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捡来的官人-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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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感到隔壁的船晃了一下,康三元转过头去,便见灯火映照下,夏风正望着自己。

康三元想站起来,又意识到会挡着后面的人看戏,便只仰头笑道:“夏捕头,你也在这里?”

夏风便弯腰进了船,在船头坐下,道:“我今夜当值,恰好走过这里。听吴小山说你也在,你的手可好了?”

康三元见他还是以前的模样,只是眼神中只有温和,少了些柔情,便有些忐忑,下意识的摸摸自己的手背道:“已经结疤了,我,前几日多劳动夏捕头搭救——”

夏风听了目光动了动,露出温柔的神情来道:“你以后出门多与熟人一起,前些日子之事——以后还是谨慎的好——”又道:“多谢你的礼——”

康三元听他欲言又止,想细问绑自己的到底是什么人,又想到周围人多,可能不好细讲,便只点头说:“也不知夏荷夏绮平日爱什么,因此只揣度着买了一两样,简薄了”等语,话说完,康三元忽然觉得一时没话说了。

夏风似也有同感,便斜过身子看了一眼戏台——戏台上渐入佳境,一个柔美娇俏的小旦正水袖轻扬,欲涕欲诉的与小生话别,那小生白面傅粉,青衫白袖,围着佳人走了几圈,便满面不忍的拉住了小旦的手,对涕对诉,十分的缠绵难分。

康三元虽不知剧情,但看台上两人的动作神情,已经深受感染,竟有些呆。愣愣的看了半晌一转头,忽然发现夏风不知何时正望着自己,两下里一看,康三元便局促的脸红了,夏风不妨她回头,也一愣怔,又见她脸红,便伸过手来,握住了康三元的手道:“三元——”

康三元一触到他那温热的肌肤,脸便更红了,犹犹豫豫的抽出了手——她想起了亭子里看见的那个姑娘。

夏风见状,仿佛明白她的心思一样,问:“早上你在亭子里做什么呢?我今日因姑妈家的亲戚来了,也便没去衙门,你看见的那个姑娘,是我姑妈家的表妹——”

说着笑微微的望了她一眼。

康三元闻言顿觉心中扑通一声,然后便是全然的放松。不过随即——她连鬓角都红了,不好意思的摸摸衣襟道:“哦,原来是你表妹——”

夏风笑着点头,道:“是”

康三元悄悄的长呼了一口气,飞快的看了夏风一眼,便将头对了戏台,脸上隐隐的现出笑意来,直觉的觉得夏风是在望着她,但她不敢转头看,刚退下去的红脸又慢慢的烧了起来。

夏风在一边见她如此煎熬的可爱,简直有点把持不住——他本来是想过来看一看,还要继续巡视的,此时,却舍不得走了他的心里其实又纠结又不舍。亦如台上的小生

夏风在船上坐了一会儿,便去交代夜巡之事,交代完了又回到船上。

戏唱的实在很好,夏风一走开,康三元便听住了,由于戏文的内容十分的缠绵,所以也逗引起康三元一腔的思春情绪,她在这种情绪中,看到夏风从人群中走来,时而微笑,默然不语的望着自己,更觉得此情此景,好到了十万分里去。

她有一恍惚的心旌荡漾的想,便如此天长地久的两两相望,也是好的——此时她很希望夏风能将自己揽在怀里,在这灯火阑珊处,两人相拥而看戏里戏外的繁华,就更有了地老天荒的味道了——

而夏风却似另有感叹,在整个晚上话并不多,除了望她,便是对着戏台沉思,看起来虽然是欢喜的,却似乎又带着什么忧愁和难解的心事。

康三元后来觉得侧面总有两道目光打量着自己这里,不由得侧身去望——隔着两三只船,便看到了一个清丽的书生打扮的少年,正一眼一眼的向这边望,不过,他望的不是自己,而是夏风。

康三元觉得这少年颇为阴柔,宛然似个佳丽,便留神打量他身后,他身后竟赫然坐着两个丫头康三元偷眼再细细审视了一番,不由得点头赞叹——这姑娘生的柳眉杏眼,面白身纤,竟也想冒充男子,且还带着两个丫头,这不是掩耳盗铃么?

这样想着,却见那女扮男装的姑娘似也觉察到了康三元的目光,双目幽幽的向这边望了过来,两人四目相对,似乎都有些吃惊,那姑娘迅速的移开了目光,康三元惊鸿一瞥的与她对视了一眼,心跳竟莫名奇妙的有些加快了,这姑娘不但美,目光亦且温柔端雅——

康三元没再回头,这个不是她中午看到的、夏风家的那个黄裙子姑娘。

康三元再看夏风,夏风浑然不觉望着戏台,康三元第一次主动伸手——她本来想挎一下夏风的胳膊以示所有权的,但是手抬到一半,她鬼使神差的抚上了夏风的脸!

夏风似乎被她这一大胆的举动吓了一跳,猛回过头来,目光很锐利,见是她,这方缓下了表情,愣愣的一笑。

康三元被他的目光神情一吓,已经飞快的抽回手去了,此刻她红着脸,想说什么,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夏风见她尴尬的模样,目光露出歉意来,轻轻地握了握她的手——

康三元隐隐有些失望

再往下,她便无心看戏了,开始忐忐忑忑、反反复复的思量夏风,过了半晌,康三元再回头去望隔壁船上,发现隔壁船已经空了,剩了个老船家坐在那里,那个女扮男装的姑娘不知何时已经去了

到了后半夜,夜渐凉,便如船家所说的起了夜风,坐在船上的众人受不住,便纷纷想散了,而戏台被风吹得幕布乱飘,唱罢一折子,便有主事的出来说明今夜到此为止,明晚继续等等。

岸上的众人意犹未尽,都嘀嘀咕咕的起身,呼儿唤女的开始往回走,康三元等等前面的船只散开了,夏风这才起身撑起了蒿,沿岸好泊船的地方都被人占了,夏风便撑船向上行,离了大戏船,河里河外便一片黑暗了,康三元不知道吴小山和那个老船家说好的拴船处是在哪里。

夏风想了想便道:“不如就泊到步云街,待明日小山回来再与船家交涉罢”康三元想了想便同意了。

于是安坐在船尾,夏风自立在船头慢慢的划着,后面也陆续有其他的船只随上来,都是家在泯水河上游的。三三两两的讨论着戏文。

康三元也看到了绸缎铺子里的老板娘张氏,带着两个女儿。两人打了声招呼,张氏细细的看了看夏风,对夏风打了招呼,又对康三元道:“晚上人多挤得很,你不该出来吆——”

康三元以为她是知道自己遭人绑架的事,所以才说这话,便笑道:“不妨事,多加些小心便是了——”张氏闻言又看了夏风一眼,含着神秘的笑意去了

月黑风高,等同行的的其他船只都泊下了之后,没了灯光的照耀,康三元和夏风便是摸黑前进了,且又是顶风,行了好半晌才终于到了步云街口,康三元一路在黑灯瞎火里坐着,听着哗哗的水声,间或问一句:“你累不累?”

便听夏风一边划桨一边道:“你坐稳了,快到了——”

船行路过杨树林,惊起飞鸟,只听到扑翅膀的声音,黑夜复归静谧。

船到步云街口,夏风先下船,康三元摸着船帮走到船头,试试探探的不敢下船,夏风一边将缆绳固定了,一边道:“你在船上且等等——”

说着,康三元便觉夏风的手握住了自己的胳膊,于是,她放心的在黑夜中一跳,只听扑通一声,她跳进了水里

原来这船泊的所在是个浅滩,水也不浅,没到膝盖,夏风是站在大石上想把康三元直接接过来的,没想到康三元太急,这一跳不仅自己掉到了水里,顺带着将夏风也拉了一下,夏风便顺着劲儿一弯腰,将康三元拉上了大石,两个人便在这狭窄的一步之地相对而立了,康三元在黑夜里越发的笨手笨脚,被夏风一下拉上大石,她蹬蹬的往前一闯,身子歪歪斜斜的站立不稳,便扑到了夏风身上——

夏风倒是稳如柱石的,小退了一步便稳稳的托住了她的腰,然后,他的手臂慢慢收紧,终于将她一把揽进了怀里,夏风的唇也随即落了下来

康三元在这缠绵反侧的深吻中,神飞魄散,想,原来,原来不同的人,感觉果然是不一样的

想当年在上一世里与董清谭在一起时,似乎就从来没有这般震撼,大概就是有,后来,后来也泯灭无踪了吧。董清谭是个只管自己舒服,不管别人感受的人,所以她与董清谭在一起时所谓的享受,从来都是自己找的

哪里有夏风这般温柔细致,康三元软软的想,细致了好,夏风实在是,哪里都很好

火火的小景

景年回京,本打算几日后仍可复回渝州的。

但一到朝堂,便知道事情之繁琐冗杂,实在不容他如此之快又抽身他顾,少不得暂时将康三元这边的事暂令渝州城城主张清原照料。

自己且安下心来,心无旁骛的处理政事。

又值后母林夫人大寿,虽因太后新没,一概文武百官人等不好大张旗鼓的做寿,但私家小宴的礼数还是不能缺的,该送贺礼的官僚也都悄悄的敬上了礼,景年又主持着在景府给林夫人做了寿。

为太后守丧的明月公主私自出京去了渝州,皇上明泽明里虽没有责斥她,心里却很不高兴,他坐在太央宫阴沉沉的想:如果明月还是这么一意孤行,不服管制,那么,留着也无甚大用。纵使给了景年,也未必肯听自己的话,为自己效力。

若因此反而得罪了景年就不好了

明月不知自己弟弟的心中所想,自觉明泽必还是看重自己与他乃是一奶同胞,要用自己来圈住监视景年,所以,骄狂之性依旧。

她在渝州城亲看到景年留情的那个平民女子,依着她以往的性子,凡叫自己看不顺眼的,明里暗里总要结果了才称心。是以便顺手叫底下人处置了。

她自觉的也不怕景年以后对出来——以自己与他从小的情意,难道还抵不过一个贱婢的命吗?

自己与景年之间的旧事,只有当年刺他的那一刀实在不好解说,后来自己以为他死了,又和柳承谟有了那些事,他一定尽知了,他所以有意冷淡自己,也不过是为了这些事而已。

但是,自己也并不是无情者,不然当年拦住他时也不会有意的命人偏了剑锋了,他亦早就死无葬身之地了——且自己变心也是在以为他死了之后,他不应该如此小肚鸡肠才是。

明月公主不知道自己底下人刺景年那一剑是带了毒的,所以,她觉得自己并没有很对不起景年——自己好歹还是想留下他的性命的。

她当时原本的打算是,留下景年,再求求母后,将他关个一年半载仍旧放出来,封个文职,自己再将他收进府第里,长长远远的做个背后的夫君,也是心满意足的一件事。

只是,没想到刺了那一剑之后,第二日便有人将他的尸体抬了来,又有尚云摩等人在一边作证,让所有的人都以为景年已死。自己这才死了心,这才在后来有了柳承谟。

现在她对那个过于文气的柳承谟柳少师已经腻了。再看如今的景年,依然的人中龙凤,怎叫她不旧情复燃。

明月公主是个骄纵惯了的性子,从来没有对人低头认错过,她亦且认为自己本就无错,纵使有错,别人也该包涵容让——能得长公主青目者,理当诚惶诚恐、竭力奉承才对!

不过,景年显然并不是这样想的。

景年回京后第一件事是见明泽,随后回景府,与众多各有所言的官员会谈,待这些烦事去尽后,军中诸位将军又各有事务要禀报商议,待到晚间,请林夫人安毕,景祺景弈又来见哥哥。

日日如此忙乱之中,他不忘命府中一位副官去问明月要人,也并没有说为何事而要,也没有点名,只说:公主一定知道我所要者是何人——

明月公主自然知道,但她偏要装糊涂,将副官打发回去,说:“并不知这个糊涂副官说些什么!还请侯爷另遣明白人来——”

景年听了副官的回禀,黑着脸捏断了一根筷子,到了第三日,那几个在岱山绑架康三元,并将她丢在乱坟岗子的人便被人暴尸街头了。长公主知道后大怒,亲到皇宫找明泽,一盏茶后,怒气冲天而出,明泽在宫内摔了一只茶碗,踱步半日后,降下谕旨,命赐景年锦缎百匹、珍玩数品,宝砚一方,并锦袍一领,斗珠玉冠一顶。以嘉奖他不辞辛劳,亲到渝州城抚军安民之功。

景年接到这些东西,便隐约猜到了原委,因天晚了,便至第二日进宫谢恩,态度十分的恭谨。明泽在过后便对明月更有了不满。

在明泽看来,景年是去探视曾经的恩人,还是看上了民间女子,这些都是小事,只要他高兴,他便是纳一百个民间女子也没有任何关碍。

而明月如此一意妄为,惹恼了景年,倒是大事了。景年必会通过明月的举动,来揣测自己的意思,明月不服自己的管制,必将导致景年对自己生芥蒂,至而存不满之心,这并不是自己所希望的。

所以,明泽在此事之后,渐渐断了将明月指给景年的想法,他开始考虑其他。

而景年此时也开始为自己的后路打算,渐渐将手中之权,分给手下几个得力之人,另暗示朝中清流派众臣举荐散骑常侍尚云摩等人,接替林尚坤等人空出来的要职。各处安插,欲将自己渐渐退身幕后。

这些事也不是一日能完成的,景年入京,一待便是一月有余,除了例行的公事,便是开始着手安插这些事,因此种种繁忙,不一而足。

他根据康三元那次被救后见他时的种种表现揣测,觉得康三元并未与那个夏风到了情深意切的地步,若说有男女之情,也仅仅是萌芽而已。且有了夏风和张清原的护持,康三元也会安全很多。而自己目前在京,明月的一点风吹草动也瞒不过自己。

所以,景年在京城的这一个月待的比较放心,而每次叫渝州城的人上来问康三元的近况,来的都是张钰、王方手下使熟了的几个亲信,景年因考虑到张钰、王方如今也甚忙,便不做计较。这几个来人每次都回复:一切安好。

因此,景年以为渝州城里一切尽在自己掌握之中便暂且集中全副精力先忙手头之事——

这日稍闲,景年从刑部廖尚书家赴宴归来,因带了酒,忽然很想去趟渝州,刚换上衣服,忽然又有了一件立等着处理之事,景年只得先过问此事,一边命人叫渝州城的人上来,晚上必要见人——

到了二更多天,张清原竟然到了,景年先问了问政事,待张清原歇过来,这才问“康家小娘子”近况。

张清原也没有多说,只说下官一直留神关照,一切安好,只是说着望了景年一眼。

景年便握紧了茶碗问:“只是何事?”

张清原道:“下官大概是多虑了,只是近日街上传闻康家小娘子已有身孕——”说着意味深长的望了景年一眼。

侍立在门外的下人便听见了一声茶碗落地的声音

实际上,张清原张大人内心一直是以为康三元之孕,怀的乃是景年的种,所以,他一闻传唤便亲自走来,十分忐忑的亲口告诉了景年,他心里的忧虑是:景年尚未婚娶,康三元虽早晚都是景年的人,但她最多也就是个妾,妾先生子,那,以后还有谁家的正经小姐愿意嫁景侯爷?

如今他亲见景年一听了这消息,手一抖,满满一盖碗茶便掉在了地上,更坚定了自己的想法,他踌躇了一下接着安慰道:“侯爷也莫担心,若想掩人耳目,只须置处外室便可——”

景年盯着地上的茶渍,心中抽痛,有苦难言,半晌道:“真的?你从何处听来的?”

张清原道:“如今街上都这样说,据说是从大夫嘴里传出来的,下官来此之前刚刚听说,也没来得及去求证,恰好侯爷传人问话,下官便急急赶了来,想是十有**了——”

景年血红着一双眼睛问:“那,这一个多月以来,都是谁在步云街?可曾见有谁亲近、亲近康家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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