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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药而愈-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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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前都藏不住了,那种自心底而来的排斥总会时不时的冒头,表现就是从不剩一粒饭的张晨会把张骏平夹给她的菜纹丝不动的剩在碗里,并沉默的走开。
张骏平和张晨都不想叫武美清夹在中间为难,落到实处反倒让她不知如何是好。有好几次,她都是点名叫张骏平或者张晨去替她做事,比如“骏平,帮我去缴纳一下物业费”、“小晨,来给妈锤锤背”,好像这样他们之间的隔阂就会消除一点。有好几次武美清对张晨的无礼态度皱眉,就听到张骏平小声安慰她:“总得给她一点时间接受。”
“都是我惯坏了她的脾气。”武美清每每要自责。张晨也会对她这样的评判皱眉,不过很快她就告诫自己要遵守约定——不干涉武美清的选择。
转眼秋分已经过了,本地的气温降了许多,正是秋收好时节,市场上时鲜的果蔬供应也多了起来。这时候张晨收到一张烫金喜帖,是“耀舞”三组成员姚舒嘉的结婚请帖,大红的喜帖里放了新郎新娘的合照,张晨的名字被用幼圆的字体写在邀请贵宾那栏。午休的时候,她拿着喜帖里里外外的看了几遍,确定自己手里的东西不是凭空幻想出来的。那个成天宣扬不婚主义的女孩子,反倒成了他们一帮人里最早步入婚姻殿堂的人?
收到喜帖当天晚上,张晨接到了刘亦晖的电话,毕业后他们就没再联系过了,刘亦晖解释说他从戴倩倩那里得到了她的最新联系方式,知道她回了家乡,问她会不会出席姚舒嘉的婚礼,张晨正被家里的事纠结着心烦,也想出去透透气,正好见一见那些曾朝夕相处的伙伴。虽然才分开两个月,读书那会儿寒暑假也会有这么长时间见不到,但和寒暑假不一样的是,领了毕业证回来再不知道回去的期限,回去能见到谁。毕业之后随着时间推移,很多人会从你的生活里蒸发掉,下一次相见或许就是无期。想想就觉得怅然,秋天总是惹人愁。
刘亦晖又和她聊了一些其他的同学的近况,还有他自己毕业后的一些经历和见闻,挂断时时间显示是42分37秒,张晨看着那个数字怔忪了一会儿,她印象里的刘亦晖有着果断利落的作风,说话办事都有些强势不容置疑的权威感,但这么长时间的通话里,她再没有那种压迫感,大约真的像很多过来人说的那样,社会就像一条大河,那些想混的好的,必须先磨去自己的棱角,这一点来看刘亦晖倒是个能屈能伸的人物。而社会教给人的,只有两个月,也许要比在学校四年积淀下来的多的多。
作者有话要说:
☆、奢侈品
姚舒嘉的婚礼定在10月4号。国庆假期第一天,张晨留在家里收拾行李,武美清很乐意她趁着假期出去走走,身体刚恢复好,就帮着她打点。张晨及时的制止了她,她只在那边待三天,用不着带这么多东西。武美清却不依不饶,即便被女儿安置到椅子上坐着,也要一叠声的嘱咐:“俗话常说,夏天出门,也得带着冬天的衣服,备足三天的干粮。你不要嫌麻烦。”
张晨打趣道:“武美清,我发现你最近越来越爱唠叨了,是不是那个啥提前了?”
武美清没好气的啐她一口,张晨拉好行李箱的拉链,坐在她旁边,“妈,我不在的时候,你们去办复婚手续吧。国庆节是好日子,全国人民都为你们庆祝呢。”
“我还是想等你回来。”武美清说话的语气轻了一些:“你和你爸之间”
“我跟他谈过了。关于你们复婚这一点我们早达成了共识不是吗?”
“可我就是想等你回来。”武美清喃喃自语似的,没看张晨,也没听她的劝告。
张晨不知该如何说下去,原本她的理由也站不住脚,不管她心里多么怨恨张骏平,但她不想因为那件事干涉父母复婚。再说那件事已经过去了,何必一再的把伤口揭开来给人看,让自己难堪。也许这个秘密一直藏着才是最正确的选择。
踏上并不陌生的土地,这是她学习生活了四年的城市,每条街道都熟悉的像是自己的掌纹。然而城市总是日新月异的,不像她的东桥,好像一个世外桃源,即使她几年才回去一次,邻居们的生活娱乐一直是聚在一起打牌、晒太阳拉家常,或者下地干活,累的时候坐在田塍上叼着一根烟说天年好或者不好。每次回去,不仅邻居们能马上叫出她的名字,就连邻居家养的狗都记得她的样子,总要扑过来在她脚下兴奋的摇着讨好的尾巴,一点生疏感都没有。
而这座城市,不过两个月不见,学校西门的那家早点铺子已经变成了小饰品店,隔了三间店的打印室那个操着一口川普的老板不见了,进进出出的学生都喊戴黑框眼镜的新老板:“孟大叔”,东门倒还是名车云集,不过那家寿司店的老板娘怀孕了,肚子微微隆起,笑容也仿佛带着母性的光辉。
戴倩倩去火车站接她,这丫头的变化倒微乎其微,没一点为人师表的样子,还是穿粉嫩粉嫩的连衣裙。毕业后她那位异地恋的男友也回到了本市,他们开一辆半旧的尼桑去接张晨,戴倩倩的男友专注的开车,她俩在后座坐着,戴倩倩挽着张晨的胳膊叽叽喳喳的说笑个不停。
街景不断后退,不时的会看到君驰地产、君驰百货的广告牌,来这里,她不是没做过重遇他的设想,不过再仔细一想,城市毕竟这么大,时间这么短,不刻意联络,肯定是见不到的,于是也就安下心来。
晚上还是住在戴倩倩的小窝,她的男朋友被她推搡着,早早的回了自己在城北的家。
“你这脾气也就是他受的了你?”张晨脱去外套挂到衣架上,从行李箱里取出睡衣。
“谁让他一去部队那么多年,我受过的苦非得让他再尝一遍不可。”戴倩倩不以为意道。
“真爱的话不需要这么斤斤计较。”
戴倩倩给她端来一杯水,摸着下巴打量她,“我发现你分手后变得很哲学家,说话也老气横秋的。”
张晨不理她的故意找茬,“约好有了结婚对象就来见你的。这下可好,对象没找着,我先来了。”
“你也发毒誓没说不把自己嫁出去就不来见我啊。”戴倩倩白她一眼,嫌弃她记性不好,她拿出一套新的洗漱用品递给张晨,开玩笑道:“亲爱的,你可要做好心理准备哦,说不定哪天我也像姚舒嘉一样闪婚了。到时候你人来不来无所谓,份子钱可一分不能少。”
“闪婚?别人不知道我还不知道你从小到大你也就喜欢过你们家那位这一个男人。”
“不对不对,是两个,还有一个是我爸,我爸永远排在他前面!”戴倩倩急吼吼辩解。张晨笑笑。父亲和爱人,呵呵,对她来说都好像奢侈品。
晚上,戴倩倩为了让张晨休息好,早早的就托着她开始卧谈,说起自己舞蹈室的趣事,说起和男朋友的重聚,说起毕业后分散各地同学。张晨只是安静的倾听,戴倩倩不满,她只好搬出公司朗副总来做八卦谈资。
戴倩倩果然买账,抱着她一只胳膊,贼兮兮的问:“怎么样?怎么样?有没有希望发展成目标客户?”
“你当我是在营销自己吗?”张晨绷起脸。
戴倩倩看的出她佯装生气,但显然是不想谈论这个话题,聪明的转移谈话中心,“对了,我姐姐最近找过你吗?”
“我又不认识她,干吗找我?”张晨松了口气,听她那么说奇怪的回问。
“我姐跟我说他们公司要做一个广告,需要请代言人,跟我要了一些同学的照片,后来挑中了一张你在枫园拍的生活照,还跟我要了你的联系方式和家庭住址,说是会私下联系你。我忙着上课,就把这事给忘在脑后了,也没见到哪里有播出这个广告啊。奇怪,她没联系你么?”
张晨不禁更奇怪,自己从没接到这些信息,她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不确定的问:“你姐在哪家公司上班?”
“君驰地产。”
这样,张晨总算明白为什么上次祁又铭会在短时间内准确无误的找到她。张骏平说的那个一大早打电话来的戴小姐也不是倩倩,而是她姐姐。理顺了事情原委,她追问:“那你姐姐有没有提过君驰后来为什么搁置了这个广告?”
“我不是太清楚。我们姐妹两,平时很少见面,上次回家听她跟我爸聊天,说是君驰遇上了一些资金周转的问题。大约是要开源节流吧。本来我还想君驰这么大的公司,给的酬劳应该很丰厚,你可以大赚一笔。”戴倩倩遗憾的絮叨。
“然后请你这个牵线人吃饭是吧?”张晨顺口接话。心中有了盘算,资金问题从来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难怪那天早上接到电话,一向好脾气的颜沐青都对祁又铭颇有微词,他大约也和祁又铭的家人一样把自己当成祸水,对她失望,进而避之唯恐不及。是难怪,颜沐青虽然是先认识她,但很多交情大约还是卖祁又铭的面子。
戴倩倩并没有她那么沉重的心思,只是亲热的搂着张晨的身子,没心没肺道:“亲爱的,还是你最了解我了啦。嘻嘻。”
夜深露重,张晨终于抵不住困倦睡去,也睡不踏实,好像还在火车上枕着“哐哐”的车轨声,又像在摇篮里,被人摇着前后左右的荡。
作者有话要说:
☆、Kissy
晚上,留在本地的“耀舞”十几个成员聚齐,相约到“Kissy”去续摊儿。这间酒吧不比倾慕热闹,但胜在专业、专一,乐队演奏的都是蓝调音乐和民谣,装修也充满菁菁校园的元素,很适合同学聚会、好友叙旧。
包厢里,昔日的同学朋友有的掷着骰子,有的扯着话筒声嘶力竭的歌唱,有的躲在角落里说悄悄话。张晨在玩骰子的桌上押了三把,一张百元大钞就输光了。刘亦晖在一边看着不免好笑,揶揄道:“没想到你还是个疯狂的赌徒。”
“这种游戏玩的就是大起大落的刺激感,畏手畏脚就没意思了。”张晨满不在乎的摆摆手,解释道。
刘亦晖仿佛是哭笑不得,目送着张晨跑到点唱机前点歌。还没轮到她的歌,怀里就被扔进了一个话筒,几个人嚷嚷着让她和另外一个男同学合唱一首时下流行的网络歌曲,张晨也不扭捏,主动走向要跟她合唱的同学,两个人耳语了几句就开腔了,歌词被他们改编的搞笑滑稽,一屋子人听的、笑的前仰后合。
刘亦晖出去上洗手间的时候,还特意叮嘱他们小声点,不要影响酒吧的其他客人,不过没人买他的帐,有几个女生甚至大着胆子反驳,一个豪气干云的质问:“刘亦晖!你以为我们还是心甘情愿任你剥削剩余价值的劳动力啊!”另一个则完全不睬他:“来来来!兄弟姐妹们继续!继续!我们的祖国是花园。。。预备!唱!”,第三位认真的拿着吸管当指挥棒站到椅子上指挥起来。众人又是捧腹大笑,连屋顶的吊灯都被这欢乐的气氛调动的晃了起来。
刘亦晖留给他们一个“眼不见心不烦”的背影,出去了。
张晨唱完了自己点好的歌,沙发上的两个同学抽起了烟,她只好躲到一边,那边掷骰子的人正玩得high,声音刺耳,她没有落脚的地方,只好到走廊里清静清静。把一室哄闹关在门内,她下意识的掏掏耳朵,往走廊尽头的洗手间走去。经过电梯口的时候,见几个人堵在那里,推搡着、骂骂咧咧的。刘亦晖也在那,手里拽着一块鲜红的布料。张晨她好奇的停下步子,才听清那帮人的对话:“你他妈最好识相点!放开湘湘!”
刘亦晖的声音不卑不亢,“小雨她不愿意跟你们走,请你们尊重她的选择!”
“蔺湘雨!这小白脸是你背着我们老大交的小情人?长得倒还算一表人才,就是白瞎了一双狗眼。”
这回张晨明白了,那个红色衣角的主人是蔺湘雨,刘亦晖遇上了她,她遇上了麻烦。
刘亦晖再施力,蔺湘雨从电梯里跌撞出来,高跟鞋踏着地板铿锵有声,刘亦晖顺手接住了她,紧接着后面跟出来三个打扮流里流气的男人,电梯门关上继续上行。那五个人继续在走廊里对峙。
多半是刘亦晖和另外一个右耳上扎满耳洞的年轻男人争论,另外一个胖乎乎戴鸭舌帽的男人在给什么人打电话,蔺湘雨则是任两边的人扯着她,不哭不闹不说话。
“湘湘,老大定的规矩你不是不知道,我劝你最好不要牵扯不相关的人进来,以免伤了和气。”看来对方虽然人数占优势,但并不打算用强,一直没说话的留络腮胡子的男子劝诫蔺湘雨。
刘亦晖和张晨同时看一眼蔺湘雨,她痛苦的摇摇头,仿佛是自弃:“对不起。刘亦晖,你走吧。”
“小雨,你答应过我”
“我答应了你不和周总来往,我真的做到了。其他的恕我无可奉告。”蔺湘雨挣脱他的手,其他三个男人脸上带着意味深长的笑意。
“你”刘亦晖身侧的拳头握起,“怎么会变成这样?”
“好了,你们不是在拍偶像剧,不需要这么煽情的对白。”张晨有点看不下去,沉声喝止,迈了几步走近那几个人。
蔺湘雨和那三个男人都诧异的看着突然冒出来的人,特别是蔺湘雨,眼神里的惊讶藏都藏不住。随后她马上把目光转向刘亦晖,那个眼神明显是恶狠狠的质问。
“不要误会他,只是耀舞的成员刚巧在Kissy聚会而已。”张晨多嘴解释,又转向那三个男人求情:“几位大哥通融一下让湘湘留下,今天是我们班同学聚会,毕业之后大家都各奔东西,以后见面的机会少之有少,都很珍惜这次聚会。”
“湘湘是学声乐的。我看你身材蛮好,应该是舞蹈系的吧,你们班同学聚会和湘湘有关系吗?”那个络腮胡男人笑眯眯的问张晨。
张晨收起心底的厌恶,微笑道:“什么都逃不过您的法眼。但是您可能不知道,我们舞蹈系和声乐系经常有合作演出,大家就像亲兄弟姐妹一样,感情很好,以前湘湘还一再强调,我们班的聚会一定要叫上她。择日不如撞日,烦请您们今天先把人借我们一晚吧。”
其实蔺湘雨当年的原话是:“刘亦晖,你们班每次聚会我都参加,感觉上大家更欢迎我啊,干脆以后你们班再有聚会直接叫我来就行,至于你嘛,大家说让不让他来?”她笑嘻嘻的跟在坐的舞蹈班同学征求意见。众人纷纷回应:“班嫂说了算。”、“听班嫂的。”
那时候,很多事还藏在灰暗的角落,蔺湘雨的表现的确让班里的同学喜欢,而原本看起来有些严肃不容冒犯的班长刘亦晖,每当这时脸上总是浮现略带羞涩的笑容,透出与同龄人一样的青春飞扬,让人觉得他脸上那几颗永远消不去的痘痘也变得更符合他的气质。
“张晨不必跟他们说那么多,这样绑人走本来就不合法。”刘亦晖不耐烦道。
那个耳钉男不屑的撇嘴:“拜托你先看看这里是谁的地盘吧。”
“张晨,我并不需要你的帮助。”蔺湘雨突然开腔。
“我这么做也不是要你欠我的人情。”张晨不睬她,继续和络腮胡子男谈判。
那人莞尔道:“你们两个有意思。让我来想想是怎样的一个故事呢?好姐妹因为一个男人反目?湘湘你是被挖墙角的那个,所以才自甘堕落招惹上我们这样的人?”
“哥,你跟他们废话那么多干什么?大哥都打好几回电话催咱们快点回去了。”鸭舌帽男人嚷嚷,声音焦躁。
耳钉男又上前拉蔺湘雨,不料被刘亦晖一拳挥开。
张晨暗叫不妙。鸭舌帽男已经扑向了刘亦晖,他转身闪过他,那个络腮胡子男人显然不打算加入这场争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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