为鱼儿黯然神伤,心下却也涌起一股别样的滋味,默念了几遍“呆和尚”便即睡去了。慧远却为了鱼儿辗转难眠,迷迷糊糊中梦见冷孤月凶神恶煞一般,张着大口,将鲜活的鱼儿放入口中咀嚼,还时不时发出阴恻恐怖的狞笑之声,着实凶残无比。



  旭日东升,冷孤月起得甚早,跑到隐蔽处偷偷刺了几条鱼烤了吃下,又将柴草灰烬和鱼骨等一并用土埋了,待慧远醒来时,早已收拾妥当,无丝毫痕迹可寻。慧远吃了野果,冷孤月只借口说早已吃过,慧远便即信了。冷孤月倒是有些做贼心虚的感觉,自忖道:“如此老实之人,当真好骗的很,只是这般做法终不是‘大丈夫’所为,可如今为了不让这个呆头呆脑的笨和尚太过伤心,也只好先瞒了他再说罢。”



  二人收拾完毕,冷孤月道:“我昨夜想了一下,这里虽有水,又有沟渠,但水总不能自个流到沟渠中,再流到牡丹花丛,终归是要有人在这里舀水才可。且昨日咱们在谷底东侧看到的九根树桩,也明显是人为所造,依我看来,这谷中除你我二人外,定还有人。”



  慧远思索了半晌,说道:“显然树桩和沟渠已多年无人打理,且这片牡丹花丛若是人工舀水浇灌,光是浇灌一次也需数日,依小僧看,此时却未必有人。”



  冷孤月想了想,慧远说的也有道理,但怎肯在慧远面前承认自己错了,遂说道:“本姑娘说有人也未说‘此时’有人,这个我自然知道,还用得你说?不过呐,这牡丹花丛的浇灌确是非人力所能为,当真令人费解的很。”说罢,二人踱来踱去,苦思冥想起来。



  过了许久,冷孤月忿忿道:“不想了,不想了,想得我头都痛了,咱们还是想一想如何出得谷去才是最紧要的。”慧远说道:“正是正是,小僧还要尽快赶回寺中向掌门方丈交差那,如今已是误了时日了。”冷孤月一听,说道:“交甚么差?你这等笨和尚,少林方丈怎会派你办事?我看你是在胡吹大气吧。”



  慧远却不以为然,说道:“小僧只是办些忒也简单不过的事罢了,这次是奉掌门方丈之命,同慧缘师兄向各门各派派发英雄帖来的。归寺途中,慧缘师兄染上重疾,行动不便,慧缘师兄怕误了向掌门方丈交差的期限,便让小僧先行回寺,却没想到出了这许多岔子,还害得三人枉送了性命,当真罪孽不浅,阿弥陀佛。”慧远只道雁荡双雄和轩辕岸因己而死,自然不知那杜大海和余子书也是早早去找阎王报到的了。



  冷孤月问道:“甚么英雄帖?”慧远道:“掌门方丈邀请天下各路豪杰于八月十五齐上少林共商要事,商议何事小僧却不得而知了。”冷孤月思道:“离八月十五还有几个月,若能出得谷去,我也要去瞧上一瞧,这等盛会难得一遇,定是热闹非凡。”



  慧远见冷孤月略有所思,问道:“冷施主,咱们还去寻找出谷的路径吗。”冷孤月道:“当然要去,现在就去。”说罢,二人便在谷中四处找寻去了。



  如此这般,二人在谷底寻了几日,几乎将整个谷底都寻遍了,四周均是绝崖峭壁,一直未寻到出谷的路径。



  几日来,冷孤月瞒着慧远整日价吃鱼,早吃得腻了,偶尔用飞石打下几只鸟儿烤来吃了,自然也要瞒着慧远。这些日子倒是苦了慧远,顿顿野果,餐餐野菜,只吃得面目焦黄,身体消瘦甚多,竟似害了大病一般。
第二回(第四节)恨难平,臆难收
  到得第七日三更时分,二人正自熟睡,忽地传来淙淙的流水之声,二人都从睡梦中惊醒,慧远睡眼惺忪的说道:“又没得河流,却是哪来的流水声?”冷孤月兀地啊了一声,惊呼道:“快看,涨水了!”慧远被冷孤月一惊,登时精神不少,定睛瞧去,但见柔和的月光之下,水潭中的水竟上涨了许多,潭水正流入沟渠,又从沟渠流向牡丹花丛之中。



  二人均被眼前奇异无比的景象惊住,二人呆视了半晌,方转回神来,会心的笑了起来,几日来的谜团登时得解。大自然的神奇造化,当真令人匪夷所思,若非亲眼得见,便是如何也难以相信。



  冷孤月欣喜道:“定是这水潭中的水每过得几日便兀自上涨,从而滋养了这偌大一片的牡丹,这水潭确是灵性的很,想是这些牡丹亦未负了水潭的深情厚意,倒也生得如此之好,真可谓是‘牡丹有意随潭水,潭水有情恋牡丹’,呵呵。”冷孤月即兴将“落花有意随流水,流水无心恋落花”两句诗词如此一改,竟也别有一番牡丹、潭水相思相偎、相依相恋的意味。



  慧远此时却没得这番情致,早已手脚并用,忙得焦头烂额。原来潭水在流入沟渠之时,潭中的鱼儿也随之游入了许多,而当潭水渗入到泥土中之后,鱼儿便即干涸而死。慧远怎能让这许多条生命在自己眼前逝去?便一条条的将鱼儿抓回潭里来。



  冷孤月也知劝他不住,遂不予劝阻。



  此时月已将满,月光倾洒在谷底,映着万朵瑰丽的牡丹,空气中弥漫着沁人的幽香,耳际传来淙淙悦耳的流水之声,冷孤月将一双玉足在潭水中荡来荡去,当真是人在画中,画在心中。



  如此诗情画意般的美景,慧远却是丝毫不觉,为了潭中鱼儿直忙到第二日巳牌时分,潭水方渐渐退去,不再有潭水流入沟渠之中,不过几个时辰的流水,早已将牡丹花丛浇灌得透了,慧远确是救了数百条鱼儿的性命,当真是功德一件。



  慧远虽已筋疲力尽,疲惫不堪,然心下却是快乐的很,望了一眼冷孤月,看样子也是睡得颇晚,此时正自熟睡当中,只是睡相稍差了些。



  慧远早已体力不支,此时一忙完,倒头便即睡去。梦中见到千百条鱼儿绕着自己游来游去,当真幸福无比。忽地冷孤月将所有鱼儿都抓了去,慧远忙伸手去夺,竟被冷孤月一把按到水里,气也透不过来,兀地从梦中惊醒,发现自己怀中正自抱着一个枯树枝,冷孤月正捏住自己的鼻子。



  冷孤月见慧远醒来,遂放开手,说道:“喂喂喂,小和尚,你瞧都甚么时辰了,还睡得恁地死?”慧远红肿着眼睛,嘟囔道:“忒也疲困,就让小僧再睡上一会罢。”冷孤月却是欢喜异常,说道:“别睡了,快看,我寻到甚么了?”慧远一瞧,旁边地上竟放着几个红薯。



  慧远登时来了精神,问道:“却是在哪里寻来的?”冷孤月说道:“我今天可是走得甚远,直寻到谷底西侧的尽头处了,还好皇天不负有心人,虽没寻到出谷的路径,却寻到了这个。”



  慧远拿起一个红薯瞧了瞧,忽地道:“有人,这谷中定是有人!不然怎会有红薯?”冷孤月瞪了慧远一眼,说道:“说你笨你还不承认,难道就不能是野生的?”慧远骚着头皮道:“确是小僧想得多了。”冷孤月说道:“总算可以吃些新物事,改善下伙食了。”说罢,二人大笑起来,随后将红薯烤熟,就着甘甜的潭水慢嚼慢咽,当真美味之极。



  当日无事,到得第二日,二人早早起来,便又一同去寻红薯。一路之上二人行的却也不急,一个多时辰方行到冷孤月先前寻到红薯的地方,此处已是谷底西侧的尽头。但见此处崖壁更为陡峭险峻,怪石突兀,四周树木稀少,却长得更为粗壮、高大,树间百草丰茂,三寸有余,不知名的各色小花点缀其中。



  冷孤月用手一指,说道:“便是在这附近,这次可是要换你来寻了。”慧远说道:“这是自然,小僧在寺中也是常与劳作的了。”说罢,便在附近找寻起红薯来。



  冷孤月闲来无事,便在周边采摘黄花,确是欢快的很,竟也不似被困在万丈谷底,以天为盖,以地为席,食不饱腹之人。冷孤月玩耍了半晌,索性躺在青草之上,呼吸青草的沁人清香。



  一瞥眼间,竟望到一物事悬在半空之中,离地面足有十余丈高,依稀瞧见物事一端连着一株参天古树,另一端连着峭壁,而峭壁那侧陡峭异常,决计无法攀援得上。



  冷孤月心下好奇,便即来到物事连着的那株古树下,但见古树枝粗叶茂,足有数百年光景。冷孤月双膝微屈,身子一跃,顺手抓住低处的枝干,身子一荡,半空中一个回旋,顺势抓住稍高处的枝干,如此反复数次次,便上到了十余丈高。定睛看时,方始看清那物事是一条如小儿手臂粗细的铁链,连在古树与峭壁之间,却有十余丈长,在半空中微微晃动。显是常年风雨侵蚀,铁链早已锈迹斑斑。



  冷孤月担心铁链常年锈蚀严重,不可承重,遂凝神屏气,提轻身子,单足踏在上面,略微加力,铁链却也未断,便小心翼翼的从铁链上向峭壁一端走将过去。



  一会功夫,冷孤月便走至峭壁一端,铁链恰好连在一块突出的岩石之上,岩石上面却也平整。冷孤月踏上岩石,发现竟有一条两尺余宽的石径,沿陡峭的崖壁凿刻而成,连向远处。冷孤月正欲沿石径探个究竟,忽地一人喊道:“冷施主,小心!”



  冷孤月低头看时,慧远正站在峭壁下仰面望着自己,手里还拿着几个刚刚寻到的红薯。冷孤月道:“我没事,不用担心。”慧远从下向上看时,却也瞧不见石径,但见冷孤月竟似悬在半空一般,早已万分担心,忙喊道:“冷施主,切要小心为是,小僧这便想办法救你下来!”



  冷孤月喊道:“不用救的,我自个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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