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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开朕的奸臣-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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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陵听了,笑道:"此刻太后来得正好,既然诸王都来了,那么,便当着众皇族的面,一次弄个清楚吧!"



在皇军的大兵力的猛烈攻击之下,英王的军队在短短几日之内,溃不成军,被斩杀的将帅无数,刘歆怆惶的逃到诸王的驻扎处,狼狈的跪求庇护。

英王刘歆兵败,怆惶出逃,投奔了诸王,刘姓众王不知道该如何处置,只好暂时将他囚禁起来,一切等事情明朗了再一并处置。

皇帝刘陵于是假当地的府衙,召见了众位亲王。

皇族们再度关起门来会谈,在府衙的大厅内,气氛十分的沉闷,空气中弥漫着一挘煅钠ⅰ

刘陵坐在大位上,诸王分列二侧,董卿则随侍在皇帝身边。大厅内,所有人皆面色沉重。

一直眉头深琐的魏王终于搁下茶盏,缓缓的开口道:"便在几日之前,本王才刚到了清河屯,便接获了董司马的书函,上面写明英王刘歆找来了一个女人,企图混淆皇帝的血统,谋逆叛乱;可在这之前,英王却是遣人送了书信过来,指证历历的述说,皇帝非我刘氏皇统,于是他便联合宁王与赵王兴兵起义,此举是为了维护我皇族血统,师出有名。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啊?!"

刘氏诸王们全都是因为这次的动乱,才来到这座小小的府衙。

伟王捋着灰白的胡子,半玻ё叛郏桓冻了甲础

岑王低头喝了一口茶,然后摇摇头,叹了口气道:"混乱啊!真它妈的混乱啊,本王怎就没几日安生的日子好过了?"

南王困扰的揉一揉额头,半饷,最后终于沉声道:"听说皇太叔跟太后已经在路上了,在这之前,还是让他们进来,我等先弄个眉目出来吧。"说着,抬头对着刘陵问道:"皇帝,你可同意?"

"有何不可?"刘陵态度自若的抬抬手,对着小安子吩咐道:"让一干人等都进来吧。"

"遵旨。"

小安子弯了一弯,迅速的退了下去。

未久,英王跟赵王及金氏便一同被带进了大厅来。

南王见到他们入门,先是快速的掠过众人一眼,紧接着便起身,挨进金氏身边,一对利眸紧盯着她良久,这才缓缓开口道:"此妇,是从何而来的?"

正落难中的英王迅速的理一理凌乱的黑发,向前作揖道:"启禀伯父,此妇乃是皇上的生母,当年卫太后动了胎气,便在她家的农舍生产,皇子却因为难产而不幸夭折,卫太后深怕因此而失宠,便以此妇的儿子来顶替自己夭折的儿子,带回皇宫。"

"一派胡言!"刘陵闻言,重重的往桌上一拍,倾刻,大厅内发出一声巨响。

小安子见状,忙不迭递上茶盏,陪笑道:"皇上莫气,身子要紧啊,英王的胡言乱语,诸王是不会轻易相信的!"

南王一对利眸,斜睨着英王,冷声道:"此事至关重大,可不能胡言乱语啊,刘歆你可有凭据?"

"何不问一问当事人咧?"刘歆转头对着那金氏开口问道:"妳自己说吧,妳究竟是不是皇上的生母?是不是卫太后抢走了妳的儿子?"

179 皇上吸她的奶呢

"何不问一问当事人咧?"刘歆转头对着那金氏开口问道:"妳自己说吧,妳究竟是不是皇上的生母?是不是卫太后抢走了妳的儿子?"

闻言,金氏连忙摇摇头,张了一张失去舌头的嘴巴,语焉不详的鸣咽叫了几声,然后指着皇上,又指着自己的胸部

刘歆冷笑道:"她是在说,皇上吸她的奶呢!"

刘陵听了,脸色登时一热,恼道:"刘歆,你在胡说些什么?朕自幼便有母后跟奶娘,何需要此妇的奶?此妇是个哑子,语焉不详,你问她做什么?"

刘歆道:"好!那么不问,用看的,眼见为凭,这位金氏妇人背后有一道红色的胎记,跟皇上身上的那道胎记一模一样,这便是亲母子的凭证。皇上身上的胎记便是传承于她的,众位叔伯若是不信的话,何不拉开她的衣襟瞧一瞧咧?"

闻言,南王的脸色变了一变,然后转头对着诸王,沉声问道:"各位,你们是怎么看的?"

魏王将眸光移到满面风霜又瘦弱的金氏妇人身上,缓缓开口道:"还是先看看她背后的胎记吧!"

未久,金氏妇人便被当众给掀开了外衣,在众位皇族跟前,裸露出背后的半圆形红色胎记。

小安子瞥见了那胎记,便在刘陵耳边,愤愤然的低声道:"哼,倒是跟皇上身上的那一个挺像的啊?究竟是怎么弄上的?果然是个大阴谋哪!早该杀掉她的。如果是茶馆里的说书,肯定也会说该杀掉的。"

刘陵冷声道:"你懂什么?此事不追究个清楚,将来还是会成为隐忧。"

原本打算等破解了金氏背后的胎记,再行召见诸王,此举较为稳妥。

不过,英王兵败出逃,被诸王所囚。诸王们率兵来此,催促得紧,情况迫在眉睫。他若在此刻杀掉金氏,或者毁了她背后的胎记,留下疤痕,诸王肯定会认为他是心虚所致,将来还会再起异心。

这时,但见刘歆指着金氏的背后道:"各位叔伯可瞧清楚了?此妇身上的胎记,皇上身上也有,长得一模一样哪!"

董卿闻言。立刻断然的斥喝道:"放肆!难道也要皇上扒了衣裳,将龙体裸露,当众供众人观赏吗?村妇是村妇。皇上是皇上!"

刘歆冷笑道:"董司马别拿皇权来压人,在此大厅之内皆我皇族,皇上为了自清身份,难道不该当着众位叔伯的面前,半解衣襟来验明正身吗?"

他兵败失势。大势已去,原本是此命休矣,不料刘陵抓到了金氏,却没有立刻杀掉她,反而却蠢到自揭疮疤。好吧,就算他目光短浅。只想偏安,刘陵是打算就此堵了诸王的异心,他的眼光宏远。是为了长久的安定打算。

不过,刘陵未免也太相信他那位高高在上的母后了。

他能不能东山再起,就得全凭着这位金氏了。

刘陵将眸光移至金氏身上,但见她一脸的惊恐,畏畏缩缩的抱着自己的外衣。一付不知所措的模样,此妇跟他庄严高贵的母后相比。何止天差地别。他沉声道:"在一个农妇的身上,弄上跟朕相似的胎记,这能证明什么?只能证明英王刘歆你居心叵测啊。"

"弄上相似的胎记?"刘歆立刻辩解道:"我刘歆岂是个莾撞之人,早就验过了,金氏身上的胎记是天生的!绝对不是人为刻意弄上去的。"

这时,但见南王皱着眉头道:"听说前朝有一位皇帝,由于进御的女子太多,他难以一一记住她们的姓名和相貌,于是便发明了一则风流的办法,将已进御的宫女手臂上,打上皇帝的特制之印,再渍以桂红膏,使印记牢固,经水洗不褪色。或许便是这么弄上的?何不试一试真假?"

董卿听了,心下却暗忖着,关于金氏身上的胎记,她早已仔细的研究过一番了,她身上的胎记,她试过了许多种方式,却无法将之去除。

除非用火炙了,或着用刀子刮除,使用强力的外力来破坏才行,根本无法不留痕迹的去除那胎记。

那胎记肯定是假的,可究竟是怎么弄上去的?

宁王将话挑明,皇上为了长远的安定打算,决意当着众王的面澄清此事,她当然不能强力的毁去金氏背后的胎记,此举反而会让事情更加的恶化。

可那胎记着实太过逼真,她用烈酒擦了几遍都擦不掉,那绝对不是渍以桂红膏而仿造出来的。偏又是跟皇上身上那道胎记长得太相似,此事太过不寻常

刘歆接着说道:"这位金氏妇人,她可不是一位跟皇上毫无关系的女人哪,若是其她妇人那倒还可以解释,这世间之大,有着相同胎记之人有何奇怪?可她却是皇太后当年生产时,所负责接待的农舍妇女,她的背后跟皇上长着相同的胎记,便足以说明一切了。。,难道众位叔伯见到了她身上的胎记,只会认为此妇身上的胎记居然跟皇帝身上的胎记长得相似,还在同一处,这么刚好?而不会有任何的怀疑吗?"

话声刚落,刘陵便大喝一声道:"刘歆,你究竟在暗示些什么?"

从小,他便确定自己是母后所生,他还记得母后的贴身宫女阿秀对着他说过,太后当年是如何的难产,才将他生下来的。

虽然他从没见过,但是阿秀明确的告诉过他,他跟父皇及母后身上,有着相似之处。

他与父母的血脉,巍峨如山,雷打不动,等到太后抵达,一切便能澄清了。

刘歆瞥了诸王一眼,冷笑道:"皇上若真是卫太后所生,何不自解了衣裳,当众让众位叔伯瞧个清楚呢?莫非,你怕了?害怕自己究竟只是个农舍出身的孩子?"

董卿冷声斥道:"让天子当众解衣,成何体统?将来皇上的颜面何存?既然诸位王候在此,下官便说个明白,董卿在听闻皇帝身世之事时。便开始明查暗访,费了相当多的心力,如今,总算有点眉目了。。"

南王听了,忙不迭道:"董司马,妳快说说!"

董卿徐徐开口道:"下官找来了,当年在农舍替太后接生的产婆跟助产妇,人此刻正在府衙外候着呢。"

刘歆听了,脸色陡变,恼道:"妳放屁!当年与皇上身世有关的人物全都死光了。全部都死绝了!妳董卿究竟是从那里挖出来的死人骨头啊?"

"喔?都死光了?"董卿冷声质问道:"英王殿下怎么会认为当年跟皇上身世有关的人全都死了呢?"

刘歆听了,脸色登时一红,吱唔一声道:"听说卫皇后当年为了灭口。把知情的人全部都给杀了!"

"我还以为是被英王给暗杀了呢,不然你怎么会那么肯定人都死绝了?听说卫皇后杀人灭口?怪的是,下官访查了那么久,可没听说过这件事哪?"

这不是在指他杀人灭口了吗?

刘歆恼羞成怒道:"董卿,妳少血口喷人了!"

当年相关的人物。除了金氏,全都死绝了,所谓的产婆跟助产婆,分明是董卿这个狡猾的女人,不知道是从那里弄来替皇上护航的。

若不是她让宁王突然撤军,劝说皇上全力猛攻。命赵王为先锋,迫使他诈降变真降,趁着他焦头烂额。措手不及之时,还策动了沈慕秋抢走金氏,他断也不会落得今日如厮境地。

若他能顺利的脱离此困境,必先杀了董卿泄恨不可!

"争执无用。"刘陵抬抬手道:"还是请她们进来说清楚当年的情况吧。"

未久,府衙的人便领着那二名妇人进来。

产婆与助产妇。两名妇人在外貌上均无一出色,看起来只是个样貌平凡。极为普通的妇人。

在她们颤颤巍巍的拜见过皇帝之后,董卿也不啰嗦,直接开口便说道:"说吧,把妳们所知道的全部一五一十的说出来吧。"

于是,那名产婆开始娓娓道来,"在将近十九年前,在某一天的深夜,突然来了一名男人,在寂静的夜里,猛拍我家的大门,那人长得高高瘦瘦的,肤色挺白净,一点胡渣也没有,腰有一点儿弯,他自称是宫里来的人,问我是不是产婆,我回是,他二话不说,便跩着我,直接上了马车。在马车上,一路巅跛,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来到了一处农舍,在一间屋子里,有一个女人,大着肚子,歪在炕上,脸色惨白,额上沁着冷汗,看样子是难产了。"

话还未说完,便南王给打断了,他开口问道:"那个女人,长得什么样子?"

产婆继续说道:"额头挺高,鳯眼细眉,鹅蛋小脸,皮肤白细,她身旁还有一个服侍的女人,身子矮小,寛脸颧高,双眸有神,眼睛挺大。"

她所描述之人,分明是太后及她的近侍宫女阿秀。领着她前往农舍的那个男人,无疑便是弭总管了。

描述得十分的落实,不像是造假。

她接着又说道:"那女人腹中的胎儿不足月,阴口却已开,有早产的迹像,胎位偏又不正,我一个人实在是忙不过来,需要帮手,那个领我前来的男人听了,又匆匆忙忙的出了门,后来便带来了另一个产婆来帮忙,约莫过了五个时辰,好不容易才让那个女人平安的生下了儿子,是个极俊的小子啊。。"

董卿趁势问道:"当年那个孩子不是生下来便因为难产而夭折了?"

产婆回道:"是难产没错,可是那女人所生的孩子并没有夭折啊,虽然早产,她所生下的孩子却活泼健康得很呢,哭声挺宏亮,中气十足啊!"

说到这里,南王却再度打断了她,问道:"妳仔细的瞧一瞧,当时的那个孩子,如今可在场?"

刘歆忙不迭问道:"是啊,妳仔细的瞧一瞧,妳当年接生的那个早产的孩子可有在大厅内?"

如果,产婆直接指认出皇上,那么便明显是造假了。



180 只给了五两

如果,产婆直接指认出皇上,那么便明显是造假了。

只是接生过,长大后却能一眼认出来,此事,绝无可能。

那产婆听了,将眸光缓缓的掠过大厅内所有的人,仔细的辩认,来回扫过两趟,最后却是突然笑了出声来,道:"大人可是在开玩笑吗?事隔多年,老身怎能认得出来?老婆子一生中接生过的孩子不下千人,只有自家媳妇生出来的小祖宗,那怕是被丢在路上了,我也能一眼便认出来,那小子是我家自己儿子的种啊。"

南王接着问道:"那么,事隔十九年,那天的事,妳怎么会记得这么清楚呢?"

他素来谨慎,一位产婆把十几年前某次的接生过程,记得太过仔细,看起来毫无破绽,便觉得可疑。

产婆连想也不想,立刻回道:"因为金子啊,那是老婆子毕生以来,第一次得到那么贵重的礼金,我还记得当时拿到那块金子时的触感,冰凉冰凉的却沉甸甸,看着闪闪发亮,摸起来滑溜滑溜的,直教人欢喜不已,老婆子的心里登时澎湃了起来,便仔细的记住了那个生产的女人,还有领着我前去的那个男人,对着他们再三的央求,请他们多生几个孩子,一并让老婆子来接生。"

"胡言乱语!"刘歆怒道。紧接着转头对着另一名助产婆,大声喝道:"换妳来说!"

那助产婆被他大声一喝,竟浑身一阵哆嗦。

刘陵一对黑眸瞪着助产婆,眸光顿时转为锐利,冷声道:"戏都让那位婆子给演完了,妳收了银两,可有戏份?"

助产婆在他快杀人的眸光逼视之下,却是吓得往后一缩。眼露恐惧,瑟缩的颤声道:"大人饶命啊!我什么都不知道啊!"

"喔,饶命?"见此妇竟然如此的胆小怯愵,刘歆心里暗中的欢喜,他冷冷笑道:"妳收了多少银两?给妳银两的人指使妳来这里说些什么?还不快点从实招来?"

他这一威逼,那助产婆居然吓得"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嚷嚷道:"我不知道啊,什么都不知道,大人饶命啊!"

诸王见状。纷纷交头接耳,议论了起来。

董卿立刻上前道:"此妇没见过世面,一点小场面便给吓得失神了。冒犯了诸王。既然当年太后的生产过程,产婆已经说清楚了,此妇留在此地已无用处,还是让她退下吧。"

"等等!"刘歆忙不迭阻止道:"急着把人给赶走,董司马莫非是心虚了?"

他一对利眸。紧紧盯着董卿。

但见董卿不疾不徐道:"诸位王候身份尊贵无比,不得冒犯,下官只是担心无知村妇,惊扰了皇族们。"

刘歆斜睨着她,冷笑道:"冒犯?惊扰?还不如说是心虚来得贴切呢。"

语罢,刘歆大步至那位助产婆跟前。一对锐利的眸光,恶狠狠的瞪着她,面目狰狞的咬牙切齿道:"妳速给本王从实招来。董司马究竟给了妳多少银两?!"

助产婆果然被他的威势,吓得惊慌失措,她将身子往后缩了又缩,颤颤巍巍的开口道:"五两。,只给了五两"

"五两?"刘歆听了。先是愣了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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