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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桌阿伦-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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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常常一开口就口吃得厉害。
  刘格诗埋头答卷,心里却牵挂着那道难题。他用眼梢的余光留意着左右的动向,可一抬头,视线就锁定在陈应达身上。也不知是巧合还是命中注定,陈应达就坐在他前一排,并非头对头,而是中间隔着一条过道,那过道很窄,宽度相当于刘格诗伸直手臂一拳过去,正好击中天才脑袋的距离。最不愿想念的人偏偏坐在眼皮底下,真不幸,连眼不见为净这点权力也被剥夺了,这种滋味,谁尝过的谁知道。
  陈应达正奋笔疾书。听说此人已把高中的数学书都翻烂了,还学了什么大学微积分。反正,刘格诗认为这没什么可荣耀的,谁会去羡慕一条钻进数学书乱啃的书虫!此刻,这歪才正在那道有关一元二次方程应用的题上勾勾画画。刘格诗侧转脸刚想从他的解题速度证实这题的难度,就见陈应达鬼鬼的推过半张草稿纸遮盖在试卷上,随即钢笔刷刷几下子在纸上划拉几行字,刘格诗以为天才大发善心,写的是什么解题提示呢,定睛一看,这家伙写的是一首打油诗,开篇第一句是:劝君莫眼斜,愿者只等闲。让刘格诗恨不得和他一首水调歌头,唱几句反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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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对于劲敌陈应达的自白(5)
没料到恰逢萍萍严转过身来,她深深地看一眼刘格诗,仿佛带点愠怒,老天,莫非她以为他刘格诗在图谋作弊吗?她有所不知,他刚才是在定睛审阅陈应达这歪诗新作的韵脚是否对头,而不是在窥视什么标准答案。唉,她会把他看作怎样的角色呢?会是一个不学无术,整天晃来晃去,在作弊时还犹豫不决,拿不定主意的人吗?
  刘格诗收回心思,全力以赴在试卷上驰骋一番,很快,许多题一一都让他解破,惟有那道该诅咒的题,却始终找不到开题的钥匙,他按着太阳穴苦思冥想,鼻尖都渗出若干汗滴,那题还是不露破绽,它真是一道可恶的顽固怪题,当然,出这种题的老师也有点心狠手辣。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刘格诗心里充斥着悔恨、焦虑。为了与该死的陈应达一决雌雄,他被老爸剥夺了看电视的人身自由,跟着数学新家教老邹拼命苦学,只当是万无一失,谁知竟砸在这道破题上。按卷面标明的分看,这道题价值连城:10分,老天,十分之一!这公平吗?
  正在一筹莫展之际,出现了一丝转机:陈应达俯身检查卷面时不经意地将草稿纸挪开去,于是试卷便毫无遮掩地平摊在桌沿那儿。刘格诗将目光一聚焦,就能清晰地看到那道题的答案:5a,甚至连解题方式也能准确无误地像歌词里唱的那样,看个明明白白清清楚楚。刘格诗犹豫了几秒钟,他不愿像偷地雷似的做鬼鬼祟祟的事,可又舍不得放过这天赐的良机,终于,在下课铃声即将响起前,他将眼睛看到的东西写上试卷。
  然而,下午报数学考分时却爆出大冷门:刘格诗只得了85分,除了零星的计算错误外,那个5a边上打着一个醒目的宣判这道题死刑的大红叉。不可思议的是,陈应达却得了满分,荣居常胜将军的宝座。这真让刘格诗吃了一闷棍,百思都解不破奥妙在何处,又拉不开面子直截了当去找那大才子查证。下课后,刘格诗悄悄叫过张潇洒,拜托他去查询陈应达的试卷。
  张潇洒听罢刘格诗的叙述,仰面大笑三声,说刘格诗中了奸计,还说这陈应达狡猾狡猾的有,生平又最恨不劳而获的抄袭者,所以时常来这一手:先在试卷上写假答案,待收卷前再疾速改回,还将这做法美名曰:应达抄袭离间计。
  刘格诗一听差点翻白眼,恼羞成怒地质问道:“说!你怎么会知道?难道,你和他是同谋?”
  张潇洒耸耸肩,说:“老弟,请息怒,本人也是受害者!你有火气,何不去对那个当代老夫子吼?”
  刘格诗怎肯咽下这口闷气?可恨又如何?总不能做些小儿科的把戏,比如在陈家门口静站抗议,也不能拔出拳头揍那应达抄袭离间计的发明者一顿,只因找不到正当理由,如果将事件捅出去,他刘格诗更会大显丑态。陈应达就有这点智慧:他给别人钻圈套却还沾着冠冕堂皇的正理。这让刘格诗在佩服之余添加满腹恼怒,他想:分数上输掉一筹暂且不表,现在还饱受这等受捉弄的胯下之辱,真是气煞寡人!
  放学时分,刘格诗在出校门的那瞬间被迎上来的斑马拦住,斑马这家伙身穿全套名牌,却像是有意在砸名牌的牌子:此人满脸匪气,衣冠不整,讲究的外套衣襟大敞,穿出个赤胸露怀的效果,一排扣子个个不扣,而式样新潮的太阳帽则歪扣在右半边脑门上。他对着刘格诗劈脸便问:“刘大哥,你们班那个采花大盗陈应达怎么连个魂都不见了?”
  刘格诗气哼哼地说:“他算什么大盗?早走人了。”
  “我不怕他逃走。”斑马拍一下胸脯说,“有句俗话叫:逃得了和尚逃不了庙!他敢害我白辛苦!喂,刘大哥,你和他都住在四德坊,怎么,替我带个信给他?”
  说实在的,刘格诗从心底里厌烦斑马,这个人像传染上什么狂犬病似的,喜欢乱咬,把打人骂街当娱乐活动。初二时,就因为斑马欺人太甚,刘格诗为主持公道曾用武功“插裆扛摔”打得斑马做了狗吃屎的姿势。从此,他对刘格诗恭敬有加,真的好奇怪,无赖只晓得欺软怕硬,却不怎么记仇,他私下还称刘格诗为刘大哥。刘格诗感觉被一个坏料这么称呼太别扭,仿佛成了坏坯的小头目,他多次抗议,可这斑马死不改口,厚着脸皮照叫不误。
  

第一章  对于劲敌陈应达的自白(6)
“你敢差我当你的跑腿?”刘格诗悻悻地问。
  “帮个忙,刘大哥,帮个忙。”斑马点头哈腰地说,“今晚我不找姓陈的出这口气,说不定就会憋死,跟一泡屎堵在肠里的滋味没什么两样!”
  刘格诗没好气地骂道:“憋死才好,你拉不出屎去怪马桶没吸力吧!喂,你找陈应达出什么气?”
  这个人对女生乱用花功,包括我的几个女朋友他也不放过!听没听说,有一回他还把林晓梅拉到他家里去,下流不下流?我早想教训他了。刘大哥,今早他还敢在走廊里骂我,刚听说他还敢插手数学考试的事,反天了!”斑马骂不绝口,“我今晚要他出来单练,看看哪个是装聋作哑的孬种。”
  未等刘格诗接口,斑马便递上一张四指宽的条子,最上端标着四个长蟹脚似的怪体字:最后统敌。刘格诗猜想,这四个字可能原意便是“最后通牒”吧,条子上还写着当晚十点要与陈应达在街心花园较量,不来者为猪狗,会染上艾滋病,还会遭天打雷轰,云云。
  刘格诗读罢字条,一抬头,却见斑马骑着山地车一溜烟远去,他知道刘格诗不会撕了这纸条。男生的生活虽然比较混杂,但男生的生活里有共同维护的信义和规则,刘格诗见无法将最后通牒交还斑马,他只得义不容辞地将条子递交陈应达。
  极富戏剧性的是,当那个陈应达从刘格诗手中接过纸条时,还傲慢地问:“谁有时间给我写条子?这种联络手法太落伍!电脑时代么,发个伊妹儿过来有多便捷可靠?”
  刘格诗一言不发,晃着胳膊,扭头就走。
  “喂!喂!”陈应达一边一目十行地看那纸条,一边问,“斑马那家伙是否有神经病?我怎么会答应这个无赖的较量要求呢?荒谬至极!逻辑混乱!我更愿意主动约他:一光年后在罗马斗兽场与他厮杀,那时他肯定进化成一条恶狼了。”
  “随,随你的便!”刘格诗说着就又要上楼去了。
  “别这样啊!”陈应达发急地说,“你无权中断我们正在进行的谈话,这是有失风度的不礼貌的行为。”
  “谁说中断啊!”刘格诗气哼哼地答道,“一光年后我俩接着谈!”
  “喂,口才用在不正当的地方那叫耍嘴皮!”陈应达生气地说,“你是在为我提供的虚假答案而恼火!”
  “明白就好。”刘格诗嘀咕道,“但愿你一光年后进化成当代人精。”
  “可是你还没明白!”陈应达悻悻地说,“其实我并未从你手中夺去什么,这10分原本就不该属于你。相反,我还塞给你一个红包,那就是启迪你凡事不能靠侥幸,从来就没有什么救世主。”
  这个家伙!刘格诗在心里暗骂:他不向我发出SOS求救信号,却还变换角度,成为送我红包的恩人!可恶!可恶!
  刘格诗大踏步地上楼去。过了一小时,陈应达把加急电话打过来,这下他好言好语地禀报说,他已想好治服斑马的绝招。又过了一小时,陈应达又来电话,说计划虽好,只是还缺少一个目击者,这种事,有个品德出众的公证人最为妥当,他问刘格诗有没有兴趣当公证人。
  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当代老夫子,居然能治服斑马这个暴戾人物?刘格诗将信将疑,那种好奇心撩拨着他,使他想不出什么反对的理由,更何况,他并不是悄悄地埋伏在街心花园窥视结局,而是作为受邀请的德才兼备的公证人,可以大鸣大放地观看这现场直播的白戏。于是,他清清喉咙,用豪爽的口气说:“那就让我走一趟吧!”
  九点钟时,刘格诗已有点魂不守舍,他频频看手表。若不是心中有要事,每到这个点,他会长一声短一声地打哈欠。有一次他听张飞飞说,陈应达苦读天天能熬过十二点,而且精神抖擞,眼睛骨碌骨碌转,当时他奇怪张飞飞为什么不害怕陈应达。依他之见,正常人到了晚间都应该哈欠连天,只有妖怪或是吸血鬼什么的才有这种本领。
  今晚是例外,他心潮难平,想着斑马打人绝对是往死里打,这是个典型的强壮的坏人,更何况这坏人对陈应达妒火中烧,所以一会儿的搏斗肯定惊心动魄。至于倒霉的败者,十有###是那陈应达。提起陈应达,刘格诗百感交集,自从两个人较上劲后,陈应达的智慧就显出他的愚蠢;陈应达的幸福就成了他的痛苦;那似乎是一种没有理智也没有感情的关系,冰冷冰冷的。他做梦也想战胜陈应达。对陈应达,偶尔是真心的,大多数时候是虚假的。
  

第一章  对于劲敌陈应达的自白(7)
可是,小时候不这样,那时他们两家尚和气,两家的小孩也常在一块亲密如兄弟,记得那时他叫小诗、陈应达叫小达,有一次小诗带小达出门玩,步行得太远了,小达走得脚痛,最后还是由小诗吭哧吭哧把他背回家。那种情景现在回想起来,都令他有些害羞,仿佛是臆想出来的,显得不太真实可信,遥远得犹如几百年前的老古董似的。
  刘格诗听见心底泛起轻微的叹息声,犹如触摸犬时的那种柔软心情又袭上来,那也许就是一个人的良心吧。
  十点差一刻,陈应达用轻轻的敲门声召唤刘格诗。刘格诗走出房门,只见陈应达的左手和右手各执一根粗木棍,干瞪着眼睛,那样子就像敢死队队员。
  “你?”刘格诗差点叫起来,“要做双棍侠客?”
  “悄悄地进行!”陈应达压低嗓音说,“要知道,我陈应达现在正在家中编电脑程序。”
  “怎么可能!”刘格诗说,“别说什么鬼话,你近在眼前。”
  陈应达笑笑,说刘格诗缺乏幽默感,还说他用了障眼法才从家里溜出来,在他父母的感觉中,此刻他正在敲打键盘,不时地发出类似于老电影中特务打发报机的声响。
  两个人下到二楼,陈应达为了证实自己绝无半句夸大的戏言,特地蹑手蹑脚地开锁进门厅,又将自己的卧房门旋开一条缝,请刘格诗倾听里面发出的时断时续的打键盘的响声。
  “是一台魔鬼电脑吗?”刘格诗说,“怎么会自动工作?”
  陈应达把房门旋上,对刘格诗耳语道:“万无一失,因为世上更多的人都是单相思维。”
  出了门又下了楼,走出一百多米后,陈应达才告诉刘格诗,他事先录制了四小时的工作录音,眼下正在播放,父母听着这种动静,犹如吞下一颗定心丸,绝不会推开他卧室的门。
  “四小时?”刘格诗叫起来,“需要四小时吗?你以为是什么世界级大战吗?”
  “我的预算就是四小时。”陈应达说,“半小时用于来回的路程,十五分钟用于速战速决。”
  “还剩三小时十五分呢?”刘格诗问。
  “三小时十分钟用于写一首叙事诗,欢庆智胜斑马。”陈应达说,“还剩五分钟,就全留给公证人你了。”
  刘格诗心里纳闷,偏又不想问透:陈应达的话里总埋有地雷,一不留神就会炸得人仰马翻。他正暗自琢磨陈应达凭什么如此胆壮,忽听陈应达说:“既然你是公证员,就得发誓遵守规矩。这第一条规矩就是你必须保持中立,一言不发。
  “不说也罢。”刘格诗说,“我懒得在别人打架时说三道四。”
  走了几步,陈应达又说:“这第二条规矩就是公证人必须拿一根木棍,以示威严。”
  刘格诗心里担心陈应达吃大亏,所以便决定一切成全他,再说,反正手里空着也是空着,就接过一根木棍扛着。陈应达也效仿着同样的动作扛木棍。
  就这么,陈应达走一阵,便制定一条规矩,渐渐地,规矩多达七条。刘格诗头都疼了,其中包括什么不能笑,要双目直视前方,不能使眼色,不能中途退场,等等,弄得刘格诗心里直懊悔:怎么陈应达会制定这么苛刻的规矩呢?可惜,他心太软,再说先前没想到这一层,那七条都已与陈应达签下口头合同了,再反悔,那他不成了什么面目可憎之人了?
  十点钟,他们两个准时抵达街心花园,那儿虽亮着几盏白灼灯,光色有些晃眼睛,以至眼睛看出去四周显得有些暧昧不清。终于,斑马从树下的死角里转出来,对陈应达扬扬下颏,说:“采花大盗,你倒是有些胆气。”
  “嘿嘿,采花大盗过奖了。”陈应达说,“我们是应约来会会你!”
  斑马转过脸察看刘格诗的脸色,刘格诗双目直视前方。过一会儿,他觉得扛着木棍样子太傻帽,就将它放下来,奇怪的是,他一动,陈应达也倾巢仿效。仿佛他是示范员!更奇怪的是,斑马与陈应达相互冷嘲热讽了一番,却迟迟不动手开战。弄得刘格诗心里痒痒的,恨不得对斑马大吼一声:磨什么嘴皮?对陈应达大吼一声:你那绝妙的招数呢?可他被那么多的无形的规矩束缚着,变成一个旁观的道具,更何况,连旁观也观不畅快,因为眼睛必须直视前方,像优秀的哨兵似的。
  

第一章  对于劲敌陈应达的自白(8)
没劲的是,末了,斑马自动提出要走人,而且陈应达还说什么恕不远送,好像存心到这儿来比试什么好口才似的。刘格诗对斑马怒目以视,那斑马便走得一阵风似的快。刘格诗愤愤地想:这混蛋,谈什么最后通牒,见他那堵了一肚子的屎去吧!
  第二天刘格诗去上学,走进教室,就听张潇洒像一只喜鹊似的对他叫道:“恭喜!恭喜!”
  “喜个什么喜!”刘格诗愣愣地骂道,“开国际玩笑者趁早滚蛋!”
  张潇洒恨声恨气地说:“谁怀疑我的信息,谁就是彻底的弱智!”
  这个张潇洒平素挺爱散布一些小道消息,虚张声势,被别人拆穿,骂几句,他会哈哈一笑,但一旦他有了牢靠的情报,是不允许别人怀疑的,有时还会急得跟人拼命。现在,他迫不及待地把所知的一切和盘托出,已不仅仅是为了叙述事件,而是要证明这消息千真万确。他说昨天下午有学生向教务处反映,提出他们初三年级上午的数学考卷曾在一本教辅读物里公开出版过,他本人就拥有这么一本。教务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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