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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步杀机之浴火凰后-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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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宁,你是否如愿以偿,飞上月亮?成为月中仙子?

可是,留我一人,好痛!

兰姬不明白,为何慕容元策每每情到深处,总要唤她宁儿?这个宁儿到底是谁?竟教当今圣上,念念不忘。难道是她的容貌,像极了皇帝口中的宁儿,所以才对她恩宠有加?

正欲开口,不料慕容元策忽然将她拦腰抱起,径直走向寝殿。银辉下,兰姬昂起姣好的面容,如水的眸子一动不动的注视慕容元策俊朗的脸庞。清冷的眼眸荡开似水温柔,连一贯刚毅的轮廓也变得柔和。尤其是他低眉望她时的眼神,足以融化任何一个女人的心。

那一刻,兰姬深陷其中,难以自拔。

痴痴的仰望尊贵至绝的男人,那是她一生的男人。即便他有后宫三千,即便他有无数佳丽,今夜,他只属她一人。做她一人的男人,一人的丈夫。

思及此处,兰姬觉得,是不是宁儿,是不是自己,都浑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在身边,为她一人倾尽温柔。足矣!

将兰姬轻柔的放置在床,慕容元策的眼底满是前尘的依恋,隔世的眷念。在他眼底,此时此刻的兰姬,俨然是那个死去多时的女人,又重生归来。吻,密密麻麻的落在她身上,带来一场缠绵至极的覆雨翻云。

她偎在慕容元策的怀里,娇喘吁吁,感受着属于他的大汗淋漓。

他伏在她耳边,细语呢喃,“宁儿,你真美!朕想你了!”

只是一瞬间,兰姬的心忽然疼了一下,仿佛被针刺到,钻心的疼。

事毕,慕容元策赤身拥着馨香无比的兰姬,理智终于在发泄之后回到身体里。望着怀里娇柔万千的兰姬,慕容元策眼睛里的光,没来由黯了一下。

“皇上今日怎么想起臣妾了?”皇帝好几日没来承欢宫,兰姬还以为自己如一般妃嫔似的失宠了!不想,慕容元策不期来到,让她有些受宠若惊。

“兰儿不喜欢朕来你宫里?”慕容元策故意逗她。

果不其然,兰姬一下子急了,“皇上”

“好了,朕这段时间忙于云国使臣的事,确是冷落了你。”慕容元策愈发将她搂紧,怜惜的在她额头轻轻一吻,“兰儿,喜欢朕这样抱你吗?”

兰姬娇羞的点头,温热的呼吸扑在他的胸口处,迎面而来的是属于慕容元策的,男人的体温与气息,“臣妾喜欢。”

只要是后宫的女人,大抵都会喜欢。

帝王的宠爱,谁人不慕?

慕容元策一笑,再次将她压在身下,狠狠的要她。

殊不知在相隔甚远的披香殿,正酝酿着一场惊心动魄的失踪大案。

披香殿。

“寒云,你下去休息吧。”若倾城屏退所有奴婢,独自临窗而坐,仰望皎洁明月。璀璨的明眸,映着月的清冷,透着属于她一人的孤单落寞。萧瑟的背影,让人忍不住想要去细细呵护。

寒云有些忧虑,“娘娘,夜凉了。”

若倾城敛了容色,回眸看她时嫣然一笑,“本宫心中有数。你便下去吧,待本宫坐一会,即可自行宽衣安睡。”

微微颔首,寒云浅浅施礼,“奴婢告退!”

自知拗不过若倾城,寒云也只好依从。从前她对若倾城的脾性有所耳闻,如今相处了一些时日,却觉得不尽相同。若倾城全不似人人口中形容的刁蛮公主,反倒平易近人得很。只有一样果不其然,就是倔强。

也许,正是这份倔强,才能让若倾城历经磨难,还能顽强的活下来。

若倾城一动不动的坐在窗口,心中想着,不知道父皇母后会是天际的哪个繁星?不知弄凉此刻身在何方,有没有吃苦?慕容元策此刻应该与某个绝色的妃子,相拥而眠吧?!

身后一阵细碎的脚步声,若倾城没有转身,只是淡淡然开口,“寒云,不是叫你退下吗,怎又回来了?”

回应的,是一个全然陌生的女子之音,“当然是来带你走的!”

刹那间,若倾城陡然转身,双眸睁得斗大。鼻间一股异样的香味袭来,还不待她看清对方是谁,眼前顿时一黑。对方伸手一揽,立刻将若倾城揽进怀里。犀利的眸子扫过若倾城昏睡的容颜,漾开眼底的寒意。

“得罪了!”话音刚落,黑衣女子挟着若倾城,飞身上了屋顶。不消几个落点,便已彻底消失在夜幕之中。身手之快,令人咤舌。

失踪?事关生死

刹那间,若倾城陡然转身,双眸睁得斗大。鼻间一股异样的香味袭来,还不待她看清对方是谁,眼前顿时一黑。对方伸手一揽,立刻将若倾城揽进怀里。犀利的眸子扫过若倾城昏睡的容颜,漾开眼底的寒意。

“得罪了!”话音刚落,黑衣女子挟着若倾城,飞身上了屋顶。不消几个落点,便已彻底消失在夜幕之中。身手之快,令人咤舌。

房内空空荡荡,仿佛什么都不曾发生。地上,只有若倾城倒下时,自发髻上坠落的一枚金簪。

过了好一会,寒云才端着一碗燕窝粥向寝殿走来。及至门口便道,“娘娘,奴婢给您做了碗燕窝粥。更深露重怕您凉着,吃些东西权当暖暖身子。奴婢”进了寝殿,寒云才发现空无一人。

心下当时就生疑,这夜凉如水,云嫔会去哪里?

急忙放下燕窝粥,寒云也不敢声张,然而寻遍整个披香殿,始终不见若倾城的踪迹。这下,寒云算是彻底急了。夜半走失皇妃,可是杀头的死罪,搞不好会赔上披香殿所有人的性命。

重回寝殿,寒云这才发现地上的金簪,心里咯噔一下,浮起不祥的疑云。糟糕,看样子云嫔不是自愿离去的,想来是出了意外。只是皇宫戒备森严,一般人绝难在宫中将人带走,除非具备三个条件。

一,武功卓绝。

二,熟悉皇宫路径。

三,宫内外有人接应。

思及此处,寒云顿觉大事不好。忙不迭奔向披香殿大门处,问过了守门的侍卫才知道,方才并无一人走出过宫门。寒云的脸煞白煞白,看样子她的预感全部应验了。云嫔被人挟持,失踪不见了!

强装镇定跑出披香殿,在漆黑的宫道里,寒云一屁股跌坐在地,许久没有起来。这深更半夜,要去找谁?可是谁又会相信她?谁又能不动声色的帮到她?

皇上?不行,若被皇上知道云嫔失踪,必会追究,到时候举宫皆知,连她自己都可能性命难保。退一万步说,按照皇帝的性子,即便来日找回云嫔,云嫔的日子也不会好过。

举宫上下,还能找谁?谁又有这个能力施以援手,而不被皇帝知道?

蓦地,寒云骤然从地上爬起来,脑海里浮出一个人影。没错,就是她!而今之计,也只有她了!

徽雨宫。

萧丹青一早便已睡下,整个徽雨宫寂静祥和,任谁也不敢打搅贵妃娘娘的安寝。

好不容易才叩开徽雨宫的宫门,寒云火急火燎,却被首领太监李允拦下,“大胆,贵妃娘娘早已安歇,岂容你等造次。”

“请公公通融,事关重大,奴婢不得不见上贵妃娘娘一面。”寒云扑通一下跪在了李允跟前,神情哀戚焦灼。

李允这才睁大睡眼惺忪的眼眸,“原来是寒云姑姑啊,怎么你可是皇上有何吩咐?”

寒云摇头,欲言又止,有些话怎可说与旁人听。

搀起寒云,李允轻叹一声,“姑姑还是请回吧,娘娘真的已经歇下了。如今是深夜,姑姑也早些回去休息,惹出事来岂是我等奴才可以担当得起。”

“李公公,烦请通融。尽管告诉娘娘,人命关头。若是娘娘当真不见,奴婢立刻就走,绝不久留。”寒云已然被逼到了绝境,除了萧丹青,整个宫闱,她想不出第二个能救若倾城、能救自己的人。

早些时候听闻,萧丹青为了若倾城与皇后相抗之事,想来这个萧贵妃与若倾城是有些因缘的。既不是狠心之人,也不是怕事之徒。所以寒云才敢夤夜闯宫,来找萧丹青。

远远的,瑞香在月下站着,他们的谈话,她也听得清楚。

寒云是皇帝专门派给披香殿的,这件事众所皆知。既然寒云说人命关天,那便是云嫔她

瑞香咬了咬下唇,转身向贵妃寝殿走去。

深吸一口,瑞香支开门外的婢女,轻手轻脚的推门而入。刚进门,便见到萧丹青缓缓从床榻上坐起身子,吓得瑞香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面色雪白。

“外头发生何事,如此吵吵嚷嚷,成何体统?”萧丹青凝眉,面色极为不悦。

“回、回娘娘的话,披香殿的寒云姑姑求见娘娘,说是、说是人命关天。”瑞香惊出一身冷汗。

萧丹青起身,微弱的烛光下,神情异样,“披香殿寒云?”岂非若倾城的管事姑姑?如今若倾城贵为云嫔,还会有什么人命关天之事?只觉心下生疑。

“是。”瑞香见萧丹青走向门口,急忙取下衣架上的外衣与萧丹青披上,“娘娘小心,外头夜凉。”

拉紧肩头的衣服,萧丹青大步出门。

园子里,寒云看上去极不对劲,面色慌乱至极。想那寒云本是照顾慕容元策的,应该不会如此罔顾礼数,更不该有这般越矩的行为。看样子,定然事态紧急。

一见萧丹青远远走来,寒云忙不迭迎上去,一下子跪在萧丹青的跟前,“请贵妃娘娘救救云嫔。”

“此话怎讲?”萧丹青一怔,看了一下四周,“随本宫进来。”语罢,转回寝殿。

李允守在门外,以防隔墙有耳。

瑞香将寝殿内的烛火重新点亮,整个寝殿瞬间晃如白昼。

“何事如此惊慌,以至你要夤夜闯宫见本宫?”萧丹青坐定,一脸肃色。

“娘娘,云嫔娘娘失踪了。”寒云嗫嚅了许久,才吐出这么一句。

却足足让萧丹青主仆二人震住许久,失踪?在皇宫里失踪?不可思议!

见萧丹青没有说话,瑞香便道,“姑姑莫要胡言,皇宫戒备森严,云嫔娘娘怎会凭空失踪?姑姑可曾寻过?”

“整个披香殿都找过,就是不见云嫔娘娘的踪迹。奴婢只在寝殿的地上找到这个!”寒云微颤着摸出怀里的金簪。

下一刻,萧丹青的面色也开始泛青。望着瑞香呈递上来的金簪,萧丹青终于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看样子,有人对若倾城下手了。是敌是友尚未可知,若倾城是生是死也尚未可卜。原本,她可以不用揽这个屎盆子,但是若倾城此刻怀着皇帝的孩子,教她如何忍心置之不理?她也明白,寒云之所以不去找慕容元策,一则怕慕容元策怪罪,二则怕事情张扬出去,会威胁到若倾城的安全。

为今之计,只有他才能帮上若倾城。

爱,没有出路

为今之计,只有他才能帮上若倾城。

思及此处,萧丹青忽然道,“寒云,你先回去,此事决不能透露半分,否则云嫔性命危矣。瑞香,你带着本宫的令牌从德胜门出去。若本宫没有记错,今夜值守的侍卫是南陵王的人,见到本宫的令牌会放你走。你便直接去找南陵王,此事除了他,再无第二人可以相助。”

兵分两路,瑞香连夜出宫,直奔护国公府。寒云则立刻转回披香殿,佯装若倾城安睡如常,毫无异样。

一路飞驰的马车,内部宽敞而外表简易,将里头遮得严严实实,不留一丝缝隙。

媚零驾车,直奔馆驿而去。

车内,若倾城安然沉睡,倒卧在慕容元楹的怀里。

指尖微颤着抚过她精致的轮廓,光滑细腻的肌肤触感让他心神震荡。这样的怀抱,他梦了多少年,想了多少年,今日却在这样的境况下得到。忍不住,低头吻上她微凉的红唇,心痛如绞。

睡梦中的若倾城微微蹙眉,发出轻微的嘤咛。

慕容元楹越发将她搂紧,好似只要一松手,便会彻底失去。那一刻,他忘了自己曾经多恨她,而今只剩下爱的弥漫。

倾城,好想这样一直抱着你,直到永远。

唇,微颤着紧贴她的额头,慕容元楹的眼底泛出璀璨的晶莹。原来紧拥深爱的人,连灵魂都会颤抖。

马蹄声由急至缓,最后终于停下。

陡然回神,慕容元楹极度不舍的松开若倾城,敛了面色所有的表情。媚零隔着帘子低声道,“王爷,到了。”

“带她进去,本王在此等你消息。”慕容元楹口吻淡如清风,恍若方才的深情根本不复存在。

媚零掀开帘子,从慕容元楹的手里接过若倾城。

门口以及通往司马逸房间的路上,没有个守卫,想来都被司马逸支开。远远的,媚零看见司马逸的房间,灯火通明。司马逸的人影,在门外都能看得清楚,来回不断的走动。

推门而入,媚零在司马逸的欣喜中,将若倾城放在床榻上。转身冲司马逸微微施礼,“王爷,人已送到,属下告退。”

司马逸喜从心来,挥手示意媚零快走。

待媚零出去,房门即刻合上。司马逸直奔床榻,却见若倾城双眸紧闭,俨然沉睡之态。不觉心头一惊,“倾城?倾城?”

几声呼喊,若倾城依旧不醒。

见状,司马逸便知若倾城被人下了迷香,速去拿来湿毛巾,为若倾城拭脸。一个激灵,若倾城陡然睁开眼眸,惊恐的坐起身子。昏迷前的一刹,她看见一个黑衣蒙面人。依稀记得,自己嗅到了某种异样的香气,而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迎上司马逸含笑的眼睛,若倾城顿时一怔,“是你?”扫一眼四周陌生的环境,若倾城的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这是哪里?”

望着若倾城警惕的眼睛,司马逸的眼神黯了一下,伸手想要搀她下床,却被若倾城轻巧的避开。伸出的手停在半空,司马逸的五指微微蜷握,终于缩了回来。

“你到底想怎样?”若倾城对于这样的掳人行为十分嫌恶,对司马逸,她原本就没有好感。上次献舞之后,司马逸的霸道与纠缠,以及目睹她真容后的诧异之色,都令她反感。

司马逸转身,直面若倾城愠怒的神色。烛火不安的跳动,像极了他此刻的心情,从喜悦的巅峰笔直坠入冰冷的深渊。他看见若倾城眼里清冷的光,心里微微抽动,有点生疼,“本王只想在回国之前,见你一面。别无他意!”

“见面?本宫是皇妃,你是云国来使,你我之间有何相见之理?何况,英王的相见方式,未免太强人所难。”若倾城怒气不减,几乎不看司马逸一眼。

司马逸的目光敛了一下,低头痴痴笑着,“原是本王一厢情愿,想不到造成你的困扰。”

若倾城的眉头微微一簇,举宫皆知英王司马逸,狂傲不羁,缕缕出言挑衅君主。怎么今日,这语气、这口吻,丝毫没有傲气。相反,更多的是迁就不由的心里生疑。若倾城终于抬眼看他,隐隐觉得今晚之事也许有些误会。

“你”若倾城顿了顿,忽然觉得不知该说些什么。迟疑了许久,也没说出只言片语。

见状,司马逸轻叹一声,“此处是馆驿,你无需担心,本王不会对你做什么。”

羽睫颤了颤,若倾城下唇微咬,举目看向窗外。天黑月高,想来只要在天亮之前赶回皇宫,应该不会被人发现。心中虽是这样想,但不知该如何跟司马逸要求,送她回宫。

“从你跳那支舞开始,本王便认定你是本王命中的女人。可惜”司马逸淡淡的哀伤写在脸上,足以让百炼钢化为绕指柔,“可惜不是本王先遇到你,否则,你一定会爱上本王。”

闻言,若倾城笑了笑,“王爷果真自信得很。”

司马逸忽然抓住她的手,炙热的手心温度几乎要将若倾城灼伤。若倾城一时忘了反应,呆呆的愣在那里。耳边是司马逸焦灼的声音,“本王不管你是不是皇妃,也不管你什么前朝公主的身份。本王只想问你一句,你愿不愿意舍弃一切跟本王走?本王保证会善待于你,善待你腹中的孩子,绝不教你委屈。”

尴尬的抽回双手,若倾城勉强的笑着,轻轻摇头,“王爷找错人了。”

望着她淡然轻笑的模样,司马逸的心仿佛被揪了一下,刺刺的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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