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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药而愈-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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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是人们对已经无可挽回的事作出的一厢情愿的美好假设,现实很快就会给你当头棒喝,让你认清真相到底是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毛衣
清早,张晨接到颜沐青的电话,口气不善:“祁又铭是不是跟你在一起?叫他接电话。”
张晨纳闷,看他这几天成天玩手机,难道停机了不成。这样想着却也不敢怠慢,急忙走进内屋把手机递给正刷牙的祁又铭。
张晨躲到厨房去准备早餐。隐约听到祁又铭也是语气不善;“你自己收拾你的烂摊子爸,我早提醒你不要和姓周的交往过甚,况且现在昱天跟君驰一样,也被这场风波波及,难以独善其身,之前你那样对阿松,我是张不了口请他帮忙的,再说昱天刚投建了新项目,资金也非常紧张。这不是一笔小数目。”
“我自己有分寸。”祁又铭不耐烦道:“公关的部分一直是二哥在负责,你把这烫手山芋扔给他处理。好了,先这样。”
吃早餐的时候,张晨有点不安的看着对面沉默寡言的人,她递了一碗稀饭过去,顺便问“事情很棘手?”
“禄森提供给君驰的实木地板被举报说放射物超标,质监部门已经介入,包括君驰和昱天在内的多家房产公司都被牵连。建材行业有个不成文的潜规则,他们提供的货分AB两种,A货是送检的合格产品,B货都是特供给房产公司的,这一批次的有害物质超标严重。”
“哦。”张晨听的一知半解。按说这些应该是由君驰的质检部门先检验后才会投入地产使用的,怎么会出这么大纰漏?
“把你手机给我。”不等张晨反应,祁又铭已经把她放在手边的手机拿了过去,拆了后盖取出SIM卡,张晨拦住他要扔卡的手,严肃道:“祁先生,请你冷静点。”
祁又铭意识到什么,把东西放回张晨手里,张晨接过来把手机重新安好开机,设置了一下才说:“把不想接听的电话拉入拒接名单就好了。我还要跟家里联系。”
祁又铭没吭声,拿起碗筷开始吃饭,张晨也吃起来,吃了一半才想到一点:“颜沐青知道我家的地址。你你父亲会不会派人来抓你”
“警匪片看多了吧你?还是变着法的下逐客令?”祁又铭放好碗筷责怪道,声音已经恢复了平时的状态,他站起身往外走:“昨天你不是说要摘了杏去集上卖?我帮你,中午前赶过去应该来得及。”
张晨急忙放下碗筷,到厢房里找来几个柳条筐,祁又铭已经挽了袖口,站在梯子上开始摘了。
两个人默契劳动,不过一个半小时就摘了满满五框,祁又铭把车子的后备箱和后座都空出来,两人合力搬上去,换掉一身汗湿的衣服,就开着车往集市赶。
他们的果实新鲜,价格公道,再加上张晨的吆喝,很快就吸引了很多顾客,祁又铭也没端着架子,勤快的在一边帮着过秤,找零。两个小时后就宣布售罄。张晨兴高采烈地数着兜里的一大把零钞,豪气的拉着祁又铭,要请客。
祁又铭锁好车,任她拽着往前走,“吃拉面?”
张晨拍拍自己的钱包,“要求这么低,不怕太便宜我?”
“那再送我点别的东西好了。”
正此时听到旁边的小贩吆喝:“阿玛尼外贸原单,反击大促销,毛衣只要99元,走过路过您可千万别错过。”见张晨他们路过,更是找到了目标顾客,接着叫卖:“小姑娘,看你男朋友长个大个子,相貌也俊,穿这件一准儿合适。”说着就把手里拎着的毛衣递到她手里,张晨像模像样的用手抹了抹面料,又翻了翻标签,对身边的祁又铭说:“像真的。”
小贩见状器上眉梢,不停的夸他的东西好,不停地夸她和祁又铭般配。说的都是方言,祁又铭大约是没听懂,站在一边不置可否,张晨也说起了方言,跟小贩讨价还价,最终六十块钱买下了那件毛衣。付了钱转身才发现祁又铭已经走到前面五六个摊位外了。张晨赶紧收好包装袋,赶上去。
转了一条街总算找到一家比较干净的拉面馆,两个人走进去,要了两大碗,“一碗多加香菜和醋,另一碗加个茶叶蛋,其他都不要。”
服务员手脚利索的上好面,张晨早饭就没吃饱,顾不得形象,狼吞虎咽起来。祁又铭吃的很斯文,连喝面汤的声音也没有。
等付了帐出来,张晨的注意力已经被叫卖爆米花的小贩吸引走了,祁又铭跟在她后面。她今天出来穿了一条白色短裤,草绿色的蝙蝠袖外衫,长发随意的绑在脑后,整个人看起来轻轻盈盈的,他加快走了几步,正此时一辆摩托车轰隆隆的开过来,张晨还没注意到车子已经轰鸣着一闪而过,他及时拉了她一把,她吓的呆了一下,才想起该往后退,周围早有路人开始对莽撞的骑车者骂骂咧咧了。
“谢谢。”张晨不自在的看一眼被祁又铭握着的手,想挣脱又不好做的太明显,急中生智把另一只手里的袋子举到他面前,仰着笑脸:“阿玛尼,送你。”
祁又铭看了看袋子,总算松开她,却没接过去,而是把手伸进裤兜里,掏出一个深蓝色丝绒小盒子递给张晨,“卡迪亚的钻石耳钉,蒂凡尼的手链,礼尚往来。”
张晨看着他一脸正经的说着不由哈哈大笑起来,接过盒子在手里把玩着,惊奇道“你什么时候买的?我都没看见。”
“你跟卖阿玛尼毛衣的人砍价的时候。”祁又铭回答,揽着她的腰继续往前走。
张晨正要收起盒子,祁又铭先她一步把东西抢了回去,把耳钉拿出来,拉着她,摸摸她洁白的耳垂,认真的把针穿过去。两只都戴好了,张晨掏出手机做镜子臭美的扭扭头,“好看吗?”
祁又铭点点头,“红色的宝石很适合你,非常漂亮。”
“谢谢。”张晨拉拉根本不存在的裙角,作揖鞠躬。
逛了一下午,回到老屋,张晨打点着买来的乱七八糟的小玩意儿,不免泛起了愁,本来她是回来收拾姥爷的东西的,没想到自己添置了这么多。归置了一会儿就没有买东西时候的好心情了,虽然都不贵,但是太琐碎了。她选择先洗手做饭,解决生计问题。
晚上祁又铭又赖皮的躺在她身边,抱着她,这次她若再忸怩怕是说不过去,只好伸出一只手摇着新买的折扇为自己散热。祁又铭在玩她的头发了,一圈圈的绕到手指上,再一点点拆下来,偶尔扯痛她的头皮,疼的她直咧嘴,他就像哄睡得不安的孩子,拍拍她的背,好让她重回美梦中。
“明天回去吧。”张晨主动打破沉默。
祁又铭没说话,固执的玩儿着手中的头发,过了一会儿侧着身子把整个张脸都埋在了她头发里。
“你以前送我的那些东西都存在银行的保险柜,密码是你生日,算一算,四年下来应该也有不少,拿去卖了换成现金,或者给相关部门的人送礼都可以。我不知道君驰遇上了多大麻烦,但是请相信一点:办法总比困难多。”祁又铭还是不搭理她,张晨有些恼,把自己的头发从他手里解救出来,推推他肩膀,“你到底有没有在听别人讲话?”
“没有别人,只有你。”祁又铭闷闷的回答。
“算我多嘴。”张晨也跟着闷起来。不耐烦的翻个身,感觉祁又铭搂着她的手臂更紧了一点,一整夜两个人的睡姿就像两把亲密相依的勺子,坚硬和柔软没有一点距离,身体严丝合缝的贴在一起。
作者有话要说: 囧
☆、丰海
第二天清早,祁又铭发动了车子,张晨怕他不认得路,只好把几个小包裹搬上车,跟着他回城。他已经请人买好了机票,车子安顿了秘书来开走。
张晨打车把他送到机场,祁又铭一直沉默着没说话,办理登记手续前他接了一个电话,半晌一个字也没说,挂断了还是一脸平静。张晨还是察觉出他的情绪很差,也不知道该说什么,等待安检时他突然走过来,抱了她一下:“小橙子两年”
他们的心是不是从未像此刻一样彼此靠近?可是中间漫漫岁月,靠什么去泅渡才能真的放下?一笑泯恩仇的快意,这辈子都不会用在他们的故事里。这样的人,这样的相遇,好像静海下的波涛汹涌,爱情,始终是我自己的事。
张晨苦笑,想挣脱他,“祁先生,别开这种欲擒故纵的玩笑。你说过的,没有把握的事情何必要去做。干脆点,说再见吧。”
“你总是那么要强。”祁又铭的声音哑哑的,带着笑意。
“谢谢谬赞。”她挤出一个笑容,张晨不会等任何人,自然也不会叫任何人等她。
是谁说过“等待是一生最初的苍老”这么酸腐的话她不得而知,但是想想武美清的这些年,她无法不动于衷。
祁又铭终于松开她往登机口走,如果不出意外,这一次他们真的是彻底了断了。
也许在钢筋水泥铸就的城市,每个人都必须带起面具生活,才能不被生活轻易左右,但这里不同,这一片踏实质朴的大地,有一种让人返璞归真的魔力。张晨觉得这次在自己家乡见到的祁又铭像变了一个人一样。四年的陪伴总归还在他的生命里留下了点什么,他那个人一向不苟言笑、武装的太好,能在这几天里给予她一些真实,自己那些朦胧的心动应该也不算太荒唐。她想,不论好与坏,至少参与过彼此的生命。
爱或者恨都是太累人的事情,平平淡淡才是真,就像送别一个即将远行的亲密友人一样为他践行,心平气和的为过往画上休止符,也不是那么难以做到的事。
好像,这四天短暂的相处,让他们之间积聚了四年的恩怨情仇,都如她一直期望的那样,一笔勾销了。就像挂在高处的熟透的果子,即使踮着脚也够不到,突然它受不了地球引力掉下来,更巧的是恰好落在你手里,高兴之余还有点哭笑不得。
“小橙子,我喜欢你替我洗衣服的样子。”他想说,只是过往对她太不好,所以只怕吓着她,毕竟这样背离初衷的想法把自己也结实惊到了,祁又铭莞尔一笑。漂亮的空中小姐走过来提醒他系好安全带,飞机马上要起飞了。
回到城里,武美清还在住院,张骏平在照顾,他们都劝她去找一份工作,张晨原来的计划都乱了,只好重新制定。
张晨去了一家传媒公司应聘文员,一看她是学舞蹈的,人力总监挥挥手直接叫下一位,另外一家影楼看了她的简历后随手扔到一边,请她做摄影模特,张晨看看那位经理特地打电话叫来的、留着络腮胡子、穿着不羁的摄影师,坚定的摇摇头。
找工作都是双向选择的过程,张晨也不是没脾气,往后几场面试遇到不顺心的人就直接走人,就这样挑挑拣拣,过了小半个月才有了一点眉目,是一家叫做丰海的外贸公司在本地的办事处,她去复试的那天正巧是公司的二十周年庆典,天津总公司的一位副总过来,旁听了她和面试官的对话,最后他问张晨:“我听你的英语口语很棒,有没有兴趣跟我去天津做事?”
“谢谢朗总提点。家里有点事情要处理,我暂时还没有出去的打算。”张晨实事求是说道。
“那好。你先在这边办事处锻炼一段时间,学习一些外贸的知识,顺便熟悉熟悉公司的业务流程。以后有机会再过去。”朗副总站起来,跟面试官耳语几句就出去了。
很快,丰海正式通知她去签合同,办理入职手续。
办事处只有不到十个人常驻办公室,其他人大多数时间在外面跑业务,只在月底回来报账。张晨由一位姓葛的老员工带着,不论是商务礼仪还是公司的章程业务,都由她亲手传教。因为非专业出身,之前接触的也不多,要学的东西多而杂,张晨丝毫不敢怠慢。下了班还要赶到医院去陪武美清。
武美清对张骏平的态度日益好起来,但张晨看的出张骏平做什么都担着小心,连帮她洗脸洗手都是小心翼翼的,像在捧着一个易碎的瓷器。武美清的手术虽然成功,但是医生说开刀伤了元气,她又瘦,不肯吃东西,恢复的比较慢。张晨帮她梳头的时候,掉了几缕头发,吓得惊呼,倒是一向爱美的武美清安抚她:“妈一到秋天就掉头发,人跟动物一样,到了时间皮毛都要换新呢。你又不是没常识,干吗大惊小怪的。”
“太多了。”张晨拿手把缠在木梳上的头发解下来,拿给武美清看。
武美清不以为意的说:“没什么营养,不掉才怪。你去帮我选一款防脱发的洗发乳。要好的、贵的。”
说是说,等张晨买回来了,她也没怎么用,后来就不让她梳头了。张晨的秀发遗传自武美清,她年轻的时候也是个清秀佳人,梳着两个黝黑的大辫子,头发浓密。
周末张晨就陪武美清住一晚,张骏平已经把东西全搬回了家里,周末有张晨替他照看,他才肯回去收拾一下。第二天一早,张骏平早早赶过来,趁她们母女聊天悄悄的去扔垃圾,张晨不免起疑,“到底怎么回事?”
“我打算跟你爸爸复婚。”
“啊?”
“你没听错。妈这一辈子到了这一步,除了你好像也没有别的盼头了。现在你工作稳定下来了,就要开始考虑终生大事了。我和你爸都不想因为我们的事影响到你将来的幸福,让婆家的人刁难。”
“妈,我没关系的。”张晨咬着唇反驳,有些烦恼的开始抠指甲。
武美清扭头看着窗外,树叶已经渐渐泛黄,偶尔有一两片悠悠飘落下来,她叹口气,幽幽道:“这么多年,他不在,我也没有嫁给别人,现在他回来了,说要重新开始,好像也没有什么值得深思的,干吗要和自己的心过不去。小晨,你也一样,人自私一点并没什么错,要懂得抓住眼前的幸福。”
“妈”张晨鼻子一酸又要哭出来,把头埋在武美清怀里,说不出话来。和武美清相依为命的日子仿佛还历历在目,她的坚韧,她的艰辛,她对她的关怀和教导,像电影快放镜头在眼前闪过,张晨不敢往下想,如果这是武美清的选择,那么,她是无权干涉的,不过她想找张骏平好好谈一谈。张晨一股脑坐起来问武美清,“那你对未来的女婿有什么要求?”
武美清替她理理并不乱的头发,温声回答:“对你好,有稳定的收入,顾家。”
“世间哪的双全法呀。武美清你想的太完美了,虽然听起来蛮简单,但做到很难。”
“你小小年纪看事情这么悲观,将来要嫁不出去了。”武美清捏捏女儿的鼻子。
“那我就赖在家当老姑娘。”张晨意识到什么,急忙转移话题,害怕武美清把问题归咎于她失败的婚姻上。
“谁要你。真那样了,我一定第一个拿扫帚把你扫出门。”
“太狠心了。”见张骏平回来,张晨更不依不饶的告状:“爸,你看我妈”
张晨的声音越来越低,张骏平则是愣在门口,右手还搭在门把手上,武美清的笑容也僵在脸上。顿时,一室寂然。
正巧主治医师带着他的实习生们过来巡查,见张骏平杵在门口,站在他身后敲敲门,微笑着进来,张晨急忙从武美清的病床上起身,招呼医生为武美清复查。其他几个实习生都认真做着笔记,偶尔讲讲其他病房的趣事,逗的一屋子人都哈哈大笑。等医生走了,张骏平把买好的水果放在床头柜上,自己则坐在另一边的椅子上替妻女削苹果。
“刚才我都跟女儿说了,等我身体好一点,我们去把办手续办了吧。”
“小晨”张骏平看一眼坐在另一边的张晨,欲言又止。
张晨感受到那个眼神里的不安,心里堵得慌,见武美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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