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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染瑕-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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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青衣提起她那尚未成形,便已夭折的孩儿,傅尔焰美目一痛,充满恨意的嗓音自紧咬的牙缝间挤出。

“我怎么可能不想!但是我必须先以兄长的任务为重!”

她顿了顿,缓了缓语气,解释道:“我已经在上官府吃过一次亏,绝不能让与之相关的人或物影响我第二次,再次伤了我重要的人,如果因为他们而坏了兄长的大业,我真是万死也难辞其咎。至于她,若是一切结束之后,她还活着,那么本宫就亲自招待她,让她尝尝什么叫真正的生不如死!”

“那上官公子那儿?”

傅尔焰脸上带着冷凝,果断地下了命令。

“从今天起,你扮作赤炎宫宫主,我易容成你身边的人。至于上官轻云我不想再见到他。亥时,你就以赤炎宫宫主的身份去赴约,将我的紫玉箫带回来。”

亥时未至,小雨依旧淅淅沥沥地下着,润物细无声,成片的乌云遮蔽了明月的清辉,以致人间万物均沾染上些许秋日的沁凉。

上官轻云忐忑地在厢房内来回踱步,心中猜度不定,微微跳跃的烛光,将他的身影投射在地上墙上,轻轻摇曳,显得身单影只。

她是否会依约前来?

若是前来,她会以何种风貌面对他?

他该如何才能将萦绕在自己心头,百转千回的话,传达给她?

她是否还在怨他的不信任?

坐立不安的他突然在衣柜前站定,打开衣柜,挑出了一件月牙白的长衫换上,再将紫玉箫别于左侧腰际,随即他想了想,抽出头顶的白玉簪,将用玉簪和丝带束起固定的长发放下。

她最爱他披散着青丝,穿着月牙白的衣裳,胸襟微敞的模样,每每见到他这般有些凌乱的打扮,她便垂涎地往他身上蹭,也总是笑言道:“上官哥哥这副清冷中带着魅惑的模样,可真是有红颜祸水,倾国倾城的本钱。”

只是当时的他,却将她的亲近视作顽劣的戏弄,鲜少让她得手,也刻意对她在他避开她亲近之时,所流露出的寞落视而不见,却不曾料到,此刻,他居然得用这般男色来引诱她多看他一眼。

想到往日她如小狗垂涎骨头般的爱慕表情,上官轻云眼神泛柔,摇头失笑,笑中带苦。

如今他才知道,女卫悦己者容,换做男子,也是一样的啊

☆、048 秋华庭叙

亥时将至,上官轻云拂了拂长衫,取过屋内的油伞,在绵绵细雨中步入夜幕。

他的步伐从容稳定中带着优雅飘逸,配上一身月牙白,在夜色中微微晕着光的衣衫,一头随意披散在身后的长发,虽用油伞遮住了俊颜,却依旧如落入凡尘的谪仙一般,清新雅致。

若是有人看见了,真是要赞叹一声,好俊的男子。

只是在这样的雨夜,还在屋外走动的人极少,而上官轻云行进的方向又较为偏僻,因而,无人得见他这番天人之姿。

沿着青色卵石铺就的曲折小路,绕过几栋肃穆庄严的大屋,穿过几处精致秀丽的庭院,心中略带忐忑,他终于踏入秋华庭所在的院落,而秋华庭就在院子正中央的假山群上。

宫玄奕对于府上的布置装饰向来铺张阔气,不遗余力,这假山群高达十数丈,怪石嶙峋,造型别致大气,有两三条小径蜿蜒地伸向山顶。

秋华庭是武林盟主府内唯一的八角凉亭,楠木红柱,金色琉璃瓦,内置汉白玉石桌椅,雕刻着繁复精美的图案,怡情大方。

凉亭位于假山山顶,若是在日光的照射下金碧辉煌,气势不凡,而在此等昏暗雨夜中,也别有一番旖旎韵味。

假山脚下植满优美的枫树,时入初秋,已微微泛红。

山腰和山顶缀以时令花卉,这一季便是金菊含苞。

而假山后,则植着一棵百年劲松,树顶直冲云霄,苍劲繁茂的枝叶向四周伸展,少许伸入凉亭。

踩在雨中打滑的青石阶梯上,上官轻云沿着假山蜿蜒崎岖地小径向秋华庭走去,明明路滑难行,他却不显一丝狼狈,慢条斯理地拾级而上,垂地长袍光洁如新。

行至三分之二处,凉亭中的景物已映入眼帘,只见一婀娜多姿的红衣女子立于凉亭之内,负手背对着他的方向。

上官轻云眸中闪过喜色,嘴角的微笑带着亲昵的暖意,微微加快了脚下的步伐。

然而,就在他即将踏入凉亭的刹那,他犹豫地停住了脚步,怔怔地望着红衣女子的背影。

不知是否是因为近两年不见,这背影竟让他觉得有些陌生。

或许,只是因为两年不见,她有些变化了吧

他这般想着,哑然失笑,收起手中的油伞,在亭外甩了甩雨水,将伞靠在凉亭朱红的支柱边,踏入秋华庭。

听到有人进入凉亭,红衣女子的耳尖微微动了动,却没有转身面向他,仍然背对着他伫立。

上官轻云脸上依旧一副云淡风轻的微笑,唯有沉黑的双眸中透露着神采,略带渴望,他轻唤了一声。

“焰儿。”

红衣女子的身形微微一颤,缓缓转过身来。

红纱蒙面,仅露出冷凝的双瞳,如结了冰般,不兴波澜,直视着上官轻云。

望着那双熟悉的眸子,上官轻云一愣,想到自己来秋华庭之前的种种异常举动与忐忑心情,无奈地垂目苦笑:“她,终究是没来啊”

披着红色霞帔的青衣,如还在上官府时那般,朝上官轻云福身施礼。

“上官公子安好。”

上官轻云收起脸上的点点寞落,恢复往日的淡然沉静,回以疏远有礼的笑。

“青衣,许久不见。”

青衣抬手邀他入座,自己也随即坐下。

上官轻云依从地坐定,望着她,有些迫切地开口:“她”

刚吐出一字,便被青衣截断:“姑娘身弱,受不得颠簸之苦,未能成行,由我暂代宫主一职,前来参加武林大会。”

上官轻云默了默,遂开口问:“她可好?”

“姑娘无碍。”只是缠绵了病榻近一年。

青衣生硬地一问一答,当上官轻云不开口时,她亦不会主动开口。

凉亭内陷入尴尬地沉默。

青衣安静地盯着上官轻云,等他发问,上官轻云则是微微陷入沉思,深中蛊毒的左手习惯性地抚弄起身侧的紫玉箫。

少顷,他轻叹一声,开口问道:“她,是否怨我?”

青衣凌厉的双眼审视着上官轻云脸上的神色,并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

“姑娘只是看清了,她与公子道不同,不相为谋,强求只会伤人伤己,所以姑娘已决定放下执念,也请公子勿念。”

望着上官轻云下意识抚弄着的紫玉箫,以及他黑紫的左手,青衣眸光一闪,心头压抑住浮现的疑惑,继续说道:“紫玉箫乃赤炎宫圣物,请公子会还赤炎宫,从此赤炎宫与上官府进水不犯河水。”

“不,我做不到。”上官轻云捏紧了腰际的紫玉箫,轻轻摇头,拒绝了青衣的要求。

“我必须要见焰儿一面。”

“当初的事情是我有愧于她,她怨我恨我自是应当,就算要伤我杀我,我也心甘情愿领受。但,让我放开她,绝对做不到。紫玉箫我自当归还赤炎宫,只是我要当面交还到她手上。”

“公子,你何必苦苦相逼,姑娘说你与她无缘,已不愿再见你。”

青衣冷酷决然的话语刺伤了上官轻云,挺拔的脊背闻言一僵,双瞳一黯,嗓音沙哑低沉。

“她当真如此恼我?两年之中,不论我如何扩张生意,或托人打探,终究是石沉大海,全无她任何消息。她消失得就如同世间从来没有她这个人一般,而我与她之间的缠绵也只似我南柯一梦。”

原来,他一改往日温和守成的经营方式,果然是为了找寻主子的踪影,只是

他的话并没有让青衣动容,想到两年前自家主子气若游丝的状态,青衣身上冷意更甚。

“即便这样,那又如何?终究是悔之晚矣,我家姑娘当初对你情真意切,百般妥协,却不得你怜惜垂青,现在我家姑娘已心如枯槁,你做得再多又有何意义?”

“我”他想告诉她,他并不如她说的那般对焰儿全然无情,但他素来矜持,不喜在旁人面前吐露情愫,而他也心知在别人眼中他的确如青衣所说的那般,对焰儿不闻不问,凉薄至极,因此,一对薄唇仅吐出一字,便紧闭了。

然而,青衣却不予他好过。

“请上官公子放过我家姑娘,将紫玉箫归还赤炎宫。”

上官轻云依旧摇头。

“我不会还,除非她亲自来见我。”

“姑娘已隐居山林,不问世事许久,上官公子又何必要逼姑娘重回红尘?”

上官轻云起身,负手立于凉亭廊架边,闭上双眼。

想到她如此明媚轻灵的女子,居然被他伤得心灰意冷,不问世事,他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掌紧紧掐住般,心跳停滞,疼痛难忍。

他挣开双眸,望着模糊的夜色,沉痛地开口:“当初她任性地牵扯着我一同情海浮沉,如今心动情动的我,怎可能让她独善其身?今生今世我与她注定纠缠到底,我绝不会放手。不管多久,我都等她来亲取紫玉箫。”

听到上官轻云这番回答,面若冰霜的青衣心中一沉,微微蹙眉,犹豫片刻,低叹一声。

“公子当真要折磨得姑娘香消玉殒,才肯放过姑娘吗?”

☆、049 制造假象

听到香消玉殒四个字,上官轻云浑身一震,诧异地回过身子,瞪着面无表情的青衣,急问:“什么意思?”

仿佛欲在他心头再划上一刀般,青衣冷哼一声,反问道:“姑娘毫无防备地受了你一掌,又在冰天雪地里与歹人缠斗良久,之后为了解你身上的蛊,取了心头血你以为在这样连番受创下,姑娘强大到能够全身而退吗?”特别是,当时主子还怀着小主子,本就功力大减。

青衣所说的这些事,上官轻云之前已推测出七八分,但当实情自旁人口中说出时,他依旧承受不能地五内俱焚。

青衣似虐不够他,继续补充道:“但是让姑娘最伤心的却不是你打她的那一掌,而是你居然怀疑姑娘,与许灵儿站在一起姑娘重伤之后,半年未醒,一心求死。若不是,王我们想尽办法,用各种稀世珍宝,吊着那一口气,为姑娘续命,你以为姑娘还有命,能令我前来参加武林大会,找你讨还宫内至宝?”

青衣的话如无数无形的利箭射穿了上官轻云的心,顿时他的心头鲜血淋漓。

俊秀挺拔的身形晃了晃,站立不能,他神情恍惚地倚靠在凉亭廊架上,面露哀戚:“我,居然伤她至此?”

如此耀眼轻狂的她,竟然一心求死?!

不,不能!在她搅乱了他一池春水之后,怎能留他一人一世孤寂?!

握紧双拳,上官轻云心意已决,抬起沉痛的眼望向青衣:“她现在如何?身在何处?”

“我不会说,请公子将玉箫留下,不要再苦苦纠缠。”青衣冷声劝说,却被上官轻云拒绝。

他的眸中带着伤痛,脸上浮现出坚定的神情,声音却是愈发轻柔,一字一句道:“我对她说过‘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今生今世我不会再让她离开我身边。她心头有伤,不愿再轻言情爱,那么这次便换我来痴缠她,不论多久,我会竭尽所能,治愈她的心伤。”

见上官轻云执迷不悟,青衣微微摇头,幽幽开口:“心伤能够痊愈,是因为还有心。若是心神俱碎,无心无情,又何谈治愈?”

无心无情!

上官轻云怔住,一时间竟无力反驳。

若她当真如誓言般,铁了心要与他永断秦晋之好,那他要怎么做才能让心性决绝的她回心转意?他竟然想不到任何办法,来扭转她的心意。

想到他可能已永远失去她的盼顾爱怜,上官轻云的心恐惧地颤抖起来。

看到上官轻云无意归还紫玉箫,青衣也不强求,只是说:“紫玉箫是前任宫主遗物,赤炎宫至宝,也是姑娘的心头好,归还的事还望公子三思,青衣先行告退。”说完,行礼离开。

上官轻云虽心痛难当,她的冷静自持还是引起了他的疑窦。

以他对傅尔焰性格的了解,唯恐天下不乱的她,并非耐得住山野清淡生活的女子,这样的女子真会在重创之后隐退?除非她心性大变

而自家主子被他伤得透骨酸心,身为贴身护卫的青衣居然没有愤恨地提剑劈向他,除非她受制于人,只能依命行事。

偌大的墨华王朝,能有本事让冷漠的她听话的人,恐怕也只有傅尔焰了。

想到这里,上官轻云黯淡的眸子突骤然一亮,身子直了起来。

会不会焰儿其实已经在这府上,只是不愿相见?

他的心因这样的猜测微微雀跃,却也充满苦涩。

若她真在府上却不愿相见,只怕他之后的情路会越来越坎坷。

望着青衣悄然隐入雨夜的身影,上官轻云素袖微拂,悄悄跟上。

秋华庭与东厢房较近,但顺着小路,也需绕上几个弯。

青衣好像并未察觉到身后跟随的人,足下时急时缓,最后来到一间客房门外,推门而入。

青衣入内后,房内跳耀的烛光,在朴素的窗纸上映照出两位姑娘的影子。

上官轻云无声攀上墙头,专注地盯着窗纸上的人影,暗暗猜度,是否其中一人就是他日思夜想,苦寻不得的妩媚佳人。

由于不确定对方的武功路数,上官轻云并没有靠得很近,仅勉强察觉得到对方的气息。

青衣走入房门,沉默地朝桌边端坐的人福了福身,随后回身,将木门掩上。

傅尔焰颔首,右手做了个消声的手势放在唇边,左手指了指窗外。

青衣点点头。

傅尔焰朝青衣招招手,执起笔,在一叠薄纸上飞书。

箫?

青衣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没能带回紫玉箫

傅尔焰点点头,这样的结果并不意外,继续写道:他说了什么?

青衣走近,接过傅尔焰手上的笔,写:他要见姑娘,要弥补姑娘。

傅尔焰见到这样的内容,不屑地轻哼了一声,眼神却湿润迷离起来。

现在还谈何弥补?弥补能让她的孩儿死而复生?能让她的心死灰复燃?

美目流露出伤痛,她作了个深呼吸,稳了稳情绪,将那叠纸张推离面前,闭目一叹。

此时,立于客房外不远处的上官轻云正屏息垂目,以敏锐的五感及深厚绵延的内力查探着屋内的情况。

屋内有两人,从窗纸上的投影来看,应是两姑娘家,其中一人气息吞吐有力,内力沉稳深厚,应是青衣无疑。但,另一人——

呼吸急促轻浅,内劲绵软空虚,虽有习武的迹象,但身子虚弱,与普通人无异。

这样的女子不可能是焰儿。

上官轻云失望地摇摇头,心头满布无力之感。

她果然没有来

青衣进屋许久,屋内却并未传来任何交谈。

见查探不到任何与傅尔焰有关的线索,上官轻云跃下墙头,不舍地回望了一下,失落离去。

屋内,青衣略感困惑地望着傅尔焰,思虑片刻,在纸上写:姑娘为何要我引他来此?

傅尔焰睁眼,瞥了下青衣的问题,察觉到屋外已无他人,遂开口解释:“这个府上知道我赤炎宫宫主身份的只有上官轻云和许灵儿,许灵儿与我素来不和,不足为惧,只有上官轻云是从小看着我长大的,最了解我,若是不让他以为我不在这里,接下去,怕是会对兄长吩咐的事造成隐患。”

傅尔焰有些疲惫地起身,窝回柔软的床榻。

“我刚才刻意散功,让他以为房内真的只有你和一个武功不济的人,那么若是我料想得没错,他应该会以为你真的是应我命令暂代宫主一职,而无功不济的我,则是你的侍女。”

“姑娘英明。”

“接下去,只要我不刻意暴露我自己,应该能够在这府上行动自如。”傅尔焰细眯着眼,掩唇,优雅地打了个哈欠,朝青衣摆了摆手。

“本宫累了,若是没事,你也早点歇息吧。”

“其实还有一事。”青衣犹豫着,不知该不该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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