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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情录之尘缘-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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咆哮的火熊。原本漆黑的天空顿时被熊熊燃烧的火焰染成了一片火红。

    “便让你见识见识,这古宝流火五禽旗的威力。”话音未落,朱宁面前的那张十根丝线织成的大网突然断裂开来,然后一道冷冽的寒光直擦着他的面颊而过,顿时带起一溜血花来。那一溜血花在尚未落地前,便已经冻成了一堆冰渣。

    “可惜,没有打中。”杜有常脸上露出失望的神情来,暗暗叹息道。

    这一击让原本有些得意的朱宁顿时骇得面无人色,他右手上的火红旗子朝杜有常一指,同时左手连掐数诀,口中猛哆一声“去”,那从旗中生出的流火五禽便直直地朝杜有常扑去。

    一股滚烫的热风扑面而来,杜有常面色微变。即使有甲胄护体,他仍然有着被人置于炉中炙烤的感觉。他右手五指轻弹,方才击出的那枚闪着寒光的锥子又出现在了手中。

    “恨别离,恨别离。黯然**者,唯别而已矣。生离已黯然,况乎死别哉?”杜有常目光中泛着阴冷,冷冷道,“今日便让你们尝尝这恨别离的滋味。”

    大量的真元涌入面前这锥状法宝恨别离中,小小的锥子顿时寒光四射。一股嗡嗡作响的声音从锥子中生出,便听得一声清越的鸣叫,恨别离化作一道寒光,直朝挟着无边热浪奔袭而来的流火五禽迎去。

    顿时空中带起一串锥影来,随着一声尖厉无比的声音,好像一块结实的桌布被用大力从中生生地撕扯了开来,恨别离便已经和流火五禽碰撞在了一起。没有任何的声响产生,好像泥牛入海一般。首当其冲的便是那只火猿,只听见哧溜一声,那只火猿仍然保持着前冲的姿势,只来得及发出一声哀啼,整个熊熊燃烧的身体便彻底涣散开来。空中锥影连闪,顷刻间便是嘶吼震天哀鸣连连,咆哮声声欲断肠。只是一眨眼的功夫,那气势汹汹的流火五禽便烟消云散了,空中唯留下火星数点。而恨别离早已回到杜有常身前,正滴溜溜地转着。

    见此情景,瘦老者朱宁脸上神色不变,拿在右手上的流火五禽旗来回一招,空中那数点火星好似受了极大的吸力,直往旗中投去。火星投入旗中之后,朱宁左手一指,一道真元透体而出涌入到流火五禽旗之中。只过了数秒的时间,又是一声嘹亮的鸣啼,又是一只火猿从旗中钻出,翻了一个跟头直起身来,竟比方才那只火猿还要大上几分。接着火虎、火乌、火马和火熊也再次出现了,它们的身形也都比方才要大上几分。

    杜有常看着挟着滔滔烈焰再次奔袭而来的流火五禽,脸上一丝不耐烦的神情一闪而过。右手食指在唇边轻轻一咬,指尖上慢慢渗出血珠来。恨别离飞到身前,杜有常用右手食指在锥体上急速地划动着。随着体内真元源源不断地注入其中,恨别离上竟浮现出一抹血色来,整个锥体也渐渐变得透明起来。

    心念一动,恨别离便化作一道狂飙,再次朝那复生的流火五禽电射而去。恨别离和流火五禽二度交锋,甫一接触,近乎透明的锥体上血色涌现,便接二连三地跳出几个硕大的血字来,却正是赫赫有名的九字道家真言“临、兵、斗、者、皆、阵、列、于、前”。

    一瞬间惊雷乍起,将整个天幕照得透亮。

    血色的九字道家真言宛若活物一般,织出一个血色的牢笼来,将气势汹汹的流火五禽罩在其中。流火五禽虽然体积庞大,但是却被那一个小小的血色牢笼死死地束缚着,即使它们拼命挣扎,仍然是丝毫动弹不得。
第五十九章 幻境顿悟
    眼见奔袭而去的流火五禽竟被道家九字真言死死地束缚着,朱宁脸上忍不住抽动了一下。他稍稍犹豫了一下,便从怀中掏出一个小小的鼓来,竟是一个小孩子玩的拨浪鼓。这朱红色的拨浪鼓精致异常,比平常小孩子所玩的玩具还要小上一半,只有掌心般大小。材质似玉似石,入手处冰凉如霜。聂建成已经明白了朱宁的计划,随即祭出一根袖珍无比的短笛来,比通常的短笛也要短上许多,只有三寸来长。通体墨绿,似木似玉。

    “劳烦建成兄为我护法,没想到杜家的法宝如此厉害,若不使出那招,只怕今日却要偷鸡不成蚀把米了。”

    聂建成脸现忧色,正欲催动法诀时,身后蓦然响起破空之声,一道近乎透明的流光突然凭空出现,如怒雷一般直奔他的后脑而来。却是在血色的道家九字真言织成牢笼将复生的流火五禽困住,而天罚二老的注意力也被其吸引住的时候,近乎透明的恨别离便趁机隐藏起来,悄悄地绕到聂建成的身后发动了致命一击。

    看着近在咫尺破空而来的恨别离,聂建成脸色煞白,护体真元自动发动,于电光石火间已然聚到了后脑处,挡住了这致命一击。然而这一击并未就此结束,被护体真元弹开的恨别离顶端突然绽放开来,一下子开出了五朵莲花状的金色小花来,直往聂建成身上投去。

    “一花并蒂,五芳齐开。好好尝尝这恨别离的滋味吧。”眼见这一下偷袭奏效了,杜有常阴沉的脸色终于略微舒缓了开来。

    眼见聂建成殒命在即,朱宁不禁红了眼睛,体内真元毫无保留地喷薄而出,化作一股狂猛无俦的罡风,直朝那五朵金色莲花刮去。看起来轻飘飘的五朵金色莲花却丝毫不受影响,几乎同时撞到了聂建成身上。

    聂建成却仿若毫无知觉,整个人也变得毫无生气呆若木鸡一般。没有惊呼,没有惨叫,没有任何反应,好像撞到他身上的那五朵金色莲花就是人畜无害的普通莲花一般。

    如此诡异情景,让杜有常的心噗通一声,一下子沉了下去。

    那呆若木鸡的聂建成突然涣散开来,空中却出现了一张银光闪闪的符纸。聂建成也再次出现在原地,一抹额间的冷汗,忿恨地看着面带惊愕之色的杜有常,冷冷道:“杜兄好手段,逼得我连压箱底的替身符都用了,看来今日是绝无可能善终了。”

    话音未落,空中那张银色闪闪的替身符却缓缓破裂开来。而恨别离和那五朵金色莲花则重新出现在了杜有常的身前。

    朱宁看着身侧躲过一劫的聂建成,也是冷汗直冒。他咽了口唾沫,方才释放出浑身的真元让朱宁此刻感到有些疲倦。但是巨大的危机感压迫着他,让他丝毫不敢放松。

    “建成兄,快动手吧。”

    听着朱宁变得有些沙哑的声音,聂建成郑重地点点头,缓缓地举起手中的短笛来。

    真元鼓荡间,短笛之中发出悠扬而清脆的声音来,悦耳动听的声音令人心旷神怡。

    孙慕云听着从那支小小短笛之中奏出的美妙声音,渐渐变得意识模糊心神动荡起来。恍惚间便感觉身周水汽氤氲、云雾缭绕,而脚下则是一片非常辽阔的湖泊,碧波荡漾,流水潺潺。极目所至,不知其方圆几何。其间点缀着些许亭台楼阁,零零星星地散布在远处的湖泊之中。偶尔有如丝如缕的歌声远远地传来,但却飘忽不定,渺渺然不知其所之也。

    孙慕云置身在这如同人间仙境一般的幻境中,脚踩碧波却不下沉,正茫然不知所措的时候,突然从远处的氤氲水汽中传来“咚、咚”的击鼓之声。

    这击鼓之声毫无节奏可言,很是突兀地传来。孙慕云没来由地感到烦躁起来,身体似乎也有些不听使唤了。击鼓之声突然变得急促起来,“咚、咚”的声音好似夏日暴雨敲打在屋外的那些破旧瓦罐上。孙慕云听了片刻,便觉得血液沸腾、血气上涌。体内的脏腑也仿佛随着那急促的“咚、咚”声颤动起来。又听了片刻,他的双眼中便布满了血丝,浑身也是青筋突起。孙慕云感到体内的脏腑好像被一股大力扭到了一起,随着那急促而诡异的鼓声不住地颤动着。每一次颤动都让他疼得几乎要晕过去,但是他死命地咬牙坚持着。

    就在孙慕云感到浑身脱力并开始抽搐起来的时候,他怀中的大衍翠生珠突然变得滚烫起来,一股温润的能量从其中涌出,直奔脑中的那个土黄色漩涡而去。在他脑海中沉寂了许久的土黄色漩涡受到这股能量的刺激,突然猛烈地旋转起来,无数的土黄色光点从那小小的漩涡中喷射出来,直往孙慕云体内的脏腑处涌去。而内脏中原本存在着的一层厚厚的土黄色薄膜也仿佛受了极大的刺激,一下子变得狂暴起来。内脏中这层薄膜原本是在孙慕云被那神秘的黑衣女子所伤,其后赵牧之用天香续命露为其医治时产生的,如今这层土黄色薄膜通过自主呼吸不知不觉中竟然已经有数寸的厚度了。

    似乎意识到孙慕云面临爆体而亡的莫大危机,从那漩涡中涌来的无数土黄色光点立刻将所有的内脏都严密地包裹了起来,而内脏中的那层足有数寸厚度的土黄色薄膜也仿佛受到了什么吸引,拼命地向外挤压着。那些内脏表面顿时纷纷破损开来,却有无数的土黄色光点瞬间填补了这些破损处。

    孙慕云感受着体内奇妙的变化,整个心神都平静下来,那诡异突兀的鼓声对他的影响也完全消失不见了。他觉得整个人如熏如蒸,懒洋洋的如同冰雪缓缓融化着一般。无数奇妙的感觉纷至沓来,孙慕云已经忘了自己身处何地。正是昏昏然不知所之,昏昏然不知所往,昏昏然不知所存。

    那些土黄色光点虽然狂暴但并不莽撞,极小心地进行着破坏和修复的工作,这一切都是自发进行的。一丝一毫地破坏着内脏的表层,然后又急速地进行着修复。这般进行了不知多久,孙慕云忽有所悟,盘腿坐下,脑中所感受并领悟到的脚下大地的过往记忆全部在眨眼间如火山一般爆发开来,向体内的五脏百骸中涌去。

    老人、小孩;男人、女人;信任、背叛;希望、绝望……

    在这片大地上留下的英雄的鲜血,美人的眼泪;生锈的铁戟,折断的长枪;失败者的屈辱,成功者的荣耀;离别时依依不舍的痴情眼神,相聚时海誓山盟的互述衷肠……

    虽历经弥久的岁月,却依然如此鲜活,如此明亮。

    孙慕云的内脏拼命地呼吸着,往常只有依靠脑中的那个土黄色漩涡才能感受到脚下大地的过往记忆,而现在他的整个身体都清晰地感受到了。在这一瞬间,他的整个身体仿佛化作了敦厚沉默的大地,遥遥地怀想着千年万年的过往时光。

    遥想千古**,化七尺作一抔,尽百载为一哭。

    极尽繁华,生命不过一瞬。

    好像时间的长河里,什么都已经被洗刷干净了,但却有一样东西早已超越了时间的局限,在大地千万年的记忆里,由始至终一直超然地伴随在大地左右。

    没来由的,那个温和的声音倏然从心底响起:“你可算回来了。”

    听着这个沉默了太久的声音在自己心底响起,孙慕云却沉默不语,只是像一个初生的婴儿一般,用身体感受着过往的千万年时光,贪婪地领悟着。

    那温和的声音接着道:“不知上次曾让你迷惘的问题,现在可曾明白了?”

    孙慕云一愣,回答道:“上次我只是稍稍明白了一些,便以为自己懂了。现在想来真是觉得自己愚蠢之极。”

    “那你便说说,你和我究竟是什么关系?”温和的声音从心底道。

    孙慕云摇摇头,沉默片刻道:“老实说我不知道。但是有一点我却是想明白了,只是不知千万年前的你可愿意听一听。”

    那声音哈哈一笑,说道:“看来你真的明白了,那便无需再说了。不错,这千万年来,沧海桑田,斗转星移,我虽发生无数变化,但有一点却是始终未变的。想必你也是心知肚明的,那就是我的道。我一直遵循着我的道,我的道也一直遵循着我。不管是你上次感受到的五十年前的我,还是你现在的能力所能感受到的两百年前的我,抑或是千万年前的我,从我初生之时,我的道便伴随我左右,不离不弃。直至我毁去,它都伴随着我;即使我毁去,它仍将继续存在下去。”

    孙慕云叹息道:“奈何人力有穷时,你的道却有千万年之久……”

    温和的声音安慰道:“无妨,若是遇上懂我之人,哪怕只感受我一年的记忆也就知道我的道了;若是遇上不懂我之人,便给他我千万年的记忆也不过是对牛弹琴罢了。而你,现在已经能够感受到我二百前的记忆,想来应该是足够了。”

    “不错,但现在我虽然了解你了,可我还是弄不清我们之间的关系。”孙慕云懊恼道。

    那声音说道:“等你下次回来,应该就能回答这个问题了,希望你不要让我等得太久了。但或许你便再也回不来了,曾经也有人比你现在更加地接近我,但是他却意外地殒落了。我不妨告诉你,对于我来说,五十年前的我和千万年前的我是一样的,只要你能感受到我的存在,便永远如此。”

    听闻此言,孙慕云似有所悟地点点头,再待开口时那声音却早已消失不见了。
第六十章 七宝玲珑塔
    却说孙慕云被那笛声影响陷入幻境之中,后又被鼓声影响险些爆体而亡,却在机缘之下有了新的领悟。正在他沉浸在领悟之中时,场上的局势却急转直下。

    杜有常身上的甲胄虽然对法宝攻击防御力极强,但是对幻术攻击却没有丝毫的抵御能力。就在孙慕云陷入到幻境之中的时候,杜有常猝不及防之下也跟着陷入到了其中,只不过他看到的却是一片弥漫着浓重血雾的血海,那血海之上到处燃烧着冰冷的惨白火焰。

    接着突兀而诡异的鼓声响起,杜有常感到烦闷异常。他急忙收敛心神,用体内真元护住心脉。鼓声越来越急促,杜有常感到自己似乎正慢慢往脚下的血海中沉去。一股股腥臭的味道夹杂在冰冷的火焰之中扑面而来,令人闻之欲呕。他心念一动,真元透体而出,在身周化作一个巨大的不断旋转的陀螺,将扑面而来的腥臭气味和冰冷火焰都挡在了外面,身下的血海也被这强大的真元之力挤出了一个巨大的漩涡来。

    突然从四周弥漫的浓重血雾之中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就像有很多人在窃窃私语,又像许多野鼠在田野间觅食一般。杜有常心下不安,体内真元流转,身上那件原本已经黯淡的甲胄再次明亮耀眼起来。那窸窸窣窣的声音越来越近,猛然间变成了一片呼啸之声。

    杜有常看着从身周的浓重血雾中突然出现的无数血箭,猛然瞪大了眼睛,只眨眼间他便已经在巨大的呼啸声中被成千上万的血箭淹没了。身周真元所化的巨大陀螺顷刻间便支离破碎开来,密密麻麻的血箭如同瓢泼的暴雨一般打在他身穿的甲胄上。

    血箭打到甲胄上一触即溃,但同时也在其上留下一滴污血来。随着留在甲胄上的污血越来越多,杜有常的脸色也变得越来越难看。在这一波近乎无穷无尽的血箭攻击终于停止的时候,他身上的那件甲胄也已经被彻底污染了。这件甲胄发出一声哀鸣,接着便碎裂开来。

    杜有常铁青着脸,将身上损坏的甲胄慢慢解开,面无表情地扔向脚下的血海之中。就在此时,原本平静的血海里突然涌起滔天巨浪,那粘稠的血水中有无数的枯骨手臂冒了出来。远远望去,枯骨林立。无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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