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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王-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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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海因克尔当即挥手制止家人们过激的举动，继续期待着无尽的圣光，他的瞳孔里深埋着狂热。
誓约胜利之剑的豪光闪耀，李察沐浴在星辰闪耀中，伙伴们聚集在他身旁，愿为他狂战赴死！
俨然是人族王廷的雏形，无敌雄师的前身。
然后他无声咆哮，声波却在灵魂层面传播得愈来愈远。所有灵魂都感受到胜利之王的惨烈召唤，飞蛾扑火般明知将与死神同行，亦从未退却，因为那正是他们崇仰的归宿。
英灵们牺牲梦想与性命，所誓言守护家人守卫家园的最终决绝，酷烈地在圣剑之光里焚烧，召唤英灵们重归王者麾下的呐喊，在所有亡者的心底响彻。
“原来，您就是在朱庇特展现出无与伦比胜利渴望的骑士，人族英王亚瑟的圣剑继承者。”海因克尔震撼地喃喃道，“那夜圣剑辉煌，我甚至为璀璨星光下的骄傲胜利而怦然心动，因为克制不了千年寂寞滋生的胜利渴望而心荡神移，所以泄露出些许气息被您察觉。”
“那么您就并非狂妄的孩童，我该向您道歉。”他诚挚鞠躬，右手幽幽地覆盖上魔幻光彩，送至李察面前，“您是冉冉升起的年幼王者，或许追随您是种不错的抉择。您听说过英灵的翡翠之梦吗？”
李察明白他已然打动这位英灵，点点头道：“那是英灵们的神圣择主仪式，使之沉湎生前的往日荣光，以梦境的重现来考验王者之心。来吧，我之所以前往这偏僻的下水管道，就是为此刻。得之我幸，失之我命。”
海因克尔的呢喃恍惚间让李察堕入幻梦，他的魂灵如同穿越时光隧道，重回人族无敌时代的辉煌史诗。
圣海明威大教堂。
神恩如狱，凡人如蚁的熙攘喧闹充斥这座古老建筑。
人族诸王列席的审判殿堂上，天堂的执政官们：炽天使，力天使，智天使，座天使的投影尽皆身居高坐，无数愤怒的民众在高台下聚拢，火刑柱上圣焰翻滚，期待着异端魔鬼的灵魂做燃料。
“海因克尔·图灵。你带领异端们解剖天使，亵渎父神使者的圣洁身体，这是该被送上绞刑架，即使是仁慈的父也理应拒绝宽容的滔天罪孽！对此，你还有何辩解？”末席的大&；法官敲响仲裁木槌，示意他可以开始最终的忏悔。
李察恍惚地看着将自己捆缚在火刑柱上的绳索，明白他现在替代了英灵海因克尔的身份，在此接受刑罚。这是英灵最深挚的执念，除非破除这种枷锁，否则将无法获得他的承认。他需要以图灵的身份，来重蹈当年的历史。
民众开始向火刑柱上抛掷石头和泥泞，使用污蔑与毒舌肆虐着心如死灰的受刑者，宣泄他们愚昧的愤怒。
他略微回忆，潮水般的记忆顿时将他淹没。
在魔法皇朝作为卑微的圣殿守卫者，目睹着异族觐见，献上瑰宝与美人的少年图灵。
在没落的人族无敌时代末年，曾经秘密追随先王踏上泰坦巡游战舰，前去天堂狩猎天使的年轻图灵。
在帝国的毁灭之后，作为顽固势力代表被异族扶植的傀儡所憎恨，悍然掀起著名的人族觉醒之义战争的中年图灵。
他的愤怒与仇恨炽烈燃烧着自我的鲜血，在火刑柱上涩然冷笑，凝视着各怀表情的人族诸王们。
李察冷漠地艰涩吐出：“伪善的天使啊，你们该死。”
天堂执政官们淡漠地瞥过被束缚的异端，座天使炽金的眼球里全是对凡人的漠然，无情地开口：“图灵，作为曾经在天堂制造屠杀的大异端，你的罪孽数之不尽，天父对人族的悲悯，竟然换得你野心的反叛，可悲的渺小人类啊。”
民众们愈加疯狂地投掷着石头，砸得李察头破血流，面目狰狞。
“以信仰代替绞刑，以欺骗代替鞭笞，以愚民政策代替酷虐惩罚。天堂与地狱的行径何尝有所分别？被恶魔统治的人们被强制夺走心肝，被天使愚弄的人们自愿献上心肝，结果又有什么不同？国王们啊，你们要记得思考，在人族无敌时代的短暂二十年里，我们获得了以往数千年未曾取得的魔法进步！天上的家伙们，一度在我们的战舰下战栗发抖！因为那是我们唯一自由的二十年！”
憎恨天赋神权的贵族帝胄们的跋扈、傲慢与暴虐，的李察。
仇视佩戴着伪善面具诱惑魔法王朝分裂，愚弄人族的天堂，的图灵。
他们彼此的灵魂与记忆，不甘与挣扎紧紧融合。酝酿出李察从未有过的锋利言辞：
“你们凭什么比我们高贵？就因为我们是泥泞里种植粮食的肮脏人族，而你们是汲取下等种族信仰寄生虫般存活的天使吗？你们是食物链的顶端，以我们人族为食，难道我们的反抗就要被归类于原罪吗？别可笑了！”
李察在火刑柱上挣扎着，狂怒让愚蠢的民众们畏缩倒退：“我无望的人族同胞啊，我的确该忏悔！我错在不该去拯救已经腐朽的你们，可悲的我啊。”
他掩面而泣，声音颤抖：“因为我还爱着那个逝去的光荣皇朝，还眷恋着迷途的人族啊！但我现在才明白，你们并不值得拯救，因为你们已经不配拥有人族的骄傲荣光。任何种族都是生而自由的！没有天上地下唯我独尊的骄傲，就必然永生沦陷在更强大种族的陷阱里，苦苦挣扎无力反抗。你们现在向我投掷着石头，我无动于衷，但你们回到屋子时，还会继续向孩子们宣扬那个违逆天使的异端被烧死的故事，向他们灌输奴隶的奴性，让孩子们也成为天使的奴隶啊！假如如此，不如我当初亲手将你们绞死！”
暴怒的末路枭雄，只是偏执地对着星空咆哮：“若我能得重活一世，再也不会对你们有任何怜悯，愚昧者该死！我绝不去做拯救世界的英雄，王者的慈悲应当只为信赖追随的子民绽放其睿智。我若为王，当为枭雄王，当为大魔王！”
【PS：可能会有人觉得李察偏执吧，偏执是种复杂的情感，如同爱可倾城亦能毁城，有的时候明知道是错的也要去坚持，这是许多人，包括作者这个废柴无法抗拒的缺点，就像我明知道可能偏执了，也还是这么写了。我其实也是真的写不了完美丰碑般的大英雄，我本来写的就是个满心疮痍的家伙，因为被世界遗弃再也没有圣母般泛滥的爱，心就只卖给信赖的家人，一家之王就已经足以幸福安稳。】
第零八一章：辐射神炮，傀儡神盾
背负枷锁的迟暮英雄，伪善假面的仲裁天使，缄默无言的人族诸王。
被酷刑鞭笞被世界毁烬被世人唾弃的男人，在火刑架上疯狂狞笑，堕落成魔。
他仰望星空，无声咆哮。
不灭的哀伤逆流成潮。
我愿为你们的自由慨然赴死，却拯救不了你们的自甘腐朽啊，哈哈哈哈！
圣焰残忍焚烧他的躯体，他陨落带来的火光里，奏响着自由者的魂之挽歌，所有的绝望与无可奈何，所有的黯然与生无可恋，所有的悲哀与心如死灰，演绎着，为祭奠死亡的人族无敌时代，心甘情愿殉葬者的黄昏。
图灵被焚烧散落的灰烬，沉淀为历史了无希望的尘埃。
最后的自由者，被背弃人族之名的暴民们送上火刑架。
人族，就到此为止了。
从此沦为再也逃脱不了天堂控制的操线木偶，永无挣扎可能。
在翡翠之梦的终焉，从混沌远古涌来的强烈渴望，将所有记忆画面强制倒退，陡然定格在火刑架引燃前的刹那。人群的喧哗寂静无声，时间的指针停滞脚步，图灵从虚空中走出来，面无表情地撕扯掉火刑柱上末路枭雄的囚禁锁链。
代替英灵海因克尔·图灵重新抉择命运的李察，貌若癫狂地怒吼着，从火堆里走出来。
静止的时光之轮继续转动，碾压着卑微者无法抗拒的命运，无言地欣赏着他们道不尽的悲歌与挣扎。
被解脱的李察狰狞微笑，他从卑微的尘埃里缓慢走来，踏着虚空的阶梯步步逼近天使，迈向永远无人得知的不朽抗争。
他残暴地啃噬在座天使的脖颈上，撕咬下他淋漓的血肉，将他的圣洁羽毛片片拔落，发泄完愤怒回首凝视着愕然暴民的李察，不过是伸手抹去嘴角的鲜血：“瞧瞧，那些天使原来也是流着鲜红的血。”
翡翠之梦破碎，他们从恍惚的英灵记忆里回归现实。
海因克尔哀嚎起来，捂住眼睛却泪流满面：“我真是个愚不可及的混蛋啊。竟然牺牲家人去妄图唤醒愚民们的抗争意志，什么狗屁自以为是的伟大啊！我亲爱的兄弟哈格里斯，非因白塞，斯潘克斯，斯巴达克，海因里斯，洛基塞克啊！你们因为我愚蠢的梦想心甘赴死！我亏欠你们的歉疚永生无法弥补！”
他走到李察的面前，匍匐在尘埃里，对他顶礼膜拜：“天上地下唯我独尊，便是您的意愿吗？真是伟大的理想啊，我愿为您驱使。但我已经不配再有任何梦想，能够守望家人们并肩作战，已经是残生最大的奢望，您只要以王者的身份向我保证，绝不故意牺牲他们任何一人，我就愿投效您的麾下。”
李察涩然微笑：“理当如此。我以守护家人的意愿起誓，绝不辜负任何英灵的期待。”图灵鞠躬拜谢，化成英灵的光芒投入他的斗灵漩涡中。
吾王的骑士道英灵奠基的第二阶段，橙之阶位的晋阶开启。
英灵罗安为他带来了红玫瑰骑士的实力。
英灵图灵将为他打开发条橙骑士的殿堂。
生前死去，都愿意追随海因克尔至今的六个战魂，分别操纵着小型血肉傀儡，加入到李察麾下的军团。
现在他的羽翼愈加丰满，追随者俨然初具规模，堪可媲美小型领地的领主，被炽烈圣光覆盖进行着斗灵蜕变的李察，在这个闲暇宣布他的决定：“我将组建两支军团：第一军团【辐射神炮团】，纪念亡去的加特罗老爹，由六魔将军整编成年眼魔，组成我的直属卫队，我将发掘下水管道的宝石资源，为你们配备宝石围城套装，你们将成为我无坚不摧的魔导炮兵；第二军团【傀儡神盾团】，暂时仅有图灵和六位战魂操纵的血肉傀儡，但我将逐步收编更多战魂，培育成优秀的傀儡驾驶者，他们将为辐射神炮团提供最坚强的守护！”
在他讲述着设想的时候，英灵奠基的斗灵改造已然接近尾声，斗灵漩涡向斗灵图腾的衍变是发条橙骑士的标志。
英灵不朽的亡魂曲颂唱完毕，被抽取部分战意的英灵图灵有些模糊，奠基对斗灵的消耗极大，但他毕竟是历经千年才从传奇者跌落下来的老牌英灵，只需要数日沉眠便能够补足力量，仍旧精神奕奕地出现在李察身畔。
发条橙骑士李察的神性光辉愈加浓厚，此刻的他若是使用誓约胜利之剑时，恐怕能够轻易粉碎绿橄榄骑士的骄傲，甚至对青芒果骑士也拥有威胁。不过他通过撕裂魔王汲取储存的斗气也消耗完毕，需要勤勉修行斗灵来提升阶位，或者去猎杀拥有魔斗气的骑士们，汲取他们的斗气，比如冥神的十六圆桌骑士们，李察想到此处嘴角不禁流露神秘笑意，嗜血的战意似乎拥有更多理由了啊。
每位英灵都能将他们独有的光环赐予英灵之王，此刻在李察脚下璀璨绽放着，人族无敌时代独有的失落光环——泛大陆目前绝无仅有的【人族光环】。如同对人族血脉拥有绝对压制的魔剑，碾死凡人，以人族命名的光环对所有灵魂里充斥纯正人族气息的伙伴，都拥有极强助益。是人族独有的增益光环。
【咆哮光环】，赤色的鲜血地毯是其征战四方的象征，能够激发无与伦比的狂热战意和胜利渴望，是骑士王家族得自圣光的馈赠。
【人族光环】，湛蓝如潮汐咆哮的大凯旋门图影是其固有姿态，凡是被授予信赖的人族伙伴，都能得到光环的眷顾，是人族无敌时代骄傲之心的体现。
人族光环覆盖下的李察，卡恰，缇娅，古雷菲雅，甚至包括人族英灵罗安和图灵，以及同为人族出身的六位战魂，都获得强效增幅。
收敛光环之后，图灵这样评价两支微型军团和未来发展策略：“攻守兼备的雏形已经搭建好，我们现在需要经营好下水管道的宝石基地，把这里发展成秘密大本营。六元素宝石显然能够提升辐射神炮团眼魔们的等级，他们可以在此汲取纯净元素勤奋修行，并且配备足量的元素蓄电池宝石作为弹药库。至于宝石围攻套装，原理很是简单，欠缺的仅仅是原料，既然我们不再需要庞大的亡灵军团守卫基地，那么我们可以收缩阵线，省出驱动亡灵的能量宝石，并且继续全力挖掘宝石，由我即刻开始炼制第一批头盔部件。”
“战魂的培育倒是艰难，他们生前是追随我的扈从骑士们，拥有接近传奇的实力，因此被杀死后只差些许契机就能转变为英灵，所以才具备些星慧。其他战魂恐怕很难学会如何驾驶血肉傀儡。而且还有很多难题，比如我们在下水道的幽暗环境能够避免消散，如何跟随您转战其他城市呢？骸骨傀儡和宝石傀儡能够放置在廉价普遍的窒息空间里，但血肉傀儡要维系存活需要氧气，那么我们需要血肉空间甚至全法则空间，这些空间的搭建恐怕需要巨额金钱。”他不断掷出难题，这些都是李察需要考虑的，身为古老的智慧英灵，海因克尔并不仅仅擅长古典炼金术，作为觉醒之义战争的挑起者，他同样具备些许经营策略的智慧。
可惜的是随着英灵的公敌——时间的侵蚀，他逐步丧失了太多技术，并且失却了太多手段，已经变得有些木讷缓慢。
李察笑笑：“确实，我们现在仅仅是微型军团。甚至凭恃这些微弱的武力，竟敢称自己为军团，都有些让人笑掉大牙。不过正因为微型，所以储存数十具小型血肉傀儡的血肉空间我还是拥有的，我的家眷们也拥有窒息空间来承载骸骨和宝石傀儡。”他转头向缇娅和古雷菲雅点头，女孩们示意空间足够。
“至于您，可以与英灵罗安般寄居在我的斗灵图腾里。而战魂们，那正是我要请教您的一张卡牌。”他神秘地笑笑，从十四张地球之牌里取出那张最神秘的王者之牌，递到震惊的海因克尔面前。
“这张牌，我称呼它为王之军势的King，英灵们的理想国！是我通过神脉食梦，根据从故乡得到的启示所缔造的卡牌。它的功能是开辟英灵或者战魂的居所，我在年幼时通过食梦强行将它完成，但储存灵魂的知识太过晦涩，它并不完善，所以我希望能得到您的帮助。”
“何其伟大的缔造！”接过暗金卡牌的海因克尔惊叹，“三乘三的灵魂方格，九宫方格里每格能生存一位灵魂，因为现在负荷其存在的是您自己的灵魂，所以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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